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婄雨被一路顛簸,撞的頭昏腦漲,根本就沒有機會再看外面到底是怎麼樣個情形,只能抓住馬車里的位置用來穩住自己的身體,以防受傷。她也不知道這馬車飛奔了多久之後,突然就停了下來,因為強大的慣性,身子不受控制的被甩的撞到馬車的門上。
「啊。」她痛呼出聲,伸手撫著額頭。
此時馬車門突然被打開發,慕婄雨抬頭,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面前。
慕婄雨防備的往後退了退︰「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地方,你到底想干什麼?」
那個黑衣人卻是一言不發向慕婄雨伸出手去。
慕婄雨連忙退縮,「你到底是誰,想要干什麼!?」
黑衣人仍是不說話,一個跨步上了馬車一把抓住了慕婄雨的衣服將人拉下,慕婄雨這時候想要反抗卻是手無縛雞之力,被黑衣人輕而易舉的拉進了一間破舊的小屋子里,這明顯是黑衣人早就踩好的點。
黑衣人將慕婄雨拉入小屋中,甩到地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慕婄雨被他看的忍不住打了個冷寒,這雙眼楮看起來冰冷無情不像是她平日里見到過的任何一個,倒有些像前世封初遠有時會面的江湖上的殺手。
殺手!?
慕婄雨驚恐的又看了眼眼前的黑衣人,是真的是殺手,那麼是誰要殺她?!
慕婄雨掙扎著起身,慢慢後退拉開與黑衣人之間的距離,「是誰讓你殺我的?」
黑衣人眉一挑,對慕婄雨的冷靜和聰明很是驚訝,一般的千斤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早就嚇的花枝亂顫了嗎?怎麼這個看起來如此不一樣?只不過,再怎麼不一樣跟他也沒關系,他只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罷了。
黑衣人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
慕婄雨眼眸一深,果真是拿錢辦事的殺手嗎?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就只是動手嗎?
屋頂上的封玉軒見此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若是這個時候他出現救了慕婄雨,到時伊老將軍只怕對他感恩戴德啊。剛準備動身的他卻又停住了動作,他一時有些好奇,這個慕婄雨還有什麼驚人之舉出來,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鎮靜,實在讓他有些驚訝。
慕婄雨盯著慢慢靠近的黑衣人,雙拳緊握,她不能死!她不能就這麼容易的死掉,上天讓她再重活了一次,她就不能什麼都沒做就死了,那些罪有應得的人還沒有死,她更不能死。
想著她突然露出一抹魅惑笑容,「你真的要殺了我?」
黑衣人的腳步一滯,被慕婄雨的笑容閃到了眼光,更何況眼里的魅惑和克刻討好、勾*引,他咽了咽口水,終于說出了從方才起的第一句話,「是。」
黑衣人不走了,慕婄雨卻慢慢的向他走去,邊走邊用誘*惑的眼神看著他,「如果……我想讓你放我一馬呢。」說著抬縴細白女敕的手準備觸踫黑衣人。
黑衣人猛然往後一退,下一刻眼里便是一陣懊悔,他退什麼!
看到他的眼神,慕婄雨心中有了些把握,臉上輕輕魅*惑一笑,又上前執意抬手終觸到了黑衣人的臉︰「你退什麼?怕我嗎?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美嗎?」慕婄雨這一次明白,這張臉也是一把利器。
屋頂上的封玉軒震驚的看著屋里的情景,不敢置信的盯著慕婄雨。他也見過她兩三次,但每一次給他的感覺都只是一個莊重、嫻靜、美麗的女人罷了,但從剛才她就不停的給他驚喜。她異于常人的冷靜,現在看來,他好像一直都小看了她,她竟然去勾*引一個要殺了她的男人,她的膽子是有多?還是應該說,這個女人,夠聰明?在這種生命關頭,懂得利用自身的條件。
他對她是越來越有興趣了,突然有些慶幸,封初遠並沒有如他所願娶到這個女人。
慕婄雨慢慢的靠近黑衣人,湊到他的面前,近到她的呼吸完全可以吹拂到臉上︰「我不想死,你可以放過我嗎?求你了……」她的聲音軟綿而ai昧,故意呼出一絲氣息。
黑衣人的身子陡然僵硬,伴隨著淡淡的清香入鼻,她的聲音听起來讓人yu罷不能一般,黑衣人的呼息也越來越沉重,「你……你要怎麼求我?」
慕婄雨退後一步,絕美的臉上帶著一抹純潔的笑容,雙眼透亮,舌尖卻慢慢的舌忝著嘴唇︰「你要我怎麼求你呢?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慕婄雨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黑衣人,不再主動上前也不後退,只是帶著一抹純真般的笑容看著他。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天間落下的仙子一般。
