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三十七章小阡

作者 ︰ 一口青梅

「大哥,你高尚!」他跟我豎起大拇指,雖然听著有些諷刺意味。但我也不管了。

「給你!」我拿出那幅畫給她,她小心的接過我的畫。

誰知過了一會兒,她還是不走,我就問她︰「你怎麼又不走?」

「你都送了東西給我,我一定也要幫你一點忙。」她說得還有些煞有介事。

「我這里不需要你幫忙,你先走開吧?」

「那好吧!」她終于慢慢的離去了。

我旁邊這一群人,一下大笑出來,大叫︰「臭小子,不錯,走桃花運了?」

又有個人︰「我看她是纏上你了。」

對于這種行為,我只能說一個字「切」。

下午,生意還算不錯,對于這些大多數一生可能就只能見一次的人,沒想到我還接了一個回頭客。但我又發現,那個女孩還站在一邊的一個角落,偷偷的看我。

這又是在搞什麼東東哦?這個女孩總要我的脖子有點變長了,模不著頭腦。

等有空的時候,我又跑過去找她,問她︰「你在干什麼?」

她支支吾吾的說︰「等你啊!」

「你沒事等我干啥?你不知道去找你的……什麼人?是誰帶你來玩的?」

「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工作的?」

「你找什麼工作,才17歲,還沒成年呢?」

「我找不到我住的,地方了?」

「你可以去報警啊?」

「可誰是警察啊?」

「呵,警察都是穿制服的,這你也不知道?」

「制服長什麼樣子?」

我都有些煩了,「有些直接就有字,警察兩個字,有些你可以看帽子,帽子上有國徽。」

「國徽,我好像在書本里看見過?」

听她說話,好像在听朗讀機,真心難受。我就不管她,自己回去繼續「工作」。

等到太陽快落山了,光線沒有先前好了。我拿起小凳子,收拾好包和畫板。我站起來,就走了,當我看到那個女孩還在那一邊,我就又心軟了。

我慢慢走過去,那個女孩居然坐在地上睡著了,懷里還抱著我給她畫的畫。我踫了她的胳膊肘幾下,她就醒了,她醒了,連忙站起來看著我。真像一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卻又慌慌張張,還有些不好意思,還不忘把畫舉在胸前。

她好像回過神來的,把我拿東西,我不讓她拿。她卻抓著我的包不放,我警覺的吼她︰「你干什麼?」

她連忙松了手,畫都掉到地上了。她又連忙撿起來,小心的擦拭,好像生怕沾了一點灰塵。眼楮卻流著眼淚,我看到她的那個樣子,感覺好像傷心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一樣。

「好,好,好,別哭了,給你!」心想被你偷了,我也認了。

她真的接過我的包,破涕為笑。我真心敗給你了,我這樣想。

我們經過紅霞染紅的街道,人們的臉上好像都羞了臉,而她的臉像上了胭脂一樣美麗動人。惹來許多人的眼光和低語。

當我們經過一個餐館,里面的菜香撲鼻,我也餓了,但我一般不會在這里吃,因為太貴了。她看著那里,就有點邁不動路似的,看著那里面,又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不,不行,堅決不行,絕對不行!」

她裝出要哭的樣子,我就又動搖了,但她真的哭了。我想想,然後問她︰「你不會午飯也沒有吃吧?」

她先搖了搖頭,後又肯定的連連點頭。我肯定是瘋了,不過來一次麗江,不吃一頓好的就回學校也有些說不下去。

我果斷帶她進去吃飯,她一進去,就走來走去,我只好抓住了她,找個靠街邊的地方坐下。一坐下,就開始點菜,她說︰「這本書可真大?」

我嚴重懷疑她的智力有問題,我讓她挑一個菜。

「隨便挑一個,好吃的?」

她拿著菜單看了半天說︰「這個可以麼?」

我看了一下,這個就只是好看而已,居然一百多咬著牙齒說︰「這個不行的。」

「這個呢?」

我看一下,快被她逼瘋了︰「你怎麼都只喜歡看好看的啊?」

「不好看,有人會吃嗎?」

「算了,我來吧!」

我點了幾個價格合理的,但也是我們學校的價格兩倍多的價格。

等菜的時候,我忽然來了好奇就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好像挺害羞的說︰「你給我一個名字吧?」

