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114 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賀擎天本來很擔心她不要的,可是她收下了!他整個人一下子從地獄被拉到了天堂,突然就咧開嘴笑了起來。

她收下了,真好!

「子鳶,我等著你下課,我來接你,我們去吃飯好不好?」賀擎天從後面又追了上來。

杜子鳶疾步走了幾步,還是被他追上。

他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緊張的又說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下課就出來,我帶你去吃飯!」

杜子鳶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但賀擎天知道,沒拒絕就是答應了。

他頓時高興地像個孩子,看著杜子鳶疾步走進了培訓基地,他去馬路對面,把車子開來,直接坐在車子里等她。

杜子鳶緊張的呼了口氣,她是瘋了,竟接受了他的禮物,還沒有明確回絕他。

電話突然響了,杜子鳶抱著玩具熊上樓,然後邊走邊拿電話,是夏美子打來的。「咦?你不是去東京了,怎麼打電話來了?」

「杜子鳶,我告訴你,我現在馬上回去,我去投奔你,你千萬千萬收留我,姐姐我沒臉見人了!」

「到底怎麼了?」杜子鳶錯愕。

「我——我——我被南宮里澤那小日本給吃了,吃抹干淨了!該死的,我就知道靜岡不能去,那里風景太美了,一下子迷失了!」

「酒後亂x1ng?」杜子鳶撲哧樂了,笑得淡淡的。

「要是酒後亂x1ng也好啊!起碼我還覺得有點安慰,還能找那麼個理由,可惜不是酒後亂性,是,是鬼迷心竅了,一定是鬼迷心竅!我現在在機場,馬上就回去了,你在哪里?」

「我在城啊,我要參加培訓,怎麼辦?」

「那我先回城!啊!不說了,我要登機了!掛了!」

杜子鳶看著掛斷的電話,半天沒反應過來。

夏美子她和南宮里澤居然有了進展,真讓人意外。

東京。

夏美子乘坐了回國的飛機,整張臉還是紅撲撲的。

閉上眼楮,回想著著兩個月生的事情。

前一個月,在國內,她玩得開心,跟南宮里澤相互利用,就像是朋友。

後來一個月,他帶著她和童童還有保姆來日本旅行,帶她去了靜岡,那里風景太美,一住就是一個月,整個人都變得慵懶了!

再後來,童童到了開學的時候,南宮讓人送他去讀書。

而後,這里就只有兩個人。

可是漸漸的,她現那個小日本看她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變得深邃,變得有點像猛shou般可怕。

有天去了新的小鎮,投宿的時候,沒有了房間,只有一間套房,夏美子說連夜趕回縣城,可是南宮里澤卻果斷的告訴她,他累了,要走也得明天走。

夏美子怔在原地,隨即,搖搖頭,「你一個男人體力也太差了吧?這才玩了多久?你就沒體力了?明天我還想去看茶園呢,你行不行啊?」

她這邊嘟囔著,沒注意到南宮里澤滿意帶笑且詭異的的表情。

進了房,夏美子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喂,我睡床,你打地鋪。」

南宮里澤不敢相信的瞪著她,「你讓我打地鋪?這房錢是我交的?」

「是你交的又怎樣?男女有別,你睡地鋪,我睡床,天經地義!」

「我要睡床!」南宮里澤堅持。

「好了好了,床讓你。」夏美子皺眉。「沒有紳士風度!」

說完,拿起被子鋪到地上,然後放上枕頭,拿著衣服去沐浴洗澡。

听著浴室里嘩嘩的流水聲傳來,南宮里澤的視線更加的深邃。

電話響了下,他看了眼電話,皺眉,接了︰「說!」

「先生,安小姐還是那樣子,吵著要出去,沒有絲毫改善!」

「那就繼續監視她,不許任何人放她出去,知道嗎?」放下了電話,南宮又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夏美子洗完澡,換了睡衣,出來,整個人呈大字趴在地鋪上,舒服的嚶嚀一聲,「人生最美妙的事,就是睡覺,晚安,小日本。」

南宮里澤不說話,卻是進了浴室。

夏美子撇撇嘴,小氣的男人,閉上眼楮,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浴室的門打開了。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楮,瞅了眼,誰知道這一瞅竟然臉紅了!

只見南宮里澤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絲上流著水珠,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光著腳,踩著地板上,筆直的腿jian被浴巾包裹的若隱若現的,夏美子一震,臉「唰」地紅了起來。

「咳咳……你穿上衣服再出來啊!」

南宮里澤微微勾唇,皮膚晶瑩剔透,俊臉更是酷斃了,他xie惡的一揚眉,「我穿著浴巾了,你臉紅什麼?」

夏美子瞪他一眼,有些慌亂的調開目光,「我要睡覺了,我告訴你,你不許1uo睡,屋里還有我這個女士呢,你不要1uo露!我好心讓你睡床,我睡地鋪,你得尊重我!」

南宮里澤蹲子,伸出長臂,霸道的抱起她來,「那就跟我一塊睡床。」

「啊——誰要跟你睡啊?!」

南宮里澤二話沒說,抱著她就上了床,然後強硬的壓下她,摟著她的腰睡在外面,閉上眼楮,「警告你,別亂動。現在,睡覺。」

「南宮里澤,你有病啊!」

「也許。」

「你……」

他這樣抱著她,她想動一下,都要緊緊貼上他,她又拼命的想要坐起來,一磨一蹭,她倏地僵住,兩眼瞪得老大。

「南宮里澤——」

「嗯?」

「什麼東西這麼硬?」

「呵呵,」他笑得邪魅,貼近她,在她耳邊說道︰「當然是我的寶貝了!」

意識到什麼,夏美子的臉騰地更紅。「該死!你,你,你屏蔽滾出去!放開老娘!」

南宮里澤反而收緊手臂,曖/昧的熱息噴灑在她耳邊,「我警告過你,別亂動的!我並不是對誰都有反應的!」

微微一愣,夏美子錯愕著,她的眸子望進南宮里澤的眸子里。「南宮里澤,你愛對誰屏蔽反應是你的事情,我不行!」

「是不行,還是不想?」他銳利的視線望進她的眸子里,然後目光瞥向自己的屏蔽︰「這是一種本能,不是想情就情的!」

隨即,他又挨近幾分,唇離她僅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我也很遺憾對你沒有自制力!」

錯愕了一下,夏美子咽了咽口水,心跳徒然加。這麼火辣辣的話,自他嘴里說出來,為什麼讓她感覺不到虛假呢?

