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周氏搬出去,綰真心里是很輕松的,畢竟誰都不會喜歡和婆婆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只是現在綰真卻是想要顧著韓志澤的感受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娘只是在同我們置氣,我們做兒女的,服軟也是應該的,我去向娘認個錯吧。」綰真到今天已經養了一個半月了,今天也是韓志澤幾人允許自己出門的日子。周氏房子早就建好了,卻不見搬走,想來也是等著自己服軟去呢,
「不用」韓志澤是什麼人,也看出了周氏的心思,也知道周氏雖是生氣,多少也為自家考慮了,只是自己建了房子,並沒有搬到二弟三弟家,還是讓自己心里感激的。想到這大半年來周氏也沒少鬧騰,韓志澤也很是頭疼。所以這次周氏提出搬出去,韓志澤並沒有阻攔,搬出去也好,自己該孝敬的絕對會只多不少,不常常相見,自家矛盾還會少些。
韓志澤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綰真,笑了笑,「我心里有數,你就別多想了。」其實他也為綰真考慮過了,因為綰真幾個弟妹的原因,周氏看綰真總是會有疙瘩,擺個臉子給兒媳婦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韓志澤舍不得。既是有了對大家都好的方法,韓志澤自然不會阻攔。
「嗯。」綰真輕聲應了聲。正準備說些什麼,听見外面傳來了羅媒婆的聲音。
「我的老姐姐,這你還不滿意,你到底想給二郎找個什麼樣的?」綰真轉頭看著韓志澤,很明顯的問詢。韓志澤苦笑,「娘在給二弟說親呢,羅媒婆可是到我們家跑了幾趟了,只是娘一直不滿意而已。」
綰真點了點頭,現在朱氏被休,婆婆自然要趕緊給韓二郎找個人了。可是看樣子,周氏卻是挑的很了。
綰真小月子做完,雖不是什麼大喜事,但是盧大娘還是一早就到了,露真也一大早帶著東西過來了。盧大娘來的時候,羅媒婆還沒有走,盧大娘心里對周氏氣的狠了,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就進了綰真的屋。
周氏心里很不是滋味,孫子沒了,自己也很難受,但這事也不能就怪自己一個人,看盧大娘的樣子,周氏忽然覺得興致缺缺了,對著羅媒婆客氣了一番,「羅妹子,你說的這戶人家,我確實是不滿意,你看我家大郎要娶媳婦的時候,她還帶著幾個小人兒呢,我不也是沒說什麼,確實不是我要求高。還勞羅妹子多多費心了。」
羅媒婆面上沒說什麼,心里卻是將周氏罵了一頓,人家蘇大姐兒你家不娶有的是人家樂意呢,你這老虔婆倒還不樂意了。」
周氏送走了羅媒婆,也不出門,就坐在自己屋子里等著,心里覺得以老大媳婦的為人,肯定會來想自己服個軟認個錯的,自己再說兩句,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大郎二郎兩兄弟也不必處的像仇人了。
不得不說周氏的想法好,但是也是在欺負綰真識大體,看來周氏心里對綰真的為人也是很清楚的,不過做長輩的總是會壓著孝順識大體的那個,雖說這話很絕對,但卻是在周氏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綰真得了韓志澤的話,自然是沒有找周氏,倒是害的周氏端著架子等了一上午。就等不到,周氏就對綰真心生不滿了,正準備發作呢,韓志澤卻是晌午回來了,進門就對周氏說道「娘的房子我已經都弄好了,外面也圍了院牆,娘要是不想在家里呆了,隨時都能搬過去。」韓志澤一句話,讓周氏懵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耍耍威風,大兒子竟是不吃這一套,倒是把自己填進去了。
不過事以至此,周氏也沒法再說什麼,看新房子建的不錯,包袱款款的搬過去了。