「你不會連名字都沒有吧?」

「你給我一個名字吧?」她頭都快低到桌子上了。

這倒很有意思,我想了一想,反正都只是暫時的相識,她很快就會把我忘得干干淨淨,于是我就說︰「阡陌,陌阡,姓氏就用莫,莫小阡,我就叫你莫小阡吧。」

「莫小阡。」她小心的說著。「你叫什麼名字?」

「方遠,遠方的方,遠方的遠。」

「方……遠……莫……小……阡……」她小心的念著一直到菜上上來,她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好像這些字眼隨時都會被丟掉似的。

她吃了一點點的洋芋雞,就辣的張大了嘴,我說可以叫人用開水涮一下,就會沒那麼辣了。

她說︰「試試吧!」

然後真的用開水涮了一塊來吃後,她居然說︰「還是原汁原味好吃一點。」

「隨你便!」

我看著她的眼楮,好像遨游大海多年,終于看到了新大陸。閃爍的光彩,流露的都是高興和喜歡。她沒有我看到的大多數女孩的小動作,守規守距的好像一個古人,卻又不是完全的守規守距,這是一種一個人最自然的狀態。守禮和拘謹都恰到好處,她每嘗一口,都閉上眼楮享受好一會兒。好像想把所有的味道,都一一的記住一樣。

最後我們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她才高興的說︰「我們住在一起的!」

我本來想把自己的東西都放好了,才去送她回家,但沒想到一下子把兩件事都做完了。她敲了阿夏的門,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好像就是那個阿夏的妹妹?我開了門,放了我的東西,才發現我的包還在她身上呢。

我不好意思的到她們那邊敲門,過了許久,她才打開了門,看著我,眼里含著笑意,卻不說話。那個阿夏,從後面走出來,看著我然後說︰「就是他?」

她有些羞赧的輕輕點頭,我連忙說︰「我是來拿我的……包。」

她好像恍然醒悟一樣,拿著報給我,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拿過包,隨口說了一句︰「沒事!」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自己起的那個名字,我應該以「輕輕」兩個字給她起名才對。不過又想,她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吧!我就愛瞎操心,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我這樣想著想著,居然都忍不住,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的天都黑完了。我被敲門聲驚醒了,我開了門,居然是阿夏,只見她把身邊的莫小阡推進我房間,說︰「今晚,她跟你睡。」

我驚訝的說︰「什,什麼?」

她也不管我什麼反應,回身就走。我追上去,說︰「阿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把她帶走好麼?」

她忽然回轉身,好像還有些生氣的向我走近幾步,我退了幾步,她說︰「不要打擾我賺錢?」

然後貌似看見了她的房間里,有一個男人。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她要把妹妹支開了。我不禁有些生氣的,她真是為了賺錢什麼都不顧及了?

「干什麼?」我想進房間,誰知那個男人攔住了我,他健壯的身體,也比我高。一下在氣勢上,我就不行了。

「你干什麼?」我問他。

我的手扶著門框,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就被他捏得生痛。我忍住不想痛呼,卻被他推開,然後他就關上了門。阿夏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恨意,一雙手好像在發抖似的。門關上了,我想著阿夏的樣子,不過想起這個男的這麼恐怖,是我,我也有點怕。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由于我的房間沒有吊燈,所以一直使用都是台燈,我看見她坐在我的床上,長長的頭發都拖到了床上。她穿有些透明的襯衫,我慢慢的坐在她的面前我的手指離她的手指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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