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人也如期降臨了。(思路客.)
先走進來的是費康斯,他一身藏藍色條紋西裝,風格有點類似最近米蘭最流行的新款,看起來挺時尚的,歐化的五官和微胖的身材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站在他身邊,挽著他的人自然是鐘醒了。
鐘醒一身寶藍色的拖地長裙,精致的臉頰,五官是無可挑剔的美感,渾身帶著一種自然的貴氣,這種氣質,讓鐘醒在娛樂圈里面穩穩的做足了「一姐」的寶座,無論是電影圈還是歌唱界都是無人能敵的。
鐘想跟在旁邊,小巧的臉頰帶著稚女敕,黑色的直發搭在肩頭,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短裙,白皙的皮膚在夜色里面看起來格外的誘人,深邃的眼楮在人群里面四處的張望,灰藍色的瞳孔漂亮的閃著光,粉粉的小唇微微抿起來,因為不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她顯得非常的鎮定,這就算是普通的孩子都是難以做到的,
你很難形容鐘想的美,仿佛是任何一種形容詞放在她的身上,都略顯干扁一樣。
她圓圓的眸子在人群里面亂看,直到落在宋言的身上時,四目相對,她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漂亮到讓宋言的心尖兒都在顫抖。
但宋言知道,這只是鐘想表達友好的方式。
跟在父親母親身後急忙的迎了上去,父親伸出手和費康斯握了握手,一向不苟言笑的臉掛著笑容,說道︰「歡迎,歡迎,這麼晚了,我還以為您們不來了。」
費康斯笑了笑,說出來的中文帶著別扭的腔調,他說︰「中間有點事情耽誤了,不好意思。」
父親連忙回道︰「哪里哪里,快坐下吧。」
母親和鐘醒也含蓄了一下,宋言知道母親其實和鐘醒一樣,以前是個演員,倆個人是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至于為什麼現在鐘醒這麼紅,而母親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具體他不清楚了。
母親說道︰「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還是這麼美麗。」
鐘醒笑了笑,身上總是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氣,她說道︰「你也是,和當年完完全全沒有多少變化。」
母親看了一眼鐘想,朝著鐘想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鐘想,還記得阿姨嗎?」
鐘想眼神有點遲疑,盯著母親的臉看了許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鐘醒拉著女兒的一只手,解釋道︰「她記性不好,一般只能記住家里的人和老師,見過幾次面便很容易忘記,不好意思。」
母親笑了笑,搖搖手說道︰「沒事沒事。」
鐘醒挑眼看著一旁的宋言,將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來,說道︰「今天是宋言你的生日,我和費康斯不知道應該送什麼給你,就擅自買了一只表。」她將用寶藍色禮盒精心包裝的手表遞給了宋言。
這表的牌子,宋言知道,隨隨便便一款,就算是舊款表,市值也是幾十萬的。
母親連忙推月兌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收呢?」
鐘醒卻說:「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生分,你先生和我先生都這麼熟了,禮物只是我們的心意,收下吧,不收下我可就生氣了。」說完,她的臉上佯裝出了生氣的模樣。
母親這才點頭答應。
宋言謝著接下了鐘醒送的表,衣角卻突然被輕輕的一扯,低下頭一看,鐘想正眨巴著眼楮,看著自己。
宋言連忙蹲下來,努力和鐘想平視。
他臉上的笑容溫柔,問道︰「怎麼了?」
鐘想灰藍色的眸子閃閃的,就像是天上的一顆星辰一樣,格外亮眼,她笑眯眯說道︰「哥哥,祝你生日快樂。」
一股暖流從心里慢慢的涌上鼻頭,宋言一直都是個冷情的人,但是面對鐘想的時候,那冷清便就像是薄膜一樣,一踫即破。
宋言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倒是比女孩子還狹長,淺褐色的瞳孔含著欣喜的笑意,說道︰「謝謝你,小公主。」
鐘想的臉上立馬露出了討喜的笑容,可愛的一塌糊涂。
鐘醒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自己女兒和宋言的互動,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
母親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這兩個還是倒是挺好的,這是你教她的嗎?」
如果是她教的就好了。
鐘醒是這麼想的,但偏偏,來之前她根本沒有給鐘想說過什麼,因為她知道鐘想記性不好,強制讓她做什麼,只會弄巧成拙。
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鐘想什麼時候和宋家的兒子這麼熟了?
