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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院子門口停穩了,一個相貌平普,身著褐色衣裳小廝立馬行至轎前,恭敬低頭候著,接著緋紅色帷簾中伸出一只手,隨之出現是一身白衣,袖口繡著木槿花紋,待轎中人整個兒走出了轎子,才觀全貌,那男子束發齊整,膚如凝脂,眉若遠山,眼波淡泊,卻偏生帶著一股子病態,如同流風之回雪,輕雲之蔽日,近旁小廝立馬將他扶著進了屋,這便是,洛陽箏款?
肩頭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飛速轉頭驚詫看著面前人,大高個兒,皮膚有些暗沉,呲著牙傻笑看著我
「木天,你蹲這里干哈呢?」
「……午谷,你嚇到我了,我……我……我這里找找竹筍啊,哈哈」說著還有模有樣地上扒了起來,若說是專門來看箏款,還不被笑話死
不懷好意抬頭看了看午谷:「那你來這里干什麼?」
午谷愣了一下,立刻也蹲了下來,不好意思地上找來找去:「我……我也是來找竹筍……」
這個午谷,估計跟我一樣,正打算打趣他一下,身後傳來一聲揶揄語調:「今日廚房竹筍還真是稀缺很~」
這次輪到我和午谷雙雙回頭,一根較粗竹子上靠著愍也回看著我們,挑了挑眉
今天還真是倒霉,不就出來滿足個好奇心,卻被兩個人抓了包,明顯午谷也是這麼想,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齊齊沖不遠處愍問到:「那麼你又來做什麼?」
愍莞爾一笑,打了打折扇,從容回答:「挖竹筍」
我和午谷:「…………」
回去路上,午谷借著要出府買東西借口早早溜了,只留下我跟愍一路相對無話走著,想起前幾日箏款園中事,不免覺得氣氛尷尬,途中丫頭踫見了我們,又跟前幾日一樣,笑詭秘
忍無可忍,轉頭質問身旁愍:「你一定知道他們笑什麼」
愍反而好奇問我:「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不說話繼續盯著他
愍無奈,一搖一搖手中折扇:「倘若哪一日,你見到兩個男子不回自己屋子,卻偏偏跑到一個無人問津院落,並且還共同度過了一個晚上,你一定不要相信他們只是去吟詩作對了」
听完他解釋,我忽然明白那些丫頭們為什麼怎麼問都不說,誰會主動承認自己想到那里去了
因此氣氛是尷尬,哪里還一起走下去,于是也打算找個機會溜了:「我……還得去幫嶸仲瞧瞧病,你先自個兒回去吧」
愍彎了彎腰,臉離我很近,呼吸熱氣也悉數打了我臉上,他忽然一笑:「去吧」
得了釋放,心里長舒一口氣,所幸他沒有為難我,返了身三步並做兩步,急急打算逃離他視線,卻听到伴著耳邊風聲傳來一句:「早些回來,我等你陪我下棋」
這一句差點讓我摔了一跤,連頭都沒有回就直直去了愍園中,到屋中時候卻見很多丫頭都站門外,好像想進去卻害怕進去樣子,臉上寫滿了為難,隨之屋里傳來了謾罵聲和摔東西聲音:「滾!都t給我滾!府上養你們這群閑人有什麼用?!」
然後從屋門又走出了幾個丫頭,後頭跟著垂著頭管家,管家出了屋門,瞥見了我,卻不知道那是什麼眼神,但是動作卻是端正恭敬:「木公子」
對他點了點頭,打算去屋里看看,管家卻攔了攔我:「木公子,您現還是不要進去好,您是府上貴客,我們不能讓您冒風險」
心想我算什麼貴客,頂多是一個借住大夫而已,哪里有那麼金貴,拍了拍他肩膀,繞過他就往嶸仲房中走去,剛一進門,一只茶杯就沖我飛了過來,還好我躲得,否則腦袋上非得開一個血口子,茶杯砸向了門框,發出清脆碎裂聲
「讓你們滾你們沒听到嗎?!」
嶸仲定了定神看清是我,神色立馬暗了下去,也沒有再發脾氣,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日嶸仲醒過來開始,他就一直對我頗為尊敬,不僅不對我發脾氣,甚至于我瞧病時候也是很乖樣子
他雙手撐桌沿上,低著頭盯著木桌,並看不到表情
「我來看看你臉上傷」
他姿勢沒有改變,只發出低沉而沙啞聲音:「我現不想瞧,你先回去吧」
雖是拒絕,但是也是很尊敬語氣,既然他不想瞧病,我也不好強行來,拱了拱手打算回去,想到不能讓他那麼扔東西了,于是又掉了頭:「你……不必如此,難為了別人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知道」
「你需要治好臉」
「我知道」
「他興許病比你重」
因為沒有經過系統診斷,我並不能確定箏款病情,但望聞問切是大夫基本,剛剛看過箏款,發現他病並不輕,甚至可能要比嶸仲難治,卻不知道他是什麼病狀
他抬了抬頭,眼楮發紅盯著我,過了半晌,用半是懇求語氣小心翼翼問我:「你……可不可以去幫他瞧瞧?」
即使他沒有讓我去,我也會去問問箏款,嶸仲臉上傷既然是因他而起,興許能從他那里得出我想知道東西,只是我以為嶸仲對他已是不共戴天,卻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要我去幫箏款瞧病,是讓我對嶸仲和箏款感情感到好奇
嶸仲見我半天沒有回應,以為我是不願意去,急忙走到我面前抓住我肩膀:「木天,我拜托你!請你去幫他看看!」
這才反應過來我雖然心里已經欣然同意,但是嶸仲卻並不知道,所以說,有些事情就算你心里有再多想法,你不能表達出來也是白搭,就像你再喜歡一個人,你不說,也沒有人知道
點了點頭就算應了,嶸仲嘴角翹了翹,但是因為現這張臉實太過影響感官,就算知道他是笑,卻還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廂辭了嶸仲,想到箏款今日才剛到府上難免疲累,就打算明日再去看他,但是現就回屋話……還有一個愍等著我,撓了撓頭打算上街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