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會,然後表情慢慢地發生變化,我冷冷地看著她,而胡子左右地看了下我們,我看著她,就低下眼楮,又抬起頭看著她,我冷冷地說︰「難道你要跟我玩什麼花招?」
胡子說︰「哎,家良,怎麼跟大姐說話呢?大姐怎麼會跟你玩什麼花招?不要這麼說!」
我仍舊冷冷地說︰「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是心事重重的,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你每次要傷害家良前,總是把這種表情流露出來,我再也不是傻瓜了,你告訴我,是不是?」
梅子姐被我的話問的十分痛苦,她猛地搖頭說︰「不是,不是的,家良,你不要這麼想我,我就是擔心你,我不想你出什麼事情……」
胡子也說︰「哎,家良,你再這樣跟大姐說話,我會生氣的!」,我看了下胡子,皺著眉頭說︰「一伙的?」,胡子挑了挑眉毛,一笑說︰「我操,你小子怎麼了?怎麼連我都不相信?」,我仰著頭一笑說︰「我相信你?」,我回頭望了下梅子姐然後說︰「如果面前站著別人,我肯定相信你,這是誰啊,是你大姐啊,你他媽的,做任何事情,都是幫著你大姐的,那次離開不就是這樣嗎?啊?」,我又轉向梅子姐說︰「呵,對不對,被我說對了是不是?這次可比上次復雜多了,離奇多了,如果他媽的,這次誰給我跑了,我操他媽,我一定殺人不可!」,我猛地拿起槍,然後放在身上,她愣在那里沒有動,沒有阻攔我,一直傻傻地望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想說什麼?被我猜中了吧,我別的話不說,今天,要是誰他媽的耍了我,跟我玩什麼花樣?」,我轉頭望著胡子說︰「別說兄弟,就是天王老子,我……」,我抿嘴一笑說︰「我都會要她的命!」,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轉頭望向了梅子姐。
胡子有點不爽,他跟我頂撞著說︰「家良,你不要這麼說話好不好?是的,我是跟大姐站在一起,我跟大姐認識,我比你早,我們也算是後來人,你有理由懷疑,我們,不過,我告訴你,大姐哪一次不是為你好?」,我見他這樣,牙齒咬著下嘴唇望著胡子說︰「你什麼意思你?你除了擁護你大姐,你有考慮過我嗎?你有用男人的心里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感覺你就是一個女人,你根本就是不男人,操!」,胡子也不依不饒地說︰「你要是這麼說話,你今天這樣對大姐,我真的跟你過不去!就算是兄弟!」,我望著他說︰「好啊,我就說了,怎麼了?我再說一句,誰今天要是把我的女人,幫助我的女人離開江城,我要是抓到他,我不會繞了他的,你看看就知道!」,我抿嘴點了點頭,胡子也冷冷地說︰「你別小人之心了,你們怎麼想的,我不管,我胡子這次絕對沒有隱瞞你什麼,所以你說話跟我客氣點……」,我冷冷地看著胡子,然後點了點頭,我想說什麼,但是沒有。、
梅子姐皺著眉頭喊道︰「你們別吵了行嗎?」,她對著胡子說︰「胡子,你少句!」,胡子點了點頭,她又轉向我說︰「家良,你不要這樣想我好嗎?」,我一笑說︰「我沒必要,我干嘛這樣想,看起來,好象你們是一伙的,我他媽的是外人!」,我看著她說︰「我是瘋了,我是怎麼變瘋的,變成今天這樣的,以前所有事,我都不說,我就說一點,從此以後,我不希望任何人互相隱瞞,欺騙我!」,梅子姐望著我說︰「家良,我沒有欺騙你,你們別這樣,都是兄弟!」,我看了看胡子,他也看了看我,我們都沒說話,最後,我上前拉住胡子的手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我搖了搖頭說︰「我有點神經質,你理解下!」,胡子一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家良,以前做什麼,那時候我不是跟著你混,對吧,是跟著大姐,可是現在我是跟著你,我……」,我微微一笑說︰「別說的那樣,在你心里,你大姐才是永遠的老大,你能說不是嗎?」,胡子也是一笑說︰「那不是一樣嗎?以後大姐跟你可以在一起,都是自家人!」,梅子姐見我們這樣,就一笑說︰「你們啊,真的是冤家,從一開始就是!」
我看著梅子姐,怪怪的一笑說︰「那是,當年要不是他給我下毒,我……」,胡子唏噓著說︰「操,家良,你說我是女人,我看你才是女人,你看就那點事,你老放在心上,光跟我,你一沒事就提起來,你心胸好狹窄!」,梅子姐笑了,我也一笑說︰「是啊,我心里不爽著呢,什麼時候還我啊,讓我也給你下點東西讓你受點罪!」,胡子說︰「好啊,好啊,如果哪天,可以,你給我下顆子彈好了,我還你就成!」,我听他這樣說,冷冷地說︰「你可別這麼說,我永遠不會干那種事,哪怕你背叛了我!」,胡子說︰「又沒說你,我說幫你擋個子彈什麼的,還差不多,呵!」,梅子姐皺著眉頭說︰「哎,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在香港這時候都要上香的,你們真是的,這樣吧,家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你去好了,不過,一切都要听我的,我在這里,我是老大!」,說著梅子姐也拿起了把槍。
