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南煜沉被檢察院的人帶走,西子送他到門口,下到石階時,男人把她雙手松開,西子又再次牽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女人抓的很緊,南煜沉能感覺到腕部傳來的力度,他斜飛入鬢的劍眉舒展,「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怎麼會沒事?就差銬上手銬了。」
男人瞅著她幾乎快要哭的模樣,他把她一把摟在懷里,俊臉上並沒有要去檢察院該有的凝重,「早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你為我擔心,我早去檢察院走一遭了。」
西子握拳垂在他肩上,「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大拇指模了下她的臉,「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南煜沉表情極為滿足,眸子里濃濃的寵溺快要溢出來,西子不願松開他的手,奈何有檢察官在場,她也不能違抗。
有人為南煜沉打開後座車門,「南先生,上車吧。」
西子目送他坐到車內,郎倩雖然嘴硬,可兒子被這波人帶走,她仍舊心疼不已,只能給遠在北京的南藤耀打電話了解了解具體情況。
南家一家人都在為此事奔波操勞,南子妤幫著把南氏所有的工作攬在手里,瞿衡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來不及接。昨晚的事情,對南氏上市股份多少有點影響,她從早上六點工作開會,直到下午三點才反應自己沒吃中飯。
先前秘書也提醒過她,她只是隨便應付幾句就給忘了。
南子妤打電話點了份外賣,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抽了根煙,總裁辦公室被人推開,她以為是秘書送來的外賣,並未回過身。
一只大手奪下她的煙頭,南子妤折個臉,郎駁把她剩余的半截煙一口抽完,「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過來接駕。」
南子妤瞳孔的顏色黯了幾許,「哥哥,你怎麼來了?」一個叫哥,一個叫哥哥,南子妤小時候就把這種稱呼劃分開了。
郎駁吊兒郎當倚在辦公桌上,男人雙手環胸,「我是特地趕來湊熱鬧的。」
南子妤眼見他拿起桌上一本文件翻閱,「果然是來幫倒忙的。」她視線轉向郎駁身後,「能不把那些花邊新聞帶到我辦公室麼?」
郎駁隨她眼角望過去,他帶來的女人杵在不遠處沒敢打擾,南子妤很快對上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這對眼楮,真是越看越熟悉,同西子的非常相似。
她哥哥身邊女人換過無數,看來西子是讓他動了真格。南子妤拿走他手上的文件,「你先出去,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郎駁應該是看了新聞,得知西子跟南煜沉的關系來探她口風的。
南子妤把文件放到桌上準備繼續看,郎駁一把按住文件不讓她拿走,男人嘴邊染起抹桀驁不拘的笑來,「知道自己胃不好還忙到現在,你是想讓我抽你不是?」
她從椅子上站起,「我已經喊了外賣,你快把手拿開。」
郎駁見她不听話,他一把拉過女人到懷里,右掌舉起後狠狠在她上拍了兩下,南子妤疼的悶哼一聲,「哥哥!」
男人松開她,「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郎駁對她又霸道又寵愛,從小到大一直不變,他疼愛這個妹妹的方式有些特別,總喜歡把她惹生氣然後又來哄,南子妤習慣了他這種蠻不講理的性子,也就容忍了。
男人掃了眼她陰沉的臉,「這就打疼了?」
南子妤瞪著他,「你試試?」
「揉揉。」郎駁伸出手,女人趕緊抓住他。
他向來油嘴滑舌慣了,不管是對周敏還是郎倩,許多話說出來根本不分人,南子妤執起文件袋就往他身上拍,「找抽。」
站在一旁的女人面露尷尬,雖然知道兩人是兄妹關系,但自己被忽視在此,總歸覺得多余和格格不入。
女秘書送來盒飯,大多都是些蔬菜,南子妤並非肉食動物,她用筷子把肉挑出來,郎駁狠狠去拍她手背,「不準挑食。」
