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平靜下來時,樂天把如雪摟在懷里。
待呼吸平緩了,樂天問道︰「雪兒,這段時間,家里有什麼事不?」
「也沒什麼事,不過有天晚上,天已經黑了,我在客廳里,正準備回臥室,突然看見插在香爐里的那支箭發亮了,然後一下飛起來,飛到院子里去了,我還沒回過神來,它又飛回來插在了香爐里,當時唬了我一跳。」
「我早就說了,那支箭非同小可,乃上古神箭,放在家里可保平安,沒想到它的靈性還超出了我的想象,會自動攻擊妖孽之物,想必那晚附近有髒東西出現,事後你發現什麼沒有?」
「早上我周圍看了一遭,沒發現什麼。」
「哦,可能只是把對方嚇跑了。」
「還有其它事嗎?」
「其它事?其它事就多了,你走後,每隔兩三天就有人上門找你,城北的王家要給祖宗遷墳,叫你去幫忙選個地方;城南的李家搬新房,讓你去看看風水;還有張大嫂家說自己兒子好象鬼上身了,叫你去驅邪,還有那個王大姐快三十了還沒嫁人,叫你幫她算算姻緣;還有什麼,太多了,這是最近的,其它的我給忘了。」
「哦,有時間再應酬這些事。」
「對了,前幾天還來了一個年輕姑娘,自稱阿紫,她說從遠處來,叫你幫忙驅邪。」
「阿紫?她長什麼樣子?」樂天一下來了精神。
「她戴著面紗看不清樣子,那身打扮看來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天都涼了,還穿著薄紗。」
「我說你出遠門了,不知何時回來,她就離開了。」
「哦,她沒說什麼時候再來?」
「沒有。我還奇怪了,你是不是很出名了,連遠處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樂天嘿嘿一笑;「上次血煞那麼轟動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哪個沒有個遠處的親戚,傳出去了也不意外嘛。」心里卻在暗暗沮喪,要是早點回來就好了,就可以看到想念已久的阿紫了。阿紫如果要找自己,根本不用露面的,之所以露面無非是托如雪的口告訴自己她曾經來過,什麼驅妖,幌子而已。想想自己所有的成就,就是拜阿紫所賜,若沒有那平空而來的一百年功力,自已現在還可能在醉紅院打雜,能不能和如雪廝混一起還成問題。
「徐錦鵬和吳富貴呢?」樂天想到了這兩個家伙。
「他們啊,隔三岔五的來一次,就是看你回來沒有,順便問我需要買什麼東西不。我倒是經常去吳府找他老婆香蘭聊天逛街,後來鳳姐回來了,我才去得少了。」
「哦,那城里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不過前些日子,城里出現了采花賊,被薛捕頭帶人捉住了。」
「哦,你說說,那賊有沒有得手?」
「听說糟蹋了好幾個閨女吧,你想知道問你的那兩個狐朋狗友去。」
「這麼久了,也怪想念他們的,呆會我就去找他們。」
「天哥,你休息好了不?」雪兒的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身子象蛇一樣的在樂天的身上蹭來蹭去。
樂天一翻身把雪兒壓在身下,咬著她的臉蛋說道︰「今天非把你喂飽不可。」
「來吧,天哥。」如雪閉上眼,又陶醉起來。
黃昏的時候,樂天才懶洋洋的下了床。
雪兒早把飯菜做好了。
樂天想︰還是女的強悍啊,好象沒事似的,自己卻渾身無力,呆會還要去應付美鳳呢,估計她都著急了。
樂天把包裹里的首飾和胭脂水粉取了出來,給了如雪,藏了一份在身上。
如雪自然又是一番高興。
吃了飯,樂天說去找徐錦鵬和吳富貴,就出了門。
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還比較多,樂天專揀小巷子穿,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美鳳的小院門口。
敲了門之後,有人開了門,是那一身羊皮短襖的小翠。
「公子,你可來了,小姐等得郁悶死了,叫我一直在門里候著呢。」小翠一臉笑意。
「是嗎?我這不急著來了嗎?好久不見,小翠姑娘也越來越漂亮了。」樂天嘻笑著,閃了進去,在和小翠擦身之際,有意無意的用手蹭了一下她的。
「公子,你好壞。」小翠絲毫不介意,只是啐了一口。
「小翠,你也不小了,應該找戶人家了吧?」樂天看著越發成熟的小翠,不由放慢了腳步。
「公子有心了,就怕小翠沒這個福份。」
「難道小姐舍不得放你?」
「不是的,我是想我只是個丫環,哪能指望什麼好人家呢?」
「這有什麼,我和小姐給你出份厚厚的嫁妝,到時找戶好人家,體體面面的把你嫁出去。」
「真的?」
「當然了,你跟了小姐這麼多年,這是你應得的。如果你有什麼中意的人就跟我說,我做媒去,要是還沒有,我幫你想想。」
