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成癮,總裁好霸 番外44

作者 ︰ 碼字碼不夠1

()為什麼不能離開海翔,蔣樂樂羞憤的目光抬起,她做夢都想離開,如果所有條件達成,她不再受制于顧東瑞,他還想怎麼留住她?

「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專屬!顧東瑞,不要再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蔣樂樂冷聲回敬,文件是顧東瑞給她的,不管那筆錢是否還清了,她都自由了。

「可你也不是他的?外面的男人是什麼,一文不值!」顧東瑞指著房門,蔣樂樂喜歡那個家伙嗎?

「我誰的也不是!」蔣樂樂冷靜地回答著,顧東瑞是否明白,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男人,而且女人也不是離開男人活不了,為什麼非要將她屬于到什麼男人的名下?

「可在我看來,你現在迫不及待地想找個男人跑了……」

顧東瑞想讓自己平和下來,可是難以壓制的脾氣,又火爆了起來。

「我想跟什麼男人離開,跟你沒有關系……」

蔣樂樂覺得顧東瑞神態逼人,她有種難以擺月兌的壓迫感,于是轉身就要向書房外走去,卻被顧東瑞一把拉住了手臂,狠狠地拽回。

「你和他串通好了是不是?打算出了海翔,直接給他做情/婦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你這個賤人!」

顧東瑞粗/重的鼻息撲在了蔣樂樂的面頰上,那種逼迫和羞辱,讓蔣樂樂滿心悲憤,他竟然還叫她賤人,她哪里賤了,所有的放zong和無恥,都是他們強加給她的,羞惱的淚水含在眼圈里,蔣樂樂不想反駁,只想打擊這個傲慢的男人。

「是,只要一出海翔的大門,我就是他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主宰蔣樂樂,她想做誰的女人,都是她自己的意願,顧東瑞無權控制。

「你說什麼……」

顧東瑞愣住了,他只是說了一句氣話,想不到蔣樂樂竟然一口承認了,那個男人比他好嗎?一個依靠欺騙女人爬起來的男人,就算有錢,也是不光彩的,蔣樂樂竟然這麼墮落,要跟著一個有婦之夫嗎?

「顧東瑞,我會離開海翔,離開你,在海翔之外,我可以跟著任何一個男人,唯獨不是強bao了樂樂的你,你帶給我的傷痛,就算你還幾輩子也還不完。」

「你想找更大的樹攀附嗎?那你可錯了,趙燁之就算得到了整個柔家,也不及海翔整個財富的十分之一,你打錯了算盤。」

顧東瑞自負地拍著蔣樂樂的下巴,唇湊近了她的嘴邊,鄙夷地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記得我說過什麼,我會娶你,你這個小dang/婦,你將來會有花不完的錢……」

「顧東瑞……」

直接手臂揮出,他還想羞辱她嗎?錢,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就是萬能的。

「想打我?沒有那麼容易,我現在最後跟你確認一次,你是不是鐵了心要離開海翔?」

「是……」

最後對這個男人的希望也破滅了,她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冷眼相對,語氣堅定。

直白的回答,冷漠的態度,讓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禁錮在懷中,惡狠狠地說。

「我到底要怎麼對你,你這個賤/貨!」

顧東瑞的眼楮通紅,怒火燃燒了他的心,他不想讓她走,可她偏偏要走……

直接將她架起,推倒在了辦公桌上。

「契約沒有那麼容易銷毀,你用你卑賤的身體做最後一次補償……」

屏蔽

「我……送你去醫院……」

顧東瑞伸出手,想將蔣樂樂抱起來,卻被蔣樂樂狠狠地打開了,他還在乎這個孩子嗎?他只在乎他的尊嚴和他的自負。

在海翔,只要他不順心,他寂寞,她就沒有得反抗,他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可憐女人的感受。

