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景緣心里不免冷笑,這個十四皇子戟文睿真是防備到家了,這廚房肯定都是他的自己人,連進入都要搜身。
被攔下了之後,最先不爽的是殷兒,她揚著紅色布帛的包髻,連帶著中間的花鈿也在氣的顫動。
「這是新王妃,你們當真有眼不識泰山,竟敢阻攔,哼。」
「這是十四皇子設下的規矩,除了十四皇子,其余人等一概不準破了這規矩。」看管的人面露凶光,就是不肯放行,非要搜身。
「不用搜身了,我月兌便是。」尉遲景緣故作狐媚的看了那個壯漢一眼,解開外衣的系帶就要月兌下來。
看管的惡人立馬別過頭,行為卑恭︰「小人剛才多有誤會,王妃是十四皇子的正室夫人,定可自由出入,是小人該死,小人這就掌嘴。」
「好了,量你也是盡忠職守,十四皇子有你這等忠心的奴僕是好事,你也不必自罰,我只是自行前來做點早膳,不必介懷。」
她知道自己必定不能給他們一種飛揚跋扈的形象,現在她必須收買人心。這些人都是十四皇子的心月復,她的行為早晚會傳到他的耳中,自己應該收斂。
想著,她自然而然的來到鍋灶旁,看著堆在一旁的柴火,她犯難了。古代燒的是柴火,她壓根不知道怎麼點燃那些薪柴。
「請問我該怎麼用這些東西?殷兒。」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著,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的一臉苦惱。
「拿起來,點著,塞進鍋灶洞里。」殷兒走過去直接拿起一把柴火,點著放了進去。
四周環視了一下廚房里的菜品,尉遲景緣不禁納悶做什麼︰「做什麼好呢?好想吃法國香煎龍利魚,可是這里沒有深海魚,洋蔥濃湯沒有三文魚,那做什麼好呢?蘑菇濃湯好了,反正也沒什麼材料。」
說著她就拿過一塊龍骨來熬制湯底,尋找中在櫥架上又看到一只選好的鴨子,她又取了鴨子胸部的女敕肉,讓廚娘把鴨肉以上好的太平猴魁燻了。
熬制好了後,她把一些菌菇和新鮮的芥香汁全都放了進去,直到熬成濃湯。端出濃湯,她拿出盤子,把做好的鴨胸肉放在一旁,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旁邊有的僕人光是看著就留口水了,尉遲景緣大方的一笑︰「這兩份是我和殷兒的,剩下的都是你們的。」她清晰的看到了她們走後那些僕人的蠢蠢欲動。
才吃到一半,戟文睿突然進來了。尉遲景緣略有緊張的移動了自己的身體。
「什麼味?」一進來,戟文睿就好奇。
尉遲景緣故意收起盤子:「也吃的差不多了,你會嫌棄的,你來做什麼。」
「今天要進宮拜訪父皇母後,還要面見皇子們,你必須收拾好自己,等一下出。」看了一眼尉遲景緣盤子里的食物,戟文睿最終只是撇過頭去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主人……」殷兒為她打抱不平,一雙手氣的直接捏住了尉遲景緣的肩膀。尉遲景緣痛的嘶了一聲,她才放手。
「我知你是心疼我,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殷兒。」為了消平了殷兒的怒氣,尉遲景緣不得不安慰。
稍加收拾,她們便坐上馬上,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了,可久久卻不見戟文睿的身影,她不免好奇,直到駕車的人回音了她︰主人會自行前去。
沒有多問,她一個人去了皇宮,里面實在是大的嚇人,她幾乎要迷路。正尋走著,卻遇見了戟辰岫和戟寒修一行人,旁邊還有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少女,正四下尋找著什麼。
「小烏兒,烏兒……」少女清脆的聲音響徹這對岸。
少女越來越靠近尉遲景緣,終于,她的視線看了過來︰「景緣,你怎麼在這里,景緣兒……鐲瓖好想你啊。」
少女抱的尉遲景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尉遲景緣只是淡淡的回應著︰「景緣見過七皇子,十六皇子,鐲瓖公主。」
她自知眼前的人就是那天戟辰岫口中的鮮卑族和漢族,蒙古族的混血公主古英鐲瓖,但是由于不了解心性,所以又格外小心的對待。
「緣兒,你都生疏了呢,你小時候最喜歡跟在我後面和我一起玩兒呢。看你,現在長的倒是很漂亮嗎。」隨即她看著戟辰岫︰「辰岫哥哥,這汴京里的人都說緣兒姐姐是這天下美女中的佼者,那你覺得是緣兒姐姐好看,還是我好看?」她語帶撒嬌,又捏著自己的鞭子,看起來竟有幾分的純真。
「緣兒不似凡塵之人,你倒是個精靈淘氣鬼。」戟辰岫一語帶過,看著尉遲景緣那木頭一般的呆樣故意揶揄。
尉遲景緣自是听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只不過仍然悶聲不語的答謝︰「謝十六皇子。」
倒是古英鐲瓖興高采烈的嚷著︰「那你是覺得我好還是緣兒好?」
這下戟寒修也笑開了眉眼:「鐲瓖,你一直在十六弟心里,你倒是自己說說誰個兒最好。」
「我也不知道呢。」谷英鐲瓖羞澀的笑笑,偷偷的看著戟辰岫的方向,然後突的恍然大悟︰「七哥哥,緣兒不是嫁予你為妻了嗎?怎麼你的態度這樣的生疏?」
「我已嫁予十四皇子,現在是十四王妃。」尉遲景緣回答的不卑不亢,阻斷了戟寒修想要出口的話,讓他一陣面紅耳赤。
「姐姐,是不是寒修哥哥欺負你了,你盡管告訴我,我替你出氣。」隨後她果真推搡著戟寒修︰「你怎能欺負我景緣兒,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一個木頭何用,況且還是蛇蠍心腸的毒婦。」戟寒修不自在的看著尉遲景緣。
就在這時,一頂轎子停了下來,正好停在四人的不遠處。那轎子十分的顯眼,讓幾人無法忽視。
站在一旁的古英鐲瓖忍不住眺望︰「那轎子里的可是文睿哥哥,許久不見文睿哥哥了。」她跳著就要過去,卻被戟寒修拉住︰「十四弟不喜生人,連我們都無法靠近,何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