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微妙的眼神,柳素雲也察覺到了他手中手機的異樣。愨鵡曉
「如果我告訴你,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放不下,你會……」
探究的語氣,說話的同時,眼中似有霧靄充斥,隱約朦朧。那是最具有誘/惑色澤的光芒,容易讓男人沉淪。
在美國這個極度開放的國家多年,無論是學院里女人的大尺度還是社會上女人的火辣,她都深有體會。
但她向來便不會將自己與她們相提並論。男性荷/爾/蒙,許會對著一個艷/光/四/射的女人維持N多個小時,但絕對不會維持一生。
所以,該怎樣便怎樣,她依舊是那個用女性的柔軟美讓男人為她動心的女人。
「那我告訴你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你,你會不會覺得很有成就感?」並未理會蔣楠鍥而不舍的急call,詹世風手臂伸展在沙發上,手指狀似無聊地輕敲,見柳素雲面上流光溢彩劃過,話語驀地急轉直下,「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佛桌開花的故事?」
廟里的小沙彌一夜入魔、動了凡心而下山放/浪/形.骸。突然一日悔悟跪倒山門祈求師傅重新將他接納為弟子。
方丈厭惡他的風流成性不願接收,遙指佛桌︰「除非此桌開花。」
第二日早上,當方丈瞧見佛桌上奼紫嫣紅,恍然頓悟。
世上沒有回不了頭的浪子,世上也沒有一直到底的歧路。佛生萬物,萬物心生,沒有什麼錯誤不可以改正。
只可惜,方丈頓悟已晚,小沙彌因著他而再次遁入紅塵,墮/落風流。
耳畔回蕩著詹世風不輕不重的話語,柳素雲早已心思百轉。
佛桌開花,她豈會不知?
如今他如此問,她心跳不由地一止。
當年她提出分手,他確實曾有過挽回,承諾以後絕不會再與女人有牽扯。
向來便愛沾花惹草的他,怎麼可能會改掉陋習?她也只不過一笑置之,依舊選擇了出國。
如今他舊事重提,她的指甲猛然間嵌入掌心,突地便從沙發上站起,投入他懷抱︰「對不起,我那時太氣憤,我不該不信你,我不該……是我的錯……」
詹世風手臂伸展在沙發邊沿的動作,恰方便了柳素雲的投懷送抱。
他眉頭微皺︰「素雲,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詫異地抬眸,柳素雲一瞬不瞬地望向他。
「佛桌開花僅只一天,我,依舊還是當年的我,風流成性,做不到你想要的完美。」語畢,便要推開她站起身來。
柳素雲自然是不依,急急地攬住他的腰,臉緊貼而上,嘴唇發狠般吻向他。
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
自己已經後悔了一次,這一次,絕對不容許自己再退縮。
雙唇相貼,女性的柔軟一個勁地擠壓在男人的胸膛上,詹世風的動作便遲緩了片刻。
也便是在這片刻,總裁辦公室的門便被人猛地打開,蔣楠踩著高跟一步步重重地踏在地面,面無表情地望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