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96 劫數結束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杜子鳶,我告訴你,我認識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馬,我以為我是最了解他的,我以為我可以等著他,可是等來等去,我竟等丟了他!呃!不,是他丟了我!」

夏美子跟顧宗奇青梅竹馬,後來因為父母工作的調動而分開,再後來相遇,夏美子安直就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緣分,這是命中注定的。

上個月,他看到顧宗奇跟一女孩去開fang,顧宗奇很花,簡直是大眾情人,這一點她一直知道,剛從酒吧出來喝了一點酒的她追了上去,擋在了他們面前,她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難受,她橫出來擋住他們。

顧宗奇頓時錯愕。「夏美子你干什麼?」

他滿臉錯愕,那是一張讓夏美子迷戀了多少年的俊臉,滿眼得難以置信,就那樣看著她。

她瘋地跑過去踢他,打他。「你不跟女人在一起就會死嗎?顧宗奇,為什麼你像只種/馬一樣,為什麼?」

那女孩一見夏美子那架勢,頓時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而夏美子和顧宗奇在酒店大堂里糾纏了有半個小時之久,直到大堂經理實在受不了走過過來,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我跟我媳婦在商量要開fang的事呢!可她非要回家!」

「誰要跟你開fang?誰是你媳婦?」夏美子又吼了起來。

哪想到顧宗奇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來,開了間房就帶她上樓去了。

「趕走了她,你就要負責!」他在她耳邊低聲曖昧的說道。

終于,夏美子意識到了什麼,她想當chu女,一直到成為他的新娘為止,可她卻身不由己。她現她再也無法忍受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更是一進房間就抱住了她,直接抱著上了床。

屏蔽

她還記得第二天顧宗奇看到那床單上的初紅時,有多滿足,他笑著道︰「夏美子,你是不是暗戀了我很多年了?」

夏美子送給他兩個字。「去死!」

只是,在夏美子以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她跟顧宗奇分開的時候,他竟然轉頭就去相親了!

也許真是想得太單純了,總以為愛得夠纏mian夠深刻了,也打了也鬧了也哭了也糾纏了,甚至,新婚之夜的chu女身都沒有了,總以為,沒有什麼可以把彼此分開。

但是偏偏,她就又遇到了他在相親,而且是跟書記的千金!夏美子就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吆!這是約會呢?」

完了,顧宗奇就尷尬的跟那書記千金解釋。「這是我一妹妹!」

夏美子受傷了!

他說她是他的妹妹,那一刻,她心死了,沒有大鬧,沒有說什麼,她落寞的轉身走了。

後來又見了一次顧宗奇,就是秦傲陽送她回僑辦的那一天,他生氣了,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後來,夏美子請假了!再後來,她現自己懷孕了。

然後,當她準備把懷孕的消息告訴顧宗奇時,她回到僑辦,接到了他的請柬,婚禮在下個星期,他竟真的要跟書記的千金結婚了!

「你就這樣認了?」杜子鳶真是又心疼又難過。

夏美子終于止住了眼淚,抿唇,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那怎麼辦啊?」杜子鳶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打掉!」夏美子又抽了下鼻子,「明天陪我去醫院!」

「夏美子!」杜子鳶急喊。「這是一個新生命,你怎麼舍得?」

「子鳶,這顯然是一個不被歡迎的孩子,留下他,只會讓我一輩子深陷地獄,我就是這樣一種人,愛就愛,不愛就不愛,絕不含含糊糊!」夏美子又是淡然一笑,「是朋友,就陪我去!」

「陪你去沒有關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考慮!」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杜子鳶,算我拜托你!」

夏美子還要唱歌,她說她沒事,讓杜子鳶趕緊回去,她想自己靜靜。

杜子鳶走出去的時候心里很是難過,一抬頭看到琴行門口對過的街道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此刻正站在那里抽煙,如雕塑般的身影修長,挺拔,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看到她走出了琴行的門,他丟掉煙蒂,一腳踩滅,然後大步躍過馬路走過來。

杜子鳶凝視著他皺眉走過來,心里想著,如果有天,賀擎天這樣對她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這樣想的時候,心里竟然酸酸的,幾乎要窒息般得難受。

