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景度的話,沈慶之一下子起身,顯得有些著急地對王景度說道︰「王大人,此時不可。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聖上早已下旨,黃河一線的所有兵馬只有聖上可以調動。如果你私自帶兵離開這里,就是違抗聖意。你私自帶走兵馬就已經是抗旨不尊,萬一你前去還是被魏軍打敗,司州也沒能保住,那麼皇上要事怪罪下來,我們可是擔待不起啊!」
王景度並不擔心,說道︰「沈將軍,不要太擔心了。我此次前去司州,只率領洛陽,虎牢幾處的兵馬前去解司州之困,至于別的兵馬,我絕不擅自調動。」
沈慶之坐回去,聲音低沉嘶啞但不失堅定地說︰「王大人,還是三思而後行吧!此等違抗聖意之事,萬萬不可做啊!為官之道,有些事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王景度听完,已經平靜下來的心迅速的又膨脹起來,憤怒的火焰迅速的填滿他的胸膛︰「沈將軍,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毛大人為大宋忠心耿耿幾十年,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他被魏軍圍困,沒有向朝廷請派援軍,只是調集自己的軍隊,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沈慶之見王景度已經變得憤怒起來,他忙放松了說話的語氣,但還是不肯答應王景度︰「王大人,要事我們都沒有在洛陽,那麼這件事我們也就不必多問。可是,現在我們已經身在洛陽,而且統率著軍隊,我們必須要對洛陽的安全負責!所以這里的兵馬不許調動!」
王景度氣憤之至︰「沈慶之,你……沒有骨頭的東西!」
沈慶之听到王景度的怒罵,沒有生氣,沒有還口,只是說︰「王大人,我們身為臣子,理應听從皇上的命令。毛大人他們被困在司州,我何嘗不想出兵就他們?只是,聖意實屬難違啊!」
湘兒听著兩人的爭辯,沒有說話。
王景度嘆了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洛陽的兵馬我不動一兵一卒,我只率我部三千人馬前去抗擊魏軍!」
听到這話,湘兒有些發愣的看著王景度,她沒想到,王景度的心會這麼堅定。
「什麼?你瘋了!魏軍可是有二十萬大軍,司州城內有五萬大軍就已經堅守不住,何況你這區區三千人?豈不是羊入虎口嗎?」沈慶之說道。
王景度冷笑道︰「我豈能不知?但是在司州被圍困的是我大宋的軍隊,是我大宋眾多將士,我雖只有三千人馬,但我又一顆忠肝義膽,決心和魏軍決一死戰,即使戰死,也不會被魏軍看扁!」
說完,王景度看向湘兒︰「湘兒姑娘,我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但願我這樣做能夠為自己找到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听完王景度的話,湘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自己做夢都想殺了他。可眼下,卻怎麼也狠不下這顆心,甚至為王景度感到同情。湘兒想道,王景度不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他長久以來作為東郡太守,有太多的無奈壓迫著他。
王景度接著說︰「我們走吧,戰事事不宜遲。」
湘兒點點頭,兩人朝外走去。
「等一等!」身後傳來沈慶之的聲音。
王景度和湘兒幾乎同一時間轉過頭去,看著沈慶之。湘兒問道︰「沈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沈慶之苦笑一聲,說道︰「也罷。既然王大人如此堅定,那我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王景度听後,愣住了,問道︰「怎麼?沈將軍不怕聖上治罪?」
沈慶之大笑一聲,說道︰「王大人只率三千兵馬,便敢只身前往司州。我雖兵少將微,卻也有抗魏之心。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到聖上追查起來,我領罪便是。」
王景度听完沈慶之的話,一下子為自己剛才的沖動感到歉意,他說︰「沈將軍,王某剛才實在是為毛大人著急,無意冒犯,還請沈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沈慶之不在乎地一笑,擺擺手說道︰「哪里話,王大人的一番肺腑之言打動了我,我才可以下此決心。你我同是大宋戰將,守土衛國是我們的本職,即使有聖旨約束,我們也不應該就這樣放棄自己原本的信念。」
王景度感激的笑了一下。湘兒感激地說︰「謝沈將軍搭救,等將軍還來後,我們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沈慶之笑著說︰「夫人言重了。不過,司馬將軍能夠擁有您這麼一位賢妻,也是三生有幸啊。」
听到這里,湘兒臉紅了︰「沈大人……」
王景度說道︰「不過,你我兩軍相加,不過萬余人,怎麼匹敵魏軍幾十萬大軍?」
沈慶之說道︰「司州城內尚有五萬人馬,加上我們的軍隊,至少六萬人馬。而且,王大人,毛大人不是寄回書函命令調回洛陽幾處的幾萬兵馬嗎?」
王景度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是啊,整個司州是個大州,洛陽,滑台,虎牢幾處仍駐有不少兵馬。僅洛陽一座城內就駐扎了兩萬兵馬,如果加上虎牢和滑台的兵馬,至少四萬人馬。這樣,再與司州的守軍相加,至少有十萬人啊!」算出這個數字,王景度也著實一驚。
沈慶之點點頭,說道︰「是啊,十萬大軍來抗衡魏軍,我們與毛大人里外夾擊,魏軍不見得能夠攻破司州城啊!況且,若不是司州內糧草枯竭,敵攻我守,五萬軍隊足以抗衡魏軍十萬大軍。」
湘兒雖然听不懂兩人的話,但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司馬翟廣有救了。
「可是,如果我們調兵離開,魏軍趁此機會拿下渡河,我們又該怎麼辦?」沈慶之說道。
「沈將軍不必擔心,只要司州還在我們手中,沒有被魏軍攻破,我們就還能夠牽絆住魏軍南下的步伐。而且魏軍也知道,司州是黃河的屏障,不攻下司州,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渡河。」王景度說道。
「好,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兵。」沈慶之說道。
王景度答應了一聲,兩人正要往外走,湘兒打破沉默,說道︰「我也去。」
「哦?這是戰爭,不是兒戲,很危險的。你一個女人去干什麼?」沈慶之說道。
湘兒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道︰「我只想陪在他身邊。」
魏軍營內,因受到宋軍的偷襲後,再也不敢又絲毫松懈,四處駐扎了軍隊,而且互相相望,不顯得分散。
奚斤說道︰「于將軍,我們圍城多日,攻城數次,我們的銳氣絲毫不減,而宋軍的抵抗雖然頑強,卻一次比一次地減弱。我看,宋軍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于栗磾不認同他的話,說道︰「奚斤將軍,我看,凡是小心為上。宋軍雖弱,卻不乏善戰之將。司馬翟廣只率八千人馬,打敗我十五萬大軍,不可小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