「多謝公子了,但憑公子和小姐作主就是了。」
「這麼說,還沒有人選羅?嗯,我想一下,有了合造的,我就給你說,好不?」
「謝謝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小翠一定鉻記在心的。」
「不要客氣,都是一家人嘛。」說著,樂天又輕輕的模了一把小翠的,彈性十足。
「當心點,別讓小姐看見了。」小翠輕輕說道。
兩人來到廳前,美鳳正低著頭繡花。
「小姐,公子來了。」小翠叫道。
美鳳抬起頭,看見了樂天,馬上放下手中的針線,飛一般的跑過去,一頭撲進他的懷里,全然不在乎小翠站在旁邊。
「老公,你可來了。」聲音中有埋怨也有喜悅。
小翠捂著嘴,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美鳳抬起頭,鳳眼上挑,眼睫毛長長的,格外的動人。
「當然會來的,小別勝新婚嘛,我知道你在等我。」樂天的指尖輕輕穿過美鳳的秀發。
「算你有良心,去臥房,我酒菜都備好了。」
「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沒什麼,喝喝酒總行吧?」美鳳拉著他就往臥房走去。
「對了,你還當著如雪的面要把我介紹給什麼斷了胳膊的人,還有什麼你那兄弟,你什麼意思?」美鳳嬌嗔道。
「呵呵,你知道我如何舍得你,我說出來是看看如雪有什麼反應嘛,看來她是舍不得你嫁給別人的。」
「當然了,其實我已經向她暗示對你有好感,她提出來還不是看看你有什麼反應。」
「可是,我總不能自己說我要娶你吧,我怕她懷疑,還是讓她自己提出來更好。」
「我明白。」
臥房的桌子上果然已經備了一桌精致的酒菜,以鹵菜為主,所以下酒正合適。
「我去叫人把湯熱熱就行了。」美鳳端著冷湯出去了。
樂天自己倒了一杯酒,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
美鳳回來坐到身邊,又給他倒了一杯。
兩人踫了一下,各自喝了。
樂天的手很自然的擱在了美鳳的大腿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如雪還沒把你喂飽啊。」美鳳嘻笑著說道。
「你看我這樣子,差點把我累死。」樂天苦笑道。
「那你還來我這,不怕我把你吃了?」美鳳嬌嗔道。
「怕死也要來,誰叫你是我的鳳兒呢?」樂天又露出壞壞的笑容,用力的撫模著美鳳的大腿。
「還耍貧嘴,呆會要你好看。」
兩人嘻嘻哈哈中,又飲了幾杯。
其間,小翠把熱湯端了進來,又出去了。
「以後一段時間,我不去你家了。」美鳳說道。
「為什麼?」
「好讓如雪掂記著我啊,我就說回梅園陪我爹,沒時間來了。」
「好,這幾天才回來我也得找朋友們敘敘舊,我有空就來這里看你好了。」
「嗯,也不用多,自己憑著良心就是了。」
「我明白。對了,剛才進來時和小翠說了幾句話,我想她年紀不小了,到時你嫁給我,不用她再跟著了,應該給她找戶人家了吧,別誤了人家才是。」
「我知道,我也在想這事呢,她今年已經二十了,早該嫁人了,一年前就在想這事了,結果相公出了事,我一時也離不開她,就擱下了,現在是應該給她合計合計了,我會把這事放在心上,不會虧了她的。」
「那就好,到時送她一份嫁妝,以盡主僕之誼。」說著,樂天從身上取出幾件首飾遞給美鳳。「這是給你的,你和如雪一人一份,左伯父還給了我十萬兩,當作我們的新婚賀禮。」
「是嗎?伯父對我們太好了。可惜太遠了,他們不能喝到我們的喜酒。」
「那是,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秦家的人都不錯,這次真的沒有白去重慶,不僅得到神劍,還認識了很多朋友,這些都得歸功于你,所以我會加倍疼你的。」說著,樂天湊上去就親了美鳳一口。
「老公,我不過引路而已,關鍵還是你沒有讓大家失望,算我找對人了。」美鳳也回親了樂天一下。
「呵呵,女怕上錯床,男怕入錯行。看來我們都選對了。鳳兒,我們上床去吧。」
美鳳此時臉頰緋紅,如紅霞襲面,早已心神蕩漾,嘴里呢喃著︰「老公,我要——」
樂天把她抱到床上,兩人就抱在一起親熱起來。
許久,兩人才分開,接著便是寬衣解帶,厲兵秣馬。
春帷晃動,紅燭含羞,龍翻鳳舞,醉生夢死。
「老公,給我——」美鳳眼神迷離,身輕如燕,似風中柳絮,只覺雲里霧里,不知身在何處。
樂天見時機已到,力拔山兮氣蓋世,一招‘霸王舉鼎’,昂然而入。
雖然此時已是秋天,但滿室卻是春光無限。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陰陽結合,方乃順天應地,生生不息。
不知幾時,大戰方休,美鳳才活了過來,嘴里幽幽嘆道︰「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