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十四章不速之客

作者 ︰ 一口青梅

我回到家,雖然稍微的被莫小阡「冰鎮」了一下,但是還是無法淹沒我心中的喜悅。我打開冰箱,自己準備犒勞一下自己,我戴上手表計算時間,煮了一鍋的大盤雞。

當我看著廚房的瓷磚,我就想起張楠的那雙手。我好像看到她的手在輕觸瓷磚,我是如此的期待再次的見到她。忽然,那只手抖動了一下。因為忽然門鈴響了,我記得蘇言明明說過今天會去舅舅家的。這麼說他們都去了那邊了,如果坐的快車昨天走,今天就該到了。

那會是誰,我得先把火調小一點。

打開門,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鮮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她的眉眼之間,和蘇言有些相像。她就是蘇言的妹妹,我奇怪的看著她。她微側著身,濕潤的眼楮怔怔的看著我,她的頭發上有些灰塵,背上背著一個小書包。憂郁的小精靈,讓人心聲無限的憐愛。

「請問……姐姐在嗎?」

「哦,你姐姐不在。」

她听到這一句,一下子就哭了。我蹲去,問她︰「你怎麼了?能告訴我麼?」

她有點怯怯的,右腳已向外邁出了一步,「我想我只能走了。」

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她。很明顯當時已經晚上十點,而且天氣冷的可以,我看到了她的手都有些微微的發抖。但我們畢竟只見過一次面,信任這個東西不是你想給別人,別人就能馬上回應你的。所以我說,「你等一下,我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可以先進來喝點什麼?」

她好不容易又向房間里走出了第一步,然後慢慢的走了第二步,我讓她坐在電視前的沙發上。我倒了一杯開水給她,她的小手開始捂著杯子。

我打了好幾次她姐姐的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我給她說了,打不通,她好像非常的不安。

然後剛好這時候我听到,她的肚子咕咕的叫。她一下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你還沒吃飯麼?我剛做了一些飯菜,你也吃一點。」

她默默的點點頭,我稍稍放了一下心。然後我在廚房,開始搗鼓我的飯菜。當我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在桌上,我早看到她在掩飾自己在不好意思的咽口水。

我想她肯定是餓慘了,然後她和我打了個平手,一人兩碗飯。她盡量的注意自己的吃相,但她還是吃得有點急,當她想多吃的時候,我擋住了她。

「我是不是吃太多了?」她很小心的跟我說話。

「不是的,我小的時候,就像個饕餮,我能吃4碗飯的。狀態好的時候,我能吃6碗。」

「你可真厲害!饕餮是什麼呢?」

「食量很好的一種怪獸,據說什麼都能吃的,能吃下一火車的食物吧?」

「這麼厲害!」

「我想問問,你平時吃多少?」

她好像第一次被問到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想了一下說︰「這麼大的碗?一碗。有時候一碗都吃不完的。」

「那就現在先別吃了。」

「可是我還沒吃飽。」

我笑著看著她,「當你餓瘋的時候,你絕對不要一次性吃得太飽。」

「為什麼?」

「因為胃可能受不了,就像你餓瘋的時候,你會感覺你能吃下一整頭,烤乳豬。但實際上你不可以,也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反而會對身體不好的。」

「哦……」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了碗筷。

「姐夫,你懂得可真多啊!」她微笑的看著我,「姐夫好像知道了很了不起的東西。」

我還來不及高興呢,「姐……姐夫……」

「是啊!」

「你別這樣叫我,好不好?」我的臉就像被燙傷的紅。

「你做的菜很好吃。」她沒接我的話,忽然看著桌上的菜。

「謝謝!」餓了吃什麼都好吃的,渴望是最好的調味品。

收拾完了,我又給蘇言打電話。但還是沒人接,然後我直接給蘇靈說︰「還是沒人接听。要我送你回家麼?」

她忽然扁著個嘴,只是不說話。

「你知道你家里除了你姐姐的電話以外其他人的電話麼?」我繼續追問。

「你家的地址呢?」

她還是不說話,我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過了許久,她還是不說話。然後我看到她的眼楮里,已經噙滿了淚珠。

