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快看這小子身體在吸收星辰之力。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只見床上昏迷的林凡身上閃爍著點點星光,猶如晚上最微弱的星辰一般,如若不用心去看,很難看清這微弱的星光。
「是,是星辰之力,而且比我們修煉的更加精純。看來他就是我們苦苦等尋的有緣人。」
麟飛激動地說道,哪怕他的分析在怎麼貼切,再怎麼說明這就是有緣之人。但也沒有這眼見得更加真實,貼切,可靠。星辰之力,在沒有見過這少年的時候,只有谷中才會運用,哪怕是貼近絕靈谷邊的地方的妖獸也不曾習得,因為這星辰之力的修煉之法是他們祖輩傳承下來的,根本就不是外人所能接觸到的。而現在這名少年身上的點點星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只有有緣之人才能吸收這星辰之力,因為他們可是很清楚絕靈峰中德寶貝跟星辰之力有什麼關系。
「嗯,天佑我們這群人啊,在有生之年可以為族人辦些事情。」
在場的人無不是這樣的想法,生死對于現在他們經歷過周多事情的人早就看淡了,何況這是為族人謀福。
「我們現在動手。」
就在其人要動手的時候,剛剛激動不已的麟飛開口說話,制止幾人的動作。
「慢著」
「麟飛,你又怎麼了,叫我們來救人的是你,這又不讓我們救人,你是什麼意思。」
龍翔非常惱火,眼前的是誰,是有緣人,族人的救星,可以讓族人從這絕靈的噩夢中走出來,他現在就想把這位少年喚醒。可事到臨頭,麟飛那家伙又在磨嘰。他也知道麟飛不是怕死才喊住他們,可是他就是急性子,說干就干,哪有這麼多的事條子。
「龍翔,你別著急,麟飛叫停我們,必有他叫停我們的原因,還是讓他把話說完。」
鳳鶯也是緊鄒鳳眉,不知道麟飛為什麼喝止他們,但她知道麟飛喝止他們必有其原因。要不然以現在的現狀,時間如此緊迫他絕不會出口阻斷大家,所以開口說道。旁邊玄青,虎軒也是如此,一雙獸眼緊盯著麟飛,想要知道麟飛喝止他們的原因。
麟飛並沒有回答幾人的話,反而緊盯著昏迷的林凡看去。良久,獸嘴微張,開懷的笑出聲音。聲音不大卻有種酣暢琳琳的感覺,其中有興奮,有解月兌,還有不知名的情愫,但總體來說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他這一笑不打緊,卻搞得眾人不知所以然,這都是他媽的什麼情況。麟飛好像意識到現場的狀況,止住了笑聲,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凡一眼。
「老天待我們不薄啊,不薄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神神叨叨的。」
幾人都是不解這家伙平時不發瘋,怎麼現在緊要時候發起瘋來。
「你們再仔細觀察少年身體變化。」
「這是?」
幾人這才發現,林凡的身體吸收星辰之力開始自己修復起來。雖然有微不足道,但是這也能說明即使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林凡也能自己好起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罷了。其實要是他們用心觀察早就發現了,只是他們整個心都在救治林凡的上面,根本就沒有多*思放在這些上面。
「哈哈,我們幾個老家伙不用死了。」
沒有人想死的,剛剛他們是不得不鋌而走險,但如今有可以不付出生命的代價,沒有誰不高興的。
「是啊,不過上蒼給我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但是值。」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感慨了。現在也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幾個走吧。至于這里就交個你了,要是有什麼事就讓人通知我們。」
虎軒對幾人說道,畢竟現在林凡康復只是時間問題。他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在這里都待了這麼多年,也在乎這點時間。
