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姐听了這個一笑說︰「證據在哪?」
石井結巴著說︰「如果有證據,我們還要派人來……」,他意思是說如果有證據,還用派人來暗殺我嗎?還用派人來半路劫持我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梅子姐就說︰「好笑嘛,沒有證據,你們就派人來對付我弟弟,我告訴你,我們中國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別說沒了,就是砸了,又怎麼樣?我梅子……」,她睜大眼楮搖著身體一笑說︰「我看到你們就頭疼,真的,我要是早知道我弟弟因為這事被抓進監獄,因為你們日本**起在先,惹的我弟弟一身麻煩,別說他了,我都能把你們都趕出去,你信不信?」
張局長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我知道梅子姐的氣話也是因為剛才听說我被抓進去了她才會如此氣憤。
石井被氣的指著梅子說︰「你……」
「我……我怎麼了?」,梅子姐挑著眉毛說︰「這個事情,你說了,我都不會跟你了,我會請律師,我要跟你打這個官司,說道槍……」,梅子姐說︰「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啊,你們那麼多人帶著槍,囂張的不得了,我跟你說,現在不是以前,就憑借這一點,我就讓你滾出中國去!」
石井點了點頭說︰「行,好,你有……你有種,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我不會怕你的,你在中國是有些勢力,那我們就走著瞧,我一定會通過各方面關系查出你犯罪的證據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很多中國人都說你在江城一直做不正當生意,听說是販賣過毒品吧,呵……」
梅子姐听了這個,一點也沒有被他威懾到,反而更加輕松地說︰「好,那我就等著你那一天,不過你小心我告你誣陷!」,梅子姐又仰起頭一笑說︰「張局長,你說呢?這些年,我……」
張局長沒等梅子姐說完就說︰「石井先生,請你不要輕易地發表這些言論,梅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這些人,她為我們江城公安戰線做了很多貢獻,別的可以說,這點請不要輕易說!」
石井狂妄地笑著說︰「呵,怕了吧,你一定是怕了,那我們就走著瞧……」,他轉頭對張局長說︰「張局長,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我沒想到你身為一個公安局長竟然在這里包庇罪犯……」
張局長剛要解釋,石井立刻打斷張局長的話說︰「好,請你不要說了,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想說了,我們走!」,說著他就帶著幾個日本鬼子和幾個漢奸然後轉身走開了。
石井走後,張局長方才舒緩了口氣走近梅子姐說︰「哎,梅子,我真的要被這個老家伙煩死了,你不知道,他真是的,帶著人到局里,不停打我電話,我也是沒辦法,就帶人來了,我開始也不知道是你……」,張局長唏噓了下說︰「真是的,梅子,你不要听這人說話,這老家伙我現在都很討厭,跟溝皮膏藥似的,誰招惹他,他就粘著誰,江城根本不該招惹這些人,說什麼發展江城經濟,我看這幾年江城經濟沒被搞起來,反而惹了很多麻煩,還有,也沒為我們做過什麼貢獻……」,張局長的言外之意是梅子姐這些年做了不少貢獻,而且是否還希望再做一些。
梅子姐似乎發呆了,似乎沉浸在剛才石井說的要調查她,要拿出證據證明她販賣毒品這事來。
過了會,梅子姐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說︰「張局長,沒事,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到此結束,我也不想追究這個事情了,這麼些年,我關梅子為人如何,你也清楚,我想我不要去證明什麼,如果我不熱愛江城,不熱愛這片土地,我不會付出這麼多,而且我也從未求你們辦過什麼事,這你更清楚……」
「那是,那是,你說的很對,別人雖然有些閑言碎語,說你沒好處,不會為我們出這麼多力,可是這麼多年,你的確是默默無聞地為我們做著貢獻,這點,別人不清楚,我最清楚,所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別人怎麼對待你,我都會支持你,都會支持!」
「那倒不必,我沒有什麼事情,呵,張局長,還有一件事情,我是真的要求你幫忙!」,梅子姐說。
「你說,只要老哥能幫的上忙的,盡管開口!」
梅子姐看著我說︰「我這個弟弟,年紀不大,今年才26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一直都做本分生意,在江城,我希望你能幫我照看下他,因為我有可能過段時間還要去泰國,如果他……」,她冷冷地說︰「如果他犯了什麼錯,希望你先跟我聯系,或者如果事情不大不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也就這點要求,也算是這麼多年,我最後唯一對你的一點點要求,可以嗎?」,梅子姐望著張局長,很真切地說。
張局長忙說︰「行,沒問題,這不算什麼事,年輕人嘛,誰都有會犯點小錯誤,年紀輕,容易沖動,跟人家發生點**,動點小干戈什麼的,也再所難免,這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幫你照看好,我還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呢,是吧,小……小林是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