他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微張的唇,勾魂的笑笑︰「做我的女人吧!」

「不要!」她搖頭。

「別太早拒絕,可以試試,也許你會喜歡!」他的唇,一點點落下,終于,吻上了她的。

夏美子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能瞪大雙眼,看著他完美似雕塑的五官,細數他一根根長而密的睫毛,乍一看,驚為天人,細看之下,更是美煞人。

他的吻不停加深,感覺到他的熱情,還有不斷廝/磨的唇,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下。

霎時,什麼理智,什麼自制,在屏蔽面前,全都甘拜下風。南宮里澤翻過身,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屏蔽

不得不承認,他的吻找相當高。

唇齒間,他的氣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種屬于男人的強悍氣息。

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徹底襲向夏美子,不由得,她很想拋開一切雜念,很想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他是誰。

直到這一刻,她才驚覺,她的身體明白告訴她,她想要這個男人,是本能,她不排斥,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有那種渴望。

可是這個念頭形成的同時,也把她自己嚇壞了,她怎麼可以這樣隨便?

而南宮里澤三兩下就除去兩人的衣服,壓在她的身子上,說不出的魅惑。

意識到屏蔽的自己,她羞得想抓來被褥,卻被他及時阻止,壓制住她的雙腕,不讓她有任何行動。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邊照射進來,初秋的陽光很溫暖。

夏美子整個人呆滯,她,她,她做了什麼啊?

當她的視線停留在南宮里澤身上這才現他不但長得好看,就連身材也很棒。

一身毫無贅肉的結實肌肉,是他經常前往健身房所練就出來的成果,加上身材比例恰到好處,五官端正有形,若說他是模特兒或是電影明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她,她居然把南宮里澤給睡了!

啊!真是太丟臉了!

她究竟哪根筋不對啊?她心中有點後悔昨晚的舉動,為了忘記顧宗奇,就這樣大膽的利用了南宮里澤,還要他保證他以後不許踫別的女人!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萬分復雜,嚇得又閉上了眼楮,裝睡吧,裝睡吧。

頭頂上傳來低沉的男聲︰「既然醒了就起床吧!我胳膊麻了!」

「啊——」他怎麼知道自己醒了?

她恍然,這才現自己枕著他的胳膊呢!窘迫地稍微轉過頭,兩人視線自然地相對。

他勾起嘴角,精神飽/滿地對她綻放迷人笑客,「早啊!睡得還舒服嗎?」

夏美子听出他話中有話,不悅地挑眉瞪他,「我,我,我們昨晚是個錯誤,不作數!」

他聞言,錯愕一愣,俊容有些微怒,瞪著她︰「你說是個錯誤?」

「嗯!對!就是個錯誤。」總之她無臉見人了,丟死了!饑不擇食的什麼人都敢吃,太丟臉了。面紅耳赤的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下去,我要去沐浴!」

他的臉本來因為她的話而微怒,在看到她羞紅的臉時有微微的放柔。「我記得有人說她會對我負責,還要求我對她負責的!」

「我不記得了……」她聲音如蚊蠅,小的幾乎听不到。

南宮里澤挑眉,哼了一聲︰「我可是記得,你要對我負責!你可以去沐浴啊,我還需要再躺一會兒!」

「你在這里我怎麼沐浴啊?!」他居然讓她負責,夏美子被秒殺了。

「你怕羞?可是我已經把該看的都看完了,該做的也都做完了,你不覺得現在再怕羞是多此一舉嗎?」他邊說邊將臉靠近她。

特寫臉龐為他的帥氣更添分數,夏美子這才現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身子不知何時燥熱起來,昨夜的qing事一下就浮現腦海,令她頓時語塞,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粉女敕的臉蛋,一笑,「你會慢慢習慣我在身邊的。」

咕咚一聲,夏美子咽了下口水,心頭悄然滋生的那種莫名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消化,又被他下一句話給嚇死。

「就像所有的老夫老妻一樣,我喜歡看你不著寸褸的去浴室沐浴,也希望你看到我時不要太驚訝!」南宮里澤又是一笑,美得讓人眼暈,雙眸突然變亮,愉快的說︰「現在去沐浴吧!」

秒殺了!

夏美子被秒殺了!

于是,在南宮里澤不注意時,她一個人偷溜了,直奔東京,直奔機場,一個人逃了回來!

飛機上,夏美子閉著眼楮,心里千萬遍的咒罵著自己,夏美子,承認吧!南宮里澤這個男人讓你動心了!你根本就不是個痴情的人,你是花痴,你怎麼可以背叛自己的愛情呢?

就算顧宗奇那賤人是賤人,可是你也不該這麼快就背叛你的愛情啊?

愛情,是從顧宗奇那里學會的,學會了,就再也忘不掉。

很多本事不用就作廢了,很多ji情不用就過期了。也許,她是應該準備再好好地愛一場,可是,是不是太快了?

賀擎天一直等待著,一整夜沒睡,他還是很有精神,因為杜子鳶回來了,杜子鳶沒有拒絕他的禮物,他是如此的激動,如此的興奮,哪怕三天三夜沒有睡,也覺得幸福無比。

下午四點。

杜子鳶下課了。

走出培訓基地。

不遠處,透過汽車玻璃,賀擎天目光眷戀而痴迷的看著那走來的熟悉身影。

杜子鳶也遠遠地看到布加迪停在基地門口,他還在,他等了三個小時嗎?他還真是有耐心,生意都不用做了嗎?她哪里知道,她離開的這兩個月,賀擎天早八工作做干淨了,他當了兩個月的工作狂。

杜子鳶心里一滯,他是她曾經那樣深深愛過的人,原本以為再見面可以平靜面對,原本以為說了再見,就真的是再見,可是,再見也真的是再見,再見面了!

她的腳步在門口一頓,躊躇了一陣子,還是走了出來。

人還沒走到車門前,賀擎天已經下車了,興奮而小心翼翼的問︰「子鳶,我們去哪里吃晚飯?」

語音未落,杜子鳶搖搖頭︰「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聞言,賀擎天一僵,眸子里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我有事,美子回來了!」她又補了一句。「今晚就到!」

「晚上到?」賀擎天松了口氣,他以為她是不願意跟自己吃飯,原來是有事情。「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去見她!」

她張了張口想要拒絕,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開口,打斷她︰「子鳶,我還沒吃早飯!」

她一呆,從早晨到現在,都四點多了,他還沒吃飯?!

