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踫巧知道那個藥可以中和彌合香的毒,只不過現在她渾身冰冷,很痛苦。」說著,殷兒又開始酸了酸鼻子︰「殷兒有一事相求十六皇子。」
「什麼事?殷兒。」
她突然咚的一下跪在地上︰「不要管我,听我說完……殷兒一叩,謝十六皇子恩情永不忘……」她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淚水順著眼角大顆的滑落,聲音也哽咽的不像話︰「殷兒二叩,從此不再為十六皇子充當眼線,殷兒……」她的額頭由于磕的過重,已經淤青了一塊︰「殷兒……三叩,願十六皇子永世平安,早日登上太子之位。」
「殷兒,你這是做什麼?」戟辰袖急忙拉她起來。
「求你了,十六皇子……殷兒自小孤苦無依,幸蒙十六皇子照料,但是您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可以運籌帷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殷兒從今以後還會守忠于十六皇子,只求皇子不要再……」她需要咬緊牙關才說的出來︰「不要再讓那個我充當十四王妃的眼線,我不想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了。」
他們兩個人皆驚訝了起來,沒想到殷兒行這麼大的禮居然只是為了尉遲景緣,他們面面相覷。最終,戟辰袖答應了她的請求:「你起來,殷兒,你可以為我做別的事,我不會再讓你監視著尉遲景緣了。」
殷兒在他的注視之下起身︰「您並非是殘忍的,眾皇子中就數您有勇有謀,心懷善念,殷兒願意誓死效忠十六皇子。」
「殷兒,你的忠心可表……現在帶我們去看看尉遲景緣。」
殷兒不知道戟辰袖要做什麼,但是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也就迎著他的要求。剛推門而入,戟辰袖就看到在地上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她渾身都在顫抖著。
尉遲靖宇趕忙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二姐,你感覺如何?」
「你們先出去……」冷不丁的,戟辰袖壓著聲音說了一句,他們兩對視了一眼就出去了。
剩下戟辰袖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尉遲景緣怕自己應付不了他,內心有些膽怯︰「你要做什麼?不出去嗎?」
「十四對你下毒了?」
「殷兒都告訴你了?」虛弱的聲音听起來想讓人疼惜︰「好痛……」她捂著胸口大口的吸氣,卻還是忍不住最終昏了過去。
她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睜開眼就看到殷兒擔憂的神色。扭頭看著四周,沒有其他人。
殷兒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的回答︰「十六皇子守了你三天一夜,剛剛困乏了,先行離開了。」
「三天一夜?為什麼?」尉遲景緣喃喃自語著,她怎麼也想不通戟辰袖會待在自己的身邊三天一夜。
殷兒知道她又在抱著希望了,只好阻斷了他的念頭︰「他說那天是你派人救了他,所以現在這就是報答你,剛才听說月夫人身體抱恙,他便回皇宮去了。」
「月夫人,原來我又在自作多情了。」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她獨自傷感著。
出了尉遲府,戟辰袖直接去往皇上新賜給林月襲的玉蘭苑,林月襲正滿面憔悴的躺在床上,看著戟辰袖過來也不起身,而是更虛弱了。
「襲兒……切莫起身。」撩開衣袍坐于床側,他一臉疼惜︰「那天我可有傷了你?」
「哪天?」林月襲故作嬌羞︰「妾身不記得什麼那一夜的事情了,何況……啊……」
戟辰袖突襲的抱住她,她輕輕的啊了一聲,享受著他的懷抱︰「岫兒,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所以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是你的女人,不是皇上的女人……」她雙目含情,似乎看透進戟辰袖的心里。
「襲兒……我亦是如此。」戟辰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唇瓣,摩挲著它的味道。
一吻完畢,林月襲嬌喘不已︰「那日殷兒來找我,我以為她只是在謬傳,沒想到……你真的中了彌合香的毒。」
一想到殷兒說那是尉遲景緣設計的陷阱,她的心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撕碎那個賤人。
「襲兒,我要告訴你,過不了幾日,西夏的公主顧小環便會出訪戟國……到時候……」
林月襲忙捂著他的嘴,善解人意的點頭︰「我懂,我都懂,岫兒……國家大事我隨你處理,只要你心里愛的是我就可以了。」她服服帖帖的靠在他的懷里,一雙眼里閃著算計和毒辣的決絕。
在尉遲府養好了傷,尉遲景緣才回去的,戟文睿並沒有說什麼,相對于以往的冷漠,他甚至有些口頭上的關心。
站在房內,他顯得有些局促︰「房間重新裝修了,天氣快冷起來了,我讓你修葺了房屋……」
「謝謝。」尉遲景緣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就停歇了。
滿肚子怒火的戟文睿氣的握緊了拳頭,鼻翼也舒張著︰「尉遲景緣,听說十六守了你三天一夜,看來你的心是徹底不在我這里了。」
尉遲景緣平淡的看著他︰「只是踫巧十六皇子略知一二,我身材抱恙也是某人種下的蠱毒,你現在還有心思來質問我這些?我當時都虛弱的起不起身,怎麼會有那些兒女之情的想法呢?」
戟文睿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是嗎?虛弱,對著我就像是面對閻王一樣,尉遲景緣,別忘了,我現在才是你的夫君,你最好守著規矩,戟辰袖愛的人不是你,你心知肚明,不是嗎?」看著尉遲景緣傷心的樣子,他覺得大快人心。
「我有什麼資格說愛?」她頹廢的坐著,並沒有再多言︰「戟文睿,我不愛你,你別想從我這里打探出什麼。」
「賤人……」連續三個巴掌打在她嬌女敕的臉上,甚至她的頭也因為這麼大的力道而散開了。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她吐出口中的鮮血︰「你真厲害,打的我自己的牙齒卡在嘴唇上,出血了。呵……可惜了,我不愛你……我真的不愛你……因為我恨你……你就是我眼中的一根刺那麼的顯眼,讓我不喜歡去觸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