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見他說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更慌了神,「那究竟是什麼病?」
徐福道,「我這有味藥,我自制的,你暫且試試。」
這呂不韋一听又絕望了,什麼叫暫且試試?!還沒等他質問,徐福便把藥丸塞進了祖龍嘴中,「這少年的腸內容物溢到肚中,不把這些取出怕會要了他的命的。」呂相問道,「怎麼取?」
「這個。」徐福靦腆地笑了笑,「還沒跟你談診金呢。」
看著徐福一臉貪婪地樣子,呂相道,「一千金夠麼?」徐福那雙小眼楮瞪得溜圓,一千金?!這麼多錢!「小的自當盡全力救治!」
這徐福長著一張招搖撞騙的臉,沒想到水平倒還不錯,祖龍吃了他的藥,病情便控制住了,後來他把大家都趕走了,在祖龍肚子上鑿了三個洞,吸出了異物,縫合了穿孔的腸子。
而溪雅呢。
就沒人寵她愛她心疼她了。
呂不韋想,這刑用都用了,放回去信陵君定輕饒不了自己。只得一不做,二不休,他下了密令︰坑殺。
門客司馬彥一听,坑殺?呂不韋是不是早上水喝多了全進腦子里了,坑殺是古代戰場對俘虜的一種滅口方式,就是把人先殺了,然後堆一起,再蓋上土,俗稱京觀,來炫耀自己的戰功。這一個人是坑殺不起來的。話說呂不韋原來也就是個做買賣的,沒什麼文化,不懂刑法也不奇怪,相爺估計把坑殺當活埋了。司馬彥如是揣摩,「那就活埋吧。」幾個獄卒辛苦地挖著坑,然後溪雅就被丟了進去。她滿身是傷,痛得都站不起來身來。
「拜拜啦。」幾個獄卒開始蓋土,司馬彥看這太陽毒辣,都曬壞了自己白皙的臉了,于是躲在樹蔭下避陽。可是回來卻發現,雖然坑已經填上了,但這個死溪雅!竟然沒有死!
她還在地上。大怒,「怎麼回事?」獄卒道,「我填一點,她就往土上翻了個身,結果土都埋完了,她也沒給埋進去。」
「一群廢物!」司馬彥上前猛踹溪雅,一腳又一腳,她開始還掙扎著慘叫幾聲,到後來徹底沒聲了。旁邊的小卒提醒道,「大人,她好像已經死了。」司馬彥蹲試了下溪雅的鼻息,果然沒氣了。「看到沒,這樣埋土時她不就動不了了,一群蠢貨!」然後就派兩個手下去把這個死人拖到亂葬崗給埋了。
蒙毅等了好久溪雅都沒來,來到獄中這里已空無一人。他只聞見一股腐臭味,他撥開雜草,竟是幾塊腐肉。心,猛得一沉!呂不韋這狠毒的家伙,說得全部都是假話!看到她在牆上刻的遺言,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如此烈女,竟然被虐殺,心中焉能不痛!把刻在牆上的字拓了下來遞給了祖龍。
祖龍虛弱地看著白布上的字,心中也是愧疚,「我們都冤枉她了!她人呢?」
蒙毅打開布錦,立馬竟是幾塊腐肉,他滿眼通紅道,「這是她割下的腐肉!我去問獄卒,他們都不肯說把溪雅押去哪里,應該是被呂相封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