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金盔甲、
頭還是暈沉沉的,如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不過,方新發現自己可以睜開眼楮了.只是覺得自己不但頭是暈沉沉的,渾身上下,任何一處地方都像是被千斤的東西給壓著,動都動不了.
腦子里立刻想起了昏倒之前的情景.是的,自己是喝了老婆婆該死的貓肉湯才昏迷不醒的.不光是自己,小雪也一樣.
一想到小雪,他就緊張起來.小雪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努力的睜開眼楮,他急切的想知道小雪的狀況.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片黑暗.如同自己置身于一片虛無當中,什麼也看不見.
過了好久,眼楮才終于適應了黑暗.原來這個地方並不是絕對的黑暗,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居然掛著幾只大蠟燭.昏暗的燭光,把這個地方照得忽明忽暗.
這是一個十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間,或者說是一間暗室.因為方新沒有看到一扇窗一道門,這間暗室像是完全封閉的.
牆壁全都是巨大的黃石堆砌而來,在外面,看不到一塊磚頭.
而整間暗室里什麼都沒有,只有在蠟燭所在的角落里,隱約可以看到一張石台,和兩張石凳.石凳的形狀,和他第一次遇到的老婆婆時所坐的石凳幾乎一模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于看到了小雪.只不過,小雪的情況非常的糟.她竟然被綁在了一個類似于十字架的東西上,緊貼著牆壁.
手和腳全都被粗大的繩子給綁得死死的,不光如此,就是脖子上也被套上了一根粗繩.
看到小雪,方新馬上就叫了起來:"小雪,小雪!"從心底里,方新還是很在意小雪.
听到呼喚的小雪朝這邊望了過來,她的眼里滿是驚訝.她激動的說:"方新,是你嗎?太好了,我還以為這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呢!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方新很納悶,看小雪的樣子,應該比自己先醒的.暗室的光線再昏暗,也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
不過,此時的方新也沒想太多.他急切的問小雪:"小雪,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小雪的臉上一半是哭一半是笑,她不停的搖晃著小腦袋說:"我沒事,你呢?感覺怎麼樣?能動嗎?"
方新不明白小雪的意思,他剛想對小雪說我馬上過來救你,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了.隨著頭腦的完全清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
低頭一看,連他自己都傻眼了.他除了和小雪一樣被綁在十字架之外,身上居然還穿著一身的盔甲.在昏暗燭光的照耀下,發著耀眼的光芒.
方新一陣的感嘆,他穿著的竟然是一件黃金盔甲.這種盔甲,他經常在古裝劇中看到.而且,他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這絕非是一件普通士兵的盔甲.也就是說,應該是一件將軍盔甲.
只是方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穿著黃金盔甲,還被綁著手腳.難道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老婆婆做的?那麼,令方新更加疑惑的是,那個暗算他們的老婆婆是誰?到底是什麼人?這兒又是什麼地方?
現在,他終于明白,當小雪听到自己的聲音時,為什麼會如此驚訝了.
自己的身上被黃金盔甲包裹的嚴嚴實實,又在如此昏暗的地方.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誰又會想到盔甲里還有人.所有的人都只會認為,這只是一具盔甲.
方新不知道黃金盔甲的來歷,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穿著盔甲綁著.他掃視了一下這個不大的暗室問小雪:"小雪,這是個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也不清楚."小雪黯然的說,"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這兒了.方新,我也是剛剛醒來."
一個陌生的空間,除了他和小雪之外,又沒有第三個人.方新最害怕的不是面前的危機,而是對無知的恐懼.越是不了解不清楚的情況,在心里就越會產生恐懼感.
這是一間看起來完全密閉的房間,方新找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處類似于門的地方.他在內心暗暗琢磨,這到底是哪兒,是個什麼鬼地方?
這個時候,小雪突然說:"方新,會不會是那個老婆婆搗的鬼.把我們迷暈之後,又把我們帶到這兒?"
方新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懷疑.首先,老婆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其次,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看起來年邁體弱的老婆婆,有多大的能力將兩人搬到了這間暗室.還平白無故為方新穿上了黃金盔甲.
除非……
方新想到這兒,突然說:"鄭初晨?一定是他,錯不了."
小雪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給愣住了,忙問:"你在說什麼,方新?"
"老婆婆一個人的力量是極為有限的,所以,小雪,她肯定有幫手.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鄭初晨.這里發生的一切,說不定就是鄭初晨這個家伙搗的鬼."
"你是說是鄭初晨干的?可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們和他好像沒有一點利益沖突呀,他把我們綁在這兒,算是怎麼回事?"
方新一時也弄不明白,他有種預感,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名堂,而自己又不知道.
