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可愛。」楚南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捏了捏她小巧而尖翹的鼻尖，「我的小寵物原來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可是，我還是喜歡乖一點的呢。」說到最後，笑容頓失。
方妤被嚇到，記憶中他很少有這種表情，驚恐讓她甚至不知道作何反應。
「可是，你好像有點不乖。」他嘖嘖兩聲，撫著她柔順的頭發，就像是模著寵物的毛，「沒事兒，重新教就可以。」
話說完，不給方妤任何回神的機會，就在她恐懼的表情中，咬住她的唇。
不是吻，只是單純的咬。
咬得很用力，刺痛逐漸傳來，她甚至能感受到唇間彌漫的濃重的血腥味道，那是她的血。
他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怪物，用力地含了一下她流血的下唇之後興奮地退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不要以為這就是全部了。」
他的話簡直就是催命符，一瞬間，她覺得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他不是野獸，不是怪物，是來索命的鬼，是掌握她命運的神。
她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咬著唇上的傷口，用痛意讓自己清醒。
他又上下打量她一眼，和多年前沒有半點差異的眼神︰「嗯，胖了點，不過以前太瘦，還是這樣好。抱起來也舒服。」
一切的一切都不問過她，全都是他一個人的自說自話。
他又低頭在她唇上吻一下︰「總之，我的小寵物，見到你很開心。」
不，她一點都不開心。
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平靜生活就此告一段落。
她無法想象重新被他佔有的生活。
他已然放開她，推門出去，離開之前還笑著說︰「我去那里等你。」
那里是哪里？
有著他未婚妻的地方嗎？
方妤從剛剛的驚恐中月兌身而出，剩下的便都是悲哀和絕望。
終于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落下，擦都擦不過來。
她不得不又去了洗手間一趟，只是紅腫的眼楮還有唇上的傷口無法掩飾，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做的就是低著頭不讓紀如磬看到。
艱難地回到包間門外，剛想開門，就听到里面紀如磬在說話︰「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楚南江只是笑，不置可否。
「看上就看上了，不要搞得太過火，不然我們兩家的面子都過不去。」紀如磬冷冷靜靜的，像是一點都不在意。
「未婚妻小姐，你還信不過我？」楚南江笑吟吟的，「自從決定和你訂婚了，你看到我還在外面勾三搭四了嗎？」
「誰管你。」紀如磬輕哼一聲，「只要不被發現就好。」
「我的未婚妻可真是大方。」
「……」
總算不再說話，方妤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對自己說了無數次加油之後，終于推門而入。
眼神不敢對上任何一個人，卻依舊感受到了來自于楚南江的灼熱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