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大宅。愨鵡曉
臥房。
早上六點。
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一身睡袍的女人半蓋著被子從這一頭翻到那頭,愜意至極。尤其是嘴角沾上的笑,仿佛沉浸于美夢中。
相比而言,被迫打地鋪且只能規規矩矩束手束腳的詹世風,則顯得尤其憋屈。
終于,詹世風在蔣楠翻了第一百零三個身後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便從地鋪上騰身而起,毫不客氣地擠上了那張溫暖舒適的大床。
蔣楠在睡覺方面屬于敏感體質,別人也許是天塌下來都能夠穩穩睡著。但她但凡睡夢中有一絲半點響亮的聲響,都能夠被驚醒。
所以,詹世風正大光明搶床的行徑,立即便被她幽幽轉醒的眸子盯上了。
「詹大公子,別忘記了咱倆怎麼約定的。我負責跟你回來,讓你在老爺子面前好交差,你呢,則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你沒有的我可以有,你有的我絕對得有。」
婚宴結束,詹老爺子便迫不及待地讓詹世風接蔣楠回詹家。
有心對老爺子的命令置之不理,奈何這被抽鞭子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吃了蔣楠兩天的閉門羹之後,他才終于和她達成一致協議,讓她暫時回詹家來住。
豈料,這第一夜就不安生,被她搶奪了床鋪的主動權。
「我說,你丫可別得寸進尺,爺從昨天晚上一直忍到今早上了,別讓爺真的對你一介女流動手。」
詹世風口中所謂的「忍」當然是指被蔣楠在老爺子面前指手畫腳並且又被搶奪愛食搶奪愛床的事情。
只不過,蔣楠卻故意曲解成它意︰「矮油,詹大爺您怎麼可以這點定力都沒有呢?人家只賣藝不賣身的呢。」
「藝」,指的是在詹老爺子面前配合演戲。
「雖然你那D杯讓爺挺心動的,不過爺又不是沒踫過,早免疫了。」趁著蔣楠怒視他的當會兒,視線不免下移又多看了一眼被睡袍半遮半掩下的無限春光。
深呼吸,蔣楠告誡自己可別忍不住一拳砸過去,要不然和男人比力氣,吃虧的還是自己。
畢竟詹大公子表面上風流倜儻,「打女人」這種事,也不是沒做過。
當初一打算委身于他的女人察覺到他的濫/情後找來狗仔特意來抓拍他的不雅照作為報復。
當然,不得不說,當時不幸被抓個現行的,是正和詹世風在一起的她。
彼時她也不過是和詹世風在校內的林蔭處如同普通情侶一般親吻摟抱,只不過狗仔們閃光燈亮起的時候,她身上的吊帶滑落肩頭,畫面看起來便有些極度不和諧。
然後,那記者們在詹世風婬/威下抱頭鼠竄,作為始作俑者的那個女人,則結結實實被盛怒之下的詹世風給扭斷了手臂。
手臂後來是被接上去了,他大爺的也加倍賠了醫藥費。不過單單他那股連女人也不放過的勁,倒是讓蔣楠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