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安自然看得出她不情願,只是極力克制著,想必還是為昨晚事生氣吧!
也不惱,又從煙如夢手中拿過那果子,袖子上擦了擦,笑道︰「擦干淨了,你嘗嘗,看甜不甜?」
什麼?就這樣能吃麼?
愣愣接過,看著手里被擦得表皮發亮金黃色果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是該吃還是不該吃?
你說吃了吧,又沒洗過,你說不吃吧,又駁了那廝面子,這可怎生是好?
心里糾纏了一番,終還是緩緩將果子遞到嘴邊,咬了小小一口,霎時酸味彌漫口中,眼楮直眨了起來,就想把那果肉給吐出來。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轉念一想,這果子是這廝拿,必然得讓他嘗嘗,不然哪知道他是不是早知這果子是酸,故意讓他吃呢?
他常年呆京城,必是對著西府海棠果子成熟季節很了解。
將口中刺激出唾沫咽了下去,又整了整表情,仰起頭,看著這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男人,「趙公子,你要不要嘗嘗?還不錯呢。」說著就將手里果子遞過去。
看著趙靖安看著自己,卻不接過,煙如夢還以為他是嫌棄這果子吃過,又繼續說道︰「趙公子,你可以吃另一邊,那邊我沒咬過哦!」
趙靖安眼里是笑意,淡笑不語,接過她手中那果子,卻沒避開,而是就著她咬過地方咬了一大口。
邊咬還邊直勾勾看著煙如夢,煙如夢被這那撩人眼光看渾身不自,腦海里是剛剛他要果子畫面。
這男人是想怎麼樣?怎麼怎麼偏偏就自己吃過地方咬呢?
臉發著熱,低著頭,卻依然能感覺到那灼人目光頭頂上。
趙靖安看著煙如夢,嘴里布滿酸味卻仿佛未覺,面色依然如常,看著她手里帕子都絞一起了,方幽幽開口說道︰「嗯,沒想象中酸。」
煙如夢听到這話,一愣,隨即心中了然了,剛剛一絲羞意也消,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張滿含戲謔臉,伸出手,指著趙靖安,「你」
又似乎意識到什麼,深呼了一口氣,方接著說道︰「趙公子剛剛是戲弄我麼?明知這果子酸,還讓我吃,這是存心麼?」
「存心?嗯。」趙靖安搖了搖頭,「只不過剛剛看小姐很想吃,這才摘了個想給小姐嘗嘗,這怎麼是存心呢?」
「可是你明明知道這果子還未成熟,卻還拿與我,公子應該直接跟我說才是。」
「直接說麼?可是我覺得還是實踐好,這樣小姐以後才能牢記這果子成熟時間,話說,這果子雖酸,現下食了卻是有用。」
一只手背後面,仰頭看著樹上黃澄澄果子。
煙如夢自知自己說不過他,也不想再與他爭論,只能壓下心中怒氣。
「既然公子都這樣說了,那我以後定會記住。」後面幾個字說尤其重,隨後便福了福身子,轉身進了房間。
如若再與他呆一會兒,煙如夢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麼有失理智事。
真是,每次遇見他,準沒好事,肺都氣炸了。
趙靖安看著那閉上大門,還有那微怒臉,心里不知就涌現出絲絲甜意。
末了,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果子,「果真很酸啊!」果子隨著手臂一甩,消失遠處頭。
原來這,趙靖安也不知這果子是酸,只不過就是想看看煙如夢那想怒不想怒女兒家嬌羞怨怒表情。
以往看著這表情,恐怕會覺得無比虛偽,心中是厭煩吧!
可是為什麼今天卻不一樣呢?每每看到她,就想要逗弄她,只要看著她那欲怒還羞表情,心情就覺得無比舒暢。
心中哂笑,想必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女子才會有這般感覺吧!
別忘了,終目才好!
夜,安王府。
剛沐浴好趙靖安剛躺床上,大門突然被「轟」一聲推開,緊接著便听到一陣急促腳步聲,還有憤怒質問聲︰「四哥,四哥,你什麼意思?」
趙靖安從床上坐起,看著眼前這個,面色稚女敕,臉色黑,雙手握著,很是憤怒。
趙靖安卻仿佛沒看到,攏了攏袖子,「這麼晚不皇宮陪母妃,來我這兒作甚?還一副凶神惡煞模樣?怎麼?又外面受哪位姑娘氣了?」
趙靖康恨就是趙靖安這副事不關己模樣,仿佛你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靠近這人心,無法知道他想什麼。
「受氣?誰敢讓我受氣?看我不劈了他。」語氣無比狂傲,定是平時寵溺慣了。
也學只有瞿越帝和趙靖安面前還有些收斂,這要是換了別府邸,估計現,屋頂都給掀了。
「既沒受氣,那怎急生生來我這兒?今早去看母妃,母妃都說好久沒看見你了,我去江南這麼久,臨行前囑托你好生照顧母妃你可有听?嗯?」
雖面無表情,卻是不怒自威,那眼光趙靖康身上來回一掃,趙靖康瞬間就像泄了氣皮球一樣,那氣「噗噗噗」泄了了一大半。
耷拉著個腦袋,走到旁邊椅子坐下,擰著眉,「四哥,你為什麼要讓母妃給我找王妃?這不是不是害了我麼?」
愁著個臉,苦于面前人是趙靖安,也只是帶著請求說道,全不敢拿對別人態度來對趙靖安。
眼前這四哥,雖說平時少言寡語,來往也不多,可相比其他兄弟來說,已親近了許多。
再說又是一母同胞,自然生出一些親近之意。
少時還以為有個親哥哥,以後犯了錯誤也有個人頂著,能幫著,可誰想,這個哥哥非但不幫,還總是告訴母妃,總是害他受罰。
上次帶人去青樓也是,偏偏就給他抓到了,結果就是毫無兄弟之情將他給弄到了父皇面前。
想起以前諸多事,趙靖康不禁心抖了抖,斜眼瞄著面前這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