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不易 31晉江獨家首發

作者 ︰ 暮秋CC

()第三十二章

許忠蕊現秦嶼有一個特點,說風就是雨,凡是對待她的事情辦事效率就是雷厲風行,十分果斷。

這一天她終究還是沒能拖著她的行李回家,而是被秦嶼拉去了房介,跑了一天都在看房子。

怎麼會看起房子來的呢?

後來她想想覺得自己是上了秦嶼的道。兩人本是糾纏著鑰匙和同居這個事兒作激烈辯論,結果不知怎麼說的,就說到了買房子這個事上了,于是秦嶼就馬上拉著她去看房,一路上還在不停地跟她確認︰「蕊蕊,咱們說好了啊,買了房子,你就搬過來。」

許忠蕊沒說話,望著窗外郁悶。

秦嶼直接去看了新建計劃里人工湖後面的最新房建,前段時間也是炒得火熱,沒幾個月就只剩下幾套房了,要麼地勢不好,要麼就是最好的那幾套。

房介一看秦嶼,就直接帶他去最好的那幾套看,四面環繞,兩面面向清淨花園,兩面面向還在修建的人工湖,光線良好,設計也十分合理。

「這套房一共一百八十平方米,除去公用平房,剩下一百六十多平房。」房介瞥了眼跟在後面許忠蕊,笑呵呵地對秦嶼說︰「一家三口,最適合不過的了,不大不小。而且以後若是有了小孩,隨便他到處爬到處跳,絕對不會感覺擠。」

許忠蕊臉紅了紅,轉過頭去看別處。

而秦嶼則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點了點頭︰「行,就這套吧。」

「秦子。」許忠蕊將他拉到一邊,又看了眼探頭探尾的房介,見他立刻縮回了腦袋,才低聲勸說︰「你別一時興起就花了幾百萬,這房值得麼,也就地段好一點。」

「我哪是一時興起啊,我都琢磨好久了。」他拉著她走到落地窗前︰「你不是喜歡清靜的地方麼,你看,前有人工湖,後有小花園,這兒多好啊。再說了,我這可是在挑咱們的婚房,哪兒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買了。我都看好久了。」

許忠蕊本還在猶豫,听見他的話,微怔︰「婚房?」

秦嶼點頭,摟著她說︰「是啊,這房多好啊,我們現在好好布置布置,訂婚後就可以直接住進來了。」

許忠蕊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你連求婚都還沒有,就想著買婚房。」

秦嶼嘿嘿笑︰「求婚當然必不可少,不過我估模著現在跟你求婚你也不會答應,你的性子啊,肯定要拖個一年兩年把我知根模底後,才肯松口。今天不是正好說到房子這事兒麼,我就想著干脆先把房買了,落你名字。」

許忠蕊陷入了掙扎,說實話,秦嶼會想著結婚著實讓她感動,她和寧大飛十年都沒想到這一步,他卻把進度縮到幾個月完成。可她還是有些糾結,總覺得一個男人如此對她,反而顯得不真實起來。

但也不好駁了他的好意,說道︰「還是別落我名字了,弄得我好像是圖你錢來的。」

秦嶼不以為意︰「我又沒多少錢,你想圖也圖不了多少。再說了,我的錢以後也是你管著不是?」說完他就自個兒得瑟地笑。

許忠蕊看著他,心情也被感染,低頭抿嘴笑意滿滿。

最後辦手續的時候,許忠蕊死活不同意落她的名字,于是秦嶼只好再一次退而求其次,落了兩人的名字。

房子買好了,秦嶼就拖著她去找裝修師傅設計,看了一早上的設計圖,才選好。下午就拉著她進家居商城選家具。

許忠蕊對他這會兒的辦事度表示有點跟不上︰「你這麼急做什麼,又不是趕著結婚,慢慢來吧。」

秦嶼一臉夸張︰「急啊,我一想著以後我也金屋藏嬌了,就特別急。」

許忠蕊故意說道︰「喔,你就想著把我藏起來是吧?讓我見不得光是吧?」

秦嶼牽著她的手笑著說︰「我是想把你藏起來讓所有人都見不到你,不過肯定是光明正大的藏,絕不是那種偷偷模模的。」

他說起情話來,是臉不紅心不跳各種厚臉皮的那種,不過說得暖人心,她就常常被說得心花怒放,暗惱自己的段數太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選好了一部分家具,秦嶼去開車,許忠蕊站在商場門口等著。

一個大卷的女人站在她身邊也在等車,她拿出包掏了掏,拿東西時帶出了幾樣小東西,正好落在許忠蕊附近。

許忠蕊下意識幫忙去撿,遞給女人,才抬眼看了她一眼,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的混血兒。

