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驕陽,也就是現實生活里的肖羊,一大早爬起來,迷迷瞪瞪的送三位老太爺出門,參加老戰友聚會。
「小張叔叔,這是大爺爺的降壓藥,您提醒他吃,還要看著他別激動,就愛跟人家抬杠,抬輸了還上火。這是爺爺的降糖藥,吃飯前要吃一粒,您別讓他忘了,有甜食您受累拿得離他遠點。還有三爺爺血脂高,您盯著,別讓他吃太油的東西,特別是大肥肉啥的,他就好這口。他們要是不听話,您立馬給我打電話,我教育他們。」肖羊絮絮叨叨的跟爺爺的生活秘書囑咐。
張秘書笑眯眯的一一應下。
肖家這三位老長,十來歲就當兵,班長、排長、連長、營長,最後一路成了將軍,可說是打了一輩子仗。帶了一輩子的兵養成了說話就是命令,不听就瞪眼楮的習慣,用肖羊的話說了,就是**、獨裁。
要說這**、獨裁啥的,三位老爺子還真就從來沒用在過肖羊身上。對肖羊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肖羊說讓他們往東,就是撞到牆也要翻過去接著往東。三位老爺子跟家里所有人都能吹胡子、瞪眼楮,到了肖羊這里啥時候都樂呵呵,哪怕跟這丫頭生氣,頂多頂多了半個小時。
所以,這肖羊說教育老爺子,半點沒說大話。張秘書有啥搞不定的,肖羊小嘴一撇,老爺子立馬投降。
「嘿,老哥兒仨又跟這听孫女教育呢。」如洪鐘般的聲音隔著柵欄傳過來。
「李爺爺!您老早啊!」肖羊從小嘴就甜。
「嗯,早啊,早啊。」老人笑眯眯的回。
「肖爺爺早!」攙著李老爺子出來的李逸凡跟三個肖老爺子打招呼。
「嗯,逸凡早啊!」肖家三老爺子樂呵呵的回,肖二老爺子也點點頭。
「哼,有些人啊,想讓孫女教育還沒有呢。」大爺爺這抬杠的毛病又上來了,「老李啊,你這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啊,這出個門怎麼還讓孫子攙著呢。」
李老爺子甩了甩胳膊,想甩掉李逸凡扶著他的那只手。「誰說我身體不靈了啊,我這是孫子孝順,想扶著,怎麼著,就許你們讓孫女教育,還不興我孫子扶著我啦。」
李老爺子瞅瞅肖羊,又瞅瞅自己的孫子,再道︰「你有孫女怎麼了,你孫女早晚也得上我們老李家來。」
「哼,怎麼就我孫女上你家去啦,就不興逸凡到我老肖家來。」
「哎呀,大爺爺!」肖羊趕緊拽拽老爺子的衣服袖子,這是又要開始抬扛。可這話頭怎麼又往自己身上扯呢,趕緊打岔。
「李爺爺,您這也準備老戰友聚會去唄?」
「是啊,這不是每年一聚嘛。」李老爺子邁腿從自家柵欄門里出來。外面等著的生活秘書小趙趕緊打開車門。是輛迷彩大吉普。
肖二老爺子走上前,看了看接自己的黑色小轎車,再看看老李頭的大吉普,道︰「你這車不錯」。
「不錯吧,這車坐著敞亮」李老爺子瞄了眼小轎車,指著說︰「這車太憋屈。」
「可說的呢。」肖三老爺子接話。
「今兒咱老哥兒四個擠擠吧。」肖家大老爺子一片腿兒,直接上了吉普。
「成,咱老哥兒四個擠擠。」
把兩個生活秘書打到小轎車上坐著,四個老爺子擠進吉普車,說說笑笑,好似又回到當年擠在從敵人手里繳獲的破汽車上,慶祝勝利的日子。
總算是送走了四位老爺子,肖羊抓了抓自己沒來得及打理的雞窩頭,沖著李逸凡嘿嘿樂,「昨天下線太晚了,早上起晚了。」昨天晚上搶完boss,太過興奮,早早下線睡不著,故又爬上去陪著大家伙洗紅名,刷怪,蹭經驗。
「嗯!」李逸凡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回去梳洗,等下我把早飯給你拿過去。」
「好~,好~!」肖羊應著,顛兒顛兒跑上樓刷牙洗臉梳頭去了。這兩天爺爺家的保姆劉阿姨請假回家了,飯都是張秘書準備,早飯從外面買來的豆汁焦圈,肖羊聞著就夠了,無奈爺爺們愛吃,所以她都是到李爺爺家混飯。
「大學報的哪里?」
坐下來,吃著稠乎乎的小米粥,就著李女乃女乃自己腌制的泡菜,肖羊悶頭吃得正香。被李逸凡這麼一問,差點嗆著。
「那個,第一志願z大,法律系,緊追您老的腳步。」
李逸凡皺眉,盯著她又問︰「第二志願呢?」
「哦~,b大外語系,嘿嘿。」
李逸凡了然,他就說,這小丫頭怎麼會學法律呢,z大的法律系是重點中的重點,考分要得很高,憑小丫頭的成績是肯定考不進去的。而小丫頭遺傳自母親那一方的語言天賦,學外語跟玩似的,不算漢語,輕輕松松五國話,進b大外語系是必然。小丫頭這是虛晃一槍,不想上z大,又怕被他們埋怨,這是「曲線救國」了。他們大院里一起長大的哥兒幾個,別管學的什麼,全都考的z大,就為扎堆兒。
可真放這丫頭自己在外面,還真就不放心,她就是一惹禍頭,她不去找事兒,這事兒自己就會來找她。
李逸凡看著吃得香甜的肖羊,眉頭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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