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印記只是完顏皇家的標志而已。」
沒料到完顏論凰突然間醒了過來,而且還對她解釋了這個秘密。彼時的完顏論凰臉色沒有那般的蒼白,甚至有些紅潤,整張臉的線條也柔和了很多,看起來很是溫軟。
不是為何,古娉婷突然間就心酸了,她噗的一下哭了出來︰「有時候想想真的很辛苦啊,可是我又不甘心,辛苦了這麼久一無所獲……」
她此刻的淚水流淌的很安靜,順著鵝蛋型的臉龐一路下滑到嘴角的位置,臉上都是愛恨交加的表情,完顏論凰猛的被這一幕震驚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混賬?」
「呵……」古娉婷破涕為笑︰「你終于知道了嗎?我追逐了這麼久你都很冷淡,你的姐姐出現了你的心怎麼就打開了呢……」她的眼楮好酸澀,眼淚也越來越多,騰的一下站起來。
她不想讓完顏論凰看到自己哭的這麼丑陋不堪的樣子,實際上是因為她的心真的很痛,這麼多年的相伴和追逐居然比不上尉遲景緣一朝一夕的出現,她真的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呢。
沒有任何一刻比這個時候更讓她心痛的了,她真的需要在靜一靜了。
「古……」
完顏論凰剛吐出一個字,她就立馬避開了︰「太子殿下該回來了,王爺,我先走了……另外,我告訴你的姐姐你是王爺,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子伴讀了。」
本來在平時的這個時候完顏論凰應該會很生氣的,但是現在他卻還生氣不起來,為何這個女人的眼淚在這一刻讓他感到懊悔和心痛呢?
吸了一口氣,古娉婷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推開門出去,身後是完顏論凰的呼喚聲,他不要再被這些迷惑,被這些侵擾了,她要靜一靜……
在軍營的今天,金國和戟國之間都是在對峙,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對抗,邊關形式也從一開始的嚴峻轉化為平靜了。
帳篷內,尉遲靖宇和戟辰袖相對而坐,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思緒萬千的表情。
「你是說這幾天的平靜都是因為尉遲景緣的到來……」尉遲靖宇還是模不透戟辰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尉遲景緣影響了戰局,何以一個女人就會影響戰局?
戟辰袖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尉遲景緣鐵定和金國有關系,但是我不知道這種關系是什麼,看起來她似乎真的是在隱瞞什麼。」
尉遲靖宇也站起身來︰「是嗎?如果想知道什麼還不簡單,你就是最好的途徑,你說一尉遲景緣敢說二嗎?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然後你就可以緊緊的把她攥在手心里了。」
戟辰袖看了一眼尉遲景緣,眼楮里閃著的都是異樣的神色。
「打擾你們了嗎?」帳篷被掀起一角,尉遲景緣半低著頭進來了。
「沒有……」戟辰袖笑的十分的溫和,是他臉上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尉遲景緣看著這個英武的男人,臉上的紅暈是濃濃的一片︰「路途遙遠,我和殷兒行了一個星期,現如今在這又待了十余天,宮中怕是瞞不住了。」
其實戟辰袖何嘗不知,戟文睿的飛鴿傳書早已到了他這里了,這麼說,戟文睿已經知道他和尉遲景緣的關系了,為何還按兵不動呢?這是他一直想不清楚的。這麼多的混亂讓他的內心一陣翻騰,收斂了所有的心思,他拉著尉遲景緣出了帳篷。
「那里有一片草原,我帶你去觀望一番可好?」
「嗯……」尉遲景緣大為興奮的點點頭。
她可是從來沒在草原上玩耍過呢,身邊有這個男人的陪伴,一切都該來的過于幸福吧。
剛到草原上,她就不顧女人的形象叱 了起來︰「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光煙靄中。春來愁殺儂。郎意濃,妾意濃。油壁扯輕郎馬驄,相逢九里松。」
這是她唯一知道的草原詩了,也是她所知的為數不多的情詩了,這樣開闊的視野讓她不顧一切的吐露出自己的心聲。
「緣兒。」戟辰袖笑著看著她奔跑的身影。
像是棒球手一樣跑了一個圈尉遲景緣氣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邊︰「呵呵,岫兒。」
她被他環著抱起,不停的翩躚在這樣的草原上,他們了兩個轉的疲倦了,累的,就這樣直接倒在草原上,一個踉蹌,尉遲景緣直接壓在戟辰袖身上。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讓她的心跳的異常的猛烈。
