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三章沒有結果的分離

作者 ︰ 一口青梅

後來的一次,我們終于第一次去了電影院,她終于把一直被人打電話的手機關機。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我們安靜的看著新上映的《失戀33天》。

看到那個陳老師的夫人說陳老師出軌的事,她低聲的問我︰「你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也會喜歡上別人?」

「我不知道,但我會更在意自己已經擁有的。」

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或許你只是不記得了呢?」

她看向我,臉上神秘一笑,卻有些不自然。

在她忽然沒好氣跟我說︰「看電影,都沒有爆米花。」

我哭笑不得,只好出去買了一袋,她又說︰「都沒水?」

我又連忙去買了瓶熱飲,她用手輕敲我的頭說︰「都不曉得,哄女孩子。說起來你都沒有主動約過我。」

我苦笑,心里怪怪的,這點的確我從沒主動過,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我們之間就出現了冷場,最後在我們走著回去,都沒有說話,到了分別的時候,她輕輕說了聲︰「我回了!」我也只「哦」了一聲。

晚上當我躺在被窩里時,忽然收到她的短信。

「我希望你陽光一點,多笑笑,這樣女孩子才會喜歡。你要多主動一點,主動約別人,才能讓別人了解你,才能喜歡你啊。不要在約會的時候發呆,女孩子會認為你不夠注意她,女生都會很反感的。你的穿著雖然不花哨,但一定要干淨,整潔。」

「是的,我的女神。」我是這樣回復的。

第二天我離職了,回到宿舍,卻看到她早已站在了那里。我很驚訝,但她美麗的微笑我不容我質疑。她幫我整理我行李,把衣服褲子都折的整整齊齊,我看著她,她的縴縴細手好像在擺弄一件藝術品一般,一絲不苟,折好壓平。她的眼楮低垂著,從不離開她手上的衣物,從不看我。我終于知道她的魔力來自何方了,她的魔力來自她的心,她的一心一意,她的認真。我靜靜的看著看著,你會覺得她美麗得讓人想掉淚。

她的美麗,不是學歷證書,不是什麼書面文字可以寫出的,但她的美麗深印我心。

然後我們去買菜,她為我做了一桌的菜,對于食量一般的我,只能看著。雖然買菜的時候,我就很有異議。但今天的她一改平時的性格,顯得有點倔強。誰知道她居然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把廚房打掃的 光瓦亮,那發著亮光的盤子。

雖然我說了句︰「我以後再也用不著了。」

但她還是說了一句︰「我喜歡!」

我就放任她忙活,我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做的一切,甚至那油油玻璃窗都被她擦得發亮。原本雜亂,髒亂不堪的廚房,被她打掃得一塵不染,我想我已經不再喜歡她了,我愛上她了,我想我一輩子都做不到這個地步,我見過的每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我撫模她擦過的每一處,好像每一處都是她的晶瑩剔透的心一般。

她穿了身我的舊衣服很專注的開始做飯,做菜,她先把要用的作料全部都弄好,把所有的菜都切好,我分明看到她也開始出汗,我感覺她累了,我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我的懷里.然後我在她嚴格的監督下,開始了我的切菜旅程,我總是出錯,她總是用拳在我後面敲我的背示警。我埋怨她買菜太多,她又是給我一頓胖揍。哦,不對,應該叫做怒捶。最後才開始炒菜了,一共做了12個菜和一個湯。在每一道菜起鍋的時候,她總讓我先嘗一口,她說︰「剛起鍋的一刻,菜才是最好吃的。」

擺滿了她必須要親自擦洗的桌子。我嚴重懷疑她有潔癖,雖然平時沒看出來,街邊的小攤都敢吃的人,應該也不會。我拿起碗就要開始吃,她卻笑嘻嘻的奪過我的碗,把碗放進新鮮燒開的開水,燙過以後再給我。那暖暖的碗,讓手也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我以為她就要開始吃了,她卻把先前做飯時扎起的頭發翻下來,一個人走到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梳起頭來。無視我在後面幽怨的看著她,她卻說︰「你先吃吧!」

說實話,我們從大概十一點忙到下午快五點,才吃中午飯,我早就餓過頭,辛虧她還買了一點綠豆餅干,好像就沒想讓我吃午飯,早有準備似的。

我有了一個美麗的錯覺,我們好像是一對老夫老妻,妻子為丈夫做了一桌的菜,我簡直幸福到了極點。不知為何,心里總有那麼一點點奇怪的感覺。我讓梳完頭的她坐下,我把她的碗也用新鮮的開水燙一遍,遞給她。她會心一笑,接過暖暖的杯子。我想這就是我這一生中最甜蜜的一刻。

我們享受著美食,評論著其中的美味,她滿足的在一邊笑成了一朵花。她做的菜淡淡的味道,很像她的性情,非常的好吃和意味。後來我的兩個室友回來,驚呆了的看著我們兩個人吃著一大堆的菜,果斷的加入我們。當我和一個室友準備洗碗時,他看著閃閃發亮的廚房,整個人都驚呆在那里。當我們一起洗著碗時,他忽然對我說︰「張楠可真是個好女孩啊!你可別辜負人家?」