「可以走了嗎?」他走過來深深地凝視著杜子鳶,眸底,有桃夭的灼灼,更有不再隱忍的情意和些許的慟心。

「你怎麼去了馬路對面?」她有些疑惑。

他挑眉,漠了半天,道︰「她在里面殺豬嗎?」

杜子鳶一愣,這是賀大哥的冷笑話嗎?「她遇到點麻煩,我心里很難過!」

「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他薄唇微啟,接近喃喃地說出這句話,語氣里有些許酸意,指了指表。「你進去了半個小時!」

「對不起!」她一時忘記了時間,想他等在外面這麼久而沒進去打擾,必然是听到了夏美子殺豬般的哭聲,她哭得那樣沒有形象,想必也是傷心到了極致。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受傷,而且傷總是會傷到骨髓,從血液滲透到骨髓,那樣痛,痛入心扉。

她突然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將小臉埋在他胸膛上,低低囈語︰「賀大哥,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對不對?」

他沒有回答,他的手把她擁得更緊,緊到她的人仿佛被他嵌進了他的身體。然後他放開她,牽住她的手。「回家了!」

他為什麼不回答?她想問,可是又覺得很小氣,任他牽著手,兩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我明天陪夏美子!」杜子鳶在上車後說道。

賀擎天冷很一聲。「不準!」

「可是她需要我!」杜子鳶立刻道。

賀擎天把鑰匙插/入鎖孔,轉頭望向她,這才現她的頭長了許多,柔柔地披散在肩頭,一雙大眼楮綻放著光芒,這真是亮麗不可方物。他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得杜子鳶有些些毛,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

賀擎天思量地點了點頭,喃喃說道,「頭一直留著,我喜歡長。她要打胎總得問問孩子的爸爸!」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她,又道︰「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去剝奪一個生命存在的權力,跟她去打胎,你也是劊子手!」

「你听到了?」杜子鳶錯愕,更錯愕他後面的話,她就知道他是善良的,是的,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去剝奪一個生命存在的權力!

「廢話!她那聲音安直是喊了,誰听不到!」

「啊!」杜子鳶的臉一紅,是呀,她一著急忘記阻止夏美子大喊了。「我不陪著她,她不是更可憐?」

車子劃過,轉過了街角,突然,杜子鳶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停車停車!」

「怎麼了?」賀擎天把車子停下。

前方不遠處繁華的街角,顧宗奇跟一女子走過。

杜子鳶打開車門就往前跑。

「子鳶——」賀擎天急喊,因為他看到一輛車子差點撞到了她。

杜子鳶驚魂未定就跑去追顧宗奇。

「顧宗奇!顧宗奇?」杜子鳶喊了幾聲。

顧宗奇回轉身,在看到氣喘吁吁的杜子鳶時有一瞬間的錯愕,「子鳶?怎麼是你,好巧,逛街嗎?」

杜子鳶看了眼他身側的女孩,很是貴氣的女孩,高挑的個子,豐/滿有致,大大的丹鳳眼透著一絲凌厲,杜子鳶對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是顧宗奇的同事,有點工作想和他說說!」

顧宗奇愣了下,因為杜子鳶辭職了,而他也猜到了,杜子鳶可能是為了夏美子的事情而來。顧宗奇對身側的女孩道︰「笑笑,這是杜子鳶,杜市長的女兒!」

高笑笑正是高書記的女兒,她听到杜子鳶是杜市長的女兒,立刻換了一種表情,微微頷。「你好!」

這時,賀擎天已經追了過來,一把抓住杜子鳶的手。

「賀大哥?」

顧宗奇有些意外,沒想到賀擎天也在,他微笑頷,打過招呼。

杜子鳶還是道︰「顧宗奇,我有工作跟你匯報!」

賀擎天的眸子黯了下去,想要制止,但是看到杜子鳶眼中哀求的神色,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顧宗奇只好跟杜子鳶走到一邊,杜子鳶立刻小聲道︰「顧宗奇,夏美子就在街角轉過去二百米的琴行,你去看看她吧!」

杜子鳶想,顧宗奇對夏美子應該不是沒有一點感情,果然,在她提到夏美子的時候,顧宗奇眸中劃過了一抹傷痛,一閃而逝,那麼快。

杜子鳶這才又道︰「無論你要跟誰結婚,那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夏美子你要親自告訴她結束了,去看看她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顧宗奇點點頭。「杜子鳶,謝謝!」