她還算听話,緊鎖眉頭把一塊瘦肉咽下去,郎駁折身幫她倒了杯水,男人這才想起沙發上還坐著個女人,他讓女人去休息室等著。
郎駁把白開水擱在南子妤手邊,他欣長身軀慵懶的倚著辦公桌,「听說你下月要同瞿衡訂婚?」
南子妤吃著菜,臉上沒多大表情,「嗯。」
男人玩世不恭笑了下,「喲呵,你總算有人要了,不容易啊。」
南子妤懶得理他,她胃口細,吃幾口就飽了,「你打算呆在這里不走了?」
「家里老爺子下了道口喻,我要是不幫著你們家做些事,就不用回去面聖了。」
南子妤挑了下眉,看著郎駁要幫她分擔工作的樣子,女人心下月復誹,不搗亂就已經很不錯了。
南煜沉這一走,家里只剩婆媳間的紛爭,郎倩看西子處處不順眼,明著雖然沒有挑破關系,暗地里,郎倩總是指桑罵槐。
西子敬她是婆婆,都忍著。
顧芸芯很快被西子接到皇俯濠庭,母親這幾日身子不好,和趙媽也好有個照應。
傍晚,郎倩跟西子正坐在一張桌吃飯,南煜沉和南藤耀父子倆的身影同時進來,郎倩率先放下筷子,「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西子沒想到南煜沉能這麼快回來,她走到男人身邊,「剛剛看了新聞聯播,昨晚幾個蓄意滋事的人已經被帶回警局了。」
一家人圍坐在沙發上,南子妤公務繁忙,打電話回來說要晚點才能到家。
南藤耀目光來回巡 于西子和郎倩身上,「現目前要渡過南家這個難關,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兩人異口同聲。
西子將目光轉到南煜沉臉上,他神色輕松,張開手臂把女人擁住,南藤耀表情凝重的看著郎倩,就怕她不答應,「明天召開記者會,宣布阿沉和西子已婚的消息。」
「我不同意!」郎倩瞬間變了臉,如果一旦這麼做,就等于南家承認了這個兒媳,接著要立刻補辦個盛大的婚禮,那不是就讓西子奸計得逞?
郎倩被瞿吻兒洗過腦,一心認定西子嫁入南家是另有目的,反正錯不了。
南藤耀眉峰闔起,「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在意氣用事?」
「藤耀……」
「什麼都別說了!」南藤耀一掌拍上桌面,「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了各方記者,南家的兒媳,在明天必須公之于眾!」
此事火燒眉毛,縱使郎倩一千個一萬個不依,也斷不能拿南家百年基業開玩笑,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再說。
南煜沉讓佣人給西子準備了件極為精致的連衣裙,這是她明天要在記者會上穿的,無緣無故就成為明天備受矚目的女主角,西子難免有些緊張。
回房後,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電腦,現在有關她的新聞鋪天蓋地,她著實不想再看到。齊琴打來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西子怕她擔心,話里自然敷衍安撫的話居多。
她掛斷電話後,南煜沉從浴室出來,「誰打來的?」
「齊琴。」
他點點頭,如果是個男人他這會鐵定發飆。西子之前在學校就很容易招蜂引蝶,現在被他雪藏在家里,沒再出過男同學緊追不舍的問題。
南煜沉走過去自後環住她的腰,「老婆。」
西子因他這句生疏的稱謂怔住,男人柔軟的唇瓣在她耳際輕吻絲磨,女人微微闔了闔眼,**的氣息開始從四肢蔓延。
男人蒼勁有力的雙臂緊環住她平坦的小月復,「別忘了,你對我的誓言還未兌現。」
西子鳳目輕睜,「什麼誓言?」
南煜沉在她耳垂上懲罰性咬了下,「你是真忘記還是裝糊涂?」
「真忘記了。」裝糊涂。
南煜沉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男人淺笑盈盈,也不怕再度提醒道,「婚後得給我生孩子。」
西子故意推搪,「南家現在在緊要關頭上,你還想著生孩子呢。」
「沒什麼事能夠有我兒女重要。」
「再說吧。」
男人眼角微微眯了下,「南太太,你這是敷衍我麼?」
西子目光轉向天花板吊頂,南煜沉伸手要去解開她睡衣,她也剛洗完澡不久,身上殘留一股沐浴露的清香,男人同她耳鬢磨腮,「別忘了你還發過毒誓,小心你媽……」
西子旋過身捂住他那張不饒人的嘴,「南煜沉,不許你胡說!」
他低笑出聲,一把抱起女人直接扔上床,「老婆,造人吧。」
西子心想,造你妹!