「我知道。」我心里甜甜的,直接甜進我的心田。

然後我們出去逛了逛,她總說︰「飯後多走走,幫助消化。」

我們走過樓下停單車的地方,只听那老爺爺對她大喊︰「姑娘,該交停車費了。」

她說︰「改天吧!」

我好奇問道︰「你有單車麼?我都不知道?」

她神秘的笑道︰「你就知道看著自己的腳走路,怎麼會注意?這……這是我新買的。」

「哦!」我感覺怪怪的,感覺她最近總有點不一樣,但卻不知道哪里不一樣了。

不過很快我就被一件事困擾著,就是她還沒有承認過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都很沉默的一步一步,我忽然問出口,她卻同時一起我們說出「你」這個字。

我剛想問出口,她卻搶先說出︰「能答應我一件事麼?」

「哎?」我驚異,這可能是她第一次向我提出任何的要求。

「永遠都不要回這座城市,永遠都不要回頭,好麼?」她說這話,情緒激動,一反以往總是靜靜,安然的狀態。

我忽然感覺她的變化,心里很是訝異。但很快我很愚蠢很不合情理的反駁道︰「那你願意和我一起走麼?」

她听了卻是微微一怔,語音轉低,又說出一句︰「永遠不要回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反正這里不是你的家鄉,只是一個小城市。」

「為什麼?」我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繼續反抗。

她早已哭聲一片,雙手捂面,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隔了一會兒又是一句︰「我不能,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我心沉谷底,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惑。

我們在她家的門前擁抱了好久好久,我感受著心里將要失去她的痛苦。想要熔化再和她凝結在一起,永遠。然後我們在她的房間床上相依,我輕撫她的頭發,從頭的一端到發梢,眼楮盯著她紅撲撲的臉,她的眼楮看著我,女人如酒,男人真的很容易醉的。那是我這一生最被誘huo的時候,最愛的人,和你同時在同一張床上。我的呼吸和心跳無法平靜,我輕吻她的眼,卻是咸味的,我才發現她還在流著眼淚。咸味在我嘴里變成了苦澀,落進心里又是一陣心酸。

我在想啊,她始終不肯和我真正在一起,而且不要我回來,要是我們最終不能在一起,她未來的那個人會不會嫌棄她不是第一次呢,她會不會受著無盡的痛苦。我深為自己的自私和齷齪想法難過和內疚。我是愛著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用我所有的心,用我所有的情。她開始唱起一首歌,語音哽咽,其實她平時和我在一起經常都在唱歌,歡快的,憂傷的都有,有時候唱的入神,會帶著歌里歡快的笑容,又或者悲傷的表情。那是她的另一個魔力,總讓我一會兒憂一會兒喜。

可這一首,可能是她唱得最差的一次,卻是最感人的一次,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夢醒了》。我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唱,她說這是女生唱的,我應該唱《夢一場》。

我們都淚流滿面,在那句撕心裂肺的「如果夢醒時已分兩地,誰也挽不回這場分離」下。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感覺她是愛我的,我們卻不能夠在一起。我感覺到她發抖的身體,她說她要喝一杯水,他下床去客廳喝完水後回來,我們還是面對面的相擁,她說︰「讓我們就這樣,好麼?」

我吻斷她想要繼續說的話,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到听到她痛哭的聲音︰「方遠,不要?」我的心如墮冰窖,全身都開始冷卻,我的額頭頂著她,愧疚的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可能是一直都處于緊張的狀態好幾個小時,我在那一刻徹底的放松了自己的身體,我忽然沉沉的睡去。半夜我醒了一次,我和她還是相擁著,她睡得相當的熟,她的臉恬靜的在我的眼前。我忽然找到了愛情的另外一個意義似的,當時我就在想,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的樣子,當你們完全的把彼此的心都交托給彼此的時候,你的心里只有那麼一個人,全心全意忘記自己,忘記自己你才明白了另一個層次的愛情。我想或許她已經比我早一步領悟到了這一層。愛一個人愛到忘記自己的時候,那時你所擁有的勇氣可以戰勝這世上的一切物質上,肉ti上一切欲wang和貪婪。

我忘我的愛著這個女孩,再次沉沉的睡去,等我醒來,桌上只留了一張紙條。

「我去上班了,就不送你了,一路順風,方遠。」

我把一直放在辦公室的哆啦a夢小玩偶放在了她的梳妝台上,因為見她把玩過好幾次,我想她一定很喜歡。

忽然有人敲門,我開了門,那女孩驚異的後退差點摔倒,我看我是把人家姑娘嚇壞了。我牽她起來,說了聲︰「對不起!」

我都忘了,她的室友都是女生,貿然開門真是會出問題的啊。幸好我已經穿好衣服,她也穿得不是很那個,才避免了很多的尷尬,她連忙解釋說是還書的。我只好說他已經走了,我遲疑了一下說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才說她以後再還,我瞟了一眼看到那本書名叫做《哭泣的駱駝》。我沒讀過的,好像是三毛的書。

我回到樓下自己的房間,取了行李,一個人走到車站,在要進站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想再看她一眼。我站在那里四處張望,看了好久好久。我忽然自嘲道,不知滿足的人。

我坐在火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腦海一直都是她的身影。到了終點的城市,沒有當初小城的晴朗藍天,霧靄滿天的壓抑下,我和我的三個大學同學們開始了我們艱難的創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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