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齊明臉上滿是怒意,沖著白露道,「白露,什麼真的是她!?」
白露向慕齊明彎身行禮後起身回道,「前段時間小姐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當時伊老將軍還為小姐請了太醫,太醫一直說沒什麼大礙,可是卻仍一直不見好。後來有一天奴婢不小心將小姐的藥碗打碎了,也沒在意便讓伊方再去熬一碗。豈知後來那藥被小姐養的那只小貓喝了,當下那只小貓就昏了過去。奴婢見了便有了懷疑,將伊方熬的藥拿出去找了個大夫鑒定了一下。沒想到那大夫說藥里被加了一味叫烏吟的藥草,那藥草人吃了以後便會一直低燒不退,全身無力,夜不安眠,而小動物喝了則會昏迷幾天,更甚者會失了性命。奴婢一听,小姐的病狀不正是大夫所說的幾種嗎?回來以後又偷拿了包未煎的藥給那大夫看,大夫說里面並沒有叫烏吟的藥草。一直以來小姐的藥都是由伊方一手辦的,我便向小姐說了這件事,小姐卻說就算藥里被加了東西也不一定是伊方。還說伊方自小跟她一起長大,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讓奴婢不要亂猜,以後不喝伊方煎的藥就是。」
白露說著怒意更甚,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視著伊方,「沒想到真的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做的,小姐對你這麼好。你看看你現在在慕府哪里像個奴才,你竟然還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伊方早已經嚇的失了神,卻還是死死的咬牙不承認,彎身不停的磕頭叫冤嘴里叫著,「大老爺明鑒,奴婢冤枉,奴婢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奴婢冤枉,奴婢冤枉,那藥雖是奴婢煎的,但小姐的小廚房卻是誰都能進去的啊。」
頭磕地的聲音伴隨著叫冤聲听起來很是淒慘,不過一會兒,她的額頭已經鮮血直流。
那大漢卻是冷笑的瞪笑伊方,「我說大佷女,你還真是過河拆橋,還好我多長了個腦子就擔心哪天事發,你就來個甩臉不認人。告訴你,你每次出府跟我去拿烏吟草給我銀子時,那包銀子的手帕我可都留著呢,就在我的身上。」
伊方猛然抬頭,包銀子的手帕?怎麼可能!她每次給他的一綻銀子從未用手帕包著!
只是她這樣震驚的臉色看在一群人的眼里都是作賊心虛的模樣,伊老將軍上前指著一旁的伊雲忠︰「給我搜!」
伊雲忠一步上前,一把抓起大漢的衣襟,另一只手伸入他的外袍內,果然從里面模出幾條手帕。
白露見到那手帕激動出聲,「這個就是伊方的手帕,她的手帕上都會繡株‘青鋒竹’。」
看到伊雲忠手里的手帕伊方連叫冤的力氣都沒了,不管她有沒有給過二叔手帕,現在她都逃不掉了。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是白露!她轉頭死死的盯著白露,「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前幾天你一直說喜歡我的手帕,讓我繡幾條給你,是你!白露,你陷害我!!」
陷害?白露冷嘲︰「這個時候你還想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潑?」她的確騙了她幾條手帕,那只不過是為她做過的事情留下點「證據」而已。
伊老將軍一听眼前這個小奴才竟然給自己心尖上的外孫女下藥,暴脾氣的他走到伊方的面前抬腳就踢了過去。伊老將軍那可是戰場上出來的將軍,一身武功是殺人殺出來的,雖說年過六旬,身子卻硬朗的半點毛病也沒有。這一腳更是用足了力氣,一下子伊方就被踢出幾丈外,隨著一聲慘叫,伊方口吐鮮血的癱在地上。
「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小奴才竟然敢做出這樣賣主的事情!」伊老將軍還欲上前再補上幾腳被一邊的伊雲國一把拉住,「爹,息怒。」
「滾一邊去,今天老夫收拾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看誰敢攔著我。」伊老將軍一把就甩開伊雲國,抬腳就往伊方那里走去。
伊方嚇的挪動著身子,心口處卻疼的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場上是沒人再敢上前去攔,伊老將軍腳一提,用了十分的力氣,眼看就要落下,身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外祖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