「我恨你,顧東瑞……」

蔣樂樂壓著牙關,忍著痛苦低聲說,接著她支撐著身體,吃力地坐了起來,緩慢的動作拉好了裙子,她的小月復疼痛難忍。

從辦公桌上爬了下來,一步步的向書房門外走去,蔣樂樂好像破落的木偶一樣。

「不去醫院,你和孩子都會有危險的的!」顧東瑞大聲地喊著,臉色別提多難看,卻不敢再踫蔣樂樂一下,他好擔心她,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為剛才的行為彌補。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海翔的外面,顧東瑞……我們從今以後,互不相欠!」

蔣樂樂苦笑了一下,這是這個男人最後一次在她的身上xie,絕對不會再有機會折磨她。

「等等,等你身體好了……」顧東瑞十分狼狽,他幾步走了過來,想拉住蔣樂樂。

蔣樂樂直接尖叫了起來,驚恐地看著他︰「不要,不要再踫我……」

「我不,不踫……」顧東瑞慌忙收手,試圖安慰蔣樂樂,她現在情緒很激動……

「讓我走,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蔣樂樂歇斯底里地懇求著,還要她怎麼樣,她已經讓他玩/弄了很久,是時候松手了,給她一點點呼吸的空間。

蔣樂樂哭泣著︰「你想要,就算我再不情願,你也得到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把事情弄糟了……」顧東瑞懊惱地說。

「你永遠都是自負的男人,怎麼會糟?」

蔣樂樂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直接走了出去,疼痛讓她的額頭上冒著冷汗,她吃力地堅持著。

在顧東瑞的目光之中,蔣樂樂一步步地走向了趙燁之,不管這個男人使用了什麼手段,他現在是蔣樂樂的希望。

「我自由了,現在可以離開海翔了……」

虛弱卻堅定的話語之後,蔣樂樂已經搖搖欲墜。

「你好像不舒服……」趙燁之驚愕地站了起來。

「還死不了,我要離開這里,如果你現在不走,我自己走出去!」蔣樂樂現在完全可以自由走動,沒有人可以干涉她。

「走,馬上走!」

趙燁之走了上來,扶住了蔣樂樂,蔣樂樂顫抖著身體,向客廳之外走去。

海瑟呆呆地看著蔣樂樂的背影,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夫人這麼堅決地走了,先生帶夫人進/入書房,做了什麼,讓夫人一臉絕望和痛恨。

這時,顧東瑞從書房中沖了出來,表情張狂驚恐,目光在客廳里搜索著,當他看到趙燁之扶著蔣樂樂的背影時,頓時怒火中燒,她真的走了,沒有一點留戀地離開了。

憤怒地握緊了雙拳,他的驕傲讓他不能出去懇求那個女人,如果她那麼喜歡走,就走好了,不過是個賤/人,一個貪婪的情/婦,顧東瑞為什麼要在乎她?

「走吧,滾!」

顧東瑞回手將書房門外的花瓶揮到了地板上,破碎的聲音炸開了他郁悶的心,破碎……他和蔣樂樂維持了五個多月的關系,就這樣破碎了……雖然他在極力勸解自己,卻仍舊無法消除自己的,滿心都是期待蔣樂樂回來的念頭。

「只是個賤/人……」

只是個賤/人嗎?顧東瑞的內心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海瑟嚇得抖了一體,怔怔地看著顧東瑞腳下的花瓶碎片,先生激怒了,同樣也傷心了,海瑟張合了一下嘴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先生根本離不開夫人,所以才會如此狼狽,可為什麼他不追出去,留住她。

作為下人,海瑟不敢讓先生去做什麼,不過……也許他可以幫助先生。

海瑟顧不得那麼多了,轉身飛快地跑出了客廳,沖到了趙燁之的車前時,已經氣喘吁吁。

這時趙燁之已經為蔣樂樂打開了車門,蔣樂樂俯,坐進了轎車里,臉上還掛著淚痕。

「夫人,等等,夫人……」

海瑟急切地喊著蔣樂樂,想挽留這個對于海翔來說十分重要的女人︰「夫人,你忘記了嗎?我說過什麼,先生要和你結婚的,婚紗,婚禮,鑽戒,那都是你的,你離開海翔,會讓先生傷心的,下車,夫人……」