「謝謝。」她笑著,一口帶著外音的漢語。

許忠蕊點點頭,便自顧站好。而女人卻看了她兩眼,有些笨拙地不奢侈贊揚道︰「你長得真漂亮。」

許忠蕊笑笑︰「謝謝,你長得也很漂亮。」

女人開心地笑了起來,很快便有一輛出租車停下,女人朝她揮了揮手就上車了遠去了。

過了一會兒,秦嶼也開車過來,她上車隨口一說︰「剛才遇到個很漂亮的混血兒。」

秦嶼漫不經心地問︰「有多漂亮?」

「反正很漂亮。」她說著,又故意問道︰「喜歡混血兒麼?」

秦嶼正準備轉彎,精神比較集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淡道︰「還好。」

——

轉眼已經進入了期末考試的復習期間,俞青差不多已經當了一個學期的老師,想想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很快。

是啊,真快,她都快二十八歲了。

距離生日已經沒幾天,與春節有些接近。昨天馮子繁還問她要不要趁著寒假出去旅游?她問他不是很忙嗎?他說只要她想去,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

俞青考慮了兩天,想著他的病久久未完全痊愈,稍不注意就復,便說︰「還是不去了,假期就咱們兩個在家也挺好,我也好好幫你養養病。」

馮子繁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奇怪的是,俞青仿佛在他臉上看到了什麼復雜的神情,卻又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

學校一直推遲的藝術節,都已經是深冬了才開始正式舉辦。俞青是新老師,活動舉辦期間沒有假期,需要帶上牌子充當秩序維持人員。

開幕式當天,俞青才听說李校長是政府某個高官的小舅子,所以還托了關系請來了兩位政府官員來做觀賞,仗勢挺大,引來了不少媒體,做足了廣告。

而後有人湊過來問她︰「你也是托關系進來的,你老公也是政府官員吧?」

俞青牽強地笑笑︰「不是,他只是個做生意的,朋友比較多而已。」

那人癟癟嘴,不悅地說︰「我才不信,你老公來的時候我親耳听見校長叫他三少。」

俞青低眸,不再回應。

開幕式正式開始,俞青站在禮台兩邊,台上先是學校幾位領導在說話,她听著听著就出神雲游去了。再回神時,主持人已經開始介紹嘉賓,當傅旻的名字響起時,她驚了一下,轉了眸光望過去。

他神色自若地坐在那一排中間,翹著腿,淡雅身著,面上清冷,卻又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她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坐下,目光立刻也望了過來,視線觸及到一起。

似乎從那雙眸中探究出了什麼,她怔了怔,立刻收回目光。

接下來恐怕要輪到他上台說話,俞青打了個幌子,就月兌隊躲掉了。之後在現場隨便應付了一下,就趁著還未結束,換了衣服拿起行李準備回家。

很快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俞青,你去哪兒了?快回來,我們準備去吃飯。那兩個政府官員也會去。」

這或許對于別人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但對她而言就是避不可及︰「我身體不舒服,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說完就掛了電話,坐在路邊等公交車。

寒冬的冷息撲打過來,面色立刻被凍僵,鼻頭都已經麻木。她把衣服的帽子拉上來帶上,可帽子很大,她的臉卻十分小,一下就被遮蓋得嚴嚴實實。

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下時,她只看到那四個黑漆漆的輪子。她拉了拉帽,抬眼看過去,只見車窗搖下,他坐在里面,對她笑道︰「去哪兒?我送你。」

俞青整個人都不好了,頓生一種怎麼躲都躲不掉的感覺。因為她看得出,他是特地來遇她的。

她踟躕了半天,才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等公交車回去就行了。」

「傻瓜。」他罵道︰「這麼冷的天,你寧願坐車也不讓我送你?」

俞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模不準他的意思。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凝神盯著她的傅旻嘆了口氣,開門下來,走到她面前。

「你不想我送,隨你吧。」他說。

盡管她一直低著頭,他的目光卻還是專注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蹲□,伸手去抓她的手。俞青下意識地縮了縮,他卻抓得更緊。

