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只見一位穿著絹花繡金絲長裙女子,秀眉桃眼,皮膚白皙,如絲碧發,輕攏慢捻雲鬢里插著攢珠流蘇漢白玉笄,只一眼,煙如夢便知這位女子必是大戶人家千金。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兩只縴縴素手均放那桃花簪上,又似乎意識到什麼,又迅速離開。
煙如夢朝那女子微笑點了點頭,「既然小姐也喜歡這簪子,那便讓給小姐吧!」
「這怎好?是小姐先踫到這簪子,又怎好意思呢?還是給小姐吧!」張婉如頷首道。
這女子談吐不雅,氣質是不俗,只這京城千金小姐自己大多是識得,怎麼這位小姐倒是不認識了?
怕有了沖突,張婉如只能婉拒。
況且她家世顯赫,這掌櫃又識得她,如若為了這簪子而失了面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看小姐是真心喜歡這簪子,不然眼楮怎得沒離開過這簪子呢?其實看中這簪子原因只是因為這簪子不是金色,看到也是因為這簪子上所瓖桃花,倒沒有多愛。」
被看出來張婉如有絲赧色,微微低了頭,「還是被小姐看出來了,那便謝謝小姐成人之美了,這簪子我著實是喜歡緊。」
張婉如之所以會看中這簪子,其實是因為那簪子正好配她做衣裳,而那衣裳是她中秋進宮所要穿。
既是所要穿,必然要無比慎重,況且進了宮就能見那許久不見人了。
「無事,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姐既喜歡,那便應由小姐所得,這簪子雖沒有生命,可也要有愛惜之人才行。」
張婉如看煙如夢那樣說,越發覺得眼前這女子大方端莊,溫婉識禮。
出了那店鋪,紅纓又朝著里面瞪了一下,嘟著嘴不滿說道︰「小姐,你為何要將那簪子讓給她?明明你也和喜歡。」
煙如夢朝里面看了一下那秀麗身影,搖搖頭,「煙家初到京城,還是少與人爭執,況且那女子著裝華麗,溫婉端莊,比不是尋常人家,想必是哪個官家千金。」
邊走邊說,眼楮則瞧到了旁邊正吆喝冰糖葫蘆,「我雖喜歡,可也沒有那位小姐喜歡,既然不是特別喜愛,又何必奪人所愛呢?」
停下,轉過身,看向紅纓,「你們記住,往後出了府,行事低調,萬不可拿江南那副性子出來,不然招了禍根我可幫不了你們。」
雖然來之前已叮囑過無數遍,但終究是不放心,特別是紅纓。
紅纓自然自己說錯了,低著頭怒了努嘴,「知道了小姐。」
「知道了便好。」說罷眨了眨眼,將頭湊過去,露出一絲小女兒姿態。
「你們想不想吃冰糖葫蘆啊?」眼楮發著光,滿臉神采。
紅纓和綠竹對望了一下,眼楮交流著,忍著笑,重重點點頭,異口同聲道︰「想吃!」
說完還露出衣服渴望神色。
其實她倆都知道,這只是小姐想吃罷了,偏偏還拿她們當借口。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才是小姐真正性子吧!
整天壓抑著,雖享榮華,衣食無憂,但是卻總被告誡著要怎樣怎樣做,才會給家族增光,才能嫁給好兒郎。
可是自小就煙如夢身邊紅纓和綠竹自然知道,這是小姐心中膽子,想甩開卻又放不下。
也只有出了煙府,沒有外人時,才會心無旁騖,放松肆意。
「想吃?那你們去買,我這等你。」看著遠處紅艷艷一串串冰糖葫蘆,好像就朝著她招手一樣。
「好,小姐,我們這就去。」兩人對望,眼含笑意。
揮了揮手,急切說道︰「去吧,去吧!」
看著她倆朝著冰糖葫蘆走去,煙如夢眼都不轉,就盯著她倆,生怕跑了。
因為一心撲冰糖葫蘆上,自然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走進,一只手漸漸靠近腰間玉佩。
待反應過來時,人已被推到,只能看著那偷走玉佩小偷背影。
來來往往人都停下來看著煙如夢,這是紅纓和綠竹也走進,扒開人群一看,就看見自家小姐被推到地上。
煙如夢看見紅纓和綠竹,立馬朝著她倆喊道︰「點追,有人偷了我玉佩。」
聞言,紅纓和綠竹立馬意識到嚴重性,那玉佩可是煙家祖傳。
整個煙家只那一塊,本是傳給煙家歷代家主,可是到了煙守仁這一代,兒子多,女兒少,又疼愛,故就將那唯一一塊玉佩給了煙如夢。
如若丟失了,那可怎麼辦?
將手里冰糖葫蘆遞到煙如夢手上,兩人便朝著她指方向追去。
兩人朝前追著,一邊叫著「來人啊,抓小偷啊,來人啊!」煙如夢則後面小跑跟著。
平時事事都是由別人伺候,身子又嬌弱,自是比不上她們兩個。
邊喘著氣,邊跑著,眼看著紅纓綠竹兩人逐漸消失,想叫也叫不出來。
人來人往,抬頭時,邊瞧不見了身影。
微弓著腰,一只手放胸口,胸口劇烈起伏著喘著氣,一只手還拿著三串冰糖葫蘆,看著甚是詭異。
察覺到路人目光,煙如夢連忙立直身子,正了正臉色,拿了一串冰糖葫蘆吃了一個,便慢慢往紅纓和綠竹消失哪個方向走著。
街道上本就亂,再加上煙如夢還得分心找她們兩個,一時不察,就被撞了個趔趄,手上冰糖葫蘆也隨之落地,已準備好再次摔倒地上煙如夢閉上眼,準備迎接那預計疼痛。
可是卻沒有,只感覺一只手伸腰間,身子便轉了一圈,又重立起來。
待站穩,抬眼一瞧,一穿著華服,長相很是妖孽男子正盈盈笑看著自己。
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福了福身子,「公子,剛剛因顧著找人,才無意中撞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眼楮則盯著佔滿了灰塵冰糖葫蘆,露出了懊惱之色。
冰糖葫蘆啊!就這樣沒了。
公孫錦看著眼前女子,神色慌亂,衣著不俗,身邊又沒人,再加上听她所說,只以為是她迷路了。
「剛剛太著急了,下人才撞了姑娘,差點讓姑娘跌倒,倒是我要向姑娘賠禮才是。」
果然,眼楮往旁邊一斜,便看到公孫錦身邊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看起來凶神惡煞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