我見她拿槍,又忙說︰「哎,你不要帶槍,你坐在車里,我們把孩子給你抱來,你帶著孩子先回酒吧就好了!」,梅子姐撇了下小嘴一笑說︰「看吧,家良,你這不也是擔心我嗎?」,她搖了搖頭說︰「沒事的,家良,你放心,我比你麻利!」,她拿著槍拉了幾下,然後說︰「你目前啊,在我面前,你只能做小弟,真的,想做老大,就跟我學吧!」,說著,她帶頭走出去,然後一招手說︰「兄弟們,跟我走!」,我愣在那里,笑著望了下胡子,胡子也唏噓地望了下我,我們彼此望了下,然後一起說了聲︰「是,大哥!」,那天,雖然是換回我們的孩子,但是我們好象並沒有太多的緊張,只是局部有時有陰,其他大部分晴朗。
坐在車子里,我們三個人上了一輛車,里面還有兩個兄弟,另外我們還有四輛車,那天,我們帶了大概二十個兄弟,這樣的人數,又在我們的地盤,沒有什麼好怕的,就是梅子姐想跑,我都能把她抓回來,如果這幫兄弟吃里爬外,听胡子的,不听我的,那我的心就冷極了,那還做什麼老大,不過是為了胡子做嫁衣,做個名義上的老大而已。
在車上,梅子姐輕輕地貼著我的耳朵說︰「家良,以後在家里你還做老大,別失落!」,我手摟住她的腰,然後親吻了下她的耳朵說︰「哎,胡子是不是喜歡你啊?」,梅子姐一笑,然後搖了搖頭說︰「他啊,傻小子一個,可沒你壞,他喜歡我,我一巴掌抽他找不到北!」,胡子听到了,在前面呵呵地笑,然後回頭對我搖了搖頭。
車子離江邊越來越近,那個混蛋被我們放在另一輛車上,我幾次回頭看了看那輛車子,車子快到江邊的時候,我們才提起濃重的情緒來,梅子姐的情緒也越來越凝重,她微微地嘆息著說︰「孩子一生下來,我就看出來了,很像你!」,梅子姐轉過來望了我下。我點了點頭說︰「恩,謝謝你,你知道嗎?這是天意!」,我靜靜地望著她說,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著是遙遠的寶樂。
梅子姐沒有看出我的表情下的含義,而是點了點頭靠在我的懷里說︰「家良,我很愛這個女兒,她很可愛,真的,一生下來就會笑,笑的特別像你,那小嘴,小眼楮,我心疼死了,我會跟愛寶樂一樣愛她,你也要好嗎?」,我點了點頭說︰「恩,一定的,她是我的孩子,我沒道理不愛!」
梅子姐點了點頭,她又說︰「恩,是的,家良,謝謝你這樣說,謝謝你還能要我,真的,謝謝你!」,她很傷感地說著。
我摟著她說︰「沒事,我對自己說過,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還愛我,我還能見到你,我都會要你,因為我怕你老了,白發蒼蒼,青春不在,孤獨地佝僂著身體,成了一個小老太太的時候,沒人能夠照顧你,你會很可憐……」,我說完這句話,看到懷里的梅子姐的眼淚已經微微地出來,她閉著眼楮,眼淚從眼楮兩邊滑下,她被這句話感動了。
是的,其實包容一個女人,理解一個女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愛人,你們曾經如此相愛,你付出了幾年的努力,最後她輕易地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了,成了別人的妻子,當你多日後再次面對這個女人,她說她還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會做怎樣的抉擇。故事里的事情都是清晰的,是知道女人內心的苦衷的,而現實中,如果一個男人無法理解女人的苦衷呢,當然這種情況不是男人的問題,而是人心的問題,那樣你會輕易地接受這個女人嗎?會不會有一點點想法嗎?我想很多男人都會為這個問題痛苦著。
車子幾乎快要到了江邊,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我皺著眉頭說︰「怎麼回事,不是這里嗎?」,我問梅子姐,梅子姐看了看說︰「他們說是的,說離崇山港大概一里外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里!」,胡子望著外面左右看著說︰「操他媽的,搞什麼搞?」
我對梅子姐說︰「打電話過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梅子姐點了點頭,她撥了電話,說了幾句泰語,最後她掛了電話說︰「再往前開吧,過了前面的高崗,他們好象迷路了,畢竟也不熟悉,他們說孩子很好,讓我放心,是一個還不錯的小兄弟!」,我點了點頭,車子開過了高崗,那里離港口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