只見他攤開她的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在她手心里,再將她的手握緊。

俞青疑惑地看著他,他也抬頭望著她,帶著一絲莫名情感,柔聲說道︰「這個,從來都是屬于你的。」

說完他起身,轉身上了車,走了。

俞青看著手里的東西,怔忪出神。

這是一條項鏈,吊墜是那枚熟悉的戒指,那枚她曾戴在手指上,度過整段青春的戒指。

一年多前,她還給了他,如今,它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第三十三章

俞青站在窗前往下看,一輛車遠遠駛來停下,車門打開,他從那輛艷紅色的車上跨步下來,走了兩步,車里的女人似乎喊了一聲,他又折回去,彎腰探頭听她說話。

俞青垂下眸,唇抿得緊緊的。她退出來走回幽暗的客廳里,等著他回來。

他很快就開門進來了,看了她一眼,換了鞋伸手「啪」一聲開了燈︰「怎麼又不開燈?」

他揉了揉脖子,甚是疲憊。再去看她時,才現她身上一身戾氣,黑著臉沉默不語。他也沒了耐心,什麼都沒說,洗澡進臥室躺上床。

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下意識地去模旁邊,習慣性地想攬進懷里,迷迷糊糊地親一親。可再模時,卻現空空如也。他慢慢醒來,開燈,惺忪的眸光環視臥室,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

他輕蹙了眉頭,揉了揉臉,然後猛地掀開被子沖進客廳,對著她吼道︰「你又在生什麼氣!」

俞青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好幾個小時,身體早已麻木僵硬,她艱難地側過臉看他,冷冷地問︰「今晚你跟誰出去的?」

又是這個樣子。

傅旻疲憊地坐下,揉著額,一臉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俞青看著他,滿溢淚水,仿佛在審視面前這個男人還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傅旻。

傅旻抬頭,閉了閉眼︰「別用這種眼光看我。」讓他有種虧欠感,讓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俞青垂下眉,抑了抑哭意,顫抖地問︰「你現在是不是離不開她了?」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是,我現在不能沒有她。走到這一步,已經沒辦法再回頭了。」

俞青沒控制住,淚水流出來時差點出了聲。

他看著她這副傷心難過的模樣,神色也多了幾分心疼。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可是青青,那些都只是逢場作戲,傅太太的位置從來都只屬于你,永遠不會是其他人。」

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她很傻地十分固執地問了一個問題︰「那你還愛我嗎?」

他仍是長久的沉默後,回答︰「我帶你到s市,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愛你麼。」

當時她已經去s市有一個多月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反復地在想,明明是那麼感動,那麼開心地隨著他的腳步走的,可後來是因為什麼,他們開始漸行漸遠,甚至看到彼此都會不耐煩。

最開始的緣由,應該就是到s市的第一天晚上。

那天就像新婚之夜,她洗得香噴噴的,穿上最好看的內衣;而他也隨後洗了澡,只套著浴袍就走了出來。兩人默契般地上了床,像往日那般開始前戲。

這本是一個醉人的夜,她已情不能自控,他卻突然戛然而止,身體僵硬了一瞬,猛地掀被子蓋住她,走出去前冷淡地說了一句︰「早點睡。」

早點睡?如何睡得著?

她瞪著眼楮看了一夜的天花板,直到天亮,听見關門聲,她才爬起來走進浴室,在鏡子前月兌得光光的,然後她看到那一個還未消去吻痕。

不是他留下的吻痕……

昨晚他一定看到了。

後來誰都不去提及這件事,他依舊早出晚歸,而她在這里無親無故也沒有心情出去,整天整夜地坐在家里呆,等著他回來。

就這麼無聊平靜地度過了大半夜,那一晚他喝醉了回來,有些粗魯地將她摁倒在床,整個人壓上來就是一陣用力的深吻。那一夜,沒有再停下來。

之後似乎一切都正常了許多,房事次數也默契而有規律地進行著,他也如往常一樣對她極為溫柔,捧在手心里疼著。

可不知為何,俞青心里,卻始終空落落的,因為他的溫柔只是溫柔,深情也只是深情,這些都顯得如此空乏,沒有靈魂。

她開始漸漸的感受不到他的愛。

而當一切表象都開始崩裂,原先一直用演技維系的情感,也跟著在那一瞬間分成了兩份,漸漸遠離,然後各人帶走一份,或藏著獨自舌忝舐傷口,或小心翼翼地捂著再也不願交由他人,或拋棄然後兀自獨活,無傷無淚,再無那個人。

矛盾的爆,是他穿了一身正裝出了門,而她站在窗前等了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見到一輛車停下,他的步伐後面,卻跟著那個女人。

她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小跑上來,拉住他的手臂,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笑容嫣然地跑回去上了車,目光留戀地回望了他一眼,才開車走了。

那一晚,她鬧得很凶,整整大半夜。

只是鬧又如何?過去了幾天後,當看到傅旻又上了那個女人的車,亦或者他的車上坐著那個女人,然後她這麼自嘲地問自己,鬧能改變什麼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會介意,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這麼堅持著。

她清楚自己變得越來越沒氣質,也清楚現在這副模樣與裴雪相比起來如此不堪,可每當看到他們有什麼較為親密的舉動,她都會忍不住爆,無論他白天有多累,無論他晚上喝了多少酒,更不管是幾點鐘,她總是要泄一下才肯罷休。

那副樣子多難看呢?