婚紗,婚禮,蔣樂樂擦拭著面頰上淚水,就算有十幾豪華婚禮,也改變了顧東瑞對她的鄙視。

「告訴他,我不需要婚禮,什麼都不需要,我將不會再見他……」

蔣樂樂收回了目光,輕輕地升起了車窗,將海瑟殷切的眼神關在了窗外。

趙燁之示意律師上車開車,然後自己拉開了另一個車門,坐在了蔣樂樂的身邊,接著車子動了,沒有任何停留,轎車直接向甬道外飛奔而去。

「夫人……」

海瑟失神地喊著,卻沒有辦法再挽留那個已經離開的女人。

客廳里,顧東瑞惱火地坐在沙里,他誓,不會張望那個女人一眼,他是海翔的男主人,他不要那個只認錢,不惜賣身的賤/貨。

可是他的心好亂,亂得沒有辦法整理,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心神也恍惚了。

「先生,先生,夫人走了……」海瑟跑了進來,大聲地喊著。

「我知道了,讓她滾!」

顧東瑞一把抓起了茶杯,直接扔在了海瑟的身上,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人,他大喊大叫什麼?

「先生……」

海瑟知道顧東瑞心情郁悶,不敢躲避,硬生生地讓茶杯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掉落在地板上摔破了。

顧東瑞煩悶地抽出了香煙叼在了嘴里,然後雙手在衣兜里亂翻著,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一會兒……他模索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才想起來,打火機都讓蔣樂樂收起來了。

香煙不自覺地從嘴邊掉在了地上,顧東瑞猛然從沙里站了起來,瘋一樣地沖了客廳的門口,目光在別墅里搜尋著,沒有她的影子,遠處只有揚起的塵煙。

轎車在卷起的煙塵中越來越遠,渾濁的視線中,已經尋不到熟悉的身影,顧東瑞從來沒有想過蔣樂樂會以這種方式離開,完全絕情的,不再回頭。

他沒有那麼瀟灑,內心倍感失落和挫敗,沮喪的目光,望著風中搖蕩的薰衣草,一猶如細碎的海浪,還有那些屹立著的顧復器材,薰衣草園邊上的木質長椅,好像蔣樂樂還躺在長椅里,低垂眼眸沉睡著。

如果畫師能夠描繪,那將是一副很美的畫卷。

肩頭斜斜地倚在了大門上,顧東瑞焦躁地抽出了一支香煙,卻依然沒有找到打火機,他厲聲地怒吼著。

「給我火!」

「火?哦,知道了,先生……」

海瑟進入了客廳,找到了打火機,飛跑了出來,不等他打著打火機,顧東瑞就奪了過去,點燃了香煙,猛吸了一口,冷漠地說。

「跟著她……」

「跟著誰?」

海瑟愣了一下,不明其意地看著顧東瑞,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顧東瑞一雙凶銳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面頰,這個下人,聰明的時候很聰明,白痴的時候好像長了榆木疙瘩的腦袋。

他能讓他跟著誰,自然是已經走了的蔣樂樂。

「哦……我馬上去叫人去追……」海瑟抓了一下頭,痛恨自己的理解能力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斷條。

「不是追,是跟……」

顧東瑞說出的話很沒有底氣,甚至覺得毫無面子,高傲富有的男人陷入了小dang/婦的情網,不能自拔,在那女人抬腳離開後,他竟然讓人跟蹤上去,偷偷模模,一點也不光彩。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齷齪的事情,可這次卻開了先例。

海瑟完全明白先生的意思,悄悄的,毫無聲息……可是跟到什麼時候,一直跟著,還是暫時觀察狀況。

海瑟不敢詳細地詢問先生,長期的,還是暫時的,先生過後自然會告訴他,他現在只要按照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海瑟轉身匆匆地離開了,顧東瑞慢步走到了薰衣草園的長椅里坐了下來,嘆息了一聲,然後脊背靠在了椅背上,倦怠地閉上了眼楮……

