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兩種人,一種人,她擁有天生得天獨厚的條件,無論是外表,家庭,還是很多東西,她所擁有的都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水平。
這樣的人,被無數的人嫉妒羨慕著,繼續過著自己的美好人生,他們就像是天生的贏家一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面。
他們的結局往往有兩種。
繼續做人生贏家,過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生活。
或者衰落成為輸家,過著顛覆以往的人生。
而另一種人,家庭,背景,外表都差強人意,如果說上帝給予太多給了另一種人,那麼他們就是遺忘的那群人,上帝吝嗇的給他了些許糖,他們仰望著另一種人擁有的城堡,並且以此為目標,努力的前行著。
而這樣的人,同樣也有兩種結果。
逆襲成為人生贏家,體會到自己以前從未嘗到的人生。
又或許會繼續掙扎在陰暗的角落里面,眼巴巴的看著那些贏家,然後自怨自艾的渡過自己的人生。
上帝的不公平,導致了這個世界的失調,罪惡陰暗便就像是深陷沼澤中的人,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入。
嫉妒,是人的宗罪。
由此引發的一系列事件,也許是引起軒然大波,但也許也能揭起另一番景色。
此刻燃燒在黔西遙心中的詞語,大概就是嫉妒了吧,就算是她自己不承認也罷,她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嫉妒著鐘想。
嫉妒著這個擁有了一切高人一等的「人上人」。
同樣的事情,如果換做是鐘想來,也許迎來的就是滿堂彩,而自己做的話,得到的或許會是陣陣的轟吵聲。
對,這就是人們可笑的同情心。
因為上帝為鐘想關上了一扇門,所有人類自古以來可笑的同情心就像是泉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吶,好可憐啊。」這是一開始人們口中看見鐘想的時候說的話。
「提琴拉得真好,真是超級厲害,雖然是智障,但是已經勝過很多正常的小孩子了。」然後漸漸變成了這樣。
人們贊嘆著鐘想,以自己健全的身體來看待「不健康」的鐘想,內心里面的同情心就越加旺盛。
如果現在換成另一個人,如果鐘祥不是智障,又會不會是這樣的場景呢?
人們會這樣——
「會拉小提琴啊,我也會啊,我沒覺得她拉得多好啊。」
「不就是因為有了父母在背後宣傳才有了這樣的名氣嗎?」
大概都會變成這樣吧,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是每個人的共罪,也許只是一閃而過的情緒,卻確確實實的存在過。
黔西遙的人生大概就是這種的。
她怎麼可能不嫉妒鐘想呢?
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她抬起頭,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態,她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一邊正在說話的宋言和鐘想。
鐘想笑起來,笑聲清脆爽朗,灰藍色的眸子帶著濃濃的笑意,臉上掛著的是純真。
宋言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鐘想額間的碎發。
「打擾一下,我想問一問先生,您還記得我嗎?」突兀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讓宋言和鐘想都朝著黔西遙的方向看了過去。
黔西遙的打扮很隆重,應該說在場的女性應該沒有像她一個這樣,穿戴的就跟要去走紅地毯一樣,她的臉上畫著濃妝,五官本來就不差,加上妝容的修飾,以及勾出來的笑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說,應該算是一個尤物。
宋言皺起眉頭,淺褐色的眸子輕輕的在黔西遙的臉上掃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帶著冷漠,回道︰「我並不認識你。」
黔西遙愣了愣,表情有一瞬間很尷尬,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不記得了嗎?也難怪啊,我們也應該有幾年都沒見過了。」
這種恍恍惚惚帶過的感覺,就像是在提醒宋言,自己和他曾經很熟悉一樣。
按理說,一個像黔西遙這樣名氣算不錯長相也尚佳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一般男人可能早就順勢假裝想到什麼一樣,附和起黔西遙的話來。
可是很明顯,宋言並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黔西遙,搖搖頭,說道︰「我確實不認識你。」
黔西遙卻不棄不壘的說道︰「你一定是忘記了。」