杜子鳶就說了兩句話,然後又囑咐了一句。「你一定要親自見她一面,無論如何!」

顧宗奇眉宇一皺,點點頭。

賀擎天和高笑笑站在那里等候他們,高笑笑不知道和賀擎天說了什麼,賀擎天只是皺著眉,沒有回答一個字,高笑笑見他不說話,似乎有些生氣。

杜子鳶跑過來,「高小姐,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沒關系!」高笑笑扯了扯唇,視線瞥了眼杜子鳶,又望向賀擎天。

賀擎天只是低頭望著杜子鳶,揉了揉她的,然後牽住她手,什麼都不說,回到了車上。

杜子鳶看出他似乎不高興,她解釋︰「我什麼都沒跟他說,我只是告訴他,一定要去見夏美子一面,無論如何都去見一面!」

賀擎天抿唇,眼底沒有一絲驚訝,只是默默的注視了她一會兒,開車。

「賀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閑事?」杜子鳶問。

賀擎天嘆了口氣,終于沉聲道︰「顧宗奇找了個花痴!高笑笑,不如夏美子!」

「啊?」杜子鳶大驚,什麼意思?

賀擎天也不解釋,車子劃過顧宗奇和高笑笑的身邊,倒車鏡里,賀擎天看到高笑笑望著他們離去的車身,他腦海里閃過剛才高笑笑說過的話︰「賀總裁,以您的身價,找一個市長的繼女,好像有些不太合適?明顯,杜子鳶配不上你!」

第二天的時候,杜子鳶接到了夏美子的電話,「杜子鳶,我們在僑辦集合吧,你只負責把我送回去,我怕我大出血死在那里了!」

「你,」杜子鳶一頓。「你確定還是要去?」

難道顧宗奇沒有去找她嗎?她真是擔心死了!

賀擎天從浴室走出來,看她又在打電話,也不多言,徑直拿了藥箱過來,杜子鳶胳膊上的傷口剛剛愈合,還需要上藥。

「好吧!我去找你!」杜子鳶放下電話就要起身,一把被賀擎天拉住。

「上藥!」他只有安短兩個字。

不管她說什麼,開始幫她上藥。

杜子鳶心中很是溫暖,看著他溫柔的蹙眉幫她一點點清理著傷口,換上了新的紗布,紗布綁得整整齊齊,格外用心。

杜子鳶抬頭望他,沒想到他突然湊近,那麼近,那麼近,他的氣息一下子襲來,她眸子一閃,湊上前去,主動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賀擎天明顯也是一僵,突然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半天才放開她。

「去吧!我送你去!」

知道她擔心朋友,也知道她鮮少有擔心的人,夏美子應該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所以,他不阻止她去。

「不用了!」杜子鳶立刻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賀擎天硬生說道,只有這麼三個字,蓋過了她的聲音,強勢的態度,讓她無法拒絕。

到了僑辦的時候,杜子鳶看到了蹲在大門一角,像是被丟棄的小狗般可憐兮兮的夏美子。她蹲在那里,雙手環抱住肩膀,頭埋在膝蓋里,那麼小,那麼可憐。

賀擎天也自然看到了夏美子,眸子望向杜子鳶。「我派司機跟著你,安全送她回家後,去公司找我!」

「嗯!好!」杜子鳶下了車子。

「等等!」他放下車窗。

「怎麼了?」杜子鳶不解。

「過來!」他沉聲道。

杜子鳶走了過去,彎腰湊近他的車窗,他伸出頭來,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去吧,乖女孩!」

杜子鳶的臉騰地紅透了,低低的叫道︰「賀大哥!」

這里是市政//府大門啊,他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就吻了她呢?尤其是夏美子現在這麼傷心,她覺得她這麼幸福都是一種罪過呢,心里很是對夏美子愧疚。

「小心你的胳膊!」賀擎天提醒了一句,這才關上車窗,然後抿唇,掉頭離開,他剛走,車子就滑過來,他的司機開著商務車停在門口,人也立在那里,等候杜子鳶和夏美子。

「美子?」杜子鳶走過去喊了她一聲。

夏美子抬起臉來,杜子鳶看到她眼皮紅腫,顯然哭了一夜的效果吧!

「杜子鳶,你怎麼才來?我們快走吧!」夏美子站起來,拉著杜子鳶要走,司機上前。

「夫人,先生吩咐我來為夫人和您的朋友服務!」

夏美子一愣,「行啊,杜子鳶,你家賀擎天也不是真的那麼壞啊!很體貼,走吧!」

杜子鳶心里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市政//府,沒有看到顧宗奇,真不知道他們昨晚到底見沒見面,談了什麼?怎麼她還是要堅持去做手術呢?