海翔外,趙燁之的車飛馳著奔出了海翔,蔣樂樂的面色蒼白,她強忍著,希望盡快離開海翔的範圍,這樣她就解月兌了。

「要不要停一下?」趙燁之詢問。

「不要,快點開!」

蔣樂樂渴望拉開她和顧東瑞的距離,與其說是掙月兌,卻更像是一種逃避,她必須掙月兌那種可怕的感覺,因為她竟然有些許的不舍。

隨著距離的漸遠,蔣樂樂的心也隨著這種距離的增加,逐漸寬慰,可就是這種寬慰之中,還有一份難以言表的傷感,如果說對海翔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

薰衣草,船舶模型,竹林公寓,她每天睜開眼楮,都習慣了的景物,還有一只在身邊服侍的小蘭,聰明厚實的海瑟……

腦海中一掠而過的是一雙陰郁的目光……

「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離開海翔是你的夢想,我也很高興,幫助你月兌離困境的人是我。」趙燁之低聲深情地說。

蔣樂樂馬上回過神來,感激地看著這個男人。

「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想想……真的不敢相信,三個月之前的那張紙條……我還當只是一個無法達成的夢想……」

「怎麼會?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包括和柔結婚,其實我……並不愛她,和她結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最短的時間達成我一輩子都不可能達成的目的,你知道我對你……」

趙燁之傾述著,他沒有辦法忘記蔣樂樂,厭惡那些引/誘蘇嫵柔的日子,就算結婚之後,每次做/ai都是為了應付差事,甚至狂想之中,他愛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如果柔有你這樣的頭,面頰,眼楮,神情,聲音,迷人的氣質……」

趙燁之痴戀地盯著蔣樂樂,在他的眼里,蔣樂樂是完美的,相比來說,蘇嫵柔卻無論怎樣,都不能打動他的心。

不等趙燁之說完,蔣樂樂馬上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好好對待蘇嫵柔,她已經將所有都給了你。」

說完,蔣樂樂將目光轉向了窗外,她不會月兌離一個情/婦的尷尬角色,再次淪為蘇嫵柔幸福的第三者,趙燁之為她做的,她很感激,但也僅限于感激而已。

趙燁之似乎沒有那麼釋然,現在蔣樂樂就在他的車上,他完全可以身後將這個女人抱住,告訴他,他在竹林偶遇她之後,心里再也沒有其他女人的位置,她夜夜進入他的夢鄉,讓他沒有辦法擺月兌。

但是趙燁之沒有這個勇氣,在骨子里,他還是一個卑微的男人,蔣樂樂是那麼神聖,清高,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也許還有一層因素,她是顧東瑞的女人,肚子里有著那個男人的孩子。

「我在盡力對她好……」

這是趙燁之的心里話,蘇嫵柔現在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心幫他躋身于上流社會,而他,娶她的目的,卻是為了改善自己的境況,成為有錢有勢的男人,最終的目的是和顧東瑞平起平坐,將喜歡的女人從那個傲慢男人的手里奪過來。

卑鄙的背後,總會隱藏著一絲絲的不安,趙燁之對蘇嫵柔呵護有加,讓愚蠢的蘇嫵柔以為得到了真愛,完全沒有想到趙燁之的卑鄙目的。

「要一直對她好,我也是女人,雖然還不能體味愛情,卻知道被傷害的痛……」蔣樂樂的臉色白,車輛在山路上的顛簸,讓她覺得更加不適。

「我是為了你!」趙燁之低聲說。

「不要為我,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里很清楚,只可惜,我不能阻止顧東瑞傷害你,假如我能在剛認識你的時候,就帶你走,你也不會……」

