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三十五章旅途的開始

作者 ︰ 一口青梅

那一天,我比較早的到了約定的地方,誰知下起了雨來。可憐我身上穿著隔壁寢室借的衣服和鞋子。我在雨中等了她近三十多分鐘,我的頭上傳來雨打傘的聲音,她站在我身後。

我微笑著看著她,她給我紙巾,我用來擦掉頭上的雨水,而她幫我擦臉上的雨珠。我看著她的眼楮,我如此的靠近她,讓我心花怒放。

「我的天空一陣陰暗,你撐傘擋去的光亮,你的眼楮代為補償。」

我輕輕的念出這幾句詩句,氛圍醞釀得恰當適宜。她也好像一下就怔在那里,手上也就停了下來。我慢慢的靠近,想要親吻這只讓人抓狂的小嘴。就在這個時候,她退後了一步,錯開了身。我被雨滴一淋,清醒了許多。然後那天就這樣我站在雨里,她撐著傘,走了一會兒。我們吃了一些,我帶她去吃了學校旁邊的一家餃子店。那里的餃子,餡兒多,而且美味。

那天當我最後回去的時候,我才把所有的灰心喪氣釋放出來。不理寢室里吵鬧的室友,實際上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接近她。但不知為何,到最後她都避開了我。我看著顯示器,發呆,拿出畫筆,開始畫她的樣子。我忽然靈機一動,把她畫得更加的卡通一點,萌一點。我又畫了我的樣子,畫了一張有一張,好像在編造我們正陷入愛河的樣子。那是我向往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夢,但現實在眼前,卻是多麼的痛苦。

我仿佛沉痛的說著︰「這是我生命中最甜美的一個時刻!而這卻是一個夢!」

我想著那一個悲劇的童話,那個讓一個笑話貫穿了他的一生的克努德,那麼熱切愛著一個人,最後還是只能做著柳樹下的夢,凍死在柳樹下。什麼都沒有留下,這種悲劇特別能讓人在消極的時候寄托感情。但我從不想陷入得太久,我知道我還必須更加的努力,一切都會過去,我要把目光放在下一次的約會。

我真沒想到是,那個時候我和陸羽的關系,就像摔壞的機械,一運作就會戛然而止。他再也不和說話,我們寢室一直都在緊張的氛圍中,但我們也不吵架,我們從不交流。羅瑞和陳龍各有自己,沉迷的東西。陳龍除了玩游戲,就是出去「通宵」。但誰能一個星期出去通宵五天,回來還能正常上課呢?羅瑞一下從學校的實驗室解月兌出來,無聊的很,就天天忙著找工作。陸羽好像也找好了地方參加了實習,沒過幾天就走了,他在學生會的工作好像也空閑了下來。

而我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一直忙于文學社的人。我們把我命名的「校園一角」弄成很富有情調浪漫的地方,胡月的繪畫有很大的功勞。我帶著蘇言去了每一個地方,但她好像對于我,並不動心。要獲得她的芳心,那真是一場非常疲累的征程。而且壓力也很大,她總是吸引了太多的目光,雖然偶爾會讓我有一些小小的虛榮。

但我想著如果我喜歡她,我就應該用盡全力。我偶爾會在她住的樓下,仰望她的窗口,我要是可以變成羅密歐,我爬上她的窗,和她說話。但很明顯這有點難,我怕高。

對于李凡,這個忠實厚道的人,他居然也來到了文學社。不過他總是深居簡出,很少出來參加活動。他總是很喜歡,宅在寢室里,沉迷于日本動漫和各種電影。但偶然的幾次交談,我就了解到他的家庭也是極其富裕的,他的父親和蘇言的父親是戰友關系。

但父親早年一直在外闖拼事業,但誰知道最後他才覺得自己贏得了事業,卻輸了兒子。他認為自己的兒子一直都在母親的「慣養」下,才成了一副軟弱的性格。所以在李凡的初二開始,父親對他的管束,可以說到達了極致。他不能上網,不能看電視,因為他父親覺得那是在浪費時間。他甚至規定自己的兒子,必須在什麼時候睡覺,必須在什麼時候起床。高中時候,他堅持要讓自己的兒子去當兵,但李凡也開始了抵觸,甚至精神都有些不正常的苗頭。老李終于妥協,提出,上大學和當兵,讓李凡自己選,當然他選擇了前者。

長期受拘束的他,一旦離開鳥籠就開始自由自在的,吃東西可以吃自己喜歡吃的,睡覺完全是自己的自由。但課程他還是完成的很好,他的成績一直都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很多時候我感覺和他說話,他非常的恍惚,前言不搭後語。

他也可以蓄起長發,讓頭發可以沒過手指。有時候我會在學校的山上遇到他,以前我在那里遇到的都是陸羽。他總是不發一言的看著,樹林里那無盡的黑暗。在某一個剎那,我感覺他很安靜,他安靜的眼神看著前面,前面也是一片安靜。但忽然他的額頭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刺痛了他,打擾了他的安靜,他的眉頭就很難舒展。她的眼楮憂郁,而且傷感,感覺隨時都會有些什麼東西隨時都會涌出似的。我們在那里,不怎麼聊天,我們都是極能享受安靜的人。

但我總能感覺他心里的不安分,以及長期壓抑下的有些失常的心情。

當我和他,蘇言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怎麼說話,但我看得出來,那眼神,那看著蘇言的眼神。這個人絕對是我的情敵,但我覺得我的勝算更大一些,自信會引導你通向成功,但自信總能給你的對手以想不到的打擊,因為此消彼長,物極必反。

但從這種善良敏感的人的手里,那倒不算,應該叫從他的心上搶走了。我的心里會有一種內疚感,這讓我會難受一會兒。

蘇言卻總是讓我捉模不定,我們三人關系曖mei,但她卻從來不挑明。

有時候我會感覺和蘇言在一起時那麼的讓人抓狂,我不禁想起那些一戀就是好幾年的戀愛。難道我要把這件事,拖到我畢業工作以後麼?但那樣我的機會就會更加的少,我不想要每次想要和她見面,都得找一個適當的理由。

我請了長假,假裝我去實習了。

學姐叫我談話,果斷不敢去,被她逼上門。我就躲廁所,沒想她敲門那陣勢。我生怕門壞了,我就走光了。然後她說︰「你走了,文學社怎麼辦?」

「找一個社長不就行了,從今年新招的人里面找吧或者趙明明就行。」

「她行嗎,這麼內向。」

「不要瞧不起內向的人,內向的人都有隱藏的實力,就像我一樣。」

「切!這次不準走。」

「不行,我必須走?」

「你這次怎麼這麼堅持呢?」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就不靈了。」

「好啦,快過期的家伙在文學社也待不了多久。就讓新人練練手,也是可以的。」

「過期?什麼意思。」

然後文學社那邊就讓大二的趙明明接手了,我也可以完全的抽身,獲得自由。

離開學校,我去了蘇言曾經呆過的地方,她說過的她以前的家,她呆過的學校。我看了那些地方,然後用我的畫筆,都畫了出來,我到餐館打工,用以承擔我的旅費。我最高興的是可以在琴房打掃房間,里面一間房里是有一個涼台,在哪里是一些學吉他的人。我只是看了幾天,就自己彈了一小段,這可讓那個美女老師嚇到了。她說像我這種一點音樂知識都沒有,也能彈奏,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後來我就不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因為我學吉他,她可是沒少收費,沒什麼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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