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平靜,過了許久,我們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我慢慢地拿出來,而她閉著眼楮,用手模著下面,然後按住,似乎她真的是想再生個孩子,似乎上天也在告訴她,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寶貝已經離開,親愛的人,親愛的寶貝,如果我們再有了孩子,你知道了所有事情,你是否可以不那麼難過,不那麼痛苦。
我們在一起快樂嗎?過後,我靜靜地抱著她,我感到的是無力的痛苦,那種難以說出口的更加強大的痛苦,我們暫時偷的了一些歡愉,可是過後是更加強大的痛苦,我知道,這是必然。
音樂還在不停地唱著。
愛多一次,痛多一次……
我喘息著,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天涯海角,海枯石爛,我心永恆,萬年不變……」
她的身體不停地抽泣著,她說她可以看開一切,她說她可以偉大,可是她還是哭著說了句︰「家良……家良……如果還有一點點希望,你會不會還要我,會不會?」
我听了這句話,靜靜地愣在那里,她說的好可憐,好委屈,還會不會要她,看著她那哭的痛苦的臉。
她見我不回答,哭著氣著說︰「會不會,你還會不會再要我?」
是的,我還會不會再要她,會不會呢?
我半天都沒有回答。
「會不會?會不會?……」,她的聲音慢慢地變的微小,一點點,最後她不說了,靜靜地躺在那里。
而我開口說︰「我……」
她皺著眉頭,求我說︰「如果不會了,就可憐可憐姐!」
當她的話一落,我再也控制不了那種情緒,我緊緊地抱住了她……
泰國今天下了雨,我以前很不喜歡有雨的天氣,可是今天,我卻感覺我有些喜歡,泰國的雨似乎比中國的雨更加的潮濕,深深地呼吸就能聞到湄公河河水的味道。那味道里帶著淡淡的咸味,似乎還有一些苦味,但是我喜歡這感覺,就好比我現在喜歡上了喝苦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下去,我不由得很感謝房東,他的咖啡做的不錯,這些日子,我都在喝著她給我磨制的咖啡。
而且我的電腦技術也非常的不錯了,上網什麼的對我來說早已不成問題,而且用上我大學里學的技術,我感覺我都快成了很專業的人才,我發現我在網上什麼都可以做,但是,我什麼也都不願意做,除了偶爾看看一些情感故事外,看看一些文章外,我沒有做其他的。
對了,我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寫自己的故事,我要把這些故事寫下來,我很擔心,我害怕有一天,我就那樣突然地不在了,而還沒有人看到我的故事,沒有人知道,就把這段我自己認為可以感動世人故事埋沒了,永遠地埋沒了,而如果下輩子,我還能醒過來,我又怕我喝了孟婆湯早已把前世的故事淡忘,所以每天下午,我都會坐在窗戶邊的電腦前,靜靜地敲打著鍵盤,有一天,我如果鼓起了勇氣,我也會像那些有才的作者一樣發到網絡上去,而我不知道,會不會也會有很多人看,會不會有人留言,會不會有人喜歡上里面的人,如果有人喜歡,我不希望親愛的朋友喜歡我,只要喜歡梅子姐,喜歡祖兒,還有故事里的其他人就夠了,真的不要喜歡我,我站在這個南方的國家,身在異鄉,我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罪惡少一點點,所以你們不要喜歡我,甚至我希望你們可以討厭我,因為我同你們一樣,只是為了那一個夢幻般的感情而來。
就猶如這泰國的雨,不知道是從哪里蒸發而來,但是結果已經注定,他只是要來看看這泰國的風景,這泰國的人們,那個可愛的人兒。
我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我想這個故事就沒有停止,而且,精彩的故事,感人的故事也正如這連綿不絕的雨一樣下個不停,它一滴一滴地都落在我的心里。
閉上眼楮,一切往事都已成夢,而此刻開始的,我還能清晰地感受著它。
就像我能感受到我還活著一樣。
听,雨的聲音,它猶如萬千音符不停地跳躍著,親愛的,親愛的……
此刻,我在異國。
我在听雨……
我在想你……
我听到她這樣的話,這樣的乞求,那種帶著最後的勇氣,最後的絕望。
我把她抱的緊緊地說︰「會的,我會的,如果還有一線機會,如果你願意,如果……」,其實若不是當時想到她留下來會知道寶樂的事情,我會當時就說我讓她此刻就留下來與我,從此在一起,永不分離。可是想到寶樂,我沒有立刻答應她,我只是說︰「如果我們還有以後,如果你還能給我一絲希望,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疼你!」
