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理所當然,二墩嘗了一頓竹板炒肉絲,只不過夫子手中竹板真不是蓋又粗又大,讓二墩都綻開了花,那嚎啕而哭聲音都要沖上九霄了。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諼諼听著二墩遠遠傳來鬼哭狼嚎慘叫,得意踫踫鼻子,常遇春回頭看了看她,眼楮里帶著疑問,諼諼揚起頭沖他眨眨眼楮,常遇春又疑惑將頭轉了過去。
下了學堂,諼諼拉著常遇春一直跑,常遇春迎著風大聲問她說道︰「你又要帶我去哪里啊?」
諼諼也迎著颯颯風大聲回答他道︰「我帶你去見我一個朋友!」
常遇春喊道︰「什麼朋友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個孩子逆風而跑,風呼呼吹動著他們衣裳,路上花草搖擺,遠處藍天白雲,諼諼拉著常遇春越走越偏,已經拐進了十里鎮一條山路中去了。
路面有些不平,左右兩邊擁著無數星星點點小小野花,五顏六色風中飄蕩著,左右兩邊葉子深深淺淺,或碧綠或淺綠,擁著那些小野花兒,似乎一條披山蔓中綠色毯子。
諼諼和常遇春,便是這樣鮮而又充滿生氣山風中撒著小腿兒跑著。
到了一處地方,諼諼終于停住了腳步,常遇春彎著腰喘著氣,諼諼卻叉著腰哈哈大笑,她大聲喊道︰「嗨!小鸚兒,你出來吧!」
正是上課搗亂那只小鸚鵡撲稜撲稜從山林中飛了出來,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鋪灑綠地之上,蒼天古樹伸入蒼天之中,枝影橫斜逸出,鸚鵡繞著諼諼和常遇春飛了幾圈,身上羽毛陽光照耀下閃著光澤,後它停了諼諼肩膀上,將翅膀收了回來,用它一雙烏黑圓溜眼楮緊緊盯著常遇春。
常遇春有些結巴︰「這、這不是二墩、鸚鵡嗎?」鸚鵡又偏頭看著諼諼。
諼諼笑著對常遇春說道︰「它才不是二墩家鸚鵡呢,它是我朋友小鸚,你也是我好朋友,所以,你也是小鸚朋友。」諼諼又轉頭對鸚鵡說道︰「小鸚,這是我朋友,以後也是你朋友了!」她又強調了一遍︰「好朋友。」諼諼下定義︰「好朋友之間要坦誠相待。俗話說,君子坦……什麼,小人什麼……」
常遇春一旁提醒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諼諼急忙說道︰「對,對,就是這個,我們便是要做到這一點!」她又想了一下說道︰「就是應該有肉同吃,有酒同喝!」她拍了一下手掌特別激情澎湃道︰「有難同當!」
後她總結道︰「就是日後你們若有事求我,我作為你們朋友必定上刀山下火海,所不惜!」
鸚鵡斜眼睨著諼諼道︰「我上次叫你抓幾條毛毛蟲給我吃,你都不肯!」鸚鵡說著便撲稜著翅膀飛到常遇春肩膀上,常遇春驚喜看著小鸚鵡,諼諼有些氣急敗壞說道︰「那、那是因為殺孽是很重!況且那些毛毛蟲們無緣無故憑什麼要成為你嘴下冤魂!就算你是我朋友,我嚴正起來也是會大義滅親!」
鸚鵡將頭靠常遇春發髻上偷偷對著他說道︰「田清朗就是一個滿嘴胡言人……」
常遇春笑了︰「你們真可愛,田清朗,你有這樣朋友,真好!能夠成為你們朋友很開心。」
鸚鵡將翅膀收起,比了一個叉腰姿勢,將頭別向遠處說道︰「我才不稀罕做他朋友!」
這樣一只鳥兒做出發怒姿態顯得憨態可掬,常遇春和諼諼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三人林中玩了許久,知道太陽落山,常遇春才意識到天色不早了才急匆匆想要回去,鸚鵡舍不得他們走,繞著他們龐璇了幾圈,十分留戀送著他們,後還站了一根枝椏上,將翅膀舉了起來,學著人類樣子揮揮手。
這只鸚鵡跟諼諼淵源頗深,諼諼四歲之時出去玩耍,卻見它受了傷,地上掙扎著,所以將它帶回田府中包扎傷口並且喂養米飯,調養著它。
諼諼知道如何與動物們溝通,鸚鵡剛開始有些抗拒,但是慢慢倒也跟諼諼熟絡了,也發現諼諼身上和其他小孩不一樣地方。諼諼和鸚鵡也便是那個時候結交起了深厚友誼。
諼諼給它起名為小鸚,小鸚傷好之後飛回了家,它家便十里鎮後山之中,但是它從來都不曾忘記諼諼,總是時不時從山中餃些野果子給諼諼吃,跟諼諼講那些山中趣聞,倒是陪伴諼諼度過了許多無聊時日。
後來鸚鵡成婚了,有了自己老婆孩子之後便比較少去找諼諼玩,直到諼諼這次遇到二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著她,沒辦法只好找到這個辦法來挫挫二墩氣焰。
還好小鸚也沒有讓她失望。而此次進山常遇春尤為高興,他素來便喜歡小動物,只是家中清貧,母親也不肯養些小貓小狗之流,而今通過諼諼認識了小鸚,可以說是一件十分開心事情。
只是玩著玩著便忘記了時間,沒想到才過這麼一會兒天色便暗下來了,指不定待會回家母親會怎麼罵自己。常遇春不復方才天真無邪笑臉,顯得極為憂心。諼諼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了,我也經常會晚回家啊,但是我娘只是罵我幾句,也不會怎麼責罰我。你娘那麼溫柔善良,想來她應該也不怎麼會責罰你吧。」
常遇春臉上卻浮出他這個年齡不該有苦笑︰「溫柔善良,那都不是給我。她可以對爹爹溫柔善良,可以對左鄰右舍溫柔善良,甚至對乞丐都溫柔善良,唯獨對我她卻是溫柔不起來。」
諼諼有些奇怪︰「怎麼會,你娘應該對你很好才對吧。」
常遇春撩起手上衣袖,諼諼看到時倒吸了一口氣,手臂之上斑駁不堪,幾條紅色痕跡就像樹叢中交叉相錯枝條,胳膊上顯得觸目驚心,還有一些已經完好疤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你娘打嗎?」諼諼有些心疼。
常遇春道︰「對,她便是這樣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