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萌妃,王爺打著瞧 第一百章 蝴蝶谷

作者 ︰ 菀城

一陣風卷殘雲過後,林有道終于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喝了些酒後,雙目有些失神,卻更些著幾分愜意。

懶懶的目光從碗筷上移開,這才赫然發現正有三雙眼楮目不斜視地齊齊盯住了他。

自稱師父的某老頭忽然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帶著不滿道︰「三個小娃子,這般看著我,太不禮貌!」

「切!」雲小優第一個對這為老不尊的老頭嗤之以鼻。

一頓飯吃了那麼久,吊她的胃口也吊了那麼久,還不知道悔改。

翻了一個白眼,眼光便繼續望向某個被盯得不是太自在的老頭。

林有道戒備地稍稍向後側了身子,狐疑道︰「你們,為什麼這樣看我!」

雲小優怒,果然沒有自知之名!

于是,提起滿滿的中氣,大喝道︰「你快說!」

某老頭不解,無辜的眼神望著某怒為沖冠的小女子︰「說什麼?」

除雲小優外,另外兩人皆是一頭黑線,敢情這老人家早已把飯前的事忘了。

雲小優卻沒有他們兩人的好脾氣,陰險道︰「哼哼!林老頭呀,要不是我把你發過的毒誓再給您老人家重復一遍?」

說著,便朝他投去一抹算計的笑。

「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林老頭一拍頭皮,這才拿出了知錯能改的好態度。

朝雲小優大大一笑,道︰「我這就說,這就說。」

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眼眸微動,思索了一番,便張開了嘴唇。

三人這才目光轉楮地同時看向了他。

但見他的嘴唇動了一動,沒聲。

雲小優一個白眼投去。

嘴唇又動了一動,還是沒聲。

有了自覺的林老頭終于訕笑一下,望著雲小優為難地道︰「我從哪里開始說啊?」

雲小優一陣無語望天︰「那你就從瑯琊谷為什麼別人都進不去開始說!」

「噢!」林有道恍然大悟。

干瘦修長的雙手習慣地模了模山羊胡子,細想了想,便道︰「其實瑯琊谷常人只能出,不能進,不過是因為我在入口處布了七七四十九重的玄門陣法,又外加了一層迷霧陣。一般人布陣,只布一層。尋常高手才能于陣中再布一陣。而這七七四十九層,天下除我一人之外,任誰都是布不出來滴,更遑論破陣了!」

說完,便扯著胡子一番洋洋自得的大笑。

而上官熔和雲小優卻是互看一眼,皆是做出一副吐血狀。

七七四十九層,他們的師父果然是世間第一朵奇葩啊!

他若論第二,誰敢稱第一?

便是岑晟月,那冰山狀的眸子也是萬年難遇地現出一抹強大的震驚之色。

怪不得他的父皇多年來一直拿他這叔父沒轍,原來叔父竟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厲害千倍萬倍!

門外,紫童已是風中凌亂狀。

怪不得他們派出那樣多的人力,廢了那樣多的牛馬之力,也找不到任何關于所謂蝶谷,也就是瑯琊谷的一絲蛛絲馬跡,原來竟是如此。

此刻,他多想仰天長嘯一聲︰天哪!原來不是咱們沒用啊,只能怪這老頭太……太,像他家主子的師父了……

而此刻的雲小優卻有一個極其邪惡的想法在腦中轉動,若是她家敗家師父萬一哪天歸天了,她即是想去披麻戴孝,悼念一下,也找不到進去的路啊!

林老頭啊,你就死吧,死了也沒人給你送終!嘿嘿嘿!

如此想著,那一抹邪笑便也掛到了臉上,惹得桌上另外三人皆是一陣冷汗。

終于笑完,這才看到他家師父那異的眼光。于是做賊心虛的某女立即收了笑,又問道︰「那你說說,我大師兄,到底是誰?」

問到此處,上官熔和岑晟月皆是一愣。

都帶著深意看向她,莫非,她已察覺到什麼?

莫非,她早懷疑自己錯認了大師兄?