……………………………………………………………………………………時光如梭,轉眼一個寒暑。這一年的時間,床上的林凡只是本能的吸收來自天地之間磅礡的天地之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吸收的越來越多,到了現在林凡每天吸收的星辰之力都讓麟飛心驚。白天全身赤紅,夜晚冷如冰霜,連帶著麟飛的住處也是如此,這讓生活在絕靈谷的妖獸們感到驚奇,要不是礙于這是太上長老的住處,早就上門看個究竟,甚至可以說房門早就被好事者踏破了。這期間其余的太上長老和家主時常出沒麟飛的住處,出來的時候又是搖頭,又是微笑的讓那些好事者急的心癢癢,想踏門而入,還是按耐住自己的那刻好奇心。但什麼地方都有些刺頭子,這個地方也不例外,然而這些刺頭子這次完完全全的是撞到了鐵板上。當他們剛要進去的時候,就被一直守護在林凡住處的麟玉天給喝退了,到最後麟玉天對那些來的小輩連喝止都不喝止,一陣驢踢,這下沒有人敢來了。要知道麟玉天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好長輩。現在連他都如此,只要不是少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一定是大事,甚至有可能關系著種族的存亡,這讓一些好事者和觀望者都在深思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些宗老如此對待。
時間如水流一般在不知不覺中逝去,不留痕跡,轉眼又是半年。此時的林凡吸收星辰之力的數量越來越多,多到讓麟飛大罵變態的地步。但是林凡始終沒有蘇醒的痕跡,這讓麟飛等人很無奈。明知改變他們的命運的人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卻無濟于事去喚醒昏睡之中的少年,這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急切,這一點也不是夸大。
突然間守護在林凡身旁不遠的麟飛睜開了那許久沒有睜開的麟目,驚喜的看著昏睡中的林凡。
「他快醒了。玉天你去通知其他人,他快醒了。」麟飛對門外喊道。
門外的麟玉天听到這句話激動地掉出了眼淚,嘴里喃喃自語「快醒了」,然後飛奔而出相告他人,這下絕靈谷又熱鬧起來。
「那不是太上長老,麟玉天嗎?他怎麼了,發瘋了。」
「就是今天怎麼不看在那里了。」
「我看是」
……………………飛奔中的麟玉天哪里理會這些無良的小輩,他現在可是有正事要辦。不過那些說他壞話的小輩他都是記在心里,等事情處理好在教訓這些不肖子孫。
要說麟飛為什麼這麼肯定林凡快醒來了呢?原因無他,此時的林凡的身體不再吸收來自天地之間的星辰之力,身體也開始漸漸地恢復到人類該有的體溫上。這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要知道這一年半來林凡的身體始終在高溫和低溫中徘徊。要是因為星辰之力也不無可能,但更多的是因為林凡處于昏迷狀態無法控制自己的體溫。如今體溫恢復,不再吸收星辰之力,這不就說明快醒了,那又是什麼。
要說林凡的身體,其實早己修復了。他之所以沒有蘇醒,還是因為神魂,元嬰的問題。燃燒元嬰對他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而星辰之力只能修復他那來自身體的損傷,又怎麼可能修復他那嚴重受損的靈魂元嬰呢?那種修復是需要時間的積累,來一點一點自我修復。這半年的修復也只是三分之一,這還是因為受傷者是林凡,否別說一年半,就是十年,甚至一生都難以修復。林凡的元嬰不同于其他人的元嬰,自然而然的也有其特有的性能。這種性能林凡也是有所察覺,就是那次裂天貫穿丹田氣海,要是尋常之人早就是廢人一個,可是林凡只是短短修復就跟沒事人一般。這就是他那不比尋常之處,他的不比尋常也是讓他這次大難不死的真正原因。
時間不久,麟飛的房內有聚集了眾位太上長老和家主,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聚精會神激動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凡。
「怎麼還沒醒呢?」
「是啊,這星辰之力也沒有了,按照推理該醒了。」
「麟飛,你真的確定他能醒來。」
「我要是真的能確定的話就好了。」
對于龍翔的話,麟飛只能苦笑著說道。可不是嗎?他要是真的知道林凡什麼時候醒來還會如此揪心嗎?沒日沒夜的守候在林凡的身旁,有這樣的時間他還不如去體悟來的實在。雖然現在沒有靈氣不能讓自己再上一層樓,但是隨著林凡的醒來,這體悟可就會讓自己的修為遞增,即便不能遞增,也可以事半功倍。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這少年何時醒來,這讓他如何能安心的體悟。
「好了龍翔,你每次來都這樣,也不怕打擾這個少年休息。」
「我……我也是著急嗎?」
龍翔一下被鳳鶯說的無話可說,自己每次來可不是大吼小叫的嗎?
