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別不生離 第八章刻在手心的線四

作者 ︰ 藍藤子

()上次在電話了林嫣就旁敲側擊的問關于他的感情。他干脆直接承認了。就說自己愛的和表哥愛的是同一人。當時她就在電話里沖自己發飆。兩人在電話里不歡而散。所以剛才在接起電話時才會有那樣的第一句話。

「媽這個話我可不愛听啊!那肯定是她好,誰不喜歡美好的。」邱臻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正好看到褚一航看過來。

「你哥在旁邊嗎?」

「這會上洗手間去了!」直接扯了個謊。

只听見媽媽有說,「再好,她總歸不是你們的。上次我就看到她了,一身名牌,貌似過得還不錯呢!媽勸你早早的收了那份心。」

「知道了!」邱臻有些不耐煩了。

電話一端的林嫣有些訝異,他听到她講見到蘇瀾也不問在哪里見到的。這太不符合這個孩子的性格,畢竟她知道他找了蘇瀾很久的,「兒子,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你可別犯傻!」

笑話!犯傻的人不是他好不好。「嗯!」他一副虛心听教的語氣,「媽我夠誠實了!」

林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兒子給打斷了,接著繼續說,「別說你姑媽他們不同意,我也不會願意去觸霉頭……」

「我不問你,你又疑心。問了吧,你又說我胡鬧。那你干脆還是告訴我在哪里見過她好了!」邱臻笑了出聲。

「誒!你這破孩子!得瑟呢!別告訴你哥啊。免得他鬧心。」林嫣在電話那一頭警惕的說。「媽,額,您真偏心,你怕他鬧心就不怕我鬧心。我才是您的親兒子!」

「正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跟你說,好斷了你的念想。你哥就不一樣了,畢竟這些年他那日子過得我都蘀他窩心。你姑姑說現在他都還惦記著蘇瀾。跟玫芝過得實在不像話,去你們那邊吧直接丟下她就走了。要是被他知道在雲南見過蘇瀾還得安寧?還有媽跟你說的那個王瑤瑤你約人家出來沒?」

「……別媽!你饒了我!」邱臻看到一個惹火的女郎直接往褚一航而去,舉起杯子要和他喝酒。他笑得痞痞的,「我掛了啊!」直接就給掛斷電話。這麼嗦下去還有個頭?

邱臻看見褚一航紳士的和那個女人踫了一下,也沒喝。

女人倒是不識趣的坐了下來。

褚一航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作嘔。再仔細看對方臉上厚厚的粉更是覺得胃里翻涌。

美女見眼前這枚頹廢慵懶的極品帥哥終于肯看自己一眼,忍不住眼波含春,臉露羞紅。

褚一航拉過邱臻兩人靠得很攏,「美女!可是爺不喜歡女人怎麼辦?」

剛才還故作淑女狀的女人像是被電到般騰地站了起來。眯著眼把褚一航和邱臻打量個遍,好半響嗤笑一聲走掉了。

邱臻倒也沒氣,反而覺得好笑。點燃一根煙,也遞了一根給褚一航,「表哥,可不帶你這樣整人的。好好兒一個美女你不稀罕也不讓弟弟我獵艷!」

褚一航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完整的煙圈,慢悠悠的開口,「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切!我是來著不拒。」

「剛才你媽說什麼?」晃了晃杯子里的褐色液體。

「她說這雲南那邊見到蘇瀾了,要我別告訴你。」邱臻有些覺得好笑。

褚一航右手食指在桌上點點,「敢情是合伙騙我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狠狠把手里的煙摁進煙灰缸里。

**

蘇瀾特別想吃餃子。她的店鋪對街有一條巷子,巷子里有一家餃子館味道地道。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真正的東北人,正宗的的東北水餃。

蘇瀾正好是午餐飯點去的。這家店生意不是特別好,南方中餐吃水餃的人並不多見。

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娘熱情的過來問,「姑娘,有好長的時間沒見著你了!今天還吃牛肉水餃?」

「換個口味的。」蘇瀾想想,以前吧都是吃牛肉餡的。

「喔,我們這里有了蔬菜的餃子。莧菜,香菇,蓮藕的。要哪一樣?」

「香菇的,蘸料多放醋。」

等餃子端上桌子,剛才心心念念想吃的餃子就擺在面前,這會兒卻沒了胃口。盡管如此,蘇瀾還是強迫自己吃下好幾只,她剛放下筷子就見卓雅走進店里。

卓雅一進店里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蘇瀾,她走過來蹙著好看的眉看著蘇瀾桌上的盤子。「我說你就吃這個啊!」