車子里,夏美子道︰「這車真好,有錢真好啊!」

杜子鳶知道她是故意強顏歡笑。她嘆了口氣,「美子,昨天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哦!很久啊,又唱了兩個小時的歌!」

「那……」杜子鳶想問,那沒有遇到顧宗奇嗎?難道他沒去?

「睡得很好,杜子鳶,什麼都別說了,姐不想說話!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姐已經心意已決!」夏美子是如此的堅決。

醫院。

婦科流/產室。

「孩子的爸爸呢?要孩子爸爸簽字才能流產!」護士公式化的說道。

「死了!」夏美子也冷淡的給出兩個字。

護士看看她,自然也明白,這是未婚先孕的,不屑道︰「交錢去吧!」

那一刻,杜子鳶看到夏美子的眼中閃過屈辱,她只是咬唇,將唇咬的灰白,脊背挺直,進了手術室。

杜子鳶一看到她進去,整顆心提了起來,她不甘心,拿起自己的電話,打了顧宗奇的,她要再為夏美子努力一次,最後一次,她知道除了顧宗奇,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夏美子了。

電話打過去,不多時,傳來顧宗奇的聲音。「子鳶!」

「顧宗奇,你昨晚沒有見夏美子嗎?」

那邊略一沉吟,道︰「見了!杜子鳶,謝謝你,我和夏美子結束了,你不懂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心!」

「結束了?」杜子鳶頭嗡得一下炸開,卻又急急的道︰「顧宗奇,夏美子沒和你說什麼嗎?」

「該說的都說了!」顧宗奇又道︰「如果沒事,我先掛了!」

「顧宗奇,等等!」杜子鳶急喊。「我們現在在醫院,你來一趟可以嗎?最後一次!」

「杜子鳶,我下周六就結婚了!請柬我會寄給你!歡迎你和賀總來參加我和高笑笑的婚禮!」顧宗奇顯然不想知道她們在醫院做什麼!

杜子鳶一下子懵了!

「再見!」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手術室里。

「月兌/掉褲子,躺上去,全部月兌/掉,無痛流/產,不用怕,三分鐘,很快就完活!」帶著口罩的女醫生皺著眉頭機械化的說道。

夏美子褪去了自己的褲子,「內ku也月兌掉!」

她,下/身不穿一點,就這樣躺在婦科專用手術床上,一張手術床單罩在她身上,麻藥注入。夏美子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痛,冰涼的器械以屈辱的方式進入身體。

她的手在身側握緊,一行淚從眼角滑落,寶寶,對不起!

她不知道醫生從她身體里取走了什麼,一股熱/流從身體里流出,而她像是睡著了,幾分鐘得時間里,她的腦海里似乎是無意識的,等到醫生喊︰「好了!醒醒!」

她才睜開眼楮,淚眼朦朧中,看到醫生詫異的眼,「完了?」

「完了!」

這一刻,夏美子感覺,從指尖到心髒,都在疼痛難忍,從身體流出來的,豈止是一個生命,還有她的心!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從此死寂!

杜子鳶看到夏美子扶著牆壁彎腰走出手術室的那一刻,焦急的迎了上去,抱住她。「美子!」

「都干淨了!」夏美子給了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杜子鳶的淚唰得一下涌上眼圈。「美子!」

「走了!」夏美子的臉色死灰一片,搖搖欲墜,抖動著雙手握住杜子鳶的手,輕聲道︰「姐什麼都不怕!不怕!」

夏美子,你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夏美子不肯回家,她讓司機載她跟杜子鳶去海邊,然後,一個人蹲在沙灘上,望著擎茫茫的大海涕淚滂沱。

她說︰「子鳶,我無數次做過一個夢,想有一個顧宗奇的孩子,然後,男孩像他,女孩像我!我們會手牽手一輩子!成為吉祥三寶!」

「這樣散了,就這樣散了嗎?」杜子鳶幾乎是喃喃自語,不敢高聲問夏美子,她知道,此刻她一定很難過。

「他配嗎?他還配我去愛嗎?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流氓,我不會再愛他了,不會!」夏美子幾乎和瘋子一樣咆哮著!