備受各界矚目的南家記者會由北京時間,上午十點整在解放軍人民信息工程學院會議大堂舉辦,受邀參加此次大會的都是些社會名記。會議大堂外守著部分警察維持秩序,沒有邀請函的人要想混進來不容易。
大堂內各方記者擺好機位,都在搶佔能夠最佳拍攝畫面的角度,電視上能全程觀看這種直播,廣播里也是能夠耳聞。這件事,全國人民都在關注和八卦。
南煜沉與西子相攜入場,她頭上貼著張邦迪,高挺的鼻梁上戴著個能遮住半張臉的黑色墨鏡,一上來,就引起不小的騷動。
兩人挨坐著坐到台上,桌面上每人都對應著話筒,閃光燈不停在兩人臉上忽閃,西子那張淡漠的臉上明亮又黑暗。
南煜沉只穿了件白色襯衫,他袖子挽在肘間,雙臂放上桌時,能看到腕上戴著的最新款全球限量版手表,南家家大業大,追溯到兩百多年前還是皇親國戚,自然沒人敢說他們兜里的錢來路不正。
隨後,南藤耀也由保鏢護送著上台。
學校里還有不少學生在上課,會議大堂門口依舊人滿為患,許多人伸長脖子往里張望,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
歐靜剛下課,拿著手機邊玩微博邊朝會議大堂方向走,她家族興旺,又是這里的學子,要搞到一張邀請函還不簡單?昨個兒她就問自己爺爺要了一張,正好準備進去看熱鬧,順帶在幾個姐妹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女人腳步剛拐過走廊,身後突然出現的一只手捂住她口鼻將她往角落里帶,歐靜嚇得瞪大瞳孔,手機掉地。
茂密的林蔭樹背後,歐靜被人放開,她想要尖叫,瞿吻兒立即喝住她,「閉嘴!」
瞿吻兒在白水市誰不認得?
歐靜頗為吃驚,「瞿大小姐?」
「別緊張。」瞿吻兒輕笑一聲,她拉過歐靜的玉手,面上很快溫和起來,「我是有事才專程過來找你的。」
「找我有事?」歐靜微怔,她跟瞿吻兒雖然認識,但並無任何交涉,她怎麼會找上她的?
瞿吻兒莞爾而笑,「我之前早前你受了西子很多氣,最愛余炎浩的明明是你,她卻橫刀奪愛,霸佔余炎浩不說,最後還辜負他,讓他傷心欲絕離開中國。連我這個外人听了,都覺得替你,替余炎浩不值。」
聞言,歐靜睜大雙眼珠子,「余炎浩難道不是自己要出國留學麼?」
「也只有你傻,才會相信這種話。」瞿吻兒專攻她心房里最弱的一塊兒,「這事兒我找人查過,余炎浩決定出國前見過西子一回,听說回家後食欲不振,還不知道西子那小賤人同她說了些什麼呢。」
歐靜的臉轉瞬鐵青,瞿吻兒眼見時機成熟,她給身旁的男人睇個眼色,劉強拿出樣東西交給她。
「你只要把這封信里的視頻交給媒體,我敢保證,西子從此之後再無翻身之日可言。」
「真的?」歐靜眼楮發亮,想想後,又忽然黯淡下去,「瞿小姐,你是想幫我呢,還是要害我?」
瞿吻兒抿唇笑出聲來,「我們現在也算站在一條船上,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把整個人顯得動人幾許,歐靜怎麼看都覺得她像是蛇蠍美人。
「這事兒我幫不了你,瞿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
歐靜想走,卻被劉強支出來的胳膊攔住,瞿吻兒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如果你真出什麼事,我瞿吻兒以瞿家的名義保證,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你,如若不然,你大可把我拱出去。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歐靜回過身,清亮的眼楮一瞬不瞬看著她。
記者會準時開場,能拿到邀請函的人基本上都抽空來了。李綜走上前來,在南煜沉跟側耳語幾句便退下去。
西子伸手握了握他掌心,墨鏡下那張臉多少有些蒼白。顧芸芯和郎倩都分別守在電視旁目不轉楮的看著。
記者站在攝像機前,已經為此次記者會拉開序幕,「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您現在所看到的是由**中央政治局……」
現場听得不少相機 嚓聲,坐在中間的南藤耀看著桌案上放的手稿,他像之前無數次在人民大會堂發表講話那樣,對準話筒,「各位尊敬的來賓…」
無數閃光燈在他身上忽明忽暗,南藤耀的口吻不疾不徐,莊重而沉穩,「對于3月24日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我做為南家的當家家主,首先要向全國各地人民,致以深刻的歉意,和,嚴肅的悔改。」
會堂內響起一片掌聲,南藤耀在電視機前繼續發表講話。顧芸芯看著這張臉,比起二十幾年前的風度翩翩,他的確老了不少。女人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淚,回憶如涌潮般穿梭回去,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至今都隱藏在她心里沒敢說出去。
趙媽見她有些傷心,誤以為成別的,她放下手里削隻果的刀,「顧太太,西子和煜少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顧芸芯點點頭,強忍住內心的悲痛。
歐靜坐在台下第一排,她前面是架中央台的攝像機,正巧能夠擋住女人的臉。
場內人物眾多,不過都還算安靜,南藤耀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全國各地,當听到他說西子早已是他兒媳時,全場嘩然!