她抬頭看到他的俊顏有些蒼白,黑黑眸,像是最深濃的硯墨,眼袋是青色的,熬夜的結果,他的神情帶著一絲懇求,那麼的小心翼翼。

杜子鳶心中輕顫,莫名的酸澀。

「陪我去吃飯好不好?」他又開口說了句。

持續很久的沉默,時間點滴在流逝。她沒有開口,他心里嘆息,差一點就要放棄,就听到她輕聲問了句︰「為什麼都不吃飯?」

听著她類似責備的話,卻透著關心,他心里一暖。驚喜的咧嘴,眯了一雙眼楮,彎成了月牙︰「忘記了!子鳶,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打開車門,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他好怕她拒絕。

但她卻沒有,安靜的上了車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賀擎天一下子興奮起來,她沒有拒絕,他比中了彩票還興奮。立刻小心的關上車門,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回駕駛室,對著杜子鳶咧嘴一笑。「你想吃什麼?」

杜子鳶搖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吃就行!」

「那怎麼行,一起!」說著,他靠了過來。

杜子鳶下意識一躲,賀擎天立刻解釋︰「我給你系安全帶!」

杜子鳶臉一紅,垂下睫毛。

賀擎天扯過安全帶,小心的幫她系上。

帶著煙味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鋪面而來的氣息讓杜子鳶有些恍惚,還是那樣熟悉的氣息,讓人有些迷戀。

杜子鳶恍惚著,他已經退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動車子。

兩人都不再說話,杜子鳶累累地靠入椅背里,閉著眼楮沒多久竟睡著了。

她的身體並沒有恢復很好,而且昨晚想了太多,想得好辛苦好辛苦。

車子才滑出去,听到杜子鳶均勻的呼吸,賀擎天的眸光里充滿了濃濃的眷戀。現在,哪怕是在她身邊一分鐘,對他來說,也是奢侈的,他只要看著她,就覺得幸福萬分。

如果不是開著車子,他真想伸手去觸踫她的臉蛋,可是,在開車,只能作罷了。

他盡量把車子開的慢一些,怕顛簸的太厲害,吵了她的睡眠。

車子很快的在天賜停下來,停在自己酒店的停車廠里。賀擎天安靜的等待著,杜子鳶閉著眼楮,他就安靜的看著她。就好像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煩。

柔柔的視線凝望著面前的她,他的心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些微疼。他怎麼就那麼渾,傷害了如此善良的她呢?

如果他不曾懷疑,他們的孩子現在應該還在她的肚子里,正在健康茁壯的成長著,可是——

想到孩子沒了,想到她受的罪,他的心里就抽抽的痛,很是自責和難過。

睡著的杜子鳶,一個側身,頭往他這邊靠去。

賀擎天怕摔到她的頭,立刻伸手去扶,一踫到她的小臉,他修長的手指,就眷戀不已的抽不回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小臉,心里更疼了。

感覺到臉上的觸感,杜子鳶幽幽轉醒,睜開眸子,錯愕了一下,對上他關心的眸子。「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沒事,你昨晚沒休息嗎?怎麼這麼累?以後都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他說完,突然想起,現在他哪里有資格這樣的關心她,她已經不是他的太太,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

看他這樣關心自己,她喃喃說道,「我很好……」

「很好怎麼會看起來這麼累?」

「只是昨夜沒有睡好!」

「我帶你去休息!」他說著,解開安全帶,給她解開。

然後,不管別的,霸道的牽著她的小手,直奔大廈電梯,帶著她上了二十七層他的專屬套房。

「不是要吃飯嗎?」她又問。

「上去吃一樣,你累壞了的樣子,先去休息休息,吃飯晚不了!」賀擎天心里擔憂,又打電話,直接吩咐︰「經理,派人送點吃的,最有營養的送到我的套房!精致一些,送些女孩子愛吃的甜點來!對,馬上!」

「我不餓!」杜子鳶再度說。

「不餓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馬上就五點了!」狹小的電梯空間里,只有兩個人,賀擎天再也忍不住,忘記了他們已經分手,將她抱入懷里,喃喃說道,「以後不許讓我這麼擔心,要睡好,吃好!」

他的擁抱,讓杜子鳶錯愕,不禁留戀。而他的話語,像是暖流涌入身體。他將她抱得那麼緊,卻不會讓她疼痛,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卻低低的道︰「沒有吃飯的人是你!沒有睡覺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我也會好好保重!」他保證著,能夠再抱抱她的感覺真好。

「那以後你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吧,少抽點煙,別讓你媽媽擔心!」她低聲說完,輕輕的推開他,不習慣這樣的親昵。

他一愣。「你不擔心我嗎?」

她低下頭,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什麼都沒說。她是擔心,可是……

電梯很快到了二十七層。

兩人很快來到專屬套房。

杜子鳶安靜的坐到沙上。

不多時,有服務員來送吃的,擺了眼前的桌上一大堆。

「快吃東西吧!」杜子鳶開口,又看了看表,不知道夏美子什麼時候能到,應該最早也得晚上九點多到吧。

賀擎天沒動,而是在她對面坐下來,認真的看著她,開口︰「子鳶,對不起,原諒我的過錯,沒有保護好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輕柔的伸手過,握住杜子鳶微涼的手,賀擎天無聲的將她的小手握的更緊,他只知道,不論生了什麼,他都不願意松開她的手,之前是,之後也是。

「你先吃東西吧,不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嗎?吃飯要緊!」看著賀擎天瘦削的側臉,杜子鳶忽然站起身來,快的向著餐桌走去,「還是先吃飯吧!」

「子鳶,讓我們重新開始,在一起好不好?」他的口氣那麼溫柔,幾乎是在懇求。

這樣的語氣下,杜子鳶收起了自己的全副武裝,可是語言卻是那麼的蒼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開始!也許還可以,但我總覺得不是現在!所以,別逼我。」

賀擎天走到了她的身旁前,蹲下來,仰頭看著她的眼晴。「我沒有逼你,子鳶!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情,我心底里面最真實的感受!」

