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站一旁,臉帶擔憂,腦袋還時不時往里探,將臉湊到綠竹面前,小聲問道︰「綠竹,小姐這是怎麼了?」
綠竹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不就是去大公子那送大氅麼?怎麼回來時倒傷痕累累了?
雙手流著血,紅腫著;衣服也髒了,沾滿了灰塵污泥;眼楮微紅著,一言不發,心事重重樣子。
兩個人只能外面等著,因為從煙如夢進去之後,就將兩人趕了出來,手上傷也沒處理,也不知里邊干什麼。
綠竹擔心傷口發炎,手里還拿著紗布和藥膏,就等著等會兒有需要時,能立馬上前處理她手上傷口。
煙如夢回了房間之後,就躺倒了床上。
整個人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眨眼動作,真會讓人以為她睡著了。
可是煙如夢此時卻是連閉眼都不敢閉,只要一閉起眼楮,腦海里就會回想著剛剛發生事情,回響著煙如馳跪倒地上時聲音。
心口一抽一抽疼,拿手就捶了幾下床鋪,「煙如夢,你怎麼變得這麼傻了?」
明明知道他身份不淺,你還去惹他,竟還說了那樣無理,不經過大腦話,這不是將大哥哥陷入不義了麼?
就算是怕給煙家帶來麻煩,可是既然大哥哥都是他那方人,那麻煩也遲早會招來,又何苦這麼著急呢?
手掌上傳來熱熱,一跳一跳疼痛感,讓煙如夢思緒清明了很多。
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相信我說話?會不會為難大哥哥?
忽,煙如夢從床上坐了起來,兀自點了點頭︰看來到時候,還得再去道個歉,仔細說清楚才行。
手掌里傳來火辣辣痛感,煙如夢才驚覺,手上傷還未處理了,仰頭對著外頭喊道︰「綠竹,紅纓進來。」
兩人外邊正嚴正以待呢,听到叫聲,立馬飛奔進去,沖到床前。
「小姐!」兩人異口同聲喊了聲。
「回來時,一時沒看路,摔倒了,手被沙子磨破了皮,你們現給我清理清理吧!」將手舉到她們面前,表情很輕松,語氣是輕松,絲毫看不出撒謊模樣。
只這一個謊言,便能將剛才紅纓和綠竹所看到模樣,一一對應上。
摔倒了,手磨破了,衣服髒了,覺得痛,所以哭了。
絕好借口!
紅纓,綠竹既然听到煙如夢那樣說,也就沒敢再問,即使是心里有疑問,也不敢問。
畢竟雖是貼身丫鬟,可到底也只是丫鬟,做丫鬟又如何能窺伺打探主子不想說事情或者秘密呢?
綠竹將巾子沾了水,擰干,將煙如夢手掌上灰塵,細沙粒仔細擦干淨。
傷口原本就凝了血,被巾子這麼一擦,只感覺疼痛難忍,皺著眉,嘴里發出「絲絲」聲音。
「如果母親或者爹爹會問,你們只說我不小心摔倒了,其余不要多說,我自會告訴她們,知道嗎?」
「知道了,小姐!」邊說邊小心處理傷口,一人處理一只,很就將傷口清理干淨,又小心翼翼上好藥膏,用繃帶將整個手都綁住,方才罷休。
煙如夢看著兩只被綁成豬蹄兒似手,無奈苦聲叫道︰「就一點兒小傷,你們何必要這樣?」
自是知道她們這是關心她,心里有著暖意,可是看著這手掌?不禁覺得好笑,這模樣,她還怎麼出去啊?
紅纓卻沒听出煙如夢話里意味,一本正經解釋道︰「小姐,手對女孩子重要了,別看只是小傷,那也要好好養著,不然留了疤,那就不好了。」
煙如夢看著紅纓瞪大眼楮,一臉嚴肅什麼都不知道模樣,立馬「噗哧」一聲笑出來,習慣性將手放嘴邊,舉起來時,才發現,額……貌似不太方便。
「嗯哼!」一聲,將身子坐直,做出妥協樣,「知道了,嘮叨婆。這麼嘮叨,今後可有人要呢?」
眼帶戲謔,看著紅纓笑著。綠竹似乎也想到什麼,跟著也捂著嘴笑著。
紅纓滿臉羞紅,看看煙如夢,看看綠竹,終于支持不住,捂著臉嬌羞說道︰「小姐,綠竹,壞了,就會欺負我。哼!」說罷,就跑出了房間。
「就開了一個玩笑,紅纓就跑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沒成想還是有著小姑娘嬌羞一面呢!」煙如夢指著門外,向著綠竹說道。
綠竹看著紅纓出了去,臉就凝了下來,頭湊到煙如夢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我有事跟你說,是關于紅纓。」
煙如夢疑惑,斂起笑,「紅纓?什麼事?」
「就是小姐您從迦蘭寺回來時,您不是叫她去請三公子過來麼?後來她回來了,您問話,奴婢發現紅纓眼楮有點閃爍,都不敢看小姐您。」
「你既知道了,為何現才說?」煙如夢問道。
「這個,奴才本來也忘了,是奴婢昨晚看到紅纓偷偷出去了,奴婢怕她發現,只能遠遠跟著,結果發現,紅纓竟然和一個男子一起。」
回想起昨晚事,綠竹也覺得不可思議。整日府里,又煙如夢身邊,哪有機會接觸男?
「和男子?私會?」煙如夢瞪大眼楮,也是不可置信。
本來古代女子是重聲譽,煙府就是了,這要是被發現,肯定會被逐出府去。
「那你有沒有看清那男子是誰?」滿臉凝重,畢竟只有知道了那男子是誰才好處理,才好采取辦法。
如若真是個踏實肯干人,或許和母親說了,就能將紅纓許給他,可如若不是,那怕是要被騙了。
轉念一想,半夜相會,那唯一可能便是那男子府里人。
而煙家是剛到京城,紅纓不可能和京城里僕人那麼就熟識上,唯一可能就是︰那人是跟著煙府一起到京城僕人。
如若是由江南帶來僕人,那必然好找了。
從江南帶來僕人就那幾個,還怕找不出來麼?
挨個挨個問也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