「美子!哭吧,哭過了我們振作!」杜子鳶只能這樣說。

夏美子一下子熱淚盈眶,是的,振作,她早該振作了!青春、夢想、愛情、纏mian通通和她無關,那曾經讓她熱血沸騰的男人,那曾經讓她百轉柔腸的男人,那個又讓她此刻肝腸寸斷的男人,見鬼去吧!

顧宗奇,我恨你!永生永世。

哭累了,夏美子終于肯回家了。

送走了夏美子,杜子鳶一個人又回到了海邊,在剛剛和夏美子一起蹲著的地方,杜子鳶的眼淚嘩嘩的流出來。

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難呢?愛一個人有錯嗎?愛一個要以犧牲愛情結晶為代價?為什麼?

她抬頭望向遠方的大海,臉色沉靜,卻淚流滿面。

「先生,夫人一個人在海邊哭呢!」司機好心打電話給賀擎天。

十分鐘後,布加迪急趕來,賀擎天就遠遠看到海灘上那抹小小的身影,接到電話,他丟下工作跑來,她哭了!小騙子在為夏美子難過吧?

當他走進她時,她轉頭,恰好看到他溫柔如水般的眸子。「你怎麼來了?」

她飛快的轉頭抹掉眼淚。

賀擎天在她身邊坐下來,伸出手,攬住她的肩頭。「我想,你現在也許需要一個肩頭!所以我來了!」

杜子鳶的心驀得一暖,鼻頭又是一酸,頭靠在他的肩頭,「賀大哥,幸福是什麼?」

他把她扣進他的懷里,蜷在他的懷里,偷偷睜開眼楮,看著他擁在她腰際的手,只這麼望著,心底還是滿滿盈著的,都是幸福,她想,她是因為這層幸福的悸動,讓自己才覺得有些不安吧。

他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活著!」

活著就是幸福?杜子鳶呆了下!難道不是兩個人心心相印,此生相愛嗎?

他拉過她的手,十指交纏。

她愣愣地看著他的大手,古銅色的大手,與她白皙的小手交纏在一起,那麼緊那麼緊,她呆愣愣的看著,就听他說︰「我不是顧宗奇!你也不是夏美子!」

驀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她的心一驚,略帶惶亂的,側過身子,從他懷里仰起抬,看到,他的眸子深邃幽亮。

臉上的神情安祥,仿佛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說的一般。

「賀大哥……」她有些語塞,不知道如何說才是最好的。

「你在不安!」他又道。「沒有安全感!」

他看似不經意地說出這句話,擁著她的手沒有絲毫的松,一只擁著她腰,一只緊緊與她的小手交纏,在這瞬間,她驟然驚覺,或許,他這是以他的方式說出他的承諾。

杜子鳶低下頭去,被他復蜷進他的懷中,陡然,他攬住她腰的用力一轉動,她的身子,生生被轉過來,面對他,他俯視著她,海風吹散了他額前的,狂放不羈,他的臉,更加俊美得讓人不能直視,而他灼/熱的呼吸,讓她的臉也一並泛起紅暈。

「你不信任我啊!」他的聲音低嘎,帶看低徊的深沉。

她略偏了低垂了頭,語音接近呢喃︰「我信你,我只是有些害怕幸福太脆弱!」

他的大手更是警告性的一緊。

她立刻道︰「賀大哥,我知道了,我不該亂想的!我信你,你一定會給我幸福得!」

他的唇,終于滿意的勾了起來。

「當然,我是你的男人嘛!」

「對!你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天啊,在這樣的氣氛烘托下,說出這樣的纏mian悱惻的情話,杜子鳶的臉無法控制的紅了起來,總感覺說這話像是一種挑dou似的。

果然,他一手松開她的腰際,將她的彤紅的臉扳回,隨後,他的吻,落在的唇上,她嚶嚀一聲,想要避開他的吻,渾身泛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幸好!他只是親了親她。「走了,海邊風大!」

那天後,杜子鳶去看過夏美子,她越來越憔悴,據說血流不止,一直淅淅瀝瀝,她用加長型的衛生巾,每次用兩個。

顧宗奇也的確說到做到,給杜子鳶寄了請柬。

南宮里澤和童童相處的很好,據說這陣子,童童主動跟南宮住在一起。

安柔出院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安逸伯打電話給賀擎天,突然想起來那天的事情。「擎,我想起那天綁架杜子鳶的兩個人我不認識,你還是讓你老婆小心點,不知道多少人惦記你的老婆呢!」