這可引起了場不小的轟動。
南藤耀早有所準備,他把民政局局長請到前台,西裝革履的男人朝台下鞠了個躬,隨後站在為他準備好的話筒前,他拿出張打好的手稿,「我現在代表白水市民事政務局,對以下事情予以公開公證,本人在此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真實有效,接受法律和人民的一切監督。」
男人抬眼掃了下台下眾人,復又接著道,「xx年3月13日,南煜沉先生已經和西子小姐正式登記結婚,他們的婚姻是正確的,有效的,受到法律保護的,南煜沉先生和西子小姐屬于自由戀愛,正常交往,以至結婚。」
民政局局長出面做了個振振有詞的公證,這種爆炸性新聞瞬時鬧得沸沸揚揚,私人發問時間開始後,記者們的話題也一個比一個刁鑽。
「我想請問一下南煜沉先生,據西小姐背景資料顯示,她身份平平,家事一般,請問您又是如何在她與瞿小姐之間取舍的?」
南煜沉薄唇染笑,他握住西子的手,笑的極為雅致,「緣分到了,對的人自然也就來了。」
西子溢唇淺笑,眉宇舒展,臉上瞧不見過多情緒渲染。
記者並不會就此罷休,「據說先前瞿小姐在南家住過一段時間,她出事後才搬回瞿家,不知道南煜沉先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分外刁鑽,西子目光轉到南煜沉臉上,只見他笑容依舊不變,「瞿南兩家一直是世交,有著分割不開的親密關系,若是吻兒喜歡,哪怕她在南家長住也是于情于理。」
「說的多好听!」瞿吻兒瞅著電視上南煜沉那張英俊逼人的笑臉,她揚起個杯子一把砸到地上。她從學校一回來就關注這個新聞,豈料南煜沉硬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
女人冷哼一聲,「待會兒就等著瞧吧!」
南煜沉面對記者的提問,像打太極般應付自如,歐靜握緊手中那個信封,瞿吻兒說這里面裝著西子之前在酒吧當引客的錄像帶,被不少男人調戲騷擾過。
南家是多大的名門望族,剛娶進門的媳婦還未熟絡人就被爆出這麼大的糗事,無疑是雪上加霜,名譽掃地!
眼見記者們的問題刁難不了人,歐靜突然搶過一個記者的話筒,她的聲音傳遍大堂時鏗鏘有力,「各位,我手上有份大料要爆!」
她舉起信封,所有人視線不偏不倚落在女人身上,歐靜目光尖銳的盯著西子墨鏡下看不出情緒的水眸,嘴角笑靨生花,「這是一個關于某個女人的大秘密!」
某個女人指的是誰,在場眾人一猜就知道。本以為事情快要結束,沒想到還能遇上這等好戲。
場內開始嘈雜起來,警察在維持秩序。
所有攝像機對準歐靜這邊,她舉起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西子面前,兩個女人一個台上,一個台下,距離也就半米寬。
歐靜揚起頭,「西小姐,我究竟要爆什麼料,你不妨…猜猜看?」
南煜沉潭底濺起道陰佞的光斑,南藤耀眉頭微闔,他喊人把這個鬧事的女人架出去,歐靜笑的很大聲,「全國的觀眾應該都很好奇我手里拿的是什麼,你們是要掩蓋事實真相麼?」
南煜沉狹長的眼鋒眯成道冷驁的細縫,警察要把歐靜帶走,眾人嘩然難止,都在譴責這種做法,甚至有幾個情緒激動的老外跑上前制止。
場內頓時變的非常混亂,瞿吻兒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邊,她手里舉著杯剛剛泡好的咖啡,笑的別提有多得意,「嘖嘖嘖,瞧瞧這狼狽不堪的記者會,哈哈哈哈哈!」
歐靜被幾個外國記者保護在安全範圍內,他們用英文高聲宣布,中國人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歐靜手上拿著什麼,必須公之于眾!
