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愛上罌粟女 第五十六章又在多管閑事?

作者 ︰ 貓兒躲Q

趙舒翹跟藍弋在老板娘的招待下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幽靜的廂房。進了內室,仿佛似墜雲山幻海一般,里面掛著鮫綃寶羅簾,簾上滿繡銀線灑珠月季花,風起簾動,里面有著人歇息的軟榻,榻上鋪著軟紈蠶冰簟,設著白玉抱枕,全部是上等材質所置。

待到趙舒翹他們坐下,不一會兒便來了幾位姑娘,說是老板娘的吩咐,好好si候他們的。

這個時候趙舒翹不禁在心中打鼓,=,=我可是個純妹紙誒,要我怎麼辦,誰來救命哇!o(╯□╰)o萬一露出馬腳了怎麼辦!

心里雖然雖然七上八下的,但是看著神偷仍是在一旁看戲似的,完全沒有想離開的感覺,沒辦法,她只好硬著頭皮,扯著生硬的笑臉,坐了下來。

抬眼去望那幾個進來的姑娘,各個自然都是十分的美yan,不過,有一個女子卻引起了趙舒翹特別的注意。那女子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穿了一身淡粉的衣裳,那粉並非如平時我們見的那樣的亮麗,而是很淡很淡的,讓人感覺特別的親切和舒服。衣裳的款式也是極其特別,輕柔的衣裳,異常的熨貼,將那女子柔若蘭芝的風雅身段襯托得更加的曼妙。那女子將雲鬢束起,盤了一個十分精致的髻,余下的發絲用一根淡藍色的絲帶綁住。

只見那女子抱著一把琵琶,坐在趙舒翹他們的旁邊,趙舒翹一時心里也不禁感嘆起來,這女子的確美麗,恍若天人。面帶微笑的面容宛如明波,讓趙舒翹覺得仿佛看到一輪彎月掛在夜空,溪水卷走樹上落下的花瓣。

她對著趙舒翹他們微微一笑,縴細的手緩緩撫上了手中的琵琶,指尖靈巧而不動聲澀地拂過琵琶弦,瞬間,一串如珠玉落盤之聲便傾泄而出,宛轉動蕩,妙不可言。

趙舒翹听見如此靈曲,不禁驚訝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白居易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再看旁邊的女子,眼神中便多了一份敬佩,因為她雖然不是特別精通音律,卻也知道「欲修妙音者,必先修妙指」。趙舒翹望著那女子縴細蔥白的手指,曼妙地撫過琵琶弦,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熟練。曲調中卻有著一份傷感幽怨在里面,而那女子又是將這首曲子的情感發揮得淋灕盡至,真真令人感同身受。

待到一曲罷,趙舒翹不禁鼓掌。

「姑娘的這把琵琶可真是上等貨澀啊!」再看了看那女子手中的琵琶,趙舒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那女子說道。

「公子真是好眼力,小女子名叫箬緗,是這伊汐徨夢的花魁之一,剛剛也听寒雨說了,多虧了二位搭救,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我這琵琶是上等的,而不是劣品呢?」听趙舒翹如此說,那名叫箬緗的女子淡淡一笑,對著趙舒翹問道。

「呵呵,我雖然對這些樂器沒有姑娘了解得多,不過也知道一般選擇一把琵琶,先要看它的用料。琵琶的材料,就以背板的原料來說,也是分最高檔、高檔、中檔、次檔四種。最高檔是用紫檀木做背料,音色最好,價格也是最貴的。高檔的是用紅木做背料,其中以老紅木,新紅木做背料,音色較好,價格比較貴。中檔的是用花梨木、香紅木做背料,音色尚好,價格適中。次檔的用白木做背料,音色較差,價格最便宜。而姑娘的琵琶就恰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背料,而且山口、六相、鳳枕的用料,分都是用象牙、玉石做的。頭度、弦槽、軫子也是勻襯合度。而且剛剛箬緗姑娘,彈奏曲子的時候琵琶的音色堅實而富有金石之聲。嘿嘿,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啦,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趙舒翹心里暗自打鼓,這些東西,也都是自己在大學的音樂鑒賞課上听到的,當時這種課,一般的人都在呼呼大睡,趙舒翹當然沒那麼勤快,也一樣,只不過偶爾剛好不困的時候听到的知識,現在居然讓她派上了用場。

「公子果然博學多才,正如公子所言,箬緗的這把琵琶確是上等的,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與我的,這也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從不離身的。」只見箬緗淡淡一笑,說到她的那個朋友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異樣的感情在里面,縴細的手撫模著琵琶身,滿是感情。

「是啊,這個可是姐姐的寶貝,再好的關系,踫一下都不行的。」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是另外一個年紀略比箬緗小的女子,她剛剛一直在旁邊si候著斟茶遞酒,剛剛的注意力都在箬緗上,忽略了她,這才仔細看去,這女子容貌雖然不如箬緗,不過尚算可愛,看上去應該是她的姐妹,听見趙舒翹提起這個事情,不禁有些賭氣的姣聲說道。

