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深市公安局,歐陽奮勇在反對無效後,被強行關入了一個大房間。對方給的理由是懷疑他跟恐怖分子有關聯,氣得他直跳腳。
「你媽的,大爺真是倒了血霉了,踫上了你們這堆蠢才!我不過只差一個身份證而已,還真把老子當犯罪分子對待了!」歐陽奮勇憤憤地罵個不停。
外面的警察哪管他這些,隨便他怎麼罵, 當一聲落了鎖,然後就跑了。罵人都沒有了對象,他只得悻悻然停了嘴,打量起眼前的這個房間來。
房間里面的人不少,各色各樣的都有,老的,少的,剃光頭的,剪平頭的,留長發的,穿西裝打領帶的,全身只剩一個褲衩的,種類多得就像個人像博物館。
「小兄弟,看你面相,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怎麼也被逮進來了!是因為什麼原因呀。」說話的是一個老頭,滿臉婬笑,剛才歐陽奮勇看見的只穿褲衩的就是他了。
「老哥,您還真是驚世駭俗呀,您不怕冷嗎?這天氣您穿成這樣,就不擔心被凍成冰棍?」歐陽奮勇沒回答老頭的問題,而是反問了老頭。他沒有往邪惡的地方想,只是對這個老頭很好奇。
「你看我一點也沒有顫抖的樣子,就知道我是不怕冷的了。實話告訴你,我修煉了絕世武功,這點冷意還不放在我的眼里。就是把我放在北極,我也是這樣。」老頭的話有些老套,牛皮也吹得很響亮。
「是嗎?您既然修煉成了絕世武功,怎麼也被給抓回來了?您是不是正在辦什麼事,被人當場給抓個正著。結果您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就被關進來了?」問這句話的不是歐陽奮勇,而是一位三十出頭的青年。他穿著西裝,系著領帶,眼楮躲在了一副眼鏡後面,看起來是有點人模狗樣的。
「唉,現在這年代真不能以貌取人呀。我看你穿得這麼正經,長得也不算難看,以為你腦子里裝著的也應該是好東西。誰料我眼力還是差了一籌,你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呀。外表看著像謙謙君子,其實滿腦子的男盜女娼。」褲衩老頭很生氣,將西裝男噴了個滿頭滿臉。他羞得面紅耳赤,偏偏又不好反駁。一旦他出聲反駁,他這個人只會丟得更厲害。
其實之前大家都有西裝男那樣的看法,就是歐陽奮勇也是那樣想的,但是他們都沒想說。後來西裝男耐不住說了出來,大家都在暗地里松了口氣。西裝男也悲催,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坐上了沙發,卻不沙發里面安了顆釘子。他這一坐上去,被扎得有苦無處說。
「老哥,那您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扔進來了呢?您總不會是想體念一下拘留的味道,自己送進來的吧。」既然不是那個原因,歐陽奮勇就很好奇了。在西裝男作了出頭鳥,然後被老頭的槍給打了之後,大家的思想都純潔了。
「是這樣的。我這不退休在家嗎,閑著無事就到處翻翻。沒成想讓我發現了一本秘笈,我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思就看上了。看著看著,我就被里面描述的好處給騙得練上了。修煉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那秘笈說的沒錯。今天我一時心血來潮,想向世人展示一下我的耐寒能力,就穿上了褲衩在公路上跑步。我跑了沒幾事,迎面就踫上了一個巡警。他說我敗壞風化,就把我抓進來了。」褲衩老頭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你真是個豬腦袋,這麼多年都活到豬身上去了!」歐陽奮勇听了褲衩老頭的話,直接罵開了。
「你個小兔崽子,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快給我說,你為什麼罵我!」褲衩老頭急了,自認為被罵得不明不白。
「活該,誰叫你那麼騷包,非要到馬路上去跑!幸好沒踫到有些女人,否則你月兌不了一個耍流氓的罪名!你想向世人展示你的能力,拍段視頻放到網上就可以了。保證要不了多久,你這個褲衩老頭的名聲就會傳開了。這辦法多好,警察也不敢拿你怎麼樣!」歐陽奮勇說完,給了褲衩老頭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
「哈哈哈!現在不只是他,就連我也覺得你是頭豬了!」西裝男剛才被褲衩老頭羞辱了一頓,心里一直想著要找回場子。如今踫到這樣的好機會,他快樂地跳了出來。他以為他這一番話,老頭只能灰溜溜地接受,只可惜他看錯了時機。于是,西裝男與褲衩老頭的踫撞又開始了。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老頭怒不可遏,套上了名言。歐陽奮勇罵他,老頭不好計較,因為他把老頭罵得頭頭是道。但是你個小西裝,是個拾人牙慧的,而且是他曾經的嘴下敗將,他能任你欺負?