「好啦!我不說了,那麼你今晚睡你姐姐的房間吧。」我租的這間房間,里面的房間都是鎖不上的。只有在里面可以反鎖。

然後我拿出了,備用的毛巾和牙刷給她。蘇靈一听讓她留在這里,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看著我。好像流浪的貓兒,終于找到了憩息的地方。

她刷完牙,然後問︰「水在哪兒呢?」

我用盆子,用熱水器給她放好水。她拿著毛巾在水里浸一下,沒擰干就要放在臉上。我連忙給她拿過來,幫她擰干,然後再給她。她說了聲謝謝,接過擦了臉。

我打開蘇言的房間,粉紅色,紫色的混搭,被子卻沒折好。我幫她好好折了一下,忽然想起蘇靈馬上要用,我又把被子攤開。打開床頭燈,我就出去。

蘇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從背包里拿出來的卻是一個布女圭女圭。

「你要現在睡嗎?」

「還,還不想。」

「那看會電視吧!」

我把筆記本連接到液晶電視上,剛好放一些比較經典的動漫電影。她看得很出神,我看了一下時間都過了11點了。

我回到房間,在台式電腦上看在線的小說《老人與海》,補補課。看得實在無聊,我就出去和她一起看。當希達說出︰「根深扎在土里,和種子一起過冬,和鳥兒一起歌唱。」我看了下她,她看得那麼的入神。我在想,她要多久才睡覺呢?

都已經半夜了,《天空之城》終于結束,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蘇言的床上。然後關了燈,正準備出去。

「大哥哥!」

「咦?」我看回來,這哪是睡著了,睜著一雙大眼楮看著我呢。「你還沒睡著?」

「嗯,我……」

「怎麼了?」

「我,我害怕。」

我打開燈,然後跟她說︰「我給你把燈開著,睡覺吧。」

「但我睡不著啊!」

「這怎麼辦?」

「你給我講故事吧。」

我臉色窘迫難言,「這,我可沒有講過呢。」

「那你唱歌吧?那天哥哥唱歌很好听的。」

我忽然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去過ktv的。

「好吧!還是等你姐姐來給你唱吧!」

「哈哈!」她終于笑了。可能都想起了,蘇言的音痴樣子了。

「算了,我還是給你講故事吧。」

我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想著該怎麼講呢,忽然我看著外面滿天的星星。我拉開了窗簾,她「哇」的一聲,也被這星光美景吸引了。