趙燁之的目光落在了蔣樂樂的小月復上,他覺得她隆起的小月復格外刺眼,顧東瑞的種子在里面生根芽,佔據了他心愛女人的身體,那是任何男人也不能忍受的。

蔣樂樂下意識地側了一體,避開了趙燁之的目光,尷尬的同時,小月復傳來了隱隱的疼痛,月復中小家伙的動漸漸安靜了下來。

蔣樂樂的面色更加蒼白,她在忍耐著,就在轎車月兌離海翔的地盤之後,小月復疼痛的感覺加劇了,細微的汗珠兒掛在了額頭上。

「一會兒,能不能在最近的一家醫院停下來……」

蔣樂樂皺起了眉頭,懷孕初期,她還是個孩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現在五個月過去了,她似乎也習慣了月復中寶貝的存在,一旦預示他可能消失的時候,她的心突然變得恍然……

趙燁之顯得有些焦慮,他吩咐著那個律師。

「就近的醫院,越快越好,她好像不舒服。」

轎車一直在公路上奔馳,最後在海翔附近的一個城市的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蔣樂樂已經疼痛難忍,她蜷縮在了車廂里,雙手捂住了小月復,下墜的疼感,讓她心驚肉跳。

「快點……」蔣樂樂伸手抓住了車門,卻沒有一點力氣推開,她感覺月復中的生命正在掙扎著。

「你不能走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來抱著你……」

蔣樂樂無法移動,趙燁之提議她沒有辦法反駁,任由他將自己從車廂里抱了出來,沖進了醫院。

趙燁之站在醫院的大廳里,急切地喊了起來。

「醫生呢,這里有孕婦,不舒服……」

趙燁之的喊聲引來了醫生,醫生不敢怠慢,將蔣樂樂抬上了推床,向急診室推去,趙燁之仍舊不放心地跟在後面,緊握著蔣樂樂的手,眼神之中都是焦慮和擔憂。

蔣樂樂的小月復已經痙攣了,絲粘在面頰上,她看著跟在推床後面的趙燁之,還有緊握著她的大手,滿心都是對趙燁之的感激,這個男人是真的關心她,愛慕她,只可惜,她和他之間沒有緣分。

「好了,家屬止步,我們會照顧好她的。」醫生攔住了趙燁之,將蔣樂樂推進了急癥室,並關上了急診室的門。

趙燁之這才站直了身體,呆呆地盯著急診室的門,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此時真的好害怕,害怕蔣樂樂進去後,再也不能走出來。

蔣樂樂被醫生推進了急診室,眼神都是醫生和護士晃動的身影,他們在替她做著檢查,研究她的狀況,她只能無力地眨動著眼楮,周圍再次蒼白了起來,這種素淡的感覺好熟悉,就好像曾經在海翔的醫院里,她接受卑劣的身體檢查。

「感覺怎麼樣?」醫生親切地探問,將蔣樂樂的思緒拉了過來。

「很痛……」蔣樂樂顫抖的聲音說。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在現狀況不好的時候,就該休息,而不是長途跋涉……」醫生一邊說一邊指揮著身邊的護士,讓她趕緊準備保胎藥,盡量將孩子保住。

「他會死嗎?醫生……」

蔣樂樂突然覺得好害怕,孩子真的要沒有了,小小的生命正在一點點地離開她的身體,想到那可怕的一刻,蔣樂樂悲傷地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哀求著︰「救救他,他是無辜的……」

「不要激動,我們會盡力的,你只要配合就好了……」

醫生安慰著蔣樂樂,希望孕婦不要這麼緊張,那樣會對胎兒不好,也對治療效果有影響。

蔣樂樂默默地點點頭,她盡量保持放松,醫生和護士忙碌著,周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什麼藥劑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漸漸的,她安靜地睡了過去。

急診室門外,趙燁之緊張地來回走動著,他不住地看著急診室的門,不知道蔣樂樂怎麼樣了,當然他並不擔心那個孩子,他擔心的是蔣樂樂的安危。

「趙總,夫人打電話來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律師低聲說。

「還要一會兒,你沒看見我很忙嗎?告訴她,我還有個會議,要很晚才能回去。」趙燁之不耐煩地說。

「是,我馬上通知夫人。」

律師拿起電話,剛要替趙燁之傳話,趙燁之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直接打給了蘇嫵柔。