她微微訝異,抽了抽自己的手,卻沒抽開。

「子鳶,你離開的這兩個月,我每天腦海中都會閃過你的樣子!有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廚房,記得你系著圍裙,進進出出忙碌的樣子,有的時候只要腦海中想起了這個念頭,無論在何時何地,口中的飯菜便全部失去了味道……我現,沒有你的日子,我更難過。我也知道我傷你太深,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後果,我每天都在懺悔……」

他似乎在思索,像是很痛的樣子。停了很久又開口,「有的時候半夜醒來,眼前晃動的都是你的影子,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我想你……」

杜子鳶心里一怔,卻還是淡淡的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會成為一種習慣。習慣是可以改的,慢慢就習慣了!」

他沉默了很久,幾次杜子鳶看到他的嘴已經張開,卻又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可是,我認為是愛,不只是習慣,我們在一起才幾個月,習慣有多少呢?是愛!」他注視著她的眼楮,眼神幽深。

「先吃飯吧!」她不敢听下去,有些害怕听到更深情的表白。

「子鳶,我不餓。」低低的應了聲。

「不餓也要吃!」還是那句話,杜子鳶的語氣很平淡,一直在看著他。

賀擎天搖著頭,閉上眼楮,眼前不斷的浮現出和杜子鳶在一起的一幕幕,他是如此舍不得。「我知道我現在開口,有點逼迫你的意思,畢竟你現在心里的傷口還沒愈合,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去面對,可以嗎?」

「別說了好嗎?如果你不想我現在走,就什麼都不要說,先吃飯吧!」她幽幽說道。她的心也很亂,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只有愛,未必走到頭!

她也相信賀擎天是愛著自己的,可是只有愛,不夠!

「好吧!我不說了,我吃飯!」睜開眼,賀擎天凝望著眼前杜子鳶白皙的面容,點了點頭,沒再勉強說什麼,這樣就很好了,她肯見自己,肯跟自己一起吃飯,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慢慢來,她需要時間,而他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溫暖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只希望自己做的足夠好。

「先喝湯吧,一天沒吃飯,還是先喝點湯,潤潤胃!」當她把湯盛好端到她面前,他忽然抬頭望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熱燙的水汽,他的眼楮,像是濕的。

她看見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似乎那湯有多麼珍貴。

杜子鳶心里突然疼起來,她在桌下,使勁用右手捏自己的手,讓自己平靜。

賀擎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沙啞地問︰「你在h市過得好嗎?」

「還好。」杜子鳶盡力微笑。

「你知不知道……」剩下的話,他說不下去,他想說︰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杜子鳶右手的指甲,已經將左手掐得通紅。她努力換了個話題︰「安柔最近怎樣了?」

「不知道!」賀擎天從來沒去看過她,不是他無情,是不想再牽扯,安柔太偏執,一牽扯又是事,他不想再多事了。

杜子鳶也不說話了。

她一直低頭,沒有抬頭望向他。

「你也吃啊!」他看她不吃,給她夾菜。

「嗯!」她無聲的吃著,吃的很少。

他吃的飛快,也吃的很少。

吃完飯,他就坐在那里看著她,杜子鳶抬眸,對上他的眸子,疑惑蹙眉︰「你吃完了?」

「嗯!」他點點頭。

她看著他眼楮里的血絲,然後道︰「你睡覺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他突然緊張起來,不願意她走。

「我等著去接夏美子!」

「還早呢!她幾點的飛機?她不是跟南宮里澤在一起嗎?怎麼還要你去接?」他就是不願意她走,不願意她離開他。

「不是,她自己回來的!」她小聲道。

「她跟南宮怎麼了?」皺皺眉,賀擎天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杜子鳶總不能告訴賀擎天,夏美子被南宮里澤給吃光抹淨了吧?這是夏美子的私mi事,她不要亂說。

「子鳶,等一會我和你一起去!」賀擎天道。

「不!我自己就行了!」杜子鳶堅持,然後拿了包包,就往外走去。

一看她堅持,他心里好難過,好落寞。「我送你去機場總行了吧?」

「不用了,我現在要回家!晚一會兒去!」

「那我送你回家!」

「真的不用了!」她道。

「那你就留下來,等到夏美子快到了再走!待會兒我送你!」他的大手突然緊握著杜子鳶的小手,牽著她來到沙上。

忽然,她的眼淚粹不及防的浮上了眼眶,她低下頭,淚水滴落在腿上,印濕了牛仔褲一點一點痕跡。

她哭得悄無聲息,他嚇了一跳,忙急急的問︰「子鳶,你哭了?」

他心里慌了起來,多麼害怕她哭。「別哭,別哭!」

下一瞬,柔軟的身體跌進一個溫實的懷抱中,有力的長臂將她嬌小的身子從緊緊攬住。

溫/熱的氣息,有意無意的撲灑在她敏感的耳際旁,耳根子一瞬間變得炙/熱起來。

一瞬間,杜子鳶的心宛如揣了只小兔子一般胡亂蹦個不停。可是,淚水卻也跟著流個不停,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泛紅的霧眸,積蓄了更多的淚水,急流而下。

她努力吸了吸鼻頭,動作很輕很輕。「別這樣——」

杜子鳶試圖離開他那魅惑人心的懷抱,她害怕,怕再受傷,他的懷抱有著讓她彌足深陷的東西,她真的怕了。

然而,她越是掙扎,他手臂上的力道卻越是收緊得厲害。「別哭好不好,我心好疼!子鳶,你別哭,別哭,你再哭我就親你了!」

可是她還是哭,還是哭,哭著捶打他的胸膛。「你敢!你敢!」

「我不敢,我只是想,別哭了!我不好!」他低喃著。

「我為什麼就忘不掉你,為什麼?我為什麼就非你不可?為什麼?」許是太委屈了,她竟哭喊著吼出心里的委屈。「我為什麼就非要愛上你?!如果不愛你,我不會那麼難過,不會那麼痛……為什麼?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好難過……嗚嗚……」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也知道自己不好,看她哭得這樣難過,這樣傷心,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就是你不好!」她哭得更激動,鼻涕眼淚的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襯衣上。

「不哭了!不哭了,真的吻你了!」他捧住她的小臉,溫柔的堵住了她的唇。

濕/熱的氣息,滿滿都是霸道的氣息。

她猛然怔住,長長地睫羽上還掛著淚珠,被他吻住的瞬間,她恍然怔住,然後猛地掙扎,可是他卻不讓她做任何抗拒。

縴弱的身子不由得輕顫著,心也跟著一個勁兒的跳個不停。

她想要反抗!