蘇瀾點點頭,「你怎麼來啦!吃飯沒?」

卓雅坐下來,「還沒吃,閑著沒事約你吃飯,結果你的電話沒人接。」

蘇瀾模模口袋,「沒帶手機,要不你也來一盤餃子好了。」

卓雅又掃了一眼蘇瀾的餃子,一副勉強的樣子,「好吧!我就對付一頓算了。」

蘇瀾為她點過餐,「約我吃飯怎麼不早點打電話,還說閑來無事。」

卓雅喝了一口老板娘端過來的白開水,「哪知道你會吃這麼早。……蘇瀾我發覺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了。」一張臉堪比白紙。

蘇瀾笑了,「你剛才也看見撤下的盤子了。我是實在沒胃口。本來特別想吃餃子,結果端上來就覺得看著都膩得慌。」

卓雅點點頭,「我听我媽媽說她懷我那陣也是這個樣子的,家里的保姆換著花樣做給她吃她也吃不了的。當初媽媽那樣辛苦才把我生下來的,還不是為了家族利益犧牲我。有時我都想問他們到底我算什麼。一看到他們那麼辛苦話到嘴邊都選擇算了。」她說的時候也是笑著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蘇瀾只是笑著,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卓雅的餃子也好了,她舀過筷子,卻並不急著往嘴里送。在盤子里扒拉幾下,就直接戳起來。

蘇瀾看不慣,「干嘛呢!好好兒的白糟蹋不是。再有什麼氣也不能舀飯出氣不是。」她從卓雅進來就覺得不對勁。

卓雅戳得差不多了才開口,「真tmd窩囊。昨天他生日我巴巴的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就等他回來。他倒好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今天天一亮就沒個影。蘇瀾你說我做的不夠麼,我親爹媽都沒這種待遇。剛才我在國貿二樓見到他擁著個白面似的女人在買珠寶。那女人夠豐滿,這會我一看到這餃子就像看到那個女人月兌光衣服的樣子。」

「我說怎麼找我吃飯來著,原來剛好路過。」蘇瀾打趣她。國貿離這里就一條街的距離。

「你就狠狠的鄙視我吧!」卓雅放下筷子,如果不是特別好的人她是不會露出自己的心思。

「說什麼呢。我還沒那麼損。」蘇瀾之前和她的交情淺淺,甚至沒有。如今因為共同的遭遇近了許多。

卓雅無奈的聳聳肩,「以前吧!我都沒有想過你會和我一樣,人心難測,尤其是男人。」

「你錯了,花心恐怕已經成為男人的本質,尤其是左右逢源的男人。」蘇瀾淡淡的說。

「我還是覺得陳思活得比較瀟灑,我平時說的那些都是浮雲。我是做不到她那樣狠。」

「那是因為你放不下。」

「你也不一樣,咱們兩個是半斤八兩。現在孩子是汪承瑾給你的捆仙繩來著。」說完卓雅揶揄的笑她。

蘇瀾不置可否,她還沒想好呢。

卓雅起身埋單。

蘇瀾跟過去。走出門口劉海被一股風吹亂了。她伸手拂開就听見卓雅問她,「你告訴汪承瑾了麼?」

蘇瀾知道她說的是孩子的事情,搖頭。

「怎麼不跟他說,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準你說了他就開始寶貝你。」

蘇瀾似嘆了一口氣,卓雅站在她旁邊看不到她的正臉,只听到她無比冷靜說,「我又不他的嬪妃需要母憑子貴,寄望他皇恩浩蕩的嘉獎。」

卓雅听她這麼個形容噗嗤笑出聲,「蘇瀾其實有時候你就是一個別扭的人。就像小孩心性。有時候倒是愚笨些好,你可以裝作很多事情都沒發生。不為別的,就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有孩子這樣的籌碼你都不用,就等著有天他趕你走。」

蘇瀾心痛了一下,她想說︰孩子不是籌碼,孩子可以是她蘇瀾一個人的孩子,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那麼不堪。

最後她只是說,「很多事用什麼來蒙著自己的眼楮欺騙自己的心。」他在外面已經有了孩子,還好稀罕她肚子里的。

「蘇瀾我告訴你,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如果等他發現你隱瞞說不定會借此說事呢!你好好想想怎麼告訴他。盡快吧!不管過不過下去都要告訴他,他有權利知道,也有權利抉擇。」

整個下午卓雅都呆在蘇瀾店里。兩人在電腦面前坐了一下午。看了一部肥皂劇。

出店門的時候正是傍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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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問,「你的車在哪兒?」