梅子姐說︰「恩,張局長,天也不早了,都快天亮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改天,等我女乃女乃病好了,我專門請你,還有這位……」
陳隊長跟條狗一樣地笑著說︰「我叫陳名海,剛上任的,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梅子姐听了這個,愣了下,我想她一定在想那不是姚隊長做的位置嗎?但是她還是一笑說︰「恩,陳隊長,改天你跟張局長,我請你們!」
張局長和陳隊長點了點頭。
他們跟梅子姐還有我一一握手,然後告辭了,他們走的時候,我和梅子姐,我們一直望著他們,直到他們上了警車開離醫院。
他們走後,梅子姐一直閉著眼楮,抿著嘴,最後模著腦門很無奈地望著我說︰「家良,怎麼會這樣?你跟我說,怎麼會這樣啊?」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多事情不能說,這算什麼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都跟她講出來,講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她一定會感到驚訝或者是發瘋,所以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發著呆。
胡子在我旁邊說︰「大姐,你別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當時,那個山木想強暴我們大小姐,你說家良見了能不動火嘛,這一打,你也知道,肯定會出點麻煩,要是給我,我撞見了,非把他小子腦袋打開花不可,所以,大姐,你別責怪他了!」
梅子姐點了點頭,很痛苦地搖了搖頭說︰「家良,姐也不是說怪你,只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早跟我說,真的……」,她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抱著身體說︰「這不是小事情,你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她于是更加擔心地說︰「家良,你答應我,胡子也在,你當著他的面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了,算姐……算姐求你好嗎?」,她的眉頭越皺越深,一直到把自己內心的痛苦都表現出來。
我突然抬起頭也皺著眉頭說︰「你不要這樣好嗎?你讓我怎麼辦?你知道你離開我,你什麼都不說,你都沒說過原因,你每一次離開,你知道你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那簡直就是天崩地裂,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只希望,你不要這樣的關心我,或者說擔心我,管著我,好嗎?」
梅子姐听我這麼說,張了張嘴說︰「家良,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說,難道我,我教你學好不應該嗎?你說你何必呢?你這麼年輕,又有孩子,而且也會有家庭,有自己的事業,你何必跟那些壞人去破釜沉舟呢?這世上很多人是要幸福得不到,可你為何要跟你這樣本來應該幸福的人生過意不去呢?」
我點著頭說︰「我幸福嗎?你認為我幸福嗎?我真的幸福嗎?」
「難道沒有女人,失去了女人,你一個男人就不活了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她左右搖了下頭說︰「我真是被你氣死了,你以為這好玩嗎?你沒看到剛才嗎?如果我一句話說不好,輕重拿捏不好,也許就是沒完沒了的,都不知道怎麼收場,這不好玩,一旦你卷入了這條洪流中來,你就再也沒有輕松安穩的日子了,你知道嗎?」
我模了模頭說︰「難道只是一個女人嗎?只是嗎?」
「我知道不是一個女人,那是你的一段情,你的一段愛,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可是,這又算的了什麼,你能否忘記,不要再去想了,這個女人,也許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去付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愛,明白嗎?」
我急著說︰「我說了,不是因為一個女人,也不是一段情,不是,都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你說啊,因為什麼?你就是太不听話,我說的話你從來不听!」
我忙抬起手說︰「好,我听,你不要教訓我了,我都听,好嗎?」
她也是被我氣到了,不說什麼,雙手抱著胸,只是愣在那里,她不停地搖頭,似乎對我失望了,她托著臉在那里,我發現她落淚了,是被我氣的落淚了,她一定感覺我很不爭氣,怎麼會這樣,會這樣不停她的話,會這樣不懂事!
我看著她這樣,心里也不是滋味,今天如果沒有她,我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也許我還會進去。
我走過去,摟著她手︰「不要這樣,不要哭,我听你的!」
她被我一安慰,就真哭了,哭著轉臉望著我說︰「家良,是斗不過的,斗不過他們的,你想跟他們斗嗎?沒辦法的,這世界上連那些恐怖份子都要躲躲藏藏的,何況是我們呢?搞的再大又能怎樣,就像我,不也是要在夾縫中求生存嗎?你敢去跟他們說你販賣過毒品嗎?你敢跟他們說你殺過人嗎?不敢,我不敢,真的不敢……」,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就像剛才那個混蛋說要調查我什麼,你以為我真的不怕嗎?我怕,我也擔心,當然不是說他會真找到什麼證據,而是任何一個想搞你的人,你都要防備著,都要小心,也許一點閃失,你就要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