但面對于他的貼近,她似乎提不上一絲絲的力氣!

就好似她的身子只為他而活一般!

感受著他霸道的氣息,依然如初,她感到自己漸漸的癱軟在他的懷里,任由著他霸道的吻著自己。

輾轉,ken噬,tian舐,糾纏……四片唇緊緊相依相貼!

杜子鳶出低吟聲︰「唔——」

這加了賀擎天的感官,他突然長臂一個用力微微一揚便將她癱軟無力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大床走去。

「不!」杜子鳶慌了,「不要!」

她突然死命掙扎,推開他,就飛快的往外跑去。

「子鳶!」賀擎天也被她突然的反應嚇壞了,趕忙追了出去。

同一時間,賀擎天打開門,走廊里已經沒了人影,她跑得好快啊!

賀擎天沖出走廊,朝電梯跑去。「子鳶,听我說,抱歉——」

賀擎天急的團團轉,而他剛跑到電梯方向,門已經關上,他看到杜子鳶紅著眼圈,指控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滿是失望!

該死!他不該這麼心急的,可是他也是情不自禁啊!

急促的按著另外的電梯按鈕,可是都沒來,電梯好像格外忙。

杜子鳶已經下去好幾層了!

賀擎天終于等來電梯,飛進入,關門,下樓。

跑到大廳時,迎面踫上經理,他一看他,忙問︰「看到杜子鳶沒有?」

「總裁,杜小姐好像跑出去了!」經理連忙說道。

賀擎天的心倏然沉落谷底,幾步奔出去,看到的是杜子鳶已經坐上出租車,車子絕塵而去!

「該死!」他懊惱的恨不得揍自己一頓,他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賀擎天狠狠一拳砸向身邊牆壁,血順著指節淌下,眸中霧氣瞬間退盡,此時被懊惱覆蓋著,血紅的一片。

從沒見過總裁這樣,嚇得經理也不敢靠前。

賀擎天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大步離開。直奔停車場,開了車子奔機場。

杜子鳶慌亂的跑了,跑出來後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奔機場,她還是先去機場吧,等夏美子就好,兩個月沒這麼激動了,今天竟又哭了,還這麼情緒失控,她想她終究也做不了淡然相對,她根本就是心里波濤洶涌。

她甚至記得他們剛剛接吻時的感覺。甜甜的,像是站在雲端一樣,如夢似幻。但終究她還是逃了!

如果、如果一個男人只看中你的身體,那麼這樣的夾雜了太多rouyu的愛戀根本就不會長久,她似乎更希望精神上的交流,認為rouyu是依附在精神上的,她好不容易讓自己邁出一步,跟他試著在一起,不想那麼早就上床。

上g!

似乎男人想的就是這一件事,而女人,永遠想的是愛情!是真愛!

車子趕到機場,杜子鳶下了車,才現自己來早了,而夏美子乘坐的航班要兩個小時才能到,一時懊惱,她真是腦殘了,居然這麼早來!

還是先去大廳等候吧!

一個人百無聊賴,坐在候機大廳等待著。

賀擎天停車後也走進了候機大廳,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杜子鳶,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在候機大廳里,總之他來了!

無論怎樣,等夏美子回來,應該可以遇到吧,遇到後他該怎麼辦?跟杜子鳶道歉?她要是不理自己怎麼辦?

這下子,賀擎天又為難了!懊惱著,他怎麼這麼心急呀,明知道杜子鳶現在對自己還沒有信心,居然,居然還佔她便宜。

他在機場候機大廳里轉悠,目光有意無意的搜索著杜子鳶的身影。

突然,他看到那麼熟悉的身影——杜子鳶!

賀擎天驚喜而忐忑著,她真的來了!

他要去道歉嗎?

思量著,賀擎天邁開腳步走了過去,他還是決定要面對,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得認賬。

听見腳步聲,杜子鳶微微的抬頭,頓時一僵,她看到了賀擎天,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處,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面容糾結而充滿了愧疚,眸子深邃,不說話,眼神深邃的望著杜子鳶,這樣靜默的氣氛,讓她忍不住驚了下。

周遭已經安靜下去,听不到嘈雜的人聲,仿佛世界只剩下兩人!

杜子鳶心想,他怎麼追來了?

兩個人都靜默著,他靠前了一步,她頓時心里又是一驚,莫得恍惚。

「子鳶,剛才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他道歉。

杜子鳶一時沒有回神,而後揪緊了一雙小手。

他是在向她解釋嗎?

追來機場道歉?!

杜子鳶低垂著小臉,坐在休息椅上,卻是僵持猶豫。手指揪著手指,一下又松開了,她的心中煩亂,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其實,其實沒什麼。」

「你不怪我?」賀擎天一時錯愕,繼而驚喜,然後一下子蹲在她面前。

杜子鳶一時愣在那里,怯怯的抬頭看了下他,他正驚喜的看著她,然後松了口氣似的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生氣了!」

她是生氣了!

只不過,她更氣自己而已!

賀擎天在她身邊坐下來。「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了,你回去吧!」杜子鳶道。

「我陪你!」他堅持。

他就坐在身邊,杜子鳶整個人恍惚不寧。愣似得坐了好久,滿腦子都徘徊在自己和他的關心到底算什麼之間,她現在覺得無法抉擇,無法做出抉擇了。

凝望著地面,視線有些模糊。

賀擎天也不說話了,像護花使者似的,坐在杜子鳶身邊,不說話,就算不說話,只守護在她身邊,也可以,也很滿足了!

有過來過去的人不時得投目光給他們,賀擎天一個冷眼掃過去,把人嚇得頓時慌了眼神。

尤其是男人,就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家只是看看他身邊漂亮的女孩,美女誰不愛看?只看一眼都不行,看一眼居然就遭受他白眼,真是沒天理了!

「咦?那男人不是賀擎天嘛?」不知道誰竊竊私語了一聲。

「那個女的,那女的像是他前妻,不是公開說離婚了嗎?」

「是呀是呀!難道又是名人成功人士炒作?」

「我看有可能,那離婚八成是假的!」

「天哪!好般配啊!他們看起來好般配啊!」

「……」

議論聲一下子多了起來。

杜子鳶皺眉,她也听到了議論聲。

賀擎天更是橫眉冷對,尤其是看到杜子鳶皺起了柳眉,更是擔心,一個冷眼掃過去,直逼那些八卦的長舌婦。銳利的眯起雙眼,他原以為機場的人素質很高,沒想到大街小巷都是一樣,人就愛八卦。

杜子鳶站了起來,還有近兩個小時,她只怕跟賀擎天在一起都會這樣受人矚目吧!

