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十九章笨拙的道歉

作者 ︰ 一口青梅

忽然想起我的外套還丟在蘇言家,但里面有我的證件。第二天我來到蘇言家,在白天才能看出這棟大別墅的豪華。看得我眼楮發直,但想到昨晚蘇言的眼神。我還是收了所有的驚訝與好奇吧!當我按響了門鈴,是一個大媽來開的門。問我什麼事,我說昨晚我的外套落在這里了。然後大媽給我看了幾個外套,我都說不是我的。然後大媽說,實在沒衣服穿,都拿去吧。听她說,好像經常有人丟外套在她們這里似的。這劇情怎麼像小學學的一篇課文,好像是一個的鐵斧子掉到水里去了,河神先後撈出了,銀斧子和金斧子,那個人都很誠實的說不是他的。所以最後為了獎勵他的誠實,河神把三個斧子都給了他。

可我就是不想要別人的,雖然那些衣服都像是那些貴公子穿的價值不菲的東西。但也沒有自己的東西,用著踏實啊。

然後大媽問我,你的衣服落在哪里了。我說在蘇言的房間,說完我就知道失言了。果然大媽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真想找地兒鑽了。但我堅持著,希望可以拿回我的外套。大媽說︰大小姐,昨晚上大發脾氣,把所有的客人都趕出去了;昨晚一個人喝了很多的酒,睡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听到這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後我又說了一句︰「她還好麼?」

大媽哼的一聲,結束了談話。我的臉憋成了紫色,那個大媽走了一段,忽然回頭把我手里的幾件衣服都搶走。我愣在那里,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晚上陸羽來了電話,叫我去平常去的那個酒吧。我去了,其他三人都在。

「你和蘇言分手了麼?」陳龍直截了當的說了。

「什麼?分手?我們根本沒在一起過。」

「你少騙我?」陳龍不信,他們三個人的眼楮,像刀子齊刷刷的向我砍來。

「我沒騙你們,從始至終我心里都有一個人,但這個人不是蘇言,我不喜歡她。」

陸羽忽然發難了,說︰「你敢確定自己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她,一點都沒有動過心?」

「這……這哪能算了?」我想要辯解。

陳龍嘿嘿給羅瑞和陸羽說︰「心虛了!」

羅瑞翻了翻白眼說︰「你們就說你們的,我先走了!」

「你夠不夠意思,這樣就走了。」陳龍攔住了站起來想走的羅瑞。

「夠意思?」羅瑞疑惑的問。

陳龍打自己的嘴說︰「說錯了,是夠義氣,你不夠義氣。」

「看來我們,只有把公司賣了?」陸羽忽然這樣說,而且說得有點超乎尋常的冷靜。

「要賣,就早點賣吧!」羅瑞這樣接口。

「你說賣就賣啊,我們的客戶群,好不容易的,你去吃狗屎。」陳龍揪起羅瑞,就往一邊桌子扔過去。

「那是沒有辦法的,沒有足夠的資金來運營,照樣玩蛋。」羅瑞大吼著站起來,一把把陳龍按倒在地,雙手去扼陳龍的脖子。

「那不是本來,有一筆投資麼?」陳龍一腳把羅瑞踢倒在沙發上。

羅瑞剛站起來,說「有錢還賣什麼公司啊?」

陳龍忽然犯傻似的,問陸羽︰「男神,我們為什麼要賣公司啊?」

陸羽對著牆角呆立一邊,一動不動。

原本有幾個要來勸架的服務員剛走過來,沒想到陳龍和羅瑞停止了打架,兩人又同心協力的把服務員給擋出去了。

我們三個人,都背對著陸羽,我們的老大。他哭了,但沒有聲音,只有牙齒咬得咯咯響。我忽然明白,原來他是多麼的在乎和熱愛著自己所做的事業,他是多麼努力的追求著自己的成功。雖然一開始我沒有參與,但是我知道的。在公司,他總是最拼命的,他總是最勤奮的,他談得單子最多,他熬的通宵最完整,他做的事情也最多。從剛開始一起創業,他高興的拿著營業執照和大家合照,以及我們奮斗的日日夜夜。商品月兌銷,一大堆公司搶著找廠家,他就親自一家一家的問。他在陪客戶唱歌,喉嚨發炎也要親自上陣。很多很多的我卻幫不上忙,還記得他最喜歡的歌曲是《k歌之王》。他何嘗在我們面前不是我們的主心骨,是我們的「王」呢?