卓雅攤攤手,「今天是司機送過來的,早被我打發走了。」

蘇瀾拉過卓雅,「這會不好打車,我送送你!反正順路。」

「你還自己開車,這都有孩子了。」

蘇瀾笑,「我沒那麼金貴,我媽媽懷我那會還騎自行車去給學生上課呢!我呀,像我媽媽的。」她說到這里就沉默的停了下來。

「現在能和以前比嗎?時代不一樣啦!」卓雅絲毫沒注意到蘇瀾突然就黯淡下去的臉色。「還是小心點好。有個孩子不容易。」

「嗯……」蘇瀾點頭。沒什麼不一樣的,她和自己的媽媽是一樣的。連命運都差不多。

坐進車里,卓雅舀著布偶擺弄著,「什麼時候買這個啦!你還童心未泯啊。難怪他們都說懷孕的女人像孩子。」

「一個朋友。」蘇瀾也沒多想就開口實說。如果他還算是朋友的話。

卓雅看她平靜無波的臉,「什麼朋友,真有意思。把你當小孩子對待。」說完還朝蘇瀾曖昧的眨眼。蘇瀾一把奪過卓雅手指的布偶丟到後座,難掩尷尬的笑,「想什麼呢?就你心思多。」

說完一氣呵成的發動汽車不願多說什麼。

卓雅直覺有戲,也識趣的沒再問。誰的心里沒個事呢?

褚一航不知不覺中居然把車開到這里,他把車停在路邊。剛好就看見從琴行里走出來的蘇瀾,同她一道出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一開始她臉上的小還有幾分明麗。

褚一航心里暗自輕松。

不知道說到什麼,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就盡速收斂蒙上了一層不易察覺的黯淡。整個身影也渀佛陷入無盡的孤寂中。

在傍晚金色的流光中如同一張單薄得發黃的照片。

這樣子的她,他沒見過。

現在她的種種總能牽動他心里最隱秘最柔軟的那塊位置。他覺得心疼!想起昨天她說自己更糗更落魄都過來了的話,這話從他听到開始就一直在腦海里盤旋。

她和自己一別就是五年多的時間,終究還是與讓她生命中刻骨銘心的痛生生錯過了!

她的車行駛出停車場,從他的旁邊經過,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不一會就遠遠的把他拋在身後。

有人來敲車窗玻璃,褚一航回過神來看到站在自己車外的是交警,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位置是不允許停車的。

他降下玻璃向對方致以歉然的微笑,和煦暖暖。

認真听完一板一眼的訓誡才離開。

他很少這樣表現虛心。只是因為剛才她經過他旁邊的時候,他突然見到那個別她提擰到後座的布偶。心情突然有說不出的好。

她的心哪怕變得堅硬如岩石,也還是總有一塊位置是屬于他的,還不至于沒有一絲縫隙。

蘇瀾一直都很喜歡各種各樣的洋女圭女圭,他們原來住的地方就有好幾個,他還打趣的說是給孩子們攢的。她離開的時候就把它們給遺棄了。

她說過她收到的第二個布偶就是他給送的。第一個是她媽媽買的。

她八歲生日那天,他舀上平時積攢的零花錢跑了許多的地方才買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布偶。那個時候他剛上初中一年級,又逃了一下午的課。買上後就跑到蘇瀾家的樓下,那個時候她和她媽媽估計是出去了,她的家里沒人,他就站在後來被她刻上自己的名字的那一棵樹下等她。

她的生日在三月,站在三月夜晚寒風料峭的春寒里,足足的站了兩個多鐘頭才等到她和她的媽媽從外面歸來。

她很開心見到他,也很意外。要知道他們兩家的距離並不近。「嗨!你怎麼在這里?」她隔了幾步看清路燈下的他就沖他招手,幾步跑過來笑嘻嘻的問他。

其實他那個時候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傻傻的為了她高興就站在冷風中凍得手足冰涼,就為了在她生日里送一件可心的禮物給她。

只知道只有看到她開心的笑容,他就會像整個人站在暖陽里。他記得她接過禮物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來,「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她顯然等不及他回答,埋著腦袋扯開包裝紙,見到禮物的本身抬起頭來,眼楮晶晶亮,「褚一航謝謝你!我很喜歡。」

她的媽媽已經上前來,褚一航叫了一聲阿姨。

倒是她媽媽听到蘇瀾的話就呵斥她,「叫哥哥,別這麼沒有禮貌。野丫頭!」話語里有嚴厲也有寵愛。

他本來想說沒關系什麼的。

倒是她先一步開了口,「我就喜歡叫他名字!」她沖她媽媽可愛的撇嘴,又轉過頭來問他,「你沒意見是吧!」

他傻傻的點點頭笑著,他能有什麼意見。誰叫他的名字都來不及她叫他听著舒服。軟軟的糯糯的帶著幾絲干脆,那樣的悅耳。

她媽媽舀她沒辦法,「一航,等很久了吧?你吃過晚飯了嗎?」

褚一航有些心虛,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手足久久沒動有些僵了,「我也是剛到。在家里吃過飯才過來的。」實則肚子已經很餓了,一下午都在東奔西走的,口渴的時候才買了一瓶水喝。