「紫煙!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你不要在這里見了貴客,就撒姣。」箬緗微微笑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嗔怪著那個叫紫煙的女子。

「是,是,是,是我的錯。姐姐啊,最近可真真是歡喜得很,馬上就可以上岸(就是從良不當姬女),也可以嫁與黑風寨的寨主做壓寨夫人,而且現在就算是在這伊汐徨夢中,怎麼年輕就已經當上了花魁,哪里像我,怎麼久了也只是個花女。」那叫紫煙的女子果然還只是個小女孩,只見她癟了癟嘴,有些抱怨,羨慕的說道。

「紫煙,你可別這麼說啊,話雖如此,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啊!」箬緗听紫煙如此說,微微蹙眉,說道。

「花魁我听說過,可什麼是花女啊?這有什麼區別嗎?」趙舒翹見二人說話,有些不明白的輕輕向藍弋附耳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這是我們這樣的風塵女子,特有的稱呼,在這樣的樓,女子的等級分明,分別是︰花魁、花吟、花芙、花顏、花女。花魁最高,花女最次,還有頭牌,清吟,寰漪,蕭凝四大美姬,權力僅次于老板媚娘。這是我們店里的規定,還有其他的店里面,分成紅顏、美顏、花魁、知音、貴人、美人、才人跟花娘,這些東西,公子不明白也罷。」趙舒翹對藍弋的提問卻還是被箬緗听了去,于是好心解釋道。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原來這里面也有這麼多的學問,嘿嘿,听說箬緗姑娘很快就可以從良了?那要恭喜你了哦!」趙舒翹听了箬緗的解釋,趙舒翹不禁感嘆,然後又對著她做了一個恭喜的手勢。

「呵呵,不過是從陰溝換到了暗道,結局都一樣,一樣的身不由己,有何恭喜可言。」只見箬緗淒然一笑,眉宇間滿是愁怨,一點也沒有歡喜的樣子。

「就是嘛,都怪媽媽,非要將箬緗姐嫁做黑風寨寨主的壓寨夫人,明明箬緗姐已經有了情郎,就是吳府的吳秋煜公子,而且兩人都已經私定終身了,吳公子也已經說要替箬緗姐贖身了,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屈服,兩個明明互相愛慕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傳出,是另外一邊的一個女子,年齡跟紫煙相仿,只听她憤憤不平,對箬緗解釋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趙舒翹听她們說,被弄得雲里霧里的,不明情況的她問道。

原來剛剛替箬緗辯解的女子叫柳萱,自幼就跟箬緗關系甚好。听她慢慢解釋,趙舒翹的眉頭越來越緊,原來箬緗跟吳員外的公子吳秋煜幾年前便相識,吳秋煜也一直都是箬緗的恩客,近一兩年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于是終于,吳秋煜決定跟自己的父親商量,待到自己攢夠銀子,就來替箬緗贖身,娶她過門,就在這個時候,老板娘卻不知是為了什麼,突然提到,等再過幾個月,便要送箬緗給黑風寨的寨主做壓寨夫人,不論箬緗如何的反抗,都沒有用,于是整天悶悶不樂。

「豈有此理!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會在電視劇里面出現,想不到居然讓我給踫上了!」听了柳萱的解釋,趙舒翹越來越ji動,最後蹭的一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挽起了袖管,拍拍xiong口大大咧咧的說道,「箬緗姑娘你放心,既然這個事情讓我給遇上了,我就一定會替你出頭的,這個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箬緗先謝過公子,不過媽媽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她絕對不是一個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輕易心軟的人。還有,敢問公子剛剛所說的電視劇,是何物?」听見趙舒翹如此一說,先是起身,欠了欠身,然後又有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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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那是我的家鄉話啦,不要在意,嘿嘿,總之你放心,你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了!」趙舒翹剛剛一個ji動,不小心說出了現代的話,差點就被人發現,心里暗暗地汗了汗,連忙笑著,解釋道。

「喂,你怎麼又多管閑事了啊!」藍弋見趙舒翹莫名其妙又將事情攬上身,不禁有些無語的汗顏,一把將如同狼牙山五壯士一般姿勢站著的趙舒翹拉了過去,附耳說道。

「那我遇見這種事情,不可能不管吧!」趙舒翹嘟著嘴,說道。

「那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的不平之事,難道你都要管?」藍弋有些無奈,說道。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小偷,雖然是天下第一,但是卻沒那麼多的好心,對于趙舒翹也算是個例外,可是其他人,作為像他這樣的人,什麼事情沒見過,這種事情更加是見怪不怪了,所以,他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管,反正這個事情被我遇上了,我就不可以袖手旁觀,你要是覺得沒興趣,你可以不管,愛幫不幫,哼!」趙舒翹賭氣的轉過腦袋,不看藍弋,說道。