宋言看著面前不依不鬧的女人,眉頭緊鎖,這樣打擾他和鐘想的對話,他現在的心情也是一點都不好。
自己的語氣一般不會很差,出現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和新郎新娘都有著聯系,作為客人,他不可能對著來人露出什麼不好的表情來。
他來回看了看女人的臉,大量的濃妝將本來挺精致的臉頰給掩蓋的幾乎看不清之前的模樣。
似乎是有一點印象,在哪里見過。
鐘想打從黔西遙走過來開始就一直看著她,灰藍色的眸子里面有些呆呆的,然後在黔西遙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鐘想突然指著黔西遙,灰藍色的眸子里面帶著驚喜,說道︰「我認識你,是黔西遙嗎?」
黔西遙輕輕的用視線掃了一下鐘想,表情有點不自然,說真的她還真沒有想到鐘想會和她搭話,她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黔西遙?」宋言的腦袋里面突然有了印象。
他還記得,幾年前,那些黑鐘想官網的黑客們全部都是這個女人的粉絲,他淺褐色的眸子暗了下去,看著黔西遙的眼神也更加冰冷起來。
根據資料上說的,這個叫做黔西遙的女人靠著和鐘想比較,炒作然後慢慢的讓自己的名氣變大,暫不說經紀公司的的卑鄙手段,這個黔西遙在能接受公司安排的□易的情況下,還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明星光環,他可不認為這個黔西遙是一個好人。
宋言劃分好壞人,說來也許有點搞笑。
對于一切威脅到鐘想的人,都歸類為壞人。
這樣的限定,還真是和宋言的形象有點違和感呢。
鐘想笑了笑,看著黔西遙,說道︰「我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了,別人都說我和你是對手的,但是我一直覺得你的鋼琴彈得好好,之前的電影媽媽也說拍得很棒。」
被自己一直嫉妒的對象這樣說,黔西遙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她的性子本來就不好,要不是現在有宋言在場,可能早就說出傷人的話來了。
她想要踐踏那個單純公主的心,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污穢,自己深處的沼澤地帶,也想要帶著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嘗一嘗。
對于宋言的興趣,大概不是來于好感,而是因為鐘想。
黔西遙說道︰「嗯……」
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把話題又轉會到了之前,她說道︰「你還記得我嗎?幾年前我在英國,你救過我的,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過去都是坐著同一個航班的,真的不記得嗎?」她認為自己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按理說宋言也應該對她有印象的。
宋言皺起眉頭,看了看身邊的鐘想。
對于去英國那件事,他一直都沒有告訴過鐘想,像這種小事,他覺得壓根就沒有必要告訴她,自己可以為鐘想做更多這樣的事情。
這並不算什麼。
黔西遙又說︰「那個時候我昏倒在路邊,你救了我,還把我送到警察局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走了,我就沒辦法找你了。」
宋言點了點頭,依舊不清不淡的回道︰「哦,我記得。」
鐘想一臉迷茫的看著宋言,問道︰「宋哥哥,什麼時候去過英國啊?還認識黔西遙呢?怎麼都不告訴鐘想呢?」
鐘想有些沮喪,當她看見黔西遙和宋言說話的時候,他們說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時候,心里就像是喝下了中藥一樣,苦得發澀。
她原本一直認為宋哥哥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她還為此一直覺得很開心,也許這樣的心態不對勁,宋哥哥應該有更多的朋友,但是她還是很高興,宋哥哥的朋友,唯獨只有她一個。
她不懂這感覺是為什麼?
和其他人不一樣,娜娜有了朋友,她不會難過,廖明有了朋友,她也不會難過,就算是晨晨有了新的朋友,她也會蘀他們開心。
只是唯獨宋哥哥。
她會胡思亂想。
如果宋哥哥有了新的朋友,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對鐘想這麼好了呢?
她的腦袋里面不斷的冒出這樣的問句來,如果宋哥哥有了新朋友,自己就不再是那個唯一了,就算是微微的一想,都覺得心里澀澀的。
如果能夠一直把宋哥哥放在身邊就好了,這樣的想法一出來,她的心里就更加難受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冒泡時間到了,=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