她坐到了一個椅子上面,和自己的丈夫坐在一起,等待著這場宴會的j□j,自己女兒的演奏,她看了看旁邊,發現宋言就在不遠處站著,她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了宋言。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宋言朝著她微微的露出一絲謙和的笑容,眼神里面帶著後輩對前輩的尊敬。
也許只不過是她想多了吧。
鐘醒安慰自己,鐘想這麼反常大概只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給她鮮花,讓她很高興就記下了那個人了吧。
只是圍繞在胸口的不安久久不能釋懷。
很多事情,得不到解釋。
……
程洋湊到了宋言的身邊,用手肘撞了撞宋言,一副嬉皮笑臉樣,說道︰「宋言,有面子啊,連大演員都來了,你最愛的鐘想也過來給你演奏,我就說嘛,怪不得你不要禮物了,原來是心願已了啊。」
話音剛落,宋言轉過頭,輕輕的對他做一個噤聲的動作。
程洋一愣,看了看中間專門為了鐘想表演設立的舞台,恍然大悟,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鐘想拿著小提琴,一步跨上了台,她先是朝著大伙兒深深的鞠了一躬,揚起臉頰的時候,勾起一個笑容,微微的側過臉,將小提琴架在手臂上,弓被她穩穩的拿在手上,眉心間微微一皺,小手一揮,清脆的聲音便從小提琴中發了出來。
她閉上眼楮,像是在享受舞台一樣,揮舞著的手臂,伴隨著自由搖擺的身體,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舞者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相對于激昂的音樂,鐘想擅長的應該是那種听起來小橋流水人家,如同涓涓細流的曲子,鮮少會演奏這種一開場就會把所有人的氣氛調動起來的音樂。
這曲子听起來很陌生,並不像是大伙兒耳熟能詳的歌曲,但是出奇的,卻有一種讓人著迷的感覺。
一听到鐘想拉小提琴,應該沒有人會再失禮的發出一聲聲響來,他們睜著眼楮,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心點上那個渾身就像是散發著金光的少女。
鐘想之所以這麼受媒體和觀眾的喜愛,無非是她的音樂是正向的,她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你能感覺到從她身上飄出來的源源不斷的正能量。
立起腳尖,輕輕的跳躍在舞台上面,揮灑著自己青春,鐘想的舞台魅力沒有人能夠替代。
最後一琴聲在鐘想發絲落在肩膀上的那一秒鐘,戛然而止。
留給大伙的是,整整半分鐘的寂靜,瞬即爆發出了激烈的掌聲,久久不停。
鐘想微微彎下腰,黑色的直發順著臉頰滑下來,直到掌聲停下來以後,才慢慢的直起身子,下了台。
被邀請來的記者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紛紛上千,采訪。
鐘想一瞬間,便成了焦點。
「拉得太棒了!」
「天啊,真的好震撼,以前在電視上看就覺得很好,現在能有機會親自看一眼,那種感覺就像是心髒就停止了跳動一樣。」
「這首曲子,我以前沒有听過,可以請問一下,是什麼曲名嗎?」
鐘想身邊保護的人攔在她的前面,擋去那些人,說道︰「謝謝大家能這麼喜歡,鐘想只不過是來參加生日聚會,並不接受采訪,請大家還是盡快回到各自的位置吧。」
吃了閉門羹,但是記者們還是不甘心的看著鐘想,坐回到了原位。
鐘想坐到了鐘醒身邊,鐘醒伸手模了模鐘想因為激動而有些粉撲撲的臉頰,夸道︰「鐘想真棒,真好听。」
鐘想睜著大眼楮,灰藍色的瞳孔含著笑意,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鐘醒把一盤甜食遞給鐘想,低著頭,臉上帶著一個屬于母親的柔軟寵愛,說道︰「吃吧,肚子餓了嗎?」
鐘想接過鐘醒手上的盤子,點了點頭,笑眯眯的。
鐘醒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個曲子,媽媽怎麼從來沒听你拉過呢?」
鐘想正在吃女乃油蛋糕,小嘴巴上面沾了一點,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看著媽媽,一字一句的回道︰「因為……很高興……我……我就自己拉了……」
鐘醒一愣,也就是說,剛剛的曲子,是鐘想自己臨場發揮,自己創作的。
看著自己的女兒,鐘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高興的是女兒竟然會創作,看來加以時日肯定能和普通人差不多,難過的是,女兒創作的對象並不是自己,而是……
費康斯注意到妻子的不安,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鐘醒搖搖頭,美艷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有一絲的異樣,她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宋言,笑著回道︰「沒有什麼,就是有點餓了。」
費康斯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鐘醒搖搖頭,說自己去就行了,她站起來,走向宋言旁邊的餐桌,裝作很隨意的拿起一個盤子,夾起菜來。
宋言看見了鐘醒,說實在的,鐘醒這個女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高貴聰明,你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鐘醒,但是同樣,這個女人在對自己女兒的事情上面,完完全全做到了一絲細節都可以掌握的份上。
鐘醒看自己的眼神,宋言知道她怕是察覺出什麼端倪。
自己這份感情,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無論是任何人,甚至是自己朝夕相處的父母,都單純的以為他對鐘想的感情,是仰慕欣賞崇拜罷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輕易的可以看透他對鐘想的感情,她是真心的關心愛護鐘想,才會將鐘想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仔細的審視。
宋言不在乎鐘醒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他只知道,無論如何,這輩子,他都要得到鐘想。
就像是蜘蛛吐絲納食一樣,宋言要用自己充滿愛意的絲,一步一步的將鐘想圈在里面,無處可逃。
以愛之名的圈養,他是不是早就已經變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