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距離,她都快把持不住了,她堅決否認一親芳澤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覺的。
良久,他才垂下眸子盯著尉遲景緣,尉遲景緣也意識到了,忙低下頭查看,自己的裹胸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這情形,坦胸什麼的完全自然的很啊。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自己的胸口︰「轉過去,沒什麼好看的,平地一聲雷,走開。」
戟辰岫這下徹底的失笑了,他迫不得已之下低著頭。那表情看起來像是羞澀的微笑,看的尉遲景緣一個呆愣。這人,太美了。一個不經意間,她放下了捂住胸口的手,身子也慢慢的下沉。
戟辰岫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身子,把她帶離了荷花池,上了岸,他扶著半穩不穩的尉遲景緣的站定。
「好大一條魚兒,細皮女敕肉的。」那光亮的泛著水澤的肌膚讓戟辰岫愛不釋手。
突然,遠處稀稀疏疏的傳來咳嗽聲。戟辰岫一把拉著尉遲景緣,把她帶到涼亭的屋檐上方。
「你……」現在他們的姿勢就好比一對偷情的男女,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戟辰岫的臉近到可以和尉遲景緣的臉擦肩而過。
看著戟辰岫那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的眼神,尉遲景緣只好沉默不語。
「咳……咳……咳……」遠處的咳嗽聲越來越近。
等光亮敞開一點,尉遲景緣才看到那是一頂軟轎,正是自己的未來老公的可移動式行宮,四個人正抬著,旁邊跟著一個隨從,不停的詢問︰「主人是否好些了……」
「安詳,轉道回去吧,派人告知父皇我先行離開。」坐在轎子里的人說的軟綿綿的,中間夾雜著咳嗽聲。
等他們自然的走了過去,尉遲景緣才收回目光,她正打算問戟辰岫,一個側轉,正好滑過他的嘴唇,那軟滑的觸動讓她心悸不停。
「不好意思,你就當我從那花叢中流連了一下好了。」尉遲景緣紅著臉解釋。
「流連忘返嗎?」戟辰岫並沒有介意。
「我這走馬觀花,有什麼好流連忘返的,你那天合伙你七弟想要殺我,我是怎麼也不會對你有好感的。」尉遲景緣干脆一吐為快,這人,必須看本質。
「景兒,我怎會害你。」戟辰岫的眼神突然轉為深沉,那深沉里透著專注的目光,看的尉遲景緣心里一熱。
「你那天明明助紂為虐來著。」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七哥鐵了心要對付你,你知道他愛的是你姐姐,干什麼非要強取豪奪,嫁予他。什麼時候你才能不那麼任性,懂得避讓小人,保護自己。」
他的一番話听的尉遲景緣心里一暖,看來這個戟辰岫不像自己看到的那番模樣。她稍稍打開心扉︰「我現在就可以不任性,你七弟已成為過去,我現在……」她沉迷的低著頭︰「我現在是你們十四哥的皇妃。」
「緣兒,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何況我答應過鐲瓖要好好照顧你。即使你嫁給了十四哥,我也會讓你過的很好。」
尉遲景緣心里不禁百般疑惑,鐲瓖是誰?但她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的應允著︰「我是心甘情願的嫁過去的,人這一生,不可能萬事如意,我只要安分守己就可以了,不勞十六皇子費心。」
「既然你這般明白事理,也不勞我費盡心神。」戟辰岫看似略帶怒氣,滿臉卻帶著笑意,那狐狸一般的以為讓人看起來不知真假。
他瀟灑的帶著尉遲景緣下了屋瓦,把她放置于地上︰「鐲瓖這個月會帶著駱駝隊來汴京進獻寶物。十四哥一向不喜外出,到時候你要是想見瓖鐲,我可以幫你。」
他丟下一句讓尉遲景緣模不著頭腦的話便大步離開了。留下尉遲景緣一個人留在原地,看來,這些人的關系,遠比自己想象的復雜。
三天之後便是她嫁給十四皇子戟文睿的大好日子,她所有的被高高挽成朝天髻,上面插滿了珠寶頭釵。當他的娘親把衣服拿過來的那一刻,她驚呆了。那真的是九件衣服,也就是傳說中的‘九重嫁衣’。
模著那衣服的布料,她不禁感嘆,這些衣服恐怕只有幾十克,就和馬王堆出土的素紗單衣一般。她的衣服里也只有外衣重一點。
裝扮好一切,懷元清拉著她的手︰「娘親給你的,壓箱寶。哎……也不知道十四皇子行不行……」
尉遲景緣很想笑,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娘親把幾本圖譜放進了她的嫁妝里,她真的沒想到古代真的有這回事。
只好笑著回應︰「娘,我還沒出嫁呢,這些事可以以後再說,何況我也不知道十四皇子行不行啊。也許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臨上花轎之前她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那老淚縱橫的臉,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的眼楮一酸,不由的落下兩行清淚。
花轎行了好久,終于到了惠王府,轎子剛剛落地就听到喜娘在那里叫喚︰「新郎官快快前來踢轎子……」
隨後尉遲景緣便被扶著下了花轎,剛進入內院,喜娘又開始讓她停下了︰「請新郎官射箭。」
「射箭?」尉遲景緣心里一陣好笑,怎麼結婚好要做這些事?真是好笑至極。
她正好笑之際,就听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響起︰「先射箭。一射天,天作之合;二射地,地設一雙;三箭姻緣合。」
尉遲景緣看不見院內的情形,只能憑著想象,這十四皇子恐怕沒能把箭射好。好久,才听到院內一陣鼓掌喧鬧的聲音。
拜過堂之後她就被直接牽引著帶進了房間,剛被坐下,她就听到殷兒那難得的自內心的笑意。
「喜箭三射難為了戟國的十四皇子身體羸弱,沒用過弓箭,不知道怎麼把箭搭到弓弦上。他試了三次才把第一箭射向了天空,一射就射老遠。周圍的人全都在鼓掌叫囂著好。呵呵,主人,你可有福氣了。」
「真的?那你見那十四皇子模樣如何?」冷不丁的,尉遲景緣問了一句。
殷兒巧笑著回答︰「難得一見……」
「這麼說他還是個俊公子嗎?」著急的掀開蓋頭,尉遲景緣也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