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骨頭落地的聲音驚動了綠眼的黑衣男子,綠眼警覺的張望著四周,未顧及腳下, 嚓一聲踩斷了一根枯枝。(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樹丫上的兩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樣既不得罪蛇王,又提醒了蛇後,真是兩全其美啊。
「躲躲藏藏的無能之輩,你們兄弟那尸首收了嗎?「尹子末隨口說著,黑暗中冰冷的眼神似獵手盯著獵物,無聲無息,如影隨形,從蛇宮正陽門至客棧前的對視,再到如今的林中的盯視,這樣的行為她再熟不過,她也曾是個中的高手,多次喬裝易容想將他們甩去都不成,來者不善啊,那幕後的人正尋著機會想將她致于死地。
朝冰晶使了個眼色,後者手上結印,水氣結成冰柱快速朝林中躲去,綠眼黑衣男子見狀,身形極快的朝林中飛去,冰柱擦著鞋底咚咚射入樹身。
枯枝斷裂處,冰晶蹩眉細瞧著那枚清晰的腳印,顯然剛離開不久,環顧四周,只有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冰晶黑瞳微縮,吐氣如蘭,濃霧升起,將林子隱入大隱之中。
烤著兔肉的綠紗女子仍不舍棄那兔肉,轉身投入那男子的懷里,男子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老實巴交的臉上雙眼黑白分明,此刻正專注的盯著那林子,天黑城門關閉入不城,最近恐怖傳言不斷,萬不得厚著臉皮求著與這公子搭伙過一宿,以為人多會安全些,說不得也逃不過這劫數啊。
「公……公子,最近的傳言,你有……有可聞嗎?」男子臉上有著驚駭,聲音不自覺的抖著。
「有何傳聞?」一路上撿著小路行來,很少能踫得人,尹子末看了眼那林中的濃霧,冰晶做的極好,黑夜對她們不利,唯有隱藏才是上策。
尹子末蜷縮著身子,冷意微咳了聲,這身子終成了拖累,思索一番,黑衣人的主子是何人?一直的尾隨而未動手,是耍著她玩就是自身羽翼未豐?不管是何者,她都沒有精力應付。
如今我在明敵在暗,隱去氣息才是上策,喬裝易容已被識破,再用也是無效,單獨行動是上上之選,只是以她的狀況,缺了冰晶就像少了左膀右臂,萬一再遇上冬眠,連能否踏上鷹族的土地都成了問題,進退兩難啊。
冷意更甚,尹子末更靠近了些篝火,手伸到火堆邊,桔色的火焰似透過她的手,忽的眼微眯,向那尾指瞧去,尾指上似纏著東西,在細瞧,又不見了蹤影,一絲疑惑升起,和赫連滿離的遠了時,這尾指上便有了勒緊的束縛感,在蛇宮離的近了時,又全無這束縛感,莫非這是赫連滿在她身上施的法術,心中大震,自從前線一戰後,這樣的束縛感全無,是不是,他就在她的不遠處?
肩上黑疤掉了痂,連碧說過這是蛇王手下的精怪所為,她一直半信半疑,那男人哪會為了她放下整個蛇界啊,現在想來,是那男人無異啊,明明可自己出手將她的疤消除無痕,但卻偏要留下印記,這男人讓她意外,也讓她有點點掛心,然後又充滿猜忌,猜他是不是在某個不遠的城池中翹著腿等著她去跪地求饒?抑或恨她下藥恨到派人四處追殺?
「傳聞夜半時分,月夜下有個獨臂男子執刀搜尋那些夜宿在外的女子,刀起人亡,滴血不留,那些姑娘那個慘啊,只剩個干癟的身子,連個原形都沒了。」男子似被自己的傳聞嚇到一般,咽了口口水。
「滴血不留?」冰晶手上帶著白霜注視著說話的男子,男子寵愛的模著從他懷里露出了頭的綠紗女子,女子見林中沒了響動,張嘴咬上兔腿,連碧想出聲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不滿的干瞪著眼。
「是啊,大家都傳開了,說是飲血的魔刀,傳聞由青河一路傳來,官府出動大量官兵追捕,皆尋不得蹤影,這一路貼榜懸賞無數,卻也無妖敢揭,弄的是妖心惶惶,現在有姑娘的人家早早的就關了門,能躲者躲了,我帶著妹妹錯過了入城的時間,所以想著與大家湊合著,安全點。」
冰晶神色凜然,飲血的魔刀她听聞過,蛇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家的白起,雙刀似正似邪,青河正是白起失蹤的地方,莫非白起成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