「子鳶!我們去車里!」賀擎天不顧四周的目光,伸手牽住杜子鳶的手。

而這時,文風而來的記者一下子擁堵住去路。

「賀先生,請問您不是公開表聲明要跟杜子鳶小姐離婚了嗎?怎麼今日你們又在一起?」

「賀先生,請問你們到底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或者根本就只是炒作?」

「賀先生——」

杜子鳶面對這樣的場景,抿緊了唇。

「子鳶,別怕!」面對閃光燈,賀擎天伸手將杜子鳶護在自己懷里。「對不起,請讓一讓,讓一讓!」

杜子鳶被賀擎天抱在懷中,小小的頭顱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她突然感到,即使外面有再大的事情,她也覺得踏實了許多,因為他會保護她。

而這種感覺,像是尋覓了太久一樣,一直渴望嗎,卻又不敢觸及。

四周的吵鬧聲繁雜,兩人被圍困在記者和看熱鬧的人群里,立刻造成了擁堵。

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涌來的那麼多的記者,這記者根本就是無孔不入,真是嚇人!

這時,機場工作人員前來制止,有人上前說道︰「賀先生,請跟我們去vip休息室吧!」

賀擎天始終張大著寬大的手臂,將杜子鳶包圍在自己的懷抱里,柔聲安慰著︰「子鳶,我們現在去休息室,別怕。」

杜子鳶沒說話,這個時候也不是說話的時間。她被一群記者給圍住有些驚慌,也不知道說什麼,記者就是洪水猛獸。

「賀先生,請您談談您跟杜小姐現在是什麼關系好嗎?」

賀擎天面對鏡頭,知道不說什麼,只怕很難過關,點點頭。「我只說一句!」

「唰」一下,所有的話筒伸了過來!

「杜子鳶是我賀擎天永遠的太太,至死不渝!」賀擎天丟下這麼一句話,在機場工作人員的護送下,先去了vip休息室。

一時間,記者們都怔住了!如此堅定而深情的告白,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賀擎天真男人!有人驚嘆,有人佩服!紛紛對他投去欽佩的一瞥。

等到擁著杜子鳶進入室內,賀擎天才松了口氣,可算躲開了。

而杜子鳶腦海里還在回想著剛才賀擎天說的話,他說她是他永遠的太太,至死不渝?!

轟——

她的心好象是一口井,被人突然砸了一塊巨石,沉進井底,出巨大的聲響!

她被他的話驚嚇了一跳,心中涌起復雜的感覺。

賀擎天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人都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兩個人,賀擎天到杜子鳶彷徨無措,雙手緊握著挎包提手,純淨得像是一張白紙,如此干淨透明,太過美好。

美好到讓他有種想要保護疼惜的沖動,只希望她永遠不要受傷永遠快樂。

賀擎天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彎腰,雙眸炯亮溫潤,不疾不徐地問道,「嚇到了嗎?」

杜子鳶怔忪出神,眼神飄忽地晃來晃去,就是不與他對視。

「先坐下休息吧,到了時間,我們再出去!」賀擎天看她不說話,自己也不敢多說。

杜子鳶一直恍惚著,她的心里被投擲了一塊小石子,濺起了漣漪。

至死不渝這四個字讓她徹底呆掉了!

想問他是不是真的,可是話到了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直低垂著頭,安靜的坐下來。

看著杜子鳶這個樣子,賀擎天愣了下,嘴角笑容又加深了幾分,他剛才跟記者說的話,一下子讓記者啞然無聲,想必,杜子鳶也被驚住了!

于是,那冷峻的臉再次露出璀璨的笑,得意而奸詐,他就知道,她會心動的!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再次心動。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杜子鳶終于回神,一抬頭,就看到賀擎天在詭異的笑著,盯著賀擎天那飛揚著淺淺笑容的側面,原本他就是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剛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詭秘的神思,可以吸引任何一個女人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杜子鳶突然感覺到他笑的非常的奸詐,狡猾,似乎在謀算著什麼,所以才露出這樣的詭異淺笑。

對上杜子鳶那探尋的視線,賀擎天懶散的一聳肩膀,愜意的靠在沙上,眯眼瞅著杜子鳶快閃過挫敗的小臉,「子鳶,剛才你嚇怕了是不是?」

「沒有!」杜子鳶否認。

她倒不是害怕媒體,她只是不想多事,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媒體的面前,她只想當一個普通人,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如此而已。

還說沒有,剛才不知道誰嚇得都不說話了!賀擎天笑的宛如狐狸,心照不宣。

杜子鳶看到他笑得這樣奸詐,那樣明晃晃的笑容如此的礙眼,也不知道他笑什麼,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杜子鳶悶悶的冷哼一聲,白眼瞪了一眼笑的詭秘的賀擎天,直接的轉過臉,不看他。

只是清冷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他竟然沒再問什麼,這樣也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卻驀然的閃過一絲的失望。

賀擎天深情的眸光落在杜子鳶的側臉上,這個小騙子,言不由衷,但他就是喜歡她,一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句「至死不渝」極有可能在她心里掀起了漣漪,頓時覺得信心百倍。

他到底在笑什麼?怎麼見了那麼多記者,他進了休息室就笑呢?他 癥了吧!

而杜子鳶又偷偷的把視線移了過去,瞥了他一眼,誰知道這一瞥不要緊,看到了他手背上有斑斑血跡,頓時讓杜子鳶一愣,面容急劇的抽動了幾下,心里也跟著擔心起來,他的手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受傷的?