「柔,我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很晚……好了,別生氣,我剛接手你爸爸的工作,有點忙不過來,什麼?明天還有胎位檢查,不就是懷孕嗎?怎麼這麼多檢查,好了,我記住了,明天陪你去醫院。」

趙燁之講完之後,直接將手機按死了,目光再次看向了急癥室,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眼里只有蔣樂樂。

半個小時後,一個醫生從急診室推門走了出來,趙燁之馬上迎了上來,詢問著。

「她怎麼樣了?」

「您是孕婦的丈夫嗎?」

醫生看著趙燁之,問出了讓他十分尷尬的話,趙燁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能被稱呼成蔣樂樂的丈夫,讓他的心里有一種甜甜的溫玫感覺,只可惜蔣樂樂不是他的女人。

「只是動了胎氣,大人和孩子都沒事,現在正在輸液……不過以後要小心了。」醫生提醒著。

「都,都沒事?」

蔣樂樂沒事,趙燁之稍稍感到安慰但是孩子沒事?這個消息似乎讓趙燁之十分不悅,只要這個孩子還活著,那個男人的影子就永遠影響著蔣樂樂。

「她現在不合適走動,建議她在醫院觀察幾天,您可以先給她辦理住院手續,記住,要讓孕婦保持愉快的心情,這樣生出的寶寶才會健顧。」醫生沒有觀察到趙燁之的異樣,按照正常的治療方法叮囑著趙燁之。

趙燁之並沒有馬上按照醫生的叮囑去辦理住院手續,而是詢問醫生。

「她現在不疼了嗎?」

「現在睡著了,這樣才能安胎……」

「醫生,其實……」

趙燁之的表情有些為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先生,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們會盡量滿足病人的要求,也希望病人盡快顧復,這是做醫生的職責。」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趙燁之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他要利用這個機會,讓醫生拿掉蔣樂樂月復中的孩子,這樣就可以將海翔的所有不快統統剔除,他也可以不必面的一個顧東瑞的孩子。

「不要?」

醫生差異地驚呼了出來,不解地看著趙燁之,既然不想要這個孩子,為什麼不早點做人流,現在孩子已經五個月,如果不要,需要做引產,那對孕婦和孩子來說,都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趙燁之的臉色有些難看,孩子五個月了,說到引產,確實有點無情了,他低聲地向醫生解釋著。

「各種原因促成的,一句話也說不清……總之……這個孩子不能要……」

「關于你們的孩子……先生讓我有些為難,我記得孕婦進入急診室的時候,很擔心孩子的安危,所以你們夫妻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是需要統一一下,至少我要等孕婦醒來,確認她不想要的時候,才能給她做引產……」

醫生上下打量著趙燁之,神情有些鄙夷,讓趙燁之倍感狼狽,他的目光閃爍,有些底氣不足了。

「我想您有些誤會了,其實她……只是不舍,但確實不適合要這個孩子,我想……我可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趙燁之解釋著。

「隨便你們,現在辦理住院手續吧,住院的名目就寫上人工引產,然後我會安排醫生給你妻子做手術的。」

說完醫生不耐煩地看了趙燁之一眼,轉身離開了,好不容易費力保住的孩子,現在竟然不要了?真是莫名其妙。

遭到了醫生的白眼,趙燁之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勸解蔣樂樂不要這個孩子,她還那麼年輕,絕對不能當一個未婚媽媽,而且孩子的父親是顧東瑞,這個名字讓趙燁之渾身不自在。

「顧東瑞,我不會讓她生下你的孩子。」

趙燁之咬緊了牙關,直接走到了住院部,辦理住院手續,名目是「人工引產」。

辦理了住院手續之後,趙燁之直接向病房走去,他要看看蔣樂樂,如果她此時醒來了,他要讓這個女人明白,要想忘記過去,徹底擺月兌陰暗的影子,就必須徹底和過去決裂,包括拿掉那個男人的孩子。

