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妻子 第四十章告白

作者 ︰ 一口青梅

另外一個讓我詫異的事情是,讓我發現羅瑞居然在學習制作動畫,當他發現我畫的畫,我把我畫的卡通的畫,給她,讓她拿去制作成動畫。我畫了蘇言從小到大的一個歷程,她曾經呆過的地方,她坐過的課桌。她高中演講的樣子,若是畫得太一樣,直接去她博客下她照片就可以了,所以我必須要用上卡通化的效果,然後一切就像童話一般唯美。誰知他很快就完成了,但最後我對他的成果的評價就是,你這簡直就在放幻燈片而已。他說,畫太少了,而且相互直接沒有聯系。我發現還真是這個樣子,就原諒他了。然後我又開始畫我自己,我的學校我的生活,我們的相遇相識,每一個小事件。

往事就像雜亂紛擾,許久都沒打掃的房間。它們不規則的涌上來,有些是那麼的模糊,我需要借助照片把它們想象得更具體。有時候很累的,有時候我會懷疑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每個人都會說,不在乎結果,只要享受過程,就沒有任何後悔可言。但心細的人都會知道,如果沒死,「結果」不還是其中的一個過程麼?

而處在過程之中,你就會不由自主的害怕,害怕什麼?害怕恐懼的來臨,害怕傷心,害怕困苦的生活,還是害怕失敗,被別人不認同,被那個人拒絕。

我嘲笑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才來想害怕的感覺。我放空自己的思想,讓自己的心回到它最自然開心的時候。就像我走在鄉村的山間,吹著風,手不安分的到處拈花惹草,品嘗不知名的草,什麼是甜的,什麼是苦的,有得又酸又甜。

然後當我要去一個地方,我一步一步的走,越來越接近那個地方,我越來越開心和興奮,無邊的快樂流淌得像小河一樣源源不絕。

但為什麼呢,因為我沒有去想壞的事情,因為我忘記了去想。

所以我就是要忘記所有,只要享受此刻,那就足夠了。

我畫完了所有的畫,然後又以十次幫羅瑞帶飯的代價,做成了視頻,並且配上音樂。我听了很多音樂,《thepromise》有點太過哀婉,《loveparadise》好像不錯,歌詞意思也好,不過好像都被別人用過了,《marryyou》貌似有點太早了,《lovestory》有歡快浪漫氣息,可是看歌詞好像不符場景。我是如此的苛刻的挑選著,或許是我是那麼的想要與眾不同,渴望著被她甚至被更多的人認同。果斷最後抽簽,我寫好,捏成紙團放進八寶粥里,搖勻。我閉上眼楮,伸手去拿,自言自語的說︰「絕對不糾結了,糾結我就去死了算了!」

當我把紙團放在了桌子上,我睜開眼,分明放在桌子上的是兩個,這樣子,真要我去死啊。或許是拿一個紙團,和另外一個,邊角掛住了,所以才會出現兩個。我的心里下起大雨,我正跪在那場雨中問蒼天︰「天啊!為什麼?不給活路麼?」

不過轉念一想,「放任漂流,隨心應對就好。」所以我準備開始時用,《thepromise》,後面相遇了,就用《lovestory》,最後面一直用後面一曲的副歌到視頻結束。想到這里我又忽然之間哈哈大笑,原本一邊偷笑的陳龍,忽然特別驚奇的看著我。

雖然當時不知道,當時是陳龍經過的時候,剛好听到我說什麼糾結,去死的詞語,果斷搗亂。

我必須要拿到彩燈廣場的led顯示屏上播放出來,話說那里視頻的播放,好像是校電視台管理的。這個找陸羽應該很好辦,他當過學生會主席,但是我們的關系好像已經死光了羊了,沒有補牢的必要了。

在電視台認識多少人,或許每一個人都是我們的點頭之交。所有的感情,都需要慢慢的熟絡。友情也是如此,但受了良好教育的死黨,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刻拋棄你,陸羽除外。然後我犧牲了40次無條件帶飯,就達成了這次交易。