「哦!」,她含著眼淚點了點頭,那一聲答應,那一次點頭,都把她內心的無望中的最後乞求表現的淋灕盡致。
我抱著她,把她扶著坐起來,然後摟在懷里,模著她的頭發,親吻著她的額頭說︰「寶貝,你愛我嗎?」,我一個男人,面對著她,卻猶如一個女人一樣地問道。
她沒有立刻回答,沉寂了片刻。
我又問道︰「怎麼了?」,我其實很想得到她的回答,讓她說她愛我。
「我……」,她回過頭來,抱住我,頭埋在我的胸口喃喃地說︰「家良,不要問這個好嗎?」,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追問道︰「為什麼不能問?」,她小撒嬌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需要听你說,說給我听!」,我手扶著她的胸口,嘴親吻著她的臉說︰「說給我听,愛我嗎?」
「恩!」,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我開心地親吻著她說︰「寶貝,我也愛你,我們……」,我想了下說︰「寶貝,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乖,別難過!」
她微微一笑,似乎對我說的話不大確定,她說︰「真的嗎?」,我說︰「恩,真的,一定會在一起的!」,她也明白我們面臨的問題,她說︰「家良,也許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還有很多磨難沒有受盡,在這條漫漫的長路上,我們還沒有完成上天安排的磨難,所以……」
我說︰「我明白,我知道,誰也不能給誰承諾,彼此都不能,此刻!」
她點了點頭說︰「恩,家良,你跟祖兒結婚吧!」
她再次提出這樣的建議,我知道即使她心里不是完全的願意,但是她還是希望如此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她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剛才,她那種最後絕望的乞求,卻明明在告訴我她有一些不舍得。
我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反對,只是沉默。
「但是你要答應姐姐好嗎?」,她說。
「答應你什麼?」
「祖兒是個好丫頭,不管你想不想听,姐都要跟你說,如果能不傷害她,盡量不要傷害她,畢竟她是無辜的,其實我不光傷害了你,我也傷害了她,你們其實都是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知道是因為我,可是我……」,她搖了搖頭,她的心里充滿了內疚,但同時也充滿了無奈。
我說︰「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什麼都明白,開心點,什麼都不要說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後來,我們就靜靜地抱在一起,在午夜里,在黑暗里,兩個人抱著靠在車里,靜靜地望著外面隱約的燈火,我們靜靜地抱著,抱了很久,彼此誰都沒怎麼說話。
大概到了一點多的時候,她突然對我說︰「家良,早點回去吧,祖兒……」,她方才想起來什麼,她說︰「祖兒知道了會很難過的!」
我不想回去,我貪戀她的身體,貪戀與她在一起的每一秒的時光,可是她又是如此的為難,我剛想我不走,可是她就皺著眉頭說︰「乖,听話,如果一定會傷害別人,那麼盡量傷害的少一些,明白嗎?你是男人!」,我點了點頭。
我們開始穿衣服,穿好衣服,她下來了,我也走下來了,我看著她,我微微一笑,她也微微一笑,然後我再次把她摟在懷里,我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說︰「我要不要過去看看女乃女乃?」,她微微搖頭說︰「不要了,沒事,女乃女乃睡著了,還是不要打擾她了,你早點回去吧!」
我看了看那個病房的窗戶,看到胡子似乎跟幾個兄弟坐在那里,我點了點頭。
那天,我跟她分手都分了很久,我剛想走卻又轉身抱住她,親吻著她,最後搞了很久才離開,而我剛要上車的時候,梅子姐又叫住我說︰「家良!」
「怎麼了?」,我回頭微微一笑。
「我愛你!」,她說過後就抿抿嘴笑了,一直笑,笑的很深情,很陶醉。
我的心被震了下。
「上車吧!」,梅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