姜澈見機會來了,自然要把握機不可失。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他又掏出一張黃色的舊紙,高聲道︰「這是一張房契,在曼羅國都內,我有一套價值三十萬兩黃金的宅邸。現在,我把它作為這位小姐的籌碼。」
「看來我現在有六十萬兩黃金的籌碼了。」明月淺淺抿著嘴角,露出醉人的梨渦。魅惑眾生的神情,讓對面的所有人絕對不會去想她會做出什麼令人瞠目結舌的事。
只要贏了這一把,就能抱得美人歸了。大漢笑著,又舌忝了舌忝嘴角。他抓起了骰盅,嘿嘿一笑︰「美人兒,你是我的了。我乃吐蕃國小王子,跟了我,你絕對吃香的喝辣的。」
「那就看王子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將我領走呢。」
吐蕃一個小國,哪能跟鼎立于這片大陸之上的四大強國相提並論。和這種人扯在一起,還降了她明月的檔次呢。
吐蕃王子開始上下左右極其嫻熟地搖起了骰盅,明月閉上眼,仔細听著里邊高速踫撞旋轉的骰子。
「砰——」骰盅被重重拍下,那混亂的聲音也隨之塵埃落定。明月睜開眼,道︰「五五五,大。」
吐蕃王子愣了一愣,而後笑道︰「美人兒,你猜大小便可。這要是猜錯一個點數,可也算輸哦。」
「輸了去吐蕃做王妃,也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嘛。」明月回應著他熾熱的眼神,卻像是個看戲的。
寬大厚實的手掌又一次拍在桌上,骰盅內的骰子瞬間變了點數。「我說二二三,小!」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那黑黑的骰盅上,等著看吐蕃王子贏得美人歸。眼神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而姜修神色松弛,根本不擔心明月會輸。猜骰子,是沂風谷內早被玩爛了的把戲。論出老千的能力,她可是不輸給任何師兄弟的。
縴細的手掌看似輕柔地疊在了做面上,卻有一股氣流直被送入骰盅。安靜下來的骰子,又悄無聲息地翻覆了幾下,沒有引出任何動靜。
眼看著吐蕃王子要掀開骰盅蓋,明月卻制止了他︰「王子殿下,你可確定了,不再改了?到時候可莫說我欺負你沒給你機會啊。」
吐蕃王子仰頭大笑了三聲︰「好風趣可愛的美人。替我擔憂?你還是想想怎樣打扮才能變得最美,風風光光被抬入我的寢宮吧!」
對他話語的調戲,明月卻沒有絲毫動怒。卻見她眉眼舒展開來,極富信心地說道︰「輸了的人,可是得百倍奉還籌碼哦。」
「哈哈,這是必當遵循的規則!」說話間,吐蕃王子依舊目不轉楮地看著明月,他對結果確信無疑,就等美人投懷送抱了。
「哎,真是遺憾吶。」明月微垂首低低嘆了一聲氣,嘴角卻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吐蕃王子將身子前傾,胳膊撐在桌面上︰「美人啊,跟我回吐蕃吧。」
姜修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冷冷道︰「我說吐蕃王子,你還是看看清楚再說吧。」
吐蕃王子見眾人神色皆是不對,場面又是一片寂靜,察覺出了不對。他低下頭,卻見骰盅里三顆骰子安安靜靜臥著,三面都是五點朝上。她都說對了!
「怎麼可能!」他驚嘆出聲,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經改了點數,況且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出了老千。難道那個女子是個絕頂的高手不成!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明月,明月的表情卻是無比的雲淡風輕。鮮艷的紅唇再次慵懶地動了動,道︰「哎呀,不小心收了六千萬兩黃金回來,真是不好意思呢。吐蕃王子,是不是你的學費都沒了?」
吐蕃王子已確信她並非等閑之輩,腦中突然萌生一個念頭,這樣難得的女子,若佔為己有該多好。
明月本以為他會惱羞成怒的,沒想到他卻笑了。他身邊的隨從卻無比慌張︰「王子殿下,這下回去可如何向陛下交待啊。」
另一個也諫言︰「殿下,這女子是個禍害,不如殺了她奪回我們的錢財!」
吐蕃王子卻生氣地推開了兩人,看向明月時眼眸中卻又充滿著笑意︰「哈哈,再多黃金都敵不過美人一笑。這六千萬兩黃金,全當送你的禮物博卿一笑吧。我叫拓跋崇山,你呢。」
姜澈和姜修收過厚厚的銀票,明月見錢財到手,轉身就走。懶懶地吐出三個字︰「東方月。」
上樓後,她听見拓跋崇山大喊道︰「東方月,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姜澈一臉討好地湊近明月,諂媚道︰「東方姑娘,你看你贏了這麼多錢,可不可以把之前的十萬兩白銀還我?」
明月淡淡飲了口茶︰「我又沒欠你的,為什麼要還你?」
姜澈瞪大了圓圓的眼︰「姑娘,做人可不能這樣啊。我那般信任你,你得了好處卻把我忘了?」
「我沒讓你幫我,我累了,大師兄,幫忙送客。」說著明月便起身往床榻走去。
姜修扯了張紙給他︰「看什麼看,人家都睡了。還你地契,看你這麼敗家,銀票沒必要還你。」
「真是胳膊肘拐得夠望外的!」姜澈憤憤不平地道了一句。床榻上的明月,眼眸一下睜開。眸光流轉著,顯出她心底有多亂,又強迫著自己閉上了眼楮。
「姑娘,明早我還來喊你,賽制可是改了啊!」姜澈被姜修推推搡搡地攆出了門,還不忘回頭大聲喊道。
姜修後來輕輕關了門離開,明月听著他漸遠的腳步聲,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呈現。才形成,又被她強制打破。
夜色已深,卻有人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克制不住想下去,卻又不敢想。
明月將身子陷入被褥之中,緊緊地裹著身軀,安全感無比缺乏。她告訴自己︰「大師兄無父無母,陪著我在沂風谷長大。他比誰都待我好,都要寵愛我。他不會是,不會是的。」
絕情冰冷如她,遇上姜修的事時,也每每做不回自己。亦或是,那才是她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