杜子鳶看著那血跡身子如同被釘住了一般,半天竟走了過去。

賀擎天訝異著,抬頭,看她,依然笑著。

杜子鳶皺眉。「你笑什麼?」

「沒事!」他搖頭,絲毫沒在意自己的手,也沒想到這茬。

「手伸過來。」看著他,杜子鳶的臉,緊繃著,說的雲淡風輕,可是杜子鳶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痛,不由的直接伸出手拉住賀擎天的手,然後低頭檢視著。

這時,賀擎天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先前用拳頭砸牆,這一想起來,手還真的有點疼。

「哦!沒事,一點小傷!」賀擎天快的收回自己的手,杜子鳶卻沒有收手,就見杜子鳶原本清冷的臉上突然的漾起一抹按捺不住的心痛,細細的柳眉不由的皺了起來,賀擎天心里一暖。

「我去給你要幾個創可貼!」杜子鳶冰冷的心不由的柔軟下來,說完,自己出去,找機場工作人員要了幾個創可貼,然後回來替賀擎天包扎上。

「這點血不會死人的!」他低頭安慰她。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她冷聲道,表情卻是心疼的。

嘴硬的女孩!她就是這樣,總是這樣言不由衷,總是這樣的倔強。「好!死了,要是我死了,你開心得話,那我就死了好了!」

「你——」她又是一頓,倔強的抿唇,像個鬧了別扭的孩子,幫他包扎好,也不說話,就坐到了一旁。

晚上八點半。

夏美子的飛機到達城,一下飛機,夏美子就開機了。

沒想到電話一開機,就響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嚇得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居然是南宮里澤。錯愕著,如遇蛇蠍般幾乎把電話給丟出去了。

飛快的按下了拒接鍵,哪想到又打了過來。

她又掛斷,結果那邊又打來。

她又掛斷,完了又打來。如此好幾次,她差點被逼瘋。

夏美子看那樣子,南宮里澤是有打不通不善罷罷休的意思,她咬咬牙,橫下一顆心,接了電話。「干嘛?跟催命似的,有這麼打人電話的嗎?你強迫癥啊?」

那邊傳來南宮里澤低聲的咆哮︰「該死的女人,你在哪里?」

「我——」夏美子吞了下口水。「我隨處逛逛不行啊?難道我沒有人身自由嗎?你想囚禁我咋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南宮里澤的語氣雖然還是很冷硬,但是已經在慢慢放柔。「你一個女孩子,身在異地,不會日語,你不要亂跑!」

「我不用你管,我很安全!你別找我,我要自己想想!」

「你想什麼?」南宮里澤一听就火大了。「你得對我負責,我肯對你負責你逃什麼?立刻給我回來,我們去結婚!」

「不要!」夏美子拒絕。「我想好了再跟你聯系,你千萬千萬別找我,也不許跟我爸媽說!」

「該死,你回國了?」南宮里澤似乎听到了機場擴音器里傳來中文聲。

夏美子驚了下,立刻高聲喊道︰「沒有沒有沒有!」

「夏美子,別讓我抓到你,否則——」

已經走出機艙的夏美子在機艙到出艙口的過道里接著電話,莫名的感到後背一陣涼。「你抓到我怎麼樣?你,你又不是chu男,憑什麼我對你負責?」

「該死!你這個女人!」

「你這男人才該死!你等我電話吧,我也不會不負責,但是我需要時間,我得謀劃一下,你別找我!听到沒有?」

「你休想!」那邊還是那麼冷硬而堅定的聲音。

夏美子撇撇嘴,女乃女乃嘴吧!男人還要負責?他都是孩子的爸爸了好不好?負責什麼?唉!好像那啥前,她拉著人家要人家保證的,現在人家賴上她了,她倒是沒臉了,夏美子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果斷掛電話。

南宮里澤沒有再打回來,夏美子立刻撥了杜子鳶的電話。「親愛的,你在哪里?」

「我在出機口,你下飛機了嗎?」杜子鳶問。

「下了,等等啊,我看到你了!」夏美子遠遠的看到杜子鳶,當然也看到了她身側充當護花使者的賀擎天,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乖乖,那,那誰在你身邊!」

「嗯!」杜子鳶只感覺一陣尷尬,想起當初走的時候跟夏美子保證說不會再跟賀擎天怎樣怎樣,沒想到時隔兩個月,居然又站在一起迎接夏美子的到來。

「哈哈,你們和好了?那好,咱們今晚去慶祝下!」

「沒有!」杜子鳶搖頭。

「那是?」夏美子干脆不走了,遠遠的,看著杜子鳶窘迫的姿態,跟她打著電話。「喂!賀擎天看到我了,我還想跟你說點悄悄話,看來也不行了。親愛的,不管怎樣,我不會笑你的,和好也好,他也不是那麼十惡不赦,他就是呆了點!大凡在某個領域有所建樹的男人,在別的領域都是呆頭鵝,所以你的賀擎天一定是在感情上有點白痴!」

「呃!」

「呃什麼呃?他在瞪我呢!我掛了啊!」夏美子掛斷電話,關機,可不要南宮里澤又打來電話。

賀擎天遠遠地看到夏美子,銳利的視線直射而去,自然知道她在跟杜子鳶通電話,雖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是看那情形,也知道說的必然和自己有關系。因為夏美子在看到自己跟杜子鳶在一起時,明顯一愣的樣子。他就斷定,她們再說自己!

夏美子背著自己的小包,走的急,什麼也沒帶,只拿了護照和證件回來。就這麼大模大樣的走了過去,「啊——親愛的!抱抱!」

幾乎是喊著,夏美子就撲了過來,一把摟住杜子鳶,兩個人在機場出機口相擁在一起,夏美子給了杜子鳶一個熊包。

賀擎天頓時皺眉,以警告的眼神瞪著夏美子。

夏美子自然明白那眼神的意思。賀擎天這男人的佔/有欲還是那麼強,她一個女人抱抱杜子鳶他都投給她殺人般得眼神,要是男人那還了得?

只見賀擎天銳利的視線落在夏美子那緊緊摟住杜子鳶脖子的手臂上,終于忍不住開口︰「夏美子,你松開手,子鳶都被你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有數,我也沒勒杜子鳶啊!賀擎天你不是吧?你真小氣,我抱抱杜子鳶你就吃醋了!真討厭!那要是我親一下杜子鳶,你還不得死啊?」夏美子說著更是嘟起紅唇,直接吧唧一聲親上了杜子鳶的臉。

「該死!」賀擎天低吼。

杜子鳶淡笑著握住夏美子的手。「我們快走吧!」

杜子鳶擺明了不想跟賀擎天多說,夏美子頓時明白,原來兩人這是還沒和好啊,一定是賀擎天死乞白賴的想跟杜子鳶和好,杜子鳶還沒搭理他吧?!