「你你!」西裝男氣得吐血,臉上青筋暴跳。但他不敢怎麼樣,因為怎麼說來都是他理虧。人家本來也沒招你,你卻踢上門去,擱誰誰不火?再說了,老頭本來就在氣頭上,沒處發泄,囤積著呢,你卻上去添把火。在這麼個密閉的小空間內,壓強瞬間劇增,爆炸也就是秒秒鐘的事。正好遇著了你這個渲泄口,還不一股腦兒地沖出來。沒把你掀個底朝天,是你運氣好!
看著兩人將氣氛弄得這麼尷尬,被譽為「活化劑」的歐陽奮勇也好置之不理。他想了想,向老頭問道︰「你這秘笈除了提到可以增強耐寒能力之外,還有沒有說什麼其它特別的能力。」歐陽奮勇說完,向老頭遞了個特別的眼神,手上比劃了個中指。
看到歐陽奮勇的眼神和動作,老頭立刻轉怒為喜,說道︰「早知道你這個小伙子也不是好東西,不過很對我的味口,夠坦白。你說的那個方面,肯定有了,不然單憑那個耐寒能力哪能打動我。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不但強壯了很多,而且耐力也有顯著的增長。」作為活了幾十年的人精,對這些男人間的道道他自然清楚無比。他嘿嘿笑著,看過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迷,因為其中的語言不是很明顯。不過看著這兩個人一臉的奸笑,他們就知道這兩家伙商談的絕不是什麼正經事。
「那你是怎麼被鎖進來了呢?」一個長頭發的小子問道。他約模在十八上下,穿著豹紋上衣、綠色長褲。他左手上刺了一個紋身,看著好像是一個蝴蝶。頭發染得半紅半白,褲腳一長一短,兩只鞋的顏色也不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非主流的風格。
「我呀,是被冤枉的!」歐陽奮勇沒說太多的話。
「切,進來的人都這麼說!」這次其他的人異口同聲了,就連褲衩老頭與西裝男都罕見地合了音。
「真的是這樣,我沒騙你們。我本來和女朋友躺在床上談人生理想,正要進入佳境的時候,卻被一些可惡的警察給打斷了。他們說我們的聲音太大,吵得別人睡不著覺,就給我扣了一個擾亂治安的帽子,把我冤了進來。」歐陽奮勇說謊是不需要打草稿的,他可以信手拈來。
「是嗎?你這小子肯定沒干好事!說什麼跟女友談人生理想,是在做壞事吧?嘿嘿,大家心照不宣,你還隱瞞個什麼勁呀。」褲衩老頭猥瑣地笑道,他的一番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原本我還以為只有這位穿西裝的大哥才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們大家都在此列呀。兄弟我呢,是如假包換的小人,不敢與諸位為伍,怕將你們給污染了。」歐陽奮勇這段話,明嘲暗諷,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思想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曲折。
「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話不可信。是什麼樣的人生理想,值得你們那麼大聲去討論,連警察去看不下去了?我看,此事定有內情,你沒說實話!」這是一個光頭男子說的。據歐陽奮勇目測,他的年齡也就四十左右。他的頭實在太光了,可以亮瞎狗眼。估計跟他在一起的人家里是不用買鏡子之類的,想照照的話把他的腦袋拉過來就行了,這樣倒也節省了一點開支。
既然謊話已經被懷疑了,那這個謊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實情說出來了事。
「還是這位大哥的腦袋好使呀,連我精心編織的謊言都能識破。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瞞諸位了。我本來和女朋友躺在床上談人生理想,正要進入佳境的時候,卻被一些可惡的警察給打斷了。他們說北珠大酒店有恐怖份子落腳,要來搜捕他們。他們讓我們把身份證拿出來給他們核實,我女友把她的拿了出來。經驗證,她是可靠的。悲催的是,我沒有帶,因此就被帶來了。來到局子後,這些警察不分青紅皂白,硬說老子是恐怖分子嫌疑人,把我塞了進來。各位大哥,我冤枉呀!」歐陽奮勇在說話的同時不忘為自己呼冤。
其他人听了歐陽奮勇,表情都很激動,就像被冤枉的就是他們一樣。歐陽奮勇毫不懷疑,如果這些警察敢進來的話,立刻會被憤怒的群眾撕成碎片。與之相反的是,光頭佬的神情挺淡然,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無巧不巧的是,歐陽奮勇余光捕捉到了,嚇得他心頭悸動,心中有一個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