大堂內的聲音異常高亢,圍在門外的學生眼見不少警察擦過他們肩膀往里跑,听說里面有人鬧事。
南煜沉把西子護在懷里,數名保鏢很快圍過來,場面太過混亂,南藤耀怕發生踩踏事件,喊來多名警察把場面控制住。
記者抓住時間蜂擁而至,「西小姐,請問您是否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听說您曾經被不少老板包養過是真的嗎?」
「請問您是否真的做過整容?」
「甚至有人爆料你曾和郎家少爺流過一個孩子…」
真是越說越離譜,西子被擠到南煜沉懷里,記者太多,保鏢很難攔得住,來之前南藤耀再三叮囑過他們,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不能傷人,否則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歐靜坐到邊上,被一群人牆圍住,許是這種混亂的場面讓她情緒控制不住,女人三兩下就被嚇哭,「他們太欺負人了,我有什麼錯!」
聞訊趕來的丘老爺子在白水市也算德高望重,他是余炎浩的爺爺,抗日戰爭時期,曾是南煜沉外公手底下一員得力大將。
丘老爺子捂著拐杖上台,「大家都先靜一靜,靜一靜,听我這個老頭子多說兩句。」
眾人安靜不少,丘老爺子曾立下過不少戰功,白水市的人比較敬他,「今天這事兒事出有因,具體什麼情況,李綜已經在路上同我說了。」
西子驚訝的瞅了眼南煜沉,原來他早就知道記者會上要亂一陣子。南家有權有勢,自然能把丘老爺子搬的動。
攝像頭對準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為安撫大家的情緒,丘老爺子同意,由他出面,讓歐靜把她手里的東西公開出去。
其實所有人大概能猜到,這個大料一旦公布出來,又會掀起一陣難以控制的鼎沸。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電視機里的直播,正是按照瞿吻兒的掌控一步步繁演下去,若不是劉強因為撞車拿不出巨額賠償金,又怎會讓瞿吻兒這麼容易收買他?南氏不願意提攜他,她倒是可以讓瞿氏拉他一把。王姍跟西子鄰居這麼久,她之前幾次在酒吧遇到過西子,那段錄像也是王姍因為好玩偷拍的。
這倒是成了她復仇的最有力還擊!
歐靜被幾名警察帶到放映機前,全程都有記者監督,有誰想做手腳很難。
南煜沉冷眼旁觀,西子也不知道歐靜究竟要爆她什麼大料,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屏幕被人放下,放映機的光線投射進去,歐靜拆開封閉的信封,她把影碟歸位。
西子,你就等著好好看看自己是如何從金字塔上墜到谷底的吧!
郎倩抿緊呼吸。
顧芸芯坐在皇俯濠庭大廳緊緊抓住趙媽的手,歐靜那樣子分明就是胸有成竹,料定會讓所有人震驚!
大銀屏上畫面一出,所有人瞪大瞳孔,忍不住驚呼!全部相機不斷按著快門,一時間,像炸開鍋一樣!
听著畫面上女人的尖叫,歐靜臉色驟變,怎麼可能?!怎麼會是瞿吻兒被的畫面?
畫面中能看到瞿吻兒渴望又憤怒的臉,私密部位被刻意打了馬賽克,肥胖男人壓在她身上繼續的動作,由于角度拍攝關系,只能清楚的看到瞿吻兒一個人的臉。
「不要…我求求你,快出去,你快出去——」
婬猥的畫面讓人臉紅心跳,影碟一播出南煜沉就抬手遮住了西子雙眼,男人壓下唇,在她耳邊寵溺的喃喃,「送你的這個禮物,還喜歡麼?」
事態陡然逆轉,歐靜被記者堵的水泄不通,這種畫面本不該在這個地方出現。
南煜沉薄唇淺勾,全國人民方才也都看見了,他們南家制止過影碟的放映,可是沒人願意听,那麼這種禁片出來,自然怪不到南家頭上。
他甕中捉鱉,倒打一耙的本事,西子想她這輩子都是學不來的。
瞿吻兒凝視著電視上的視頻,她難以置信的瞳孔大瞪,手中的咖啡杯瞬間滑到地上,摔的支離破碎。
完了,這下全完了……
女人惶恐的用雙手死揪住頭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
她渾身癱軟的跌坐在地,腦子里的嗡鳴伴隨眼前突然襲來的黑暗,女人暈倒在地上。
所有人把矛頭舉向歐靜,「小姐,請問您是如何拿到這盤影碟的?」
「請問您是否就是此次案的主謀?」
「您這次爆瞿小姐的這個大料,是否你們私底下有仇?才要讓瞿小姐身敗名裂?」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歐靜被記者逼到牆腳,難道要她說這個料是瞿吻兒自己爆自己的?
說出來誰信?
歐靜面容慘白,她似乎隱約記得,先前進來之時她不小心同一個陌生男人撞了下,當她把掉在地上的信封撿起來時,並未覺得異常。
難道……
在她失神之際,一名警察突然抓住她手腕銬上把冰涼的手銬,「小姐,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跟3。14惡性案有著重大聯系,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放開我!我是無辜的——」
歐靜掙扎的極為厲害,兩名警察硬拽才能把她拖上警車。
「不是我!不是我!」她激動的拍著車窗想要出去,「瞿小姐救我!瞿小姐救救我!瞿小姐——」
------題外話------
昨天偷懶了,今天現碼的,有種想要閉門思過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