看到杜子鳶不理自己,拉著夏美子的手,賀擎天忽略著心頭那一瞬間的失落感覺,昂起頭,跟在後面,儼然成了兩個女人得跟班。

「呵呵,杜子鳶,我還沒吃飯,我要先去吃東西!」

「子鳶,既然夏美子沒吃飯,下午你也沒吃多少,不如我們去找個地方吃東西吧!」賀擎天拼除失落感,上前一步,邪魅一笑,借勢攬著杜子鳶的肩膀,對著夏美子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看吧,我現在攔著杜子鳶了,杜子鳶是我的!

好似,他那眼神就是這個意思!夏美子真是無力了,這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杜子鳶卻不動聲色的拉下賀擎天的手,「美子,我們走吧!」

「哈哈哈……」脆生的笑著,夏美子看到賀擎天那還來不及得意的笑容僵直在俊顏上,笑得豪放而更加得意,伸出手,挑釁似的直接攔住杜子鳶的肩頭。「杜子鳶,我跟你講,我這次在日本玩了好多地方!可好玩了!等著我帶你去,就咱們兩個,誰也不帶!」

說完,還不忘記瞅了一眼賀擎天,而賀擎天一張俊臉,綠了!

「杜子鳶,不如我們去不夜城小吃攤吃東西?」夏美子更是xie惡,她想那種小吃攤,賀擎天這種大老板應該不會去的吧?

果然,听到她的提議,賀擎天直接道︰「那里不衛生,上次秦傲陽在那里吃了東西,差點拉死,住院好幾天!我們不要去!」

「不是我們,是我和美子!」杜子鳶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也去!」賀擎天道。

「你回去吧,我和美子一起吃飯去!」清幽幽的嗓音帶著一絲的冷漠響起,賀擎天的笑容僵直在俊顏之上,杜子鳶又握住夏美子的手。「我也好久沒吃過不夜城的小吃了,好想去吃呢,一起去!」

「哈哈哈——好!」又是脆生的笑著,夏美子一副得意的模樣,小雞啄米般的猛點頭,回頭還示威的看了一眼賀擎天,快的牽著杜子鳶的手走了出去。

很可憐的模了模鼻子,賀擎天懊惱著。該死的夏美子,她分明是在整他嘛!這個女人真是奸詐!

走出機場,招手要攔截出租車。

夏美子立刻道︰「讓賀擎天送我們,哎!你們怎麼回事?沒和好?沒和好在一起?還是他纏著你?要不我泵你罵走他?」

「不用!」杜子鳶嘆息了一聲。

這時,賀擎天走了出來。「我送你們!」

「謝了,布加迪可是比出租車舒服多了,就算司機水平不咋樣,但是還勉強湊合吧,我們就坐你的車子了!帶路!」

「夏美子,你這張嘴真是欠扁!」賀擎天皺眉瞪她一眼。

「哈!那你是整個人都欠扁!」夏美子毫不示弱。

「我哪里得罪你了?」

「沒有,就是偶爾看你不順眼!」

杜子鳶也感覺到了,夏美子一出現,賀擎天就一直在跟夏美子不對路,她只是沉默無言,偶爾看到賀擎天被夏美子堵得啞口無言又有些想要笑,他的窘迫讓她感到莫名開心。

「杜子鳶,布加迪是比出租車舒服是不是?」夏美子的語調微微的上揚,似乎要讓身後跟著的男人听見一般。

「夏美子,你怎麼沒跟南宮里澤一起回來呢?」賀擎天臉龐緊繃的低問,這該死的女人,根本是讓他生氣。

提到南宮里澤,夏美子皺眉,有些心虛的反問︰「我、我為什麼非要跟他在一起啊!」

賀擎天怔了下,又感覺到夏美子的臉色變了下,想著她跟南宮里澤一定生了什麼事,頓時眸子一轉,道︰「你們一定有事,不如我問南宮好了,問你也問不出來!」

說著,賀擎天就撥打南宮的電話。

「別打電話,別說我跟你們在一起!」夏美子低聲吼道。

賀擎天得意一笑,揚了揚下巴。

杜子鳶無語的看著他們。

夏美子對杜子鳶嘿嘿一笑,又轉向賀擎天,小聲道,「我們去那邊說!」

說完,拉著賀擎天走到一邊。「賀擎天,你真小人!」

「逼不得已!」賀擎天冷哼一聲。「兵不厭詐!」

「說吧,怎樣你才為我保密?」夏美子問。

「幫我和杜子鳶和好,一切好說!」

「該死!你自己沒本事憑什麼我要幫你?」夏美子就煩被人威脅,被人利用。

「那我就告訴南宮里澤你現在跟杜子鳶在一起!你好像很怕他找到你的樣子!」賀擎天得意一笑。

「你這個奸商!奸商!」夏美子憤怒地低吼。

听著她這麼說自己,賀擎天不怒反笑,「你幫我,我就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說明,而且你知道我對杜子鳶感情很深,我也不怕你笑,我就是非她不可了!這輩子就她了,你要是有點仁義就幫我一次,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涌泉?!」夏美子眨了下眼楮,滴溜溜轉著,不是她小人,是杜子鳶分明就是喜歡賀擎天,幫賀擎天也算是幫杜子鳶,還連帶著幫自己,勉強湊合同意吧。點點頭,夏美子道︰「好!我幫你,你不許告訴南宮里澤我回來了,還有你負責一個月內不許他找到我,給我提供個住的地,有吃有喝,我要做思想者,思考我的人生!」

也思考到底負責不負責。

「好!」賀擎天很痛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很快嘀咕著達成協議。

再回到杜子鳶身邊,夏美子笑得諂媚,賀擎天俊顏似乎也燃起了希望,兩人同時開口。

「走吧!」

「走了!」

上了車子,杜子鳶也沒猜明白兩人說了什麼,轉眼間兩人就達成了默契,真讓人疑惑。

賀擎天在前面開車,杜子鳶跟夏美子在後面。

「那,那個杜子鳶,我突然想,夜市好像真的不是很干淨,萬一我們拉了肚子就麻煩了,多耽誤生產生活啊。不如我們就讓賀擎天請好了,他這麼有錢,不花白不花,花了也白花,我們不如去宰他一頓好了!」

「什麼就花了也白花啊?」賀擎天挑眉。

「你閉嘴!女人說話,男人不要插話!」夏美子道,她這可是在幫他呀,她可是在出賣她親愛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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