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軒沒想到他會明說,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拉住他,「五弟何必這麼著急走呢,坐下來喝杯茶,興許還能聊聊。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來人,上茶!」
趙靖軒也不會上座坐著了,直接趙靖安旁邊椅子坐下,舌忝著笑,有點著急問道︰「五弟可否跟三哥說說那賬冊內容?」
「這個……」趙靖安做出略顯為難樣子。
「三哥想必也知道,父皇對江南那件事很重視,不然也不會判陸成青凌遲,全家流放了。況且得到賬冊父皇還沒看,三哥又豈能看呢?三哥,你不會想越矩吧?」
涼涼聲音直震得趙靖軒心里咚咚,再也裝不下去,站了起來,猙獰看著他,「五弟,三哥明話說了,三哥之所以有那麼多動作,無非就是為了你手里那東西,五弟好交出來,不然大門就那,可是能不能跨出去那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趙靖安卻安然坐椅子上,好似沒听進他說話一樣,完全不受影響,拿起旁邊茶杯抿了一口,抬頭看向趙靖軒。
臉帶著霜,嘴角卻是揚起,「哦?三哥說是真麼?既是三哥做,剛剛又何必狡辯?你我雖不是親兄弟,但也從來沒下過殺手,沒想到三哥竟為了那冊子三番五次來刺殺我,果真親情淡薄!」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就只昨天派過人去刺殺你,至于你說三番五次,這是什麼意思?」
趙靖安站起來,四眼相對,凌氣乍現。
「難道江南刺殺不是三哥派人?」
趙靖軒愣了愣,眼珠轉了轉,隨即明白了什麼,一臉正色說道︰「我既已承認了昨晚,又何必推月兌江南那次?沒派過就是沒派過。」
「那為何小弟從陸成青口中听到不一樣?江南時,陸成青可是說是三哥吩咐他派人刺殺我,怎到了你這兒又變成另一種說法了?」
「陸成青說?」趙靖軒咬牙切齒道,氣跳腳,「那狗娘養,本王待他不薄,將他扶上江南營造總司位置,回頭倒反過來咬本王一口。」
怪不得陸成青壓到京城時,早已半死不活,原來早就被趙靖安用過刑,審問過了。
趙靖安淡淡看著,唇邊滑過一抹嘲諷,從懷里拿出一裹著東西,將那東西甩到趙靖軒懷里,「看看吧!」
趙靖安遲疑看著趙靖軒,隨即低下頭拿起那東西,打開來看,一瞧,不正是那他心心念念想得到賬冊麼?
迫不及待翻開來瞧,一頁一頁看很,只是越到後面,面色卻越發陰沉,還未翻完,就將那賬冊扔到了地上,「混賬,竟敢騙我?」
原本就是高高上人,除了當今皇帝,那就是睥睨一切了。
頭次被人這麼蒙騙,還是給兄弟蒙騙,胸中怒火自然熊熊燃燒。
「看來三哥也不是很糊涂?只怕沒了這個,怕是我也會以為是三哥做,屆時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哥好好想想到底誰是那‘漁翁’呢?」將耳朵湊到趙靖軒邊,輕聲冰涼娓娓道著。
這是趙靖軒已是怒不可遏,雙拳緊握一起,眼楮怒瞪,眉毛緊皺,已是到了崩潰邊緣。
手拍了拍趙靖軒肩膀,火上澆油‘安慰’道︰「三哥以後可要識清人,切莫听信別人亂說。這次是我,也就不計較了,只怕以後三哥就沒這麼好機會了。」說著便往外走去,一只手背後面,眼楮看著前方,陰鶩無比。
「趙靖安,這次算是我趙靖軒欠你一次,下次定會報答。」壓下心底怒氣,對著已走出門外趙靖安大喊道。
趙靖安頓了頓,頭微微歪向一邊看著,算是承下了。
雖身為皇室,有著別人望而不及榮華富貴,但是誰又知皇室子弟悲涼?
直到看到趙靖安出了大門,趙靖軒才一把癱坐到了椅子上,回想著那人對他說話,心下卻是一陣悲涼。
趙靖安知道自己不聰明,別人甚至傳他「草包」,只不過礙于他身份不敢明說罷了。
既沒听到那就當沒听到,只是他沒想過,他當作親弟弟人竟也會當他是「草包」,隨隨便便利用,全然不顧後果,為達目,不擇手段。
「這次可真真是草包了啊!」趙靖軒喃喃道。
掃到地上賬冊,蹲將其撿了起來,面色卻已恢復如常。
是誰說他是草包,只不過粗心大意了一點,心中是沒那麼彎彎繞繞,但是道理卻也是懂得。
「王爺,我們現去哪兒?」跟後邊趙安問道。
「自然是進宮了,回京幾天,都未進宮覲見,怕到時又有人父皇耳旁吹風了。」眼楮微眯著看,朝著宮殿方向望去,眸光深邃,看過去,也只眼中那翦影,什麼都不透露出來。
真做到了喜怒而不形于色!
趙安納悶,搔搔頭,「王爺,您不是說要煙大人家里住幾天麼?怎麼才住了一晚便改變注意了?」
主子想法可真是模不透,難!
趙靖安卻未答,只是同樣跟後邊趙全卻湊了過去,小聲而嚴肅說道︰「王爺被人下逐客令了。」話語中帶著偷笑。
趙全卻是一驚,一時沒控制住聲響,「誰敢給我王爺下逐客令?」隨即意識到聲音太大了,立馬捂住了嘴。
「嗯?」眼往後一掃,凌厲掃過後頭兩人。
頓時,後頭兩人立馬安分了,低著頭,靜靜往前走,不敢接受趙靖安那怵怵眼光。
待發現趙靖安轉身後,兩人又眼神交流起來,擠眉弄眼著。
因為是王爺關系,為了便于和宮里來往,只早知道宮里消息,所有王府都建比較近,包括趙靖安,趙靖軒,趙靜年王府都是靠著皇宮建。
只其中一個王爺例外,雖封了王爺,卻仍住宮里,那人便是康王爺——趙靖康,朝堂里,又有人稱其為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