「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她暗戀著一個男孩子,並和他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從她見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自己再也無法忘記。當她第一次和他說話,她就知道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她總是在他的後面,害怕承接他的眼神。但當一天,那個男孩向另外一個人表白了。她才感覺到那種分離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才發覺自己再也沒有理由呆在他的身邊。最後她向天神許了個願望,希望可以做為男孩的女朋友一天。很幸運的,天神听到了她的祝願。答應了她的要求,並告訴她,可以給她三個願望。但實現後她必須要化為天上的星辰,為照亮夜空服役一萬年。她躊躇了一下,畢竟這樣必須要離開所有的朋友和親人,恩情,友情,通通只能懷戀,但她最後還是想跟著自己的心走,所以她還是答應了。然後她實現了第一個願望,天神讓男孩和她約會。然而男孩的眼楮被下了魔法,他會把她看成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這樣他們一起過了一天,他們一起到游樂園,牽著彼此的手。女孩從來沒有過的高興,她可以和他走在梧桐樹葉飄散的校園。她的眼楮終于和她看在了一起,他的眼楮里,有她的影子,她的眼神和笑臉。在夜色浪漫的路燈下,他忘情的吻了她。她忘乎所以,卻在這時到了時間。一瞬間她就又到了神的面前,感覺意猶未盡的她。失落的倒在地上,然後她許出了第二個願望,她說她想知道到底他的心里在想著些什麼呢?然後他的心思就像記憶一樣在她的腦海浮現,然後她才明白,男孩是喜歡她。一點都不比她少,但人就是很奇怪,有勇氣去向別人表白,刺激自己喜歡的人,但就是沒勇氣向自己最喜歡的人表白。原來她錯過了這麼多的事情,錯過了他回望自己眼神,錯過了他在她面前的表現後向她投來期許的眼神,但太過于內向的她竟然從沒絲毫的表現過她對他的好感。知道這一切的女孩,心里有許多的缺憾和傷心,女孩哭了好久。然後她睡了一覺,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了。然後她終于決定了要許的第三個願望。天神心里冷笑著,貪婪的人啊,許願望吧。他想女孩肯定會想要更多。但女孩許的願望是四個字‘不要忘記’。天神很詫異,他第一次詢問了她許願望的原因。她說,人活世上,總是要分分離離。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了,那又怎樣,我們始終還是要分離;就算活著能在一起,但死亡終究不可避免,我們還是會分離。已經擁有了一刻,愛過就足夠。然後女孩就帶著所有的記憶,成了天上的一顆孤辰。再也找不到女孩的男孩慌了,也開始向天神乞求。男孩以為女孩拋棄了自己,心灰意冷,也向天神乞求自己能和她過一天。在得知許願的代價後,遲疑了一下,但也選擇了遵循自己內心的意願。然後天神修改了他的記憶,並告訴他,他曾經過的那一天就是和女孩一起過的。男孩自我反省,怪不得自己那天感覺不一樣,自己局限于眼楮看見的,而沒有相信心里的感覺。男孩的心里照樣充滿了缺憾,與傷心。男孩然後許了第二個願望,希望女孩會知道自己對她的情意。天神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並把她知道時的畫面傳到他的腦海里。他也哭了,深切的痛讓他明白她對他的愛並不比他對她的少。現在的他心里想著了好多好多後悔的事,但只剩下一個願望。一個願望怎能彌補所有的缺憾,追回所有的後悔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等了好久。天神看著他的痛苦和無奈,心里嘲笑道︰人啊,許願吧,你還想要更多。是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麼?是想要地久天長,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然後他許了願望︰‘若是要做一萬年的星辰,請讓我不要忘記。’天神又很詫異,又問他的緣由是什麼。他說︰怎樣的一生都是一生,我既然注定要在星空中懸掛,又何必去打擾她的一生呢,就讓她像她的樣子那樣活著吧;若是這樣一想,縱然心里有萬千的後悔,但都已經沒有了改正的必要。天神沉默。男孩以為他還不懂,男孩繼續說︰‘這就好比一朵美麗的鮮花,很多人都想佔為己有,但其實把花放在枝頭,不去采摘,花的芳香才最持久,結果才是花最好的歸宿。’天神把男孩變成了,女孩的衛星,讓男孩圍著她轉一萬年。天神看著這宇宙的群星,感概的說︰‘這天上群星,多是痴男怨女,卻少有人知道滿足和適可而止。’」

終于一口氣講完,講得我口干舌燥,希望我沒有教壞小妹妹哦。

「哇哦,你是天神麼?」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雖然很高興她好像挺喜歡,而且也沒睡著。

「這算是對我的夸獎麼?」

「實際上我不是很懂,但那很美。」

「催眠還將就吧?」

「效果不是很好。這是你隨口編的麼?」

「有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構思,今天第一次講出來。」

「你可真厲害,我都听入神了。天上的星星都是痴情的戀人,這是你想出來的,真的很好。」

「有麼?」我不禁有點陶醉,雖然我總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總是害怕著別人的不認同,總是一做完事情就後悔。但偶爾請讓我飄忽一陣,感覺也是不錯的。

「當然!」

「好吧!滿意了,可以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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