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是客氣了,小皇子能夠養在這里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怎麼敢擔得起公公的這聲謝謝呢?」還沒有進入正堂就听到一個略帶著諂媚的聲音傳了出來,赫連潔不屑的撇了撇嘴。沒錯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這副身體的師傅,那個眼看著赫連潔養在這個山上。京城的人好像忘了她的存在的小皇子,于是就將她扔的遠遠的任其自生自滅的好師傅。
「紀先生真是客氣了,這些年小皇子在這里多虧了先生照顧了。皇上還經常念叨著呢,咱家這聲謝啊先生絕對擔得起。」听了李公公的話大冷天的紀廷天,愣是落下了一滴大大的冷汗。該死的听他的話好像小皇子也不是跟他想象的那麼的不受寵,想想這下年他們是怎麼對他的。完了他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現在只能祈禱小皇子不要跟皇上告狀才好的。要不然他們一家老小的腦袋恐怕不保了,就算是不受寵的皇子皇家的威嚴也是不容挑釁的。天啊他怎麼會想到這個不受寵的小皇子,還會有咸魚翻身的一天呢。要是早知道這樣他絕對會將那個小皇子當祖宗一樣供著,可是人生最難的就是早知道。
李公公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察言觀色的能力那是如火純青啊。不動聲色的將紀廷天的反應收在眼底,在心中不屑的冷哼一聲臉上還是那副感激的樣子。在宮中模滾打趴了這麼久這種攀高踩低的事情見得多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紀廷天這麼大的膽子。小皇子再怎麼說也是皇室血脈豈是他們這種賤民可以欺負的,真是個鼠目寸光沒用的家伙。
「不敢不敢。」紀廷天焦急的看著門口,明明讓人去找小皇子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小皇子還沒有來呢。殊不知赫連潔早站在門前很長時間了,之所以不進去是想要听听他們都說些什麼。所謂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突然從宮中來的人倒是是何居心。這些年這個身子的原來主子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偏遠的山上,對于朝堂上宮中的形勢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所以她現在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一步錯也可能就會步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個紀先生為何還不見小皇子呢?」不願意在跟他糾纏下去李公公略帶不耐的問道,本以為這個紀廷天是個可造之材。所以當年才會舉薦他來撫養小皇子,沒有想到也是個無用的東西。現在這情況小皇子回宮一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曾經欺負小皇子的人小皇子難道還會放過他嗎。既然這樣那他也沒必要在跟他虛與委蛇下去了,還是趕緊接上小皇子回京復命的好。
「師傅。」感覺差不多了赫連潔才假裝氣喘吁吁的進了大廳,雖然百般不情願但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扮豬吃象。怯怯的叫了聲師傅,就低頭站在那里一副怯懦的樣子。
「哎呦小皇子你可算是來了。」紀廷天還不算是太笨知道當著李公公的面,不管怎麼樣至少要裝裝樣子。
「奴才李德全見過小皇子。」見到赫連潔李德全忙跪下行了個大禮,宮中的險惡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之所以能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麼多年,憑的就是這樣小心翼翼步步為贏。宮中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也許你今天受寵可是明天就不受寵了,也許你這一刻還受寵下一顆就不受寵了。這一切全憑皇上一句話一個動作的事,誰又能猜透皇上的心思呢。所以他這些年對誰都不偏不倚,這才能在宮中殘喘到現在。這次皇上派他來接小皇子誰知道皇上心中是怎麼想的呢,所以還是一切小心為上。
「哎李公公快快請起。」赫連潔上前一步將李德全拉了起來,心中忍不住佩服起這個李公公了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紀廷天本以為自己那樣已經算是尊重小皇子了,沒想到李公公會突然下跪忙跟著跪下。心中忍不住嘀咕這個小皇子難道真的要翻身了,要不然李公公怎麼會這樣待他。
「謝小皇子。」李德全順勢站了起來,站在了赫連潔的身邊。畢竟小皇子的身份擺在那里,現在他沒有坐下他們當然不能坐了。而紀廷天他們雖然不把赫連潔放在眼里,但是李公公那可是確確實實皇上身邊的紅人啊。
「小皇子您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跟奴才回去吧,皇上還等著小皇子呢。」身負皇命還是早點回去早點交差的好。
「回去?」赫連潔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次宮里來人竟然是接她回去,這要是換成原來的赫連潔的話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稀罕這些東西了,要是真的關心她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來接她呢。但是有時候人難免會身不由己,就好像現在的她雖然不想回去但是好像不能不回去了。
「是啊皇上讓奴才來接皇子回宮。」李德全也知道這些年這個小皇子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難怪現在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好麻煩李公公等我一下,我去收拾收拾就啟程。」既然躲不過去不如好好的享受,就像一句話說過生活就像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