收到兩人探究的目光,雲小優微微紅了臉,望向月王,有些羞赧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你不太像我的大師兄,反而,反而……」

她帶著些許淚意望向上官熔,聲音低低道︰「反而,他才像……」

極低的聲音,有著一些壓抑,有些一絲落寞,有著一絲期盼。

這時,月王的心卻不由地顫了顫,不得不承認,或者在她心里,她更希望那個人,是她的大師兄吧!

而上官熔,望著她眼中蓄著的淚水,卻是微微的心疼。

其實,她的心里,並不像表面看去那般什麼都不在意吧。

而他上官熔,何德何能,竟成了她心底,那份最特別的存在。

眼中,是濃濃的情意,唇角,漫上一抹淡淡的笑。

「小傻瓜。」他柔聲道,玉白修長的五指輕輕移上她的眉間,緩緩撫著她因他一句「小傻瓜」而奪眶而出的淚水。

不知為何,他的眼底,也有霧氣漫過。

林有道初時一直接不解地望著這三個痴兒的一舉一動,此刻,他終于明白了三人之間的糾葛。

心底微微的嘆息。原來,緣份竟是那般奇妙的東西。

「大師兄!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好壞!你好壞!這麼久,你都不認我,你都不告訴我真相。居然狠心地讓我自己去猜。」望著他,她的淚水終于決堤一般漫過臉頰。

還好,她猜對了,她真的猜對了!

淚眼滂沱中,潤澤的唇角卻是禁不住無限地上翹。

像是盛夏細雨中彌漫雨霧的陽光,光華萬丈。

而上官熔,隔著桌子,玉手一直停留在她的頰邊,她的淚水,漫過他的手,被他溫柔細膩地拭去。

仿佛在呵護價值連城的至寶。

邊哭,邊笑,宣泄著她的委屈,她的歡欣,她的萬千情絲纏繞。

而他的唇邊,亦是漫過一抹雨後陽光般的笑意。

他早知道,她會發現他的好。

即便,他不是她的大師兄,她也會把心交給他。

本該惱羞成怒成怒的岑晟月,此刻竟也是說不出的情緒。

他不惱,也不怒,反而冰封的眼底也漫過一道由衷的笑意,雖然微笑之下是片片心碎的聲音,可是誰又能說他的笑容是假呢?

且哭且笑的雲小優終于收住了笑意,朝上官熔撅嘴道︰「你現在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一直都戴著面具了嗎?」

上官熔一怔,終于斂去了所有的笑意。一直為她擦著眼淚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住了,收了回來。

林有道卻是若有所思地深深嘆了口氣。

望著雲小優道︰「此時此刻,也不必再有所保留了。事情的前因,還是我來說吧。」

那一雙蒼老的眼眸,有些渾濁,卻漫上了前所未有深沉。

雲小優記憶中,林有道一直都是無心無肺,整日樂呵傻笑的,那般的深沉入骨卻是從沒有過的,難道他……

沉思的眸子掠過林有道那意味深的神情,只听他深沉的語氣緩緩道︰「那時,我還年輕,英氣風發,也是趙國響當當的俊美王爺。」

陷入過往記憶的林有林雙目炯炯,似是回到過去一般,心向往之。

那時,他仗著自己少年英氣,又是皇室貴冑,便一個執劍,闖蕩江湖。

慶兒是他在齊國無意間從劫匪手下救出的一名女子。

她幼年孤苦,獨自一人,卻生得傾國傾城,為了自保,平日里便以黃泥抹臉。

林有道救她時,看到的便是一名體態尚好,卻面黃如泥的女子。

對此,他不禁暗暗惡心了一把。

然而,偽裝成了習慣的慶兒早已忘了自己奇丑的容貌,遇著救命恩人,便生了以身相許的念頭。

在她苦苦的挽留之下,他才答應在當地住下幾日。

她帶著他游歷當地名勝,帶著他品嘗各色小吃,時日久了,他才發現她丑陋的容貌之下,卻有一顆世間少有的純善之心。而她那一雙美麗異常的眸子,也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後來,他的屬下們找來,他便辭了她回趙國去。

約好三月之後,他便回來找她。

臨別時,他對她已是戀戀不舍。她看得出他的深情,便用水洗了臉,這才露出她絕世的姿容。

雖然,他身在高位,早已閱美無數,但那一刻,他還是震驚了。

在十里長亭中,她臨風而立,桃花為伴,垂柳為依,她美得竟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然而,在屬下們的再三催促下,他還是不得不踏上了歸國的馬車。