有一天傅旻忍無可忍時說了一句︰「青青,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然後她去照了鏡子,被一身戾氣雙眸空洞的自己,嚇了一跳。

她想了好幾天,去了美容院做了臉做了,回來時如幾年前的她一樣笑著︰「傅旻,你今晚不是要參加宴席嗎?我陪你去。」

他看著她許久,才扯著嘴角,笑了笑︰「好。」

那天她打扮得很漂亮,她覺得自己不能被裴雪比下去,因為只要自己開口,傅旻就一定會選擇她。當時她自豪地想,在傅旻心里,裴雪怎麼可能比她更重要呢?

可在那次宴席上,有來自c市的人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時,她才現自己有多麼天真。

難听的聲音低聲傳來,到耳邊時確實十分清晰的。她坐在一邊,雙手握緊,看了看旁邊的傅旻,他似若無其事,依舊與別人談笑風生。

她又側臉看向一臉,只見一身高雅白色長裙的裴雪立在場中間,手上端著一杯紅酒,也是和其他人相談甚歡。似乎還感應到了她的目光,看過來時,滿是輕蔑與挑釁。

她覺得難堪極了,也覺得自己真是傻爆了。

至那之後,她再也沒有提出來陪傅旻去參加任何場所,而他,也從未主動邀請過。

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開始鬧得更厲害,很多時候逼得傅旻不願回來,很多時候也逼得她陷入一種自我的狀態,久久不能自拔。

她還是會問他︰「你還愛我嗎?」

而他,從一開始很多句的回答,到一個字,到最後只剩長久的沉默。

他們的關系已經變成時有兩天某一個人主動示好,那也就合好兩天,然後再大吵一架,繼續冷戰……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上演著。

俞青開始佩服自己和傅旻,關系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卻還能繼續維持了後面的兩個月。

可能他們都還抱有希望,可能他們都還在想很多的可能,所以誰都沒有主動放棄。

可最後,他們也沒能繼續走下去。

那天俞青出門買東西,正好在路口看見那兩人,傅旻站著,裴雪則跑過來踮起腳在他唇上點了一下,然後嫣然一笑,才上了車走去。

當時傅旻的表情,俞青看得很清楚,不咸不淡,十分平靜。

所以這是默認的意思?

俞青當下都扯著嘴角笑了起來,自嘲,也是嘲笑他。

而他走到她面前時,也是那樣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上來握住她的手︰「回去吧。」

沒有解釋。

所以他是想讓她也默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俞青猛地甩開他的手,大步返回去。毫無疑問,這就是一場大戰,也是最後一場大戰。

家里幾乎鬧翻了天,觸手可及能砸的都砸了,從客廳鬧到臥室,又從臥室鬧出來。一直到天明,兩人才坐了下來,俞青因為情緒激動,身體每一部分的肌肉都在顫抖麻木,而傅旻則雙肘杵在膝蓋上,兩手揉著太陽穴,久久沉默。

這個時候,俞青又問道︰「你還愛……」

「別再問我這個問題!」他抬起頭打斷她,同一時間踢了一腳面前的茶幾。而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恨恨地說︰「你和別人生了那種事,我依然選擇娶你,我還要怎麼愛你?」

俞青在被打斷的時候,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喃喃自語︰「你還是介意……你還是介意……」

傅旻再沒有像以前那樣到最後會來哄她,但他也沒有去上班,而是與她干僵持著。俞青哭了很久,忍著,艱難地問他︰「那還結婚嗎?」

他沉默。

她覺得心疼至極,但還是又問道︰「你不要我了,是麼?」

等了很久,他依舊沒有出聲。

俞青明白,僅是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將兩人折磨得身心俱疲,曾經那麼多年的感情,也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我知道了。」她站起來,走進了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一切完畢後,她拖著行李,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細細磨蹭後,想起很多年前的某個晚上,他次將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他說︰「等我二十八歲的時候,嫁給我。」

她苦澀地笑,距離嫁給他那天,只有兩個月了。

但似乎已經沒有了留戀,她將戒指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再沒有看他一眼,再沒有多言一句,她走了出來,用一道門,將他們徹底分隔在了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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