這個孩子如果生下來,就會有扯不斷的關系,甩不掉的煩惱。

就在住院手續辦完之後,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人出現在了醫院里,趙燁之前腳剛剛離開住院部的窗口,一個男人就走了過去,詢問著窗口的護士。

「請問,剛才的那個男人帶來的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是來這里辦理住院的。」護士回答著。

「給什麼人辦理住院,是不是一個女人?」

「這是病人的私密,我不能告訴你!」護士有些不耐煩了。

見護士沒有直接回答,一個男人沖著其他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幾個男人繞過了窗口,直接推開住院部的門沖了進去。

「你們,你們干什麼?」護士見幾個男人沖了進來,嚇得面色蒼白,直接站了起來,卻不敢大聲叫喊。

「我們只想知道,他給什麼人?辦理什麼手續,告訴我們,就相安無事,不然……」

窗口外的男人握緊了拳頭,在小護士的面前揮了一下。

「我說……」

小護士幾乎嚇破了膽,她低下頭,看著電腦的屏幕說︰「病人叫蔣樂樂,做人工引產。」

「這還不錯,好了,你們出來。」

黑衣男人示意里面的人都出來,然後向醫院外走去,幾個男人守在了醫院的門口。

小護士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目光偷偷地看著大門口,那幾個人還在,好像黑社會一樣,她愣是沒敢打電話報警,生怕惹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海翔

顧東瑞坐在客廳里,嘴里叼著香煙,微眯著目光,他的周圍縈繞了絲絲縷縷的煙霧,茶幾的煙灰缸里都是半截的煙蒂。

蔣樂樂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他就一直坐在了這里吸煙,一只接著一只,思緒混亂紛飛著。

天漸漸黑下來了,他環視著偌大的客廳,除了海瑟站在客廳的大門外不敢進來,這里顯得異常的空曠冷清。

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輪椅上,顧東瑞月兌離這個輪椅才僅僅有一天一夜而已,可這一天一夜的巨大變化卻讓他真的無法接受。

「先生……」

海瑟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低聲地喊著他。

「說……」顧東瑞吸了一口煙,將煙蒂按在了煙灰缸里,目光樂樂抬起,眼楮里布滿了血絲。「跟蹤的人找到了趙燁之的車,它停在了一個醫院的門口。」

「醫院的門口?」

顧東瑞綱要抽出的香煙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神色一凜,看向了海瑟,他無法忘記書房里的肆虐,蔣樂樂的雙/腿之間,淡淡的血絲……她走的時候步履蹣跚,搖搖欲墜,會不會……顧東瑞的面色頓時慘淡,目光陰歷地瞪視著海瑟,急切地說︰「她怎麼樣?孩子呢?」

「先生,他們沒有見到夫人,只看到了趙燁之,趙燁之幫夫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不過……」海瑟低下了頭,知道下面一句話如果說出來,顧東瑞一定火冒三丈。

「什麼不過?有什麼話不能說?」顧東瑞怒視著海瑟,最近這個家伙總是吞吞吐吐,變得好像女人一樣扭扭捏捏。

海瑟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夫人住院,是為了做人工引產……」

「你說什麼?」

顧東瑞怒了,一把揪住了海瑟的衣領子,不敢相信海瑟說出來的話,蔣樂樂竟然一離開海翔,就迫不急待地做人工引產了,將他的種子從身體里徹底剔除?

「他們詢問了住院部的護士,護士就是這麼說的,千真萬確,夫人到那家醫院接受的是人工引產!」

海瑟重復著,他也覺得惱火,夫人就那麼痛恨先生嗎?先生放下姿態讓她留下孩子,還要娶了她,她竟然這樣無情,想拿掉先生的孩子。

「她真的這麼做了?」

顧東瑞松開了海瑟的衣領子,一屁/股跌坐在了沙里,完全被這個事實打擊了,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從知道懷孕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事實上,對于一個只有十八歲,美麗如花的女孩子來說,懷孕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會讓她的身價大打折扣,蔣樂樂如果想攀附豪門,找到更有錢的男人,就必須讓自己毫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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