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摟著我,呵呵地笑說︰「家良,看到沒,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給你找個?」,我回頭皺著眉頭望著他說︰「找什麼啊?」
「妞啊,這兩排,你走過去,隨便挑,喜歡哪個就叫哪個,要是都喜歡,就一起上……」,他說的眉飛色舞。
「我發現你腦子不正常!」,我上下看著他一笑說︰「你好象變了?」
胡子忙說︰「家良,我怎麼變了啊?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嗎?你說你剛從里面出來,按照規矩,這是必須的,如果我們要是不開這個,還要花錢去找呢,現在現成的!」
「你是不是不效忠你大姐了?」,我冷冷地說。
胡子听了這個,也收起表情說︰「家良,我感覺你做人太較真了,大姐,我永遠都不會背叛,可是這算什麼背叛,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冤死了,如果大姐知道你這樣,她都會支持我,你太不了解大姐的性格了!」
這小子說的還滿有道理,我沒有說什麼,而是說︰「拿瓶酒來,再弄點菜,我餓的慌!」
胡子大笑著說︰「好來,趕緊去給我拿最好的酒,讓廚師做最好的菜,給我兄弟接風!」,胡子就是這樣的人,你跟他談正經事情,是提不起他的興趣的,但是你要是說喝酒,耍威風,去砍個人,造點反,那他包準精神就來了。
胡子把最豪華的包間騰了出來,當時還有客人,他又是求人家,又是送酒,又是免消費,結果把人家換了包廂,進去後,我坐在那里,左右看著,感覺這不是自己的,這是胡子家開的。
酒和菜上來了,我什麼都沒說,先吃了菜,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胡子望著我,我說︰「怎麼了?」
胡子微微一笑說︰「家良,你才是變了呢?」
「怎麼變了?」
「媽的,這監獄還真是鍛煉人的地方,你看看你,你身上這股霸氣,這股匪氣,這股勁真不錯,真是當老大的料,你自己都沒感覺嗎?」,胡子忙對身後站著的那些人說︰「趕緊跟大哥說,是不是啊?」
那些人忙叫我大哥,然後一起點頭說︰「是!」
我擦了擦嘴,不修邊幅地說︰「搞什麼啊,搞黑社會啊?」,我冷冷地說︰「我跟你們說啊,別他媽的搞什麼黑社會,正當經營,對了……」,我說︰「酒吧沒有販毒什麼的吧?」
胡子听了這個,忙皺了皺眉頭,然後撓了撓頭說︰「家良,這……」
我就知道,剛才下面那個妞的話說明了一切。
胡子剛想說話,我忙抬起手說︰「听著!」,我說的很干脆,很簡潔,其實很難明白啊,有時候人的氣勢,人的凶狠,人的霸道,真的就是一瞬間就出來了,從監獄里出來後,我真的就變了。
胡子點了點頭說︰「家良,你說!」
我冷冷地把腿翹起來,然後靠到後面的沙發上,抽出煙,旁邊的兄弟給我點上。我抽了口說︰「不許干這個,做什麼都可以,服務都可以,但是這個不許做!」
胡子剛要說什麼,我冷冷地說︰「如果你認為你說的算,那我現在就離開這里,酒吧交給你,從此,我沒你這個兄弟……」
胡子笑了,比起失去毒品的生意來說,他更喜歡看到我這個樣子,他立刻點頭說︰「好的,絕對不會再有,家良,我喜歡看到你這樣子!」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對那些兄弟們說︰「你們也都听著,既然以後想跟我混,跟我發財,有幾點,我要跟你們說……」,我想了想說︰「第一,不參與毒品活動,第二,不欺壓普通百姓,第三,不反抗政府!」,其實不管當時我多麼的憤世,我在監獄里每天都提醒自己要復仇,但是對于政府,對于國家,我從來都是熱愛的,這個在我的骨子里,永遠抹不去。
他們點了點頭。
我又問胡子︰「最近有沒有人來找麻煩?」
胡子說︰「誰他媽的敢啊,我都想找人報仇呢,就不知道找誰,操他媽的,那群日本人,不知道死哪去了?也沒來找過我們麻煩!」
我靜靜地听著,然後不停地喝酒,幾乎把那瓶酒喝了一半,胡子也幾乎喝了半瓶,我感覺那壓抑酗酒的情緒慢慢地上來,我放下酒杯,望著胡子說︰「胡子,我們現在大概有多少兄弟?」
胡子說︰「還好,因為以前搞點貨夾帶著賣,所以一百個兄弟還能養的起,這些兄弟都是我從香港帶來的,不過以後光這些兄弟開支什麼的,就是個問題,家良,做老大最主要的一條就是要先養活兄弟……」
我模了模嘴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來解決……」,我想了想說︰「現在是十一月份,我也剛出來,等一個月後,十二月份,正好是南京大屠殺紀念日,到時候,我要血洗青年路的所有日本餐廳……」,我望著胡子說︰「胡子,你不是希望我出來嗎?這就是第一件事,我要做的,然後,第二件事情就是,把當初抓我的那個陳所長,現在不知道他升了沒,給我廢一條腿,第三件事情……」,我一笑說︰「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