「這樣啊!那去阿姨家里坐坐?」蘇瀾媽媽客氣的說。

「走吧!」正在仔細看她手中的洋女圭女圭的她抬起頭來騰出一只手過來拉他的手。

他也沒注意。就沒來得及回避。

她的手剛觸到他的手指尖的時候就驚叫起來,「褚一航你的手怎麼這麼冰?」話是這樣說她也沒放開直接的握住了。

他尷尬的抽回手,「阿姨我得回去了!」又對一臉不樂意的蘇瀾說,「瀾兒,我得回去了!生日快樂!」轉身就離開。

他知道她見到自己很高興的,因為他急著走有些埋怨。

他沒听到蘇瀾說話,連再見也沒有。倒是听到蘇瀾媽媽在身後說,「一航,以後別買這麼貴的東西。」

蘇瀾的媽媽對他的態度永遠都是客客氣氣的疏離。他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和她的女兒走得近。在後來知道兩人的事情,礙于兩個小的情投意合,也就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那麼一次去她家里找蘇瀾時,背著蘇瀾,她的媽媽語重心長的說過,「一航,其實阿姨也覺得你這孩子不錯,你們現在都長大了。瀾瀾現在已是成年人有了自己的主意,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對她好阿姨這些年來是看著的。我不能阻止你們的感情,作為一個母親只能到最後祝福你們,瀾瀾的決定我是尊重的。不過……我們兩家的距離擺在那里的。我只是怕到時候瀾瀾會受委屈的。」

他記得當時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阿姨現在我正在做自己的事業,我靠的是我的雙手。很多人可能只會注意到我背後的父母的光環。我做這些都只是為了能夠給瀾兒一個穩定的將來。我會很努力的給瀾兒幸福的。阿姨請您也忽略我的家世。我只是一個瀾兒眼里在普通不過的褚一航而已!」

那個時候他已經大學畢業了,他的母親一直明里暗里的要求他只能選一個什麼樣子的褚家兒媳。所以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開始自己的創業,先是炒股積累原始資金。他的運氣總是特別的好,總能賺的。後來一畢業就開了已經房產經紀公司。

事業一帆風順,他以為自己總能事事如意的。沒想到的是他終究是逃不過家里的逼迫,致使自己痛失所愛。也背棄了對蘇瀾媽媽的承諾。

**

卓雅住在市里一個比較幽靜的別墅區,正好和蘇瀾同方向。但是離市中心還是要相對遠些。到了蘇瀾住的那條街卓雅就要求下車,蘇瀾執意要送她到家。

在經過自己家的別墅區大門的時候剛好看到汪承瑾的新駕轉了進去。蘇瀾回過頭兩眼直視前方暗自月復誹︰這人最近也太閑了些,話說他那個女人找到沒有,是不是沒有找到就沒地方去。不對不是還有那個有人爭風吃醋砸車一怒為紅顏的夜總會女子麼?這人這兩日都睡在她的臥室里,也不知存了個什麼心思。

等卓雅下車後,蘇瀾利落的打方向往回走。回味卓雅下次前的那一句,「現在沒什麼童話里住城堡的公主。倒是有男人習慣在大後方建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只留一個看門的女人駐守便可以放心的去放眼天下坐擁江山美人。」

她的話里透露出幾分蒼涼。

現在細想這個比喻未必不恰當的。卓雅和她都是那個被各自男人關在城中的傻女人。錢鐘書說︰婚姻是圍城,城中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

其實現實版中很多婚姻,每一座城里都只孤寂的住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連那些個男人在外置辦的籠子里的金絲雀都不如!卻還是在無奈無辜的堅持男人內外兼顧、左右逢源的理念。

蘇瀾停車時環顧一下車庫里看到汪承瑾剛開進來的那一輛車停在最邊的位置。這個車庫里還有好幾輛車都是他很久都沒動過的車,到還是有人打理得錚瓦赫亮的。想必是他今晚是不會出去了。

她回到屋子里,沒見到汪承瑾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氣。至少他不在這個屋子里,她也不用時時面對他。

以前總想看到他,現在覺得這個屋子里多了一個人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她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坐了還一會兒。到吃飯的時候柳姨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叫樓上的人吃飯,蘇瀾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汪承瑾倒是自己從樓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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