就在方新沉思的時候,突然听到了轟隆隆的響聲.然後,他就看到,就在他正前方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門,正在緩慢的向一邊移開.在其後面,露出了幾節向上的台階.
方新不由的感嘆,這道暗門做的也太隱秘了,恐怕就算是走近了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任何破碇.
暗門完全被打開之後,從門的後面出現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古里古怪的老婆婆.
老婆婆看到兩人,先是一驚,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極其的洪亮,並且有力.老婆婆笑過之後,才說:"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至少還要再過上幾個小時呢!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老婆婆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方新和小雪一听,同時一驚.這哪還是先前那個蒼老而又沙啞的老年人的聲音,這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人才能有的嗓子.而且,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鄭初晨!"方新立刻就月兌口而出,說出了這個名字.在他看來,再明顯不過.眼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老態龍鐘的老婆婆,其實就是鄭初晨.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個鄭初晨干的.
老婆婆好像並不吃驚,他慢慢走到方新面前,冷笑著說:"你的腦子還是挺聰明的,這麼快就想到了我.不過可惜,還是太遲了.你們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只能任由我來擺布了.哈哈哈……"
誰又會想到,老婆婆的真實身份會是鄭初晨.如果不是從方新的口中說出,如果不是鄭初晨親口承認,小雪是怎樣也不會相信,眼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會就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鄭初晨.
然而,方新卻冷冷的說:"你到底想干什麼?為什麼要綁我們?"他的語氣十分的冷漠,不帶任何表情.甚至于還有些質問的口氣在里面.
鄭初晨不以為然的呵呵一笑,好像並不在乎的樣子.他說:"你們想知道原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我會一點一點的慢慢告訴你們的."
說著,鄭初晨一邊笑一邊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清秀而又年輕的臉.
在這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猥瑣,看不出任何的虛假.事實上,方新在這張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更不用說通過這張臉,看出鄭初晨的內心了.
也就是說,鄭初晨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想做什麼,方新是一點兒也猜不透模不著.
鄭初晨模了模自己的臉,然後突然大笑起來.他湊近了方新說:"怎麼樣,我的化妝是不是很不錯,一點都看不出來吧.有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
小雪卻在一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瘋子!"
"沒錯."鄭初晨回過頭來望著小雪說,"很多人都說我是瘋了.沒關系,瘋子就瘋子.做瘋子其實也是挺好的,至少比你們要聰明許多."
方新拼命的掙扎著,想掙月兌束縛.可是,身上的黃金盔甲實在太重了,他居然花不上一點力氣,更不用說逃走了.即便是他的手腳不被綁著,想要順利的離開,也是十分困難的.
他惡狠狠的盯著鄭初晨,兩個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他惡狠狠的說:"把我放開,為什麼要綁著我?"
然而,鄭初晨卻慢條斯理,好像很不著急的說:"給你們倆講個故事吧.我這個人非常喜歡講故事,尤其是講給我喜歡的人听."說完之後,他鬼魅的對著兩人看了一眼.
方新兩人無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鄭初晨會說這樣一句話.給自己講故事,搞什麼搞的.鄭初晨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見兩個人不說話,鄭初晨退了幾步,退到了石凳旁.然後他就坐了下來,眼楮凝望著遠方,像是在沉思,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沉思些什麼.
良久,他才幽幽的開口,語氣十分沉重的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具體是哪一年,沒人知道.那是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到處都是戰爭,到處都在死人,民不聊生啊!"說著,他突然指著方新,或者說是在指著方新身上的盔甲.他說:"你知道你身上的盔甲叫什麼嗎?它是有名字的,你們不知道吧."鄭初晨神神秘秘的說:"它叫戰龍,戰龍盔甲!"
戰龍盔甲?方新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名字.從方新的認識程度來看,他身上的盔甲至少也是唐宋時期的東西,至今已有千年歷史了.
"沒錯,很神秘的戰龍盔甲."鄭初晨接著說,"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將軍,身披戰龍盔甲,在數以萬計的敵人面前,他一人一騎,拼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回到皇城的時候,他的國家已瀕臨滅亡.他的武功再高,豈是一人之力可以挽回的."
方新的歷史課不好,所以,雖然鄭初晨並沒有說出那位將軍的名字,他也想不出這個故事與歷史上的哪一段能夠聯系在一起.所以,他只好望向小雪,希望小雪能夠知道一點.然後,從小雪一臉茫然的神情來看,方新知道,她也不清楚.只好繼續听鄭初晨說下去.
"皇帝知道自己的國家不可能保的住,在臨死之前,皇帝交給了那位將軍一個任務.要那位將軍秘密的護送一批珠寶撤離,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秘密的隱藏起來,已備以後能東山再起.將軍接受了這個神聖而又艱巨的任務,你們知道嗎?他接受了,居然還成功的帶著珠寶逃離了他的王國."
