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賊說我是賊,我便像他證明。小爺我不愛錢財,只愛美人兒。讓他快些撤去那亂七八糟的追捕令,弄得我如此狼狽不能快活,當然只能從他女兒身上找找樂子了。」花無蕊故意一手游走在張縴縴的下巴上,一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細雨,絲毫不在乎那動作在別人眼中是多麼曖昧。
對張縴縴的怒目相對,外加眼神乞求也是視而不見。反正,他又沒打算今日在這船上對她怎麼樣!好歹也是張騫嶙那老賊的女兒,幾月前還害自己被狗咬呢,他可不想惹上她,然後天天被狗追的滿街跑!
手一路向下,便到了腰間的束腰上,對著張縴縴甩出一個曖昧的眼神。懶洋洋的對外面說道︰「還不快回去告訴他,難不成是想讓我為你們展示一番三小姐的……魅力麼?」最後一個字說完,他的手中已然拿著一條青色的束帶。
張縴縴感覺到衣服仿佛已經從身上散開,仿佛有冷冷的風吹進她的身體,臉忽然燥熱了起來,腦子一片混沌,唯一的想法,便是沉入水中將自己藏住。
眼到之處,那指指點點的人群讓她愈是羞愧難當,眼里已然泛著淚光,觸及那一抹淡漠的藍,她終究沒有讓那眼淚掉下。張了嘴,卻還是沒有出聲音。
君子漠看著那木桶中的身影仿佛有些掙扎,心中不斷糾結。他仿佛听見了她的心聲,她在說︰「救我」。可是,想起張騫嶙吩咐過的無畏,他微微皺了眉,若是第一次就將他交待的事情搞雜,他還怎麼能獲得他的信任。……救我……無謂……兩種聲音不斷的在耳中爭吵,他一時還下不定主意。
「讓大家見識一番美人出浴可好。」花無蕊邪魅一笑,拉著手中女子的外衣輕輕一提。那美人帶起一陣水花,已經被抱出了桶中。幾個輕旋落地,她微微靠在他的懷中,那姿勢不由讓人浮想聯翩,成功引起岸邊倒吸涼氣的聲音。
花無蕊挑眉一笑,一手抓住她肩上的衣服,輕輕一拉。
張縴縴被動的被那力道帶著又是一個轉身,外衣已然被月兌了一半,出半邊的香肩。岸邊已然有人開始起哄,她倔強的看著她眼前的容顏,不肯露出脆弱,這張臉,她定會記住!
花無蕊許是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玩笑的表情竟有片刻僵硬,一時忘了玩下去。他本不是想欺負她,他只是想讓張騫嶙丟臉而已,他已經看他不爽很久了。
「你,你別這麼看我,我,我只是……」他一時想不想該怎麼解釋才能說清自己本意不是想傷害她,急得抓耳撓腮起來。
君子漠幾乎是在他扯開她衣服的瞬間,從岸邊飛身而來。
「放了她。」聲音遠遠而來,人卻還未到船身。花無蕊听見他似是很生氣的聲音,不由心中一虛。
「咦,不好玩兒!」花無蕊撇著嘴角,顯出無聊的樣子,又似蹙眉沉思了片刻,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若有所思的看了身邊的張縴縴一眼。
「諾,還給你。」花無蕊手中一用力,懷中的人便慣性的向前踉蹌了幾步,還不等站穩,身後又是一腳,她不得動彈的身子便差點跌出了那朦朧的紗簾。
心中甚急,張縴縴氣得牙癢,欺人太甚!若是她真的就此出現在世人面前,她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冷冷的風急吹過身體,她閉上眼楮,等待著跌出船艙的那一刻,涌泄而來的鄙夷聲。
只是,預想中的那一刻並沒有到來。在與輕紗擦身而過的那一秒,一抹藍衣席卷而來,伸手接住她不受控的身體,幾個旋轉,又回到了船艙內。
那熟悉的溫暖,讓她緩緩睜開眼楮。入眼,那一張淡然的臉近得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痴痴的看,卻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君子漠並沒有理會她眼神中的復雜,只是淡淡的看過她一眼。她半果的香肩讓他別扭的別過頭去。
一道凌厲的目光飛過,花無蕊心虛的吐了吐舌,尋機開溜。眼見君子漠已經解開了捆著張縴縴的繩子,悠悠的吐出一句︰「喲,英雄救美人兒啊?那兩位慢慢玩著,小爺就不奉陪了。」
看出他的不自然,得了自由的張縴縴臉色燙的慌忙整了整衣服。還來不及說話,便眼見君子漠已經朝花無蕊追過去了。
「來人,護送三小姐回府。」他的聲音遠遠傳來,張縴縴看著他倉促的背影,心中忽然空蕩蕩的失落,她,總是被擺在最不重要的位置!
「小姐,你沒事吧。」撐著小船靠過來的衛兵,看著她恍惚的神情,又見她僵硬的身子,以為她是被嚇著,便扶了她上了小船。
河岸上,她終于能轉過身去看那藍衣的身影,而他已與那緋衣的人糾纏在了一起。心中隱隱擔心。仿佛,會救她的人,只有他一個!但她卻始終離他很遠,就如現在,站在離他最遠的距離,無能為力!
「喂,兄弟昨日無仇今日無怨啊,你不是來真的吧,我打不過你呀!」花無蕊打得越來越吃力,不禁收起了不正經,委屈的求饒。這家伙是瘋了麼?打的這麼賣力做什麼,不就是不小心動了他的妞麼!
「我明明給過你機會了!」君子漠口中說著,腳下卻踢出報復性的一腳,也算是幫張縴縴報了仇。
「喂,不能踢臉呀。」花無蕊慘叫一聲,對著水中的倒影瞄了一眼,露出氣極的表情,敢,打,他,的,臉?
手捏出吱吱的聲音,一拳已經揮了過去。君子漠側身躲過,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那緋衣的人被踹出老遠。
「不陪你玩兒了。」花無蕊就著君子漠踢出去的力道,與他拉開很遠的距離,眼看君子漠身後已有乘船趕來的小兵,不想在糾纏下去,飛身向岸邊飛去。
君子漠無語扶額,這無雙公子果真是如傳說中的一般沒個正經,這是打架啊,他以為是在玩游戲?
目光一深,心中有了計較,不想在與他糾纏下去,他也概為自己的胡鬧付出點代價了。大手一揮,岸邊的箭齊齊向花無蕊射了過去。
花無蕊左右閃躲,如同猴竄,卻還是沒能躲過百箭齊。背部吃痛,不敢相信的回了頭委屈的看像君子漠,那哀怨的眼神,讓君子漠別扭的別過頭去。
而花無蕊趁機跳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