我必須要在,學校停課前告白,觀眾會是我的助力。陳龍說的,他的心理學都是從女生身上學的。

我緊張到了極點,我都想叫羅瑞住手了。手心里全是汗水,其實腳心也全是。我的呼吸變得那麼的艱難,甚至比去爬山的時候,還要厲害。愛情真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東西,她讓我感覺原本自然的呼吸是那麼的艱難,有高海拔的效果。她到了約定的方,她站在那個大顯示屏前,然後視頻來了,我在想要是中間斷了,我會殺了你的羅瑞。這是我離開羅瑞的時候,說的一句話。他笑著看著我,我的手抖得,手機都掉了兩次。

視頻開頭是我的聲音,我叫她︰「蘇言,看這里!」

她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順著一大群觀眾的眼光看到了大屏幕。雖然是卡通化的人,但我相信她看得懂的,因為我一早就說要給她設計卡通形象,並且給她看了那張畫的。雖然當初考慮過,收不收買一批觀眾的問題,但到最後我妥協了,我又對自己說︰「放任漂流,自然最好。」就像曾經讀到過的一句︰讓老情人走吧,讓新歡進駐心靈。等等,貌似我沒有老情人。

畫面分為兩格,她的在上,我的在下,上面是她的成長與經歷,下面則是我的。到最後兩格合到一起,我們相遇,我們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吃過的每一個飯館。等等怎麼沒有聲音,然後音樂來了,是一曲舒緩的《獨家記憶》,跟後面的畫面更新速度,還有事情根本就不合拍,而且別扭。我哭了,這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效果,羅瑞我要把你的皮扒下來,拿出去晾曬。不,先鞭打再曬。不,先切絲。

視頻的最後,是她站在廣場的樣子,而我就站在她的身後。而我拿著一束玫瑰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後,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我知道我失敗了,我的所有的努力,竟然都沒達到我最想要的那種效果,如果這場告白是我的藝術,那麼羅瑞就毀了我的藝術,好像功敗垂成的感覺。

她像我預料的轉身,然後眼淚還止不住我說話了︰「現實還真是,殘酷無情。」

出乎我意料,她也哭了,她抱住了我,在我耳邊不斷的說︰「yes,yes……」周圍響起了掌聲,大家都在喊「yes」。我呆在哪里,全身都忘了動作。我擦了眼里的淚,看到大屏幕上顯示著︰做我的女朋友吧!兩個選項,yes和no兩個選項。我又哭了,羅瑞你能不能再土一點,亂改我的視頻,搞得現場像中國達人秀一樣。我要的與眾不同,全被羅瑞泡湯了。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思緒里掙月兌,才感覺到我懷里的溫暖,和四周的祝福。我很疑惑,這是鬧哪樣,明明沒有做到最好的效果。我又醒了一層,這頓時間老是不斷的在大腦里彩排。好像我的思維一下子退步了似的,不知道有歪打正著這種劇情存在了。

我在這個時候,下意識的動作是撓一下頭,然後緊緊抱著蘇言,享受她所有盲目追求者艷羨的目光。然後忽然有人起哄,說了聲「親她」。然後果斷一大堆人,都在大聲要求。群眾的力量都是老大的,我第一次的雙手捧起她的臉,我輕輕的親吻她。當時忽然靈光一閃,糟了,忘了上網查一查,接吻攻略。但我很快就感覺自己多慮了,想得再多,都不如一次實踐。有太多的事情,想著容易,做著難。告白成功的第一步,我帶著她逃離人群和眼光。

她馴服的像一只乖巧的小鹿,我在湖邊吻她,我的熱情還沒能消散。曾幾何時,我特別鄙視那些當眾親熱的情侶,感覺太傷風化,影響多不好,要是帶壞了路過的小孩怎麼辦?但真的情到濃時方知覺,什麼叫做情不自禁?有那麼一刻,感覺時間都停止,世界在那將要崩壞的邊緣,但我都不管,只要和她在一起,什麼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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