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听到沒有,哥答應了,哥答應了。」撂下電話,莫戀凝一張皇後臉都緋紅蕩漾起來,整個雀躍的,恨不得飛到電話那頭男人的懷里。在蘇晚宸看來,這已經不單單是戀兄情結可以解釋的,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變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哥哥,能叫妹妹芳心暗許,哪怕一輩子不娶不嫁,也甘之如飴?!
‘是第二個炎涼哥哥麼?’她胡思亂想了須臾,開始自嘲起來,這世上,不可能再有炎涼那麼溫柔,卻又那麼殘忍的男子了。
「小凝,算了吧,我一不躺,二不月兌,三不接受潛規則,也許真不適合演藝圈這個大染缸。」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莫戀凝馬上擺出一張不滿的小臉兒,眼角晶瑩的光,似下一刻便會化作梨花淚。
「我哥不是那種人……」她說,「他身染惡疾,不能踫女人」
「恩?」
「他……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
「不舉?」她當即月兌口而出,五秒後,才曉得這個詞兒,到底有多勁爆。人家就不能是先天心髒病,腎功能不全或者基-督教終身信奉者啊。本以為依某女那戀兄癖的終極癥狀,不揮刀來砍,也狠狠瞪她一眼,誰知,她只是羞答答垂下了頭,一副默認狀態。這一刻,蘇晚宸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誰能想到,a市史上最神秘的家族,據傳最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莫大公子,竟然是個xing無能!
這是要碎掉多少花痴女的玻璃心啊?!
「這些年,已經跑掉八個準嫂子了,去年一年,哥臥床期間,就跑了三個。」她說著,一臉的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你確定不是你毒死的?」
「你……瞎說什麼呀,我哪有那個本事,她們一個個,都是八爪魚,初見我哥,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知道他不行,又跑得比奔馳還快。」
「呵呵~~~」蘇晚宸干笑兩聲,算是听明白了,總之他哥,天殘地殘,還不能舉,身染惡疾,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死,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整個一個怨夫!
「所以嘛,我哥跟別人不一樣。」
「是挺不一樣的……」這跟太監有什麼區別,他不憋得慌麼,他不難受麼,他不覺得人生無望麼。
「蘇晚宸!不準你笑我哥!」
「好的,好的,你哥就是天,你哥就是神,你哥就是你的天神,你的就是我的,以後我扛塊板供他。」蘇晚宸邊笑,邊高舉雙手扶住莫戀凝頭頂歪了大半的鳳釵,不知怎的,突然喜不自禁。這就是幸災樂禍的感覺麼,如果你難過,就找一個比你還難過的人,站她身邊,听她訴苦,豁然開朗,雖然無恥,卻很過癮。
「所以說,養好傷就去面試,今天的話,在我哥面前一個字都不準提!」
在莫戀凝的軟磨硬泡下,不得已,剛拆了腳上的石膏,就直奔外環近郊一棟古老的獨棟別墅。
天,昏昏暗,有一絲迷迭香,嘎嘎的烏鴉叫聲,讓人脊背嗖嗖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