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天早上的場景,林雨淺就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那個高貴雅致的男人,站在門邊,象征性地敲了敲敞開的病房門,就那樣旁若無人地走到她的病床邊,溫潤有禮地頷首︰「林小姐,多謝你這段時間對阿芷的照顧。」
話音未落,他身後兩個黑衣男子,立即將手上的禮盒輕輕地放在床頭櫃上。
林雨淺愕然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便見那男人指了指床上的蕭鳳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現在來接阿芷回去!」
林雨淺一怔︰「回——去?回哪去?」
那男人淺淺一笑︰「當然是回她父母身邊去。」
林雨淺立即坐直了身子,一臉驚喜︰「她父母?你是說?」
卻見那男人眉頭突然一蹙,一彎腰,撫上了蕭鳳芷的額頭,淡淡地瞥了林雨淺一眼︰「她發燒了?」
那語氣中隱隱的責怪之意,令林雨淺心中又驚又自責,小瘋子昨天晚上就蔫蔫的,卻不知道她發燒了,而這個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未出聲,已見那男人俯身打橫抱起了蕭鳳芷,一邊向外走,一邊沉聲吩咐︰「龍四,打電話讓林大夫到龍淵去,我們現在就過去。」
直到人已走出門外,林雨淺才回過神來,呆呆地問了一句︰「哎,你到底是誰?」
「她的——未婚夫!」遠遠飄來的那句話,驚得林雨淺半天一動未動,直到醫生和父母拿來她的檢驗報告,又是另一翻驚喜和忙亂,直到這一切過去,她才想起來要給蕭鳳芷打電話。
「未——婚——夫?」蕭鳳芷咬牙咀嚼著林雨淺的話,心頭一陣煩躁,為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冠上的一重身份。
她總算明白自己是怎麼從醫院「穿」到酒店的了。
自己是被那個陌生的男人抱回來的?
莫名地便回想起昨晚那表面溫潤的男人低下頭來時,縈繞在自己四周的強烈的男性氣息。
蕭鳳芷耳根一熱,突然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不由氣哼哼地道︰「隨便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就把我抱走了!你就不怕他把我給拐賣了?」
「小瘋子,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哈,人家身上這種高端大氣,跟您以前比,可不在一個檔次上,更何況您可是落了難的鳳凰,還不如雞呢,他能拐你?」
「再說了,人一上來就特客氣的跟我說什馬感謝我這段時間對你的照顧,嘖,那感覺,怎麼說呢,就好象,他跟你才是一家人似的!整得好像我是一外人,他要帶你走,我根本就沒啥發言權!他後面還跟倆站得筆挺的西裝男,就人那跟班兒的派頭,都不知比你們家以前那些個混混兒跟班高了幾個檔次,我怎麼也不能把人往歪了想啊!」
听著這與龍旭飛如出一轍的話,蕭鳳芷不由向天翻個白眼︰「我看你真是病好了,說話的刻薄度已經恢復到你以前的水準了!」
「哎,真被你說對了!我告訴你啊,我估計吧,我以前就是被嚇的,一听說得絕癥了,就這兒不舒服、那兒難受的,嘿,一听說是誤診,我這渾身上下哪哪兒都舒坦了!」
听著閨蜜那中氣十足的話語,蕭鳳芷本應高興的心中竟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難道,那龍戒真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