「龍翔,我知道你的感受,在場的人又有哪個不是和你一樣。」
鳳鶯說的龍翔獸臉通紅,但又無法反駁,畢竟現實就是如此。
「鳳鶯你也不要說龍翔了,他的牢騷我能理解。想想我們一眾隨著各自老祖來到這里,現在存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十幾人。雖然各自是跟著自己的老祖沒有怨言,可是每次想到死去的那些兄弟姐妹就讓人心痛。和那些兄弟姐妹玩耍的模樣時時刻刻在腦中徘徊,他們的笑聲我至今難忘。特別是他們臨死時的不甘和期望成為我至今的目標,族人親人。我們踏足這里的時候除了老祖無一達到戰帝這個行列。而今我們十幾個人達到這個行列,這是多少族人換來的。五百年一次的進峰,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而且只能在里面呆十年。十年對于外面的人不算什麼,但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那是用生命換來的。戰聖撐死不到六萬年的壽命,帝者永生。可是成為帝者何其艱難,十萬個戰聖能有一人成為戰帝就實屬不易,但我們卻成為了。真的是我們天賦驚人嗎?那些死去的族人不及我們嗎?不是,是他們那些奉獻的精神支撐他們到死,成就了我們。如果這少年還是不能蘇醒,我虎軒願輸去自己所有的靈力,也要救活與他,絕不能讓希望斷送在我們手里。」
虎軒越說越悲痛,他的悲帶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虎軒大哥,你不能那樣。這個少年不識沒有生命危險嗎?」
「是啊,虎慶說的對,我玄宏也不同意你這樣做。」
「對,我們不同意。」
他們都是出于現在還有一線生機,不願讓虎軒冒險不贊同,可是他們如何能阻止此時情緒激動的虎軒。
「你們想永遠的看守著這個活死人看著眼睜睜的看著族人在你們的身邊死去,也許你們可以,但我不可以,這下我非這樣做不可。」
說完起身一步,瞬間到了林凡的身前。
麟飛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悶不吭聲的虎軒,在這緊要的關頭卻扭起脾氣。他能理解虎軒的心情,但他絕不允許虎軒這樣做。索性一個縱身插在林凡和虎軒的中間,爆喝。
「虎軒,你想置整族生命于不顧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倒是你,是不是怕死了。」
「哈哈,我怕死。我麟飛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死可以解開這個囚牢,我甘心一死。可是不能,那我就不能無所作為的死去。而你要是那樣做的話,不單是棄族人于不顧,更是絕族人生機,成為族中千古罪人。」
「你不用拿這麼高的帽子給我帶,我承受不起。」
場面一是火藥味濃厚,如果是在外面有靈氣的話虎軒肯定會大大出手。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這樣說他,可是麟飛偏偏如此。而旁邊的人都在深思剛剛麟飛說的那一段話,知道麟飛性格的人是知道麟飛不會對自己的族人說話這麼狠毒的,那他剛剛說出這話絕對不是為了激怒虎軒這麼簡單,何況他也沒有病,激怒虎軒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虎軒,麟飛說的對。你要是如此做,我玄青第一個跟你拼命。」
「玄青,你……」
虎軒正在氣頭上,又被一向老實巴交的玄青說了一通,這讓他如何不怒。只是他說話的時候,又被玄青阻斷。
「不止我一人如此,我想在場的人都會如此。你那樣做無異于蕨根之舉,麟飛曾說過五行匯聚也才只有一層把握,你也不想想你一人能有幾層把握。他現在是我們整族的期望,即便得昏睡這里,那我們也有一絲希望。但你這樣一弄的話,還有何希望可言。」
虎軒一听頓驚,暗怪自己魯莽,要真是那樣的話,先不說族人會不會原諒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是我不對。」
虎軒閃到一邊,慚愧的說道。
眾人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再激動地時候,做錯事再說難免,何況虎軒還沒有做成錯事。就這樣場面再次冷靜下來,直到鳳鶯的一句話打破了這場寧靜。
「你們快看,這小家伙手在動。」
只見林凡的修長的指尖慢慢的顫抖一下,毫無力氣的顫抖。至于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但就是這樣也讓眾人高興不已,這總比死氣沉沉的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