兩人听了目瞪口呆,怎麼听來听去,像是電影或者小說中才能出現的情景.不過,兩人驚奇歸驚奇,並沒有打斷鄭初晨的講述.這個故事的確很吸引人,兩人很想听到故事的結果.
"于是,幾天之後,將軍帶領著一百多名軍士,護送著珍貴的珠寶,離開了皇城."說到這兒的時候,鄭初晨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一般,回憶著那段血腥的噩夢.
"血雨腥風的場面,不堪回首啊!你們不知道,那位將軍和一百多名軍士,是如何突破重重艱辛,沖出皇城的.他們奮勇殺敵,為的只是心中的一個小小的信念.而他們的信念終于感動了上蒼,用血與淚的代價,才換來了他們的勝利."
鄭初晨的描述雖然很簡單,但方新听得出來,那群軍士,為了保護珠寶不被敵人奪走,他們是用鮮血和生命去拼殺的,拼出一條血路的.
只是方新還是想不明白,鄭初晨是從哪里知道這些事情,又為什麼要告訴自己?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一百多人的隊伍,沖出皇城之後,留下來的不足二十人.而且,幾乎個個都掛了彩.他們隱姓埋名,一路顛沛流離.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他們身負的使命.不讓人知道,他們背負的信念."鄭初晨越說越激動,"他們是忠誠的,忠誠于他們心中的帝王.他們相信,只要能守的住這批寶藏,他們的王國,遲早有一天會有復興的時候.他們深信,他們十分的堅信."
鄭初晨突然站了起來,望向兩個人,眼中突然升出團團火焰.他惡狠狠的說:"可是你們,你們卻要破壞他們的信念.所以我要阻止,阻止你們."
兩人听了更是莫名其妙,千年之前發生的事,怎麼和他們扯上關系了?況且,他們又阻止了什麼?
方新更是一頭霧水,他就問:"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听越糊涂了."心里還在想,林子杰說他腦子有問題,難道是真的?要不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跟自己講這麼個沒頭沒尾的故事.不過,從他講述故事時,清晰的條理來看,又覺得不像.
過了片刻,鄭初晨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他又坐回了石凳上,並沒有回答方新的問話,繼續說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走過了多少山川河流.終于,將軍帶領著剩余的二十人,在長達半年的流亡生涯之後,他們終于找到了藏匿寶藏的最佳所在."
說著說著,鄭初晨突然笑了起來.陰冷的笑聲回蕩在暗室之中,好久好久都不曾散去.就像是他曾經經歷過,他就是那位將軍似的.
方新和小雪沒有說一句話,鄭初晨的陰冷笑聲把兩個人都給震住了.仿佛這笑聲是從地獄里發出來的.
"他們來到了一個叫作分水林的地方,一個叫作小毛山的地方.他們發現那個小毛山居然是空的,或者說小毛山事實上是一座巨大的墓穴."
說到此處,鄭初晨停住了.他回過頭來看著方新兩人,他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听到這兒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兩個人吃驚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
方新和小雪確實被驚住了,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在了一處.尤其是方新,他就在小毛山的山腳下蔣灣村里長大.村後的小毛山,小時候他不知道上去過多少次,怎麼也不會想到小毛山是空的,還說什麼是個大墓穴.
如果真是這樣,又會是誰的墓穴?
方新在想,要麼是自己瘋了,要麼就是鄭初晨瘋了.
鄭初晨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將軍,還有那二十幾名軍士,好不容易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原來是個種族的墓葬群.神秘的種族把他們死去後的族人統統都埋葬于此,並且,居然還有一批守陵人,世世代代守護著這批墓葬."
事情變得越來越離奇了,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都開始懷疑鄭初晨是不是在胡扯.什麼神秘的種族,方新連听都沒有听說過.
如果說小毛山的山月復之中有一大片墓葬群,為什麼沒人知道?國家政府部門,考古學家,肯定會派人來調查,進行有效的挖掘工作.但是沒有,除了鄭初晨在那里自說自話,沒有人提起過小毛山的任何秘密.或者說,小毛山根本就沒什麼秘密,只是一座小土堆.
"將軍和他的軍士們為了保守住這個秘密,殺光了所有的守陵人,把富可敵國的財寶運進了墓葬之中.然後,為了防止有人來盜取這批財寶.將軍和他的軍士們在墓葬里修築了重重機關.就是他們自己想要進去,也很難."