沒有一個人在面對一個頃國頃城女子的刻意勾*引下能控制得了,除非這個人不是男人。可偏偏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把抱住慕婄雨,雙手在她的身上模著,「我,我要你這個身子。」
「那你就拿吧。」慕婄雨帶笑著說。
屋頂上的封玉軒卻看到了她眼里一抹嗜血的笑容。
黑衣人沉醉在自己的yu望之中,摟著慕婄雨不放,慕婄雨的手抬起拔下頭發里的發簪,隨後,揚起手來狠狠的扎向黑衣人脖間。她知道的,這里有一脈筋絡,只要狠狠的刺穿,不過一會兒,這人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盡,抬頭落下。
「啊!」
黑衣人一聲尖叫,吃痛的放開擁有抱著慕婄雨的雙手將人推開。
慕婄雨卻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衣服不讓他將自己推開,另一只拿著發簪的手還死死的用著力氣。
黑衣人伸腿用膝蓋向慕婄雨的月復部踢去,慕婄雨吃痛的悶吭一聲卻仍是不肯松手,然後她將發簪用力的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血……如水噴涌而出,雖然她已經退開但仍是噴了她一臉。
鮮血染紅的臉上帶著一抹得意和冷冽,「在這個世界上能踫我的除了親人以外就只有一種人……」
黑衣人驚恐的看著上一刻還像仙子般的女人瞬間變成一個奪命的惡魔一般,听著她嘴里吐出來透著寒氣的下一句話,「那就是死人。」
黑衣人是專業的殺手,自知道她扎的是自己的動脈,一中必死。這個女人,從方才就開始打定了殺他的主意,她不惜用自己的美麗來*自己,然後一步步的攻克他的心,她是一顆毒藥,一踫就會死的毒藥。
黑衣人感覺到身體里的血一點點的留失,身體里的力氣也慢慢的耗盡,誰用曾想到一生殺人無數的他最後竟然會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上。不,她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是一個惡魔。
看到黑衣人的身子慢慢的摔倒在地,慕婄雨握著發簪的手還沒有放松,警備的看著他防止他再有任何的動作,眼楮眨也不敢眨的任臉上的血跡滴落,「是誰讓你殺我的!」
黑衣人不語。
慕婄雨上前踩住黑衣人手臂,將發簪放在他的傷口處,「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再不說我就讓你再嘗一下女人發簪的滋味。」
慕婄雨太低估了發簪的滋味,也高估了人的生命,黑衣人慢慢的閉上了眼楮,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去。
看到他閉上眼楮,慕婄雨顫微伸手停在了他的鼻間,沒有氣息,他死了……
一時間慕婄雨的整個身子癱軟在了地方,整個力氣仿佛在一瞬間抽走了。她猛烈的喘氣,誰也不知道剛才她有多害怕,誰也不知道剛才黑衣人的手踫到她的一瞬間,她想吐,誰也不知道她已經想好了,同歸于盡。
抬頭,看著黑衣人身上的鮮血,看著他身下慢慢堆積的鮮血,慕婄雨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這一吐像是要將五髒內俯都吐出來一般,足足吐了一柱香,整個臉上的血色都已經吐沒了。她吃力的捂著胸脯,抬頭擦了擦眼角因嘔吐而溢出的淚水。
封玉軒靜靜的看著下面的一切,他有想過慕婄雨會是故意*男子,想過她會趁機逃跑甚至是真的犧牲了自己的身子換一條命。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從她狠冽,死也不放手的舉動看出來發,她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
在這個世界上能踫我的除了親人以外就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
她竟然說出這樣狠決的話,封玉軒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美麗、聰明、狠毒還有……善良?
听說她還曾為了不讓駱意薇受傷而讓自己受了傷,那應該算是善良吧。如此一個矛盾的女人看起來卻是這麼的迷人,封玉軒雙眸慢慢變深,這個女人,有意思發,也足夠與他三皇子正妃的位置相配。以前是因為她背後的伊韜城才想讓封初遠娶她,現在……封玉軒一笑,現在他想娶這個女人,而她肯定不會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