我從沒見過他哭,我一直以為他是最強的,所有的困難他都可以迎刃而解。也許我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的心里到底忍受了些多少。他的不容易,他的不如意,好像都是零。原來我總看到他光鮮的一面,不曾真正了解他啊。我真不是個好朋友和好兄弟,但我知道,羅瑞和陳龍也知道,我們的朋友,我們的「王」的尊嚴需要我們守衛。

雖然他哭了,但我更加相信,他以往的成功都不是幸運獲得。一切結果,都是有原因的。

然後我也哭了,陳龍,羅瑞也哭了。陳龍的鼻涕都滴出來一大坨,羅瑞用紙巾幫他擦掉了。最後那些個在外面的服務員們,和少有的幾個客人,都看著我們四個大男人,相互擁抱著,哭成了淚人。把笑著唱的《朋友之歌》,哭著唱了出來。

回去的時候,我又和羅瑞一起回去,我問他︰「怎麼回事?為什麼公司必須要被賣。不是說有投資麼?」

我和他走了很久他都沒有回答,最後他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好,我不說,不說。」

「你知道那投資的三百萬是誰的嗎?」

「那是誰的?再和他談談吧!」

「不用談了吧,都這樣了,因為那錢是蘇言的。」

「啊!什麼?」我驚訝萬分,「蘇言怎麼會……」

我忽然想到蘇言的家世,那麼那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因為我的緣故,就斷送了陸羽的理想。我心有不甘,所以我暗下決心,必須要找機會和蘇言說清楚。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終于給她打了電話,通了,卻沒有人說話。然後我就給她說︰「我知道你在听,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其實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我最先愛的人不是你。所以對不起……」

然後她掛了電話,我又打了過去,繼續說︰「所以公司方面,希望你不要撤走投資,我希望我們兩的事情不要影響公司的事情。」

我又一次被掛了,然後我打過去,就一直是關機。

第二天除了去看了一下楠,我就到蘇言家去找蘇言,那個大媽沒給我什麼好臉色,我無功而返。

第三天早上我先打電話叫陳龍先不要去找買家,說我會想辦法的。然後又是看完楠後,我又去了,在蘇言家外面站了一天,到晚上十點,我才離開。

第四天我一大早就去了蘇言家,蘇言家前面的那顆銀杏光禿禿的,我看著它入神。

第五天那個大媽居然看見我笑了,不知道蘇言笑了沒有,她笑了就好了。

一直到了第十天,我還是站在那里,大媽給我的關系倒是越來越好,偶爾會給我點水果,隻果香蕉之類的,還勸我回去,我只是搖了搖頭。醫院是幾乎每天都去的,偶爾遇上姜城,還會被他吐槽幾句,說張楠為什麼會喜歡我這種軟骨頭。我心里還有其他事也懶得和他計較。

凍花時節的天冷得很,我有時候來回跺腳,都快在水泥地上踩出印子。還有那掃地的阿姨也經常的,和我聊天,都聊熟了。

忽然有人打電話給我,號碼還是座機的。我接了,卻听到了張楠小聲叫我千萬別說話的聲音,叫我只要听就好。

蘇言的聲音有些模糊,可能是手機外放傳來,「姐,你在嗎?」

「我在的!」

「你說這人也真傻,一個人在外面站了那麼多天。也不曉得有什麼用,我可什麼也沒保證一定會原諒他的。」

「可你不是都原諒了我麼?為什麼不原諒他呢?」

「那可不一樣,你是我姐,我能把你怎麼辦呢?但是……」

「什麼?」

她們陷入了一陣的沉默,蘇言忽然繼續說︰「我想我明白了,我輸了,我也錯了。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他會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一件事這麼的努力,雖然只是隨著感覺,亂做一氣。我只看到了他一時的勇氣,卻從沒在意過的他的堅持。我傷害了……」

蘇言哭了,她的後悔,雖然有些讓我莫名其妙。

「那你會怎麼辦呢?真的要從方遠的公司撤資麼?」

「這個……先讓他再站幾天吧。」

然後我手機沒電了,沒想到這蘇言心還挺黑的,還要我站幾天。所以我沒有听到蘇言的解釋,她說︰「以前沒怎麼注意他一心一意認真的樣子,現在想多看幾天。」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天忽然下雨了,我心里暗道不幸,本來自己看了天氣預報,前幾天遇見下雨,我都帶了傘的。可昨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多雲轉晴,但只要蘇言可以解氣。再站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雨時大時小,而且太陽出來了,也下個不停。

我的身體,越來越冷了,身體也不住的發抖。忽然有輛車靠近,我看了下不是蘇家的車,只是的士而已。然後我頭上的雨停了,我驚訝地看到了張楠站在我的身後。聲音發抖的說︰「你……你怎麼來了?」

她讓我接過傘,給我披上一件外套。還要把自己圍得圍巾給我,我攔著她,用發抖的聲音說︰「你也冷啊!你……還病著呢。」她笑了一下,還是給我圍上了。

我拿起圍巾來看,說︰「又濕了,回去又得洗一下。」

她听到這一句,親了我一下,說︰「坐車回去吧!」

「可是這里!」我指了指蘇言房間的窗戶。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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