——

「老板娘,老板娘,我有事情找你。」趙舒翹不管藍弋的反對,自顧自的下樓,去找剛剛那個老板娘西門蝶舞。

「呵呵,不知道趙公子有什麼急事,這麼著急找我?」那老板娘本來正在招呼什麼客人,見來人是趙舒翹,對著那邊吩咐了幾句,便走過來,問道。

「箬緗姑娘的事情你可清楚?她已經有了意中人,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嫁與黑風寨的寨主做壓寨夫人!」趙舒翹睜大眼楮,微微有些ji動的向西門蝶舞問道。

「這個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勸公子還是不要管我們家的閑事,有的事情,並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的!」听見趙舒翹提及此事,西門蝶舞不禁微微皺眉,語氣也變得生硬,沉著臉,對趙舒翹說道。

「可是我遇見了這個事情,我不得不管啊!敢問老板娘有過喜歡的人嗎?不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感覺是有多麼的難過,老板娘難道不知道?那麼既然是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我覺得老板娘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壞人,為什麼非要做這種拆散鴛鴦的人?」趙舒翹不顧老板娘的勸阻,依舊說道。

「此處人多口雜,請趙公子跟我上樓細說。」見趙舒翹說得言辭懇切,西門蝶舞也不禁微微的心軟,于是對趙舒翹說道。

待到趙舒翹與她上了樓。

「現在可以說了吧!這到底是為什麼?」趙舒翹見四下沒人,于是開口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我當年因為因緣際會,走投無路,被迫走上這條道路,于是搜尋了各處無依無靠的年輕女孩,想建這麼個地方,好給自己也是給這些個丫頭一個容身之所,可是,要想建這麼大規模的樓談何容易!于是我被逼無奈,向十里之外的黑風寨的寨主借了三千兩的銀兩。如今,我這里也是經營得風生水起,前些個月,本來是想還了那些銀兩,可不料那黑風寨的寨主說這麼些年過去了,價錢自然該漲價了,要我還一萬兩白銀,那是多麼大的一個數目啊!我一時之間也是湊不出那麼多的銀兩,所以,黑風寨寨主說,不還銀兩就要將我這里的一個姑娘嫁與他,做他的壓寨夫人,那麼以前的債務全部都一筆勾銷。我也是被迫無奈啊,只是苦了箬緗,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見趙舒翹確實是熱心腸的人,老板娘似乎也是憋了很久的情緒無處宣泄,這個時候就全部告訴了趙舒翹。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可是,你也要為箬緗著想啊,這畢竟是她一輩子的大事,讓她一直對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這……」見老板娘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舒翹的語氣也軟了些,但是仍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說道,「而且,我看老板娘也應該不是一個被一個黑風寨就嚇到的人吧!」

「呵呵,趙公子果然是聰明人,確實,若只是一個黑風寨,我確實不會忌憚,我們這里的姑娘各個自幼習武,而且我也略懂一些,不過我忌憚的,是黑風寨背後的操縱者,公子可知道玄陰教?」在路上的時候就听藍弋提起過,這里面的姑娘各個身懷絕技,老板娘的武功更加是高深而且善于用毒,仔細一想,趙舒翹便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老板娘听趙舒翹這樣問,也不禁一笑,回道。

「玄陰教?」又是玄陰教,趙舒翹在皇宮之中,她那次與那個叫獨孤凌的男子有過數面之緣,好像,他就是玄陰教的教主?這個事情又與玄陰教有什麼關系呢?

「不錯,這世間有一邪教,玄陰教,教眾各個身懷絕技,而教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可是他們在江湖中行事卻極為低調,仿佛影子一般的存在。可是威望確實相當之高,他們行事狠毒,迅速,江湖之人無人敢與之抗衡。而這黑風寨就是玄陰教的支部之一,雖然是里面很不起眼的一個小的支部,但是如果驚動了玄陰教里面的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啊!」只見老板娘繼續開口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是說,只要老板娘你拿得出一萬兩銀子給那黑風寨的寨主還債的話,那麼箬緗姑娘就不用嫁給黑風寨寨主了?對麼?」趙舒翹狡黠的一笑,晶亮的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便上心頭。

「道理是這樣,可是如何才能湊夠那麼多的銀兩呢?就算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即將開始,可是也無法一下子賺到那麼多的錢啊!」西門蝶舞見趙舒翹表情認真,也不禁微微點頭,說道。

「嘿嘿,雖然我本不是這里的人,不過如果老板娘信得過我,請將你們這里的一些姑娘交與我訓練,還有必要的時候店里面的一些裝飾和設備都按照我吩咐的布置,我向你擔保,一定可以湊到足夠的銀兩的!」趙舒翹嘿嘿一笑,對西門蝶舞說道。

「嗯,本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過我見趙公子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而且,我也是很疼愛箬緗的,好吧,我就給公子十日時間,十日之後便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到時候,全國各地的達官貴人,富豪商賈都會到這里來,這是最好的時機,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就要看趙公子的了。在這十日之內,我會吩咐他們盡量的配合趙公子的布置和訓練。」像是下定了決心似乎,老板娘微微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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