她含著淚追趕,速度不快的馬車終是被她趕上,他握著她的手,又一次承諾,三月之內,必定回來找她。

然而,世事多變,他處理完國內的事務,終于又踏上江湖路,可是他年少輕狂,總想著行俠仗義,一路走來,竟是早已過了三月之期。

待他回到故地,她的身邊,已是另有他人。

原來,送他離開那日,她的美貌便被一名紈褲公子撞見,當時便意圖不軌,她拼死抵抗,這才得以逃離。

哪知,她的逃離卻只是那紈褲公子權宜之計。

沒過幾日,她便無緣無故被指殺了人,而且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她百口莫辯之時,那紈褲公子便出現了,口口聲聲只要花大價錢救她。

此時,她終于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詭計。

她卻打死不肯招供,遍體鱗傷的她在獄中掰著手指算他的歸期,可是三月之期早已過了好幾日,他卻還是沒有任何音訊。

獄中的日子度日如年,收了那紈褲公子好處的官差們更是日日折磨她,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終于,她徹底絕望了。

又一次的堂審中,她拖著奄奄一息的身體大罵堂官之後,企圖撞柱自盡。

眼看一縷芳魂便要離體而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撞進那一個柔軟的臂彎,她于意識模糊中恍然而笑,以為是他終于歸來了。

然而,此人卻非她日思夜盼之人。

他叫上官清瑞,正是齊國的皇帝。

此時,他亦是年少氣盛,當場便審明了案件,嚴懲了貪官,更還了她自由。

而她卻因傷勢過重,又久未得治,暈厥當場。

他令隨行的太醫親自為她診治,高燒昏迷中,她卻一直喚著林有道的名字。

他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軟弱無依。

整整一個月里,他親自為她端茶送水,親自為她吃飯吃藥。

最終,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片柔軟。

然而,在她拒絕了他許多次之後,終于含淚點了頭。

若不是他,他早就冤死了。

而她心里的人,更是違了誓言,三月之期過去一月有余,他還是沒有歸來。

坐上隨上官清瑞回宮的馬車,她痴痴落淚。

或者,他早就忘了他們的三月之約,早就把她忘了吧。

孰不知,就在她的馬車消失之時,他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她的故居之前。

一扇子緊閉的木門之外,已是圍滿了人。

人們紛紛談論著,這扇破舊的大門里,出了一位皇妃。

听到這里,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其余的議論之聲再也听不進去。

他發瘋一般地一下狂奔出數里,走到他們曾經許下約定的地方,瘋魔一般地跳進一旁的湖水里,任湖水將他澆透。

誰知面上的水里,亦有他的淚水。

他悔,悔他誤了時間。

更恨,恨她短短四個月中,她已將他忘到九霄雲外。

從此後,昔日英氣瀟灑的趙國王爺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喜怒無常,近似瘋癲的林有道。

雖然依舊行俠仗義于江湖之間,卻再不復昔日的風度翩翩。

他蓄了胡子,頭發常常任其凌亂,衣衫也常常骯髒襤褸。

這樣一過,便是數年。

直到他在一次心血來潮之時,又回到了她的故居,無意間又听到了關于她的話題。

此時,他的行為已是異于常人,他粗魯無禮地拉過正談論的兩名婦人,逼迫她們將事情的始末又重述了一遍。

那個小小的地方,居然能出位皇妃,而且那位皇妃還極得聖眷,誕下皇子後更被封為貴妃。

這樣的奇事,即便傳上幾代都是美談。

所以,兩名婦人更將此事原封不動,甚至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遍,甚至經過幾年的相傳,更是生動傳神。

而他,這個行為極端的听眾,卻是听著听著便痛哭流涕起來。

兩名婦人興高采烈地講完,望著他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大罵了兩句神精病便啐了他一口,離開了。

老淚縱橫中,他傷痛欲絕地問天,錯的究竟是誰?

還是天意本就弄人?

那一刻,他想要闖一次齊國的皇宮,哪怕是身首異處,他也在所不惜!

------題外話------

寶貝們,菀城更得好辛苦,能否冒個泡慰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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