她的整個頭部都搭在戟辰袖身上的身上,望著面前那熱燙的唇,她緩緩的湊過去,四處尋找著可以解救自己的清泉。猛然,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清香的氣味讓她瞬間被吸引,她毫不猶豫的湊了上去,不停的吮吸著。
本來有著絲毫沉迷的戟辰袖輕輕的抱住她,擦開自己唇邊的水漬︰「緣兒,你的技術就止于此嗎?」
隨後他才發現她的牙齒一直咬著自己的唇部,幾乎要咬透整個嘴唇。不得已,他開始放任她的行為。沒有阻礙的尉遲景緣盡興的吸取著他的一切,她修長的脖頸高高的抬起,蠶絲一般妖冶的旖旎長發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胸膛,她的手也緊緊的貼合著。
「嗯……嗯……」粗重的喘息從她激情的空隙傳出,隨後她暈倒在戟辰袖的懷中。
「緣兒,你怎麼了。緣兒?」戟辰袖只覺得腦子里一股熱氣直接上涌,整個心都被吊了起來。
把她帶回軍營之後,所有的軍醫都束手無策,就在大家相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蒙著面的女人進來了,兩旁的護衛軍都在摩拳擦掌的等著命令。
女人嫣然一笑︰「這個女人只有我能救得了。」她高傲的抬起頭顱看著戟辰袖︰「你相信我嗎?大將軍。」
「給我退下,你們都沒有辦法,那就這位神醫,請……」戟辰袖冗冗的回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如何解尉遲景緣的病,她到底怎麼了?
「既然同意,那麼你們都出去,我治療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旁干涉。」
戟辰袖只是呼吸有些的燥郁,最後還是屏退了所有的人。
坐到床邊,古娉婷狠狠地劃開了自己手臂的內側,輕捏尉遲景緣的檀口,鮮血順著她的手臂滴向尉遲景緣的口中,尉遲景緣如染了寒煙般的淒迷,發出微弱的聲響︰「不要……這樣。」
「呵呵,幸好我在這里的探子消息很靈通,呵,這戟文睿夠毒的,你體內的蠍子蠱恐怕沒血喝了,現在正在躁動了,既然這般就讓我的血去喂它吧……」古娉婷輕聲訴說,烏順的發絲如翠幕般垂在尉遲景緣的臉上,意似痴、心如醉。
要是救了這個女人,完顏論凰會不會就此把自己放在心里呢?她不但讓人探不出尉遲景緣懷了孩子,還養好她體內的蠍子蠱,這樣的恩情完顏論凰會不會記得一輩子呢?
「論凰真的很像認你這個姐姐,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做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會失去,所以……好好的愛著這個人,做現在的自己吧,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再回來。」她說完一句話不等著尉遲景緣回應就離開了。
戟辰袖正直直的站在帳外,她面無表情︰「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她,我將讓你淪為地獄之囚,永遠不得與她糾纏。」想著著虛弱的尉遲景緣與自己右手上的血孔,古娉婷烙下了這沉重的毒誓。
戟辰袖只是望著她,她也從戟辰袖的眼里看到了情誼,可是尉遲景緣的身份那麼的特殊,這樣的愛不可能一帆風順吧,好在她看的出這個男人是愛著尉遲景緣的,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
「也算是緣分,我不會收取任何費用……至于尉遲娘子的病,是蠍子蠱,一種極為奇特的蠱毒,我想應該是貼近的人做的。」
不顧戟辰袖的驚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剩下的讓這個男人去思考吧。
戟辰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飄渺,他的心猶如天河,深深地裂了一個無法彌補的溝壑。尉遲景緣被下了蠍子蠱?那般驚世駭俗的毒藥為何會在尉遲景緣身上?
想了片刻,他直接進去了,卻發現尉遲景緣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憐惜的撥開她額頭上汗濕的頭發,他駕著馬車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府邸,片刻不離的守候在她的身邊。
第二日,尉遲景緣在輕柔的日光中醒來,剛動了一下,頭便撞到了一個堅韌的東西,痛的她立馬皺緊了眉頭。
「讓我看看,有沒有哪里撞傷?」床邊的戟辰袖輕揉著尉遲景緣的額頭,自己的頭卻伏的越來越低。
尉遲景緣一動不動的看向他帶著黑色暈紋的眼圈︰「昨夜沒睡好?我讓你床榻。」說著便掙扎起身,被他的一個媚眼阻止。
「哎,不用。」戟辰袖掀開被褥︰「一起吧。」接著又毫無芥蒂的樓過她。
正當她要做出反擊時,門外殷兒的一句‘主人’讓她笑岔了氣,看來殷兒以為是自己在主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