至此,賀擎天,每天都陪伴杜子鳶,即使出門,也給她陪司機,保鏢,左右保護。

周六,顧宗奇的婚宴,在天賜酒店宴會廳舉行。

杜子鳶拿著請柬,竟不知到該去不該去。賀擎天低頭看著請柬,皺皺眉,似乎有話說。

杜子鳶抬頭看他。「賀大哥,你說我該去嗎?」

「夏美子會去!」賀擎天沉聲道。

「那我也去!」她趕緊道。「美子才剛手術完,她身體不能受刺激,我一定去幫她!」

賀擎天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你對她,比對我上心!」

「哪有?!」杜子鳶急著否認。

「沒有嗎?」他挑眉凝視著她,他的眼底,儼然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

杜子鳶下意識地避開他的凝視,「你也去好不好?有邀請你的!」

「嗯!我在專屬套房等你!」他的語氣如此之曖昧。

杜子鳶騰地紅了臉,嬌嗔道︰「賀大哥!」

周六那天。

杜子鳶著一身銀色保守型小禮服去參加顧宗奇的宴會,原因是賀擎天不許她露太多rou。其實她穿抹胸的小禮服更好看,但保守的也不錯,就是肩膀什麼的都遮住了。

酒店大廈,夏美子果然來了。她瘦的異常嚇人,幾乎全身都是骨頭,一條紫色抹胸禮服映襯出她原本美好白皙的臉,只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像是隨風飄逝了一般,隨時不見了。

大廳門口,顧宗奇的父母,以及顧宗奇都等在那里,迎接賓客。

夏美子長盤起,腳上踩了一雙9公分的高跟鞋,細跟的,那樣妖/嬈,嫵/媚,卻又如林妹妹般楚楚可憐。

四目相對,顧宗奇望著她,只化為了一句話。「來了!」

夏美子淡淡一笑,卻只是對顧宗奇的父母道︰「顧叔叔,紫阿姨,祝賀你們!」

顧宗奇的爸媽看到夏美子,似乎沒想到什麼,只是拉著她的手︰「美子啊,你怎麼一下子這麼瘦了?」

夏美子笑笑,「最近流行骨感美!顧叔叔,紫阿姨,我進去了!再次祝賀你們?」

「美子!」顧宗奇的表情有些僵硬。

夏美子又走到他身邊,揚起臉,眼神虛無,卻給了他一個明媚的笑容。「堂哥哥,祝賀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只是說道貴子兩個字時,她如刺在喉。

杜子鳶一直再她身邊,知道她心如刀割,卻強顏歡笑。

終于,顧宗奇什麼都沒說,只是望著她的神情百轉千回,愁腸百結。

坐在宴會廳,杜子鳶,賀擎天,夏美子一桌。杜子鳶就在她身邊,賀擎天因為擔心杜子鳶,才下來陪她。

鋼琴師奏起了結婚進行曲,在用粉色玫瑰花布置出的大廳里,已經坐滿了顧家和高家的親朋好友,高笑笑挽著父親高書記,景城一把手的胳膊走向前方站著得一身經典禮服的顧宗奇。

白色的婚紗完美的勾勒出高笑笑那姣好的身姿,白紗遮擋住了她的臉龐,可是那朦朧里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出今天這個新娘的美麗。

「高笑笑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顧宗奇先生為妻,在神的面前莊重宣誓,愛他、安慰他、保護他,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裕或是貧窮,始終忠于他,忠于你們的婚姻。」

隨著牧師宣讀的婚詞,高笑笑安靜的站在一旁,似嬌羞般地道︰「我願意!」

同樣的婚詞,牧師又宣布了一遍,問著顧宗奇。「顧先生,你願意嗎?」

顧宗奇似乎停頓了一下。

「顧先生?」半晌沒有得到顧宗奇的回答,牧師不由加重了語調,顧宗奇一愣,卻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身側的高笑笑在婚紗的襯托之下,是那麼的美麗妖嬈。