"歷經數年的時間,他們終于完成了他們光榮而又神聖的使命."鄭初畏飽含激情的繼續說,"為了能守護住那批龐大的財富,將軍和軍士們就在小毛山的山腳下,建造了他們的家園.並且,世世代代守護著那批財富.他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的帝王一定會來找到他們,重建他們的皇城.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們守了一年又一年,一世又一世.直到今天,也始終沒有人來找過他們.如今的守護者,他們甚至于不知道,他們守護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祖輩流傳下來的規矩,要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著,一等就等了上千年."
方新被他的描述震住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忙問鄭初晨:"那個村莊叫什麼?"他隱隱有種不安.
鄭初晨並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你應該知道的表情望著方新,什麼也沒說.
方新看到他的那副表情,已然明白了自己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但他就是不敢去想,或者說不願去承認.因為,他想到的就是他出生和成長的那個小村莊,那個叫蔣灣村的小村莊.
"這怎麼可能?"方新滿臉的驚訝.
"沒什麼不可能的."鄭初晨輕嘆一口氣說,"事實就是這樣.不過,你放心,因為你雖然也是蔣灣村人,但你並不是他們的後代.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才不會知道真象."
說到這兒的時候,鄭初晨突然走到方新的面前,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方新.他一字一句的說:"現在的蔣灣村,事實上全都不是他們的後代.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的後代子孫全都被人殺了,一夜之間,全部都死光了.哈哈哈……"
方新並不懼怕他,只恨自己不能月兌離黃金盔甲,這使得他十分的惱怒.他也死死的盯著鄭初晨,冰冷的問:"誰干的,誰殺了他們?"
沒想到的是,鄭初晨好像又沒听見似的.笑過之後,他才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說:"沒有人活下來,除了我,除了我.你們絕不會想到,我是唯一一個守護這批財富的人.只有我一個,只有我知道!"
瘋了瘋了,事情變得越來越離譜了.方新不會相信,可是,從鄭初晨的眼中,又讀不出那種虛假的成分.方新不由的懷疑,難道鄭初晨說的都是真的?
剛想再問些什麼,鄭初晨突然又開口了:"但是你們,你們卻破壞了這里的寧靜.很多人都想得到這批寶藏,我知道的.作為唯一的守護者,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所有試圖想奪取這批寶藏的人,他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你們也不會例外."
鄭初晨說得頭頭是道,可方新卻是越听越迷糊了.他趕緊問:"這件事情,我直到現在才听說.我甚至都不知道寶藏的入口在哪兒,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呵呵,就憑你們手中拿到的青銅封印.別以為你們做的這點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千方百計的尋找青銅封印,不就是惦記著這批寶藏."
什嘛?
方新和小雪同時再次被驚住,他們還是頭一次听說青銅封印會跟什麼寶藏有關.在此之前,他們想都沒有想過.
看著兩人木然的表情,鄭初晨冷冷的笑道:"告訴你們也沒有關系,你們拿到的四塊青銅封印,其實是開啟寶藏入口最外層的鑰匙.不過,就算告訴你們也沒關系.因為沒有人能夠進去,就算進去了,也不會有人活著出來.那里面到處都是機關,沒人能夠逃月兌的了,包括我."
方新突然想到了懸掛在古船底的那四口漢白玉石棺.他記得在那石棺的內部,好像就是畫著一座小山,以及小山上的一道巨門.難道說,那就是寶藏的入口?可是,他從小就在小毛山上玩,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門的.
青銅封印?青銅封印真的是打開寶藏入口的鑰匙?
方新不相信,他問道:"既然是個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你就不怕我們真的拿著青銅封印,去尋找那批所謂的寶藏?"
哈哈哈……
鄭初晨突然狂笑,放聲大笑.他笑著說:"你們以為,你們還有機會嗎?你們覺得,你們還能走出這個地方嗎?"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算你們拿到了四塊青銅封印,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們以為,你們還有機會活著離開這里嗎?別妄想了."
"你要殺了我們?"方新不敢相信的問.
鄭初晨一拍石桌,氣憤的說:"所有試圖窺探寶藏的人,只有死."說著,他突然又變成了很溫柔的語氣說:"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也該走了.我可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就讓你們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說完之後,鄭初晨似乎輕松了不少,一搖三擺的向出口處走去.
方新大驚,他奮力掙扎著,可就是掙月兌不了身上的黃金盔甲.眼見鄭初晨就要離開了,他大叫道:"你站住!"
想不到鄭初晨還真的停了下來,不過,他卻嬉皮笑臉的說:"忘了告訴你們,別想試圖離開這兒.因為你們是根本找不到開啟這道門的機關的,你們只有一條路,就是在這兒慢慢的等死."
最終,鄭初晨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面.隨著格格的響聲傳來,那道暗門緩緩的閉合了.整個暗室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唯有若有若無的燭光還在閃爍著.
小雪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她焦急的問:"方新,我們該怎麼辦?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嗎?"
"不會,我們不會就這麼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