胡子激動地帶頭鼓掌,然後拍著手說︰「家良,好,好,痛快,我胡子忍耐許久了,你終于發話了,家良,我就等著你這天呢,你在里頭的時候,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被坐牢作怕了,什麼都不敢了,沒想到,你坐出野性來了,就要這樣,等我們在江城混開後,我們就去香港血洗龍家……」
我听到龍家,突然問胡子說︰「有沒有……」,我說︰「有沒有龍祖兒的下落?」
胡子听了這個愣住了,我看著他說︰「有還是沒有啊?」
「家良,听說,听說她剛剛去日本了?」
「去日本了?」,我猛地從靠背上坐起來,然後望著胡子說︰「為什麼去?」
「就是你說的那個日本人,那人癱瘓了,坐輪椅了,龍家這半年經濟出了大問題,坤泰斷了他的貨,龍家就快倒閉了,這個時候,他求救與那個日本人家族,好象是日本人給了龍家十億港幣的貸款,然後龍家把祖兒……」
「送給日本人?」,我皺著眉頭問道。
胡子點了點頭
我愣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我左右地搖晃著腦袋,半天沒停下來,最後我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後放下杯子眼楮望著一個地方死死地說︰「胡子,我不能讓祖兒送給那個日本人,他是我打癱瘓的,不管怎麼說……」
胡子說︰「家良,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去日本……」,我冷冷地說。
胡子說︰「行,家良,日本我去過不少次,我知道該怎麼做,祖兒這丫頭落入日本人手里的確太虧了,不能這麼便宜了日本人,要是大姐知道了這事,肯定也心疼死了!」
我說︰「帶二十個左右身手最好的兄弟,我們去日本,你幫我打听下那個山木家住在哪,還有再仔細打听,祖兒是否真的被帶去了日本,如果是的,明天就走!」
胡子說︰「恩,好的,家良,這個事情,我立刻就去辦……」,胡子又說︰「家良,我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這樣去把大姐救出來,不過,要救大姐,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坤泰的家族勢力太強大了,那就是一個武裝割據,很難,很難!」
我點了點頭,冷冷地說︰「我會的!」
胡子見我喝多了,就笑著說︰「家良,你是不是喜歡上祖兒了啊?你喜歡也沒事,大姐也不會怪你的,其實你不要那麼大的包袱,你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哥,就不能太把感情當回事,如果你這樣,你不會做到心狠手辣,不會讓別人聞風喪膽,當然更不會壯大,那以後救大姐……」,胡子其實讓我走上那條路,讓我怎樣,也都是為了救梅子姐,這點,我都比他清楚。
我一笑說︰「就算喜歡祖兒怎麼樣?龍家的女人,我到時候要一個個收拾!」
胡子壞笑著說︰「你小子行啊,不過,放心,這個,我不會告訴大姐的!」
我突然一陣煩躁,我對胡子說︰「胡子,以後不要再提你大姐!」
胡子十分明白我的意思,他又是笑著說︰「行,以後咱們男人就是男人,不去提女人,只要你最後答應我,你把大姐救出來就行!」
說真的,胡子總是不停地勸解我要背叛梅子姐似的,我當時不大理解,其實你要是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完全是純潔的感情,完全沒有一點出于男人對女人的喜歡,那也是不對的,不過直到胡子最後……他也沒有說出來,他這輩子為什麼要如此地效忠與梅子姐,也有可能是他對梅子姐的效忠已經超出了我作為男人的想象。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我一直想著的是祖兒,是那個丫頭,我當時的感情也很復雜,一面是對她的同情,而另一面似乎是想盡快得到她,我要把她做了,我要讓他們龍家知道,他們給我帶來的痛苦,我要讓龍爺生不如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都能把女兒送給一個殘廢,即使被我佔有,也不會真正的為女兒難過,只是為那兩個女人被這個男人奪去而痛苦吧。
胡子在我剛睡下,竟然叫了兩個妞來敲我的門,我打開門後看到兩個女人,幾乎是沒穿,穿著三點式,一起站在我的門口,她們看起來特清純,年紀都不大,站在門口對我說︰「老板,我們你滿意嗎?」
「誰讓你們來的?」
「哦,是胡老板!」,其實胡子不姓胡,很多人都這樣叫他,他也就把原來的姓給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