「我願意。」顧宗奇終于開口。

夏美子的眼中死寂一片,卻又是那麼的安寧,眸子無華,一直望著那邊,只是額頭的汗越來越多。

夏美子依舊是那麼的平靜,杜子鳶下意識地望向夏美子,然後,她似乎听到一股水流聲,那樣響,她的視線望向夏美子的腳下,那里,鮮血匯集了一小汪,觸目驚心。

「啊——」杜子鳶低喊一聲。「賀大哥,快救美子!」

隨著杜子鳶一聲低呼,賀擎天銳利的眸子望向夏美子,瞬間也變了臉色,二話沒說,抱起夏美子。「子鳶,快去讓門衛開車來!送醫院!」

她分明是在大出血。

「不,不用!」夏美子始終維持著小臉,只是臉色如死灰,唇也漸漸清白。

看到這樣一幕,顧宗奇呆了。

錯愕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眼前是一抹紅色,隨後是淅瀝瀝的鮮紅,還是那結婚進行曲,在眾人錯愕的視線里,閃光燈接連的閃耀著,顧宗奇終于丟下了新娘,跟著追了出去。

「顧宗奇?!」高笑笑錯愕,急喊道。

可是已經不見了顧宗奇的蹤影。

鮮血淋灕,賀擎天身上滿是血,杜子鳶一伸手也是抓了一把血。

「美子,美子……」顧宗奇撲過去,司機已經飛快的把車子開來。

醫院。

顧宗奇癱在手術室的門口,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來的路上,杜子鳶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夏美子懷了他的孩子,不敢相信她竟然自己打掉了,「夏美子,你怎麼那麼倔呢?」

那天在琴行,她還親口告訴他,她愛上了別人,讓他去娶書記的千金,那一剎,他真的放棄了!

可是——

他的眼神絕望地望著手術室門口,低喃著︰「怎麼會走到了這一步?怎麼會?」

顧宗奇終于崩潰了。

顧家父母更是親自追了來。

顧父更是義正言辭的吼他︰「宗奇,你丟下新娘子成什麼體統?快跟我回去,別誤了吉時!」

杜子鳶看著顧家父母,心里頓時一涼,別誤了吉時,可是夏美子呢?

賀擎天伸手抓住杜子鳶的手,將她擁進懷里,他的身上是濃重的血xing味,夏美子到底流了多少血?她還有沒有救?

杜子鳶真的不敢想,只能從心里祈求上擎,救救夏美子吧!

「不!我不去!」顧宗奇搖頭,目光呆滯。「我要等美子醒來!」

「美子到底怎麼了?」顧父這才想起問。

「他懷了我的孩子,大出血!」顧宗奇痛苦的雙手掩面。

「啊——」顧父顧母同時驚呆。

「怎麼會這樣?冤孽啊!」顧母驚嘆,「美子怎樣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都是血,都是血……」顧宗奇喃喃低語。

顧父顧母不敢再提拖他走的的事情,只能等候在那里。

經過一個小時的搶救,終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夏美子被推了出來,一如那日杜子鳶看到的搶救安柔時的樣子,一個袋子是血袋,一個是藥物,兩個針管同時往她身體里輸入。

她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卷翹的貼在眼皮上,緩緩睜開了眼楮。

「美子,美子,你怎麼樣了?」顧宗奇低喊著。

夏美子張了張嘴。「對不起,破壞了你婚禮的氣氛,快回去吧,別影響了新娘子的心情!」

一句話讓顧宗奇整顆心如被針刺。「美子,我混蛋,都是我的錯,你怎麼就那麼倔呢?」

夏美子只是別過臉去,看到顧母和顧父,輕輕的道歉。「對不起,紫阿姨,顧叔叔,你們帶堂哥哥走吧!」

「美子,不,我愛的是你,我錯了!真的錯了!」顧宗奇低喃著,緊緊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刺骨,卻掙扎著,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讓他握。

再也沒有關系了,何必這樣曖昧呢?

她微微的笑著。「我愛你,從來都是和你無關的事情,顧宗奇,我不恨你!不要對我覺得愧疚!情已盡,緣已滅,奈何今生緣太淺,你我終究是陌路!」

罷了!

罷了!

一切都該結束了!劫後余生,她想的最多的是,放手。

無論顧宗奇怎樣哀求,夏美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終究,顧宗奇還是回去了!

據說,那天的婚禮又繼續了,只是新郎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的笑容。

據說,高笑笑的父親高書記大雷霆。

據說,那天的報紙格外的轟動,結婚的人還可以中場休息。

夏美子的父母終于知道了此事,卻也只能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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