院子里沒了周氏,綰真忽然覺得自己解放了,雖說這樣有些不孝,但這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做什麼事都不用擔心著要看人臉色,現在自己想做什麼都沒有人管得著了。
「大姐,大姐。」婷真一臉笑意,「大姐,我今天听著個好玩的事情。」綰真看著笑盈盈的婷真,心里好笑,看來周氏住在這里,不僅是自己覺得拘束,婷真幾個也是拘束的啊。「你又听見什麼事情了,笑的這麼高興?」
「是咱們村里那個春子娘啊,前幾天被春子爹揍了。」綰真笑,春子娘是村里最不講究,最不干淨的媳婦,家里很是髒亂,不過春子爹不會為了這事打她吧?綰真看了婷真一眼,笑著開口「好了,我很好奇,你快說吧。」
「是這樣的,春子娘不是不愛干淨麼,家里養的雞鴨也不好好圈養著,前天晚上春子娘做飯的時候,想做醬吃,正做著呢,一只雞跳到灶台上,撲騰了幾下翅膀,雞爪子上粘的好多髒東西都掉到鍋里了,春子娘也不管,就那麼做了醬。」
綰真皺了皺眉,這婷真,這麼惡心的事情怎麼也興致勃勃的。「大姐,你听我說啊。」婷真見綰真皺眉,趕緊說道。綰真無奈的點點頭,「你說吧。」
「嗯,咳咳。」婷真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晚上春子爹回家後,吃飯的時候,春子爹還說今天這醬做的挺好,很鮮啊。春子娘很是得意,那嘴就把持不住了,把事情一說,春子爹當時就惡心的不行,就把春子娘打了。」
「你這不是惡心人嗎?」蘭真一臉受不了的走進門,「真不知道你天天都打哪里听來的這些東西。」蘭真說著,也沒管婷真,又問綰真「那人今天又和姐夫進山了?」
知道蘭真問的是宗鈞,綰真心里很是無奈,蘭真這是和宗鈞臉上的疤較上勁了,再看蘭真的手,肯定是剛倒騰完就出來找人來了。「宗鈞可是比你大,不許沒大沒小。他今天有事要辦,去鎮里了。」
蘭真听了也沒說什麼,畢竟宗鈞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大姐,今天中午我來做飯,今天在書上看到個對你身體有好處的方子,我要給你試試。」綰真笑笑,蘭真八成又是看到什麼東西對人有好處了,也不說什麼,總歸對人事沒什麼害處的,更何況這也是蘭真的心意。
綰真笑著看蘭真出門,轉眼一看婷真還站在一邊,小臉通紅,很像是有點什麼事情的樣子。想了想,才想起來是蘭真的話之後,就這樣了。綰真挑了挑眉,「真不知道你天天打哪里听來的這些東西」這麼一句話,婷真這妮子看來是瞞著大家什麼事情啊。
所以說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婷真臉紅,可不就是想起某個人來了。要說譚鋌也很是堅持的人了,見婷真生氣,便每天悄悄的纏磨著。綰真流產做小月子這一個多月,婷真擔心大姐,心情自然不會好,這更是給了譚鋌機會。到現在,譚鋌更是天天給婷真說些村里的消息。其實譚鋌這也是有目的的。
婷真喜歡听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的事情,但是卻從不出去亂說,只是每天纏磨著說給自家人听。譚鋌自小和婷真一塊長大,自是了解婷真,也樂意慣著婷真這點小毛病,但是村里婆娘說閑話,難免有些葷素不計,譚鋌很是為自己媳婦兒著想,便每天听了,有選擇的說給婷真听了。
「那個譚鋌」晚上綰真靠在韓志澤懷里,很是有些糾結的開口,「怎麼樣啊?」韓志澤挑眉看了看綰真,「小伙子還不錯。怎麼了?」
「我今天看婷真的樣子……」綰真向韓志澤懷里縮了縮,將今天的事情說給韓志澤听,「我今天一直在想,覺得一般是那個譚鋌,他畢竟是出去了兩年,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他。」
韓志澤無奈的看著糾結的媳婦兒,這到底是多大點事,就這麼為難了。「譚鋌不錯,很上進。我看多半是那小子,最近正天天打听東家長西家短呢。」韓志澤說著,想到宗鈞那小子鬧騰譚鋌時的樣子,很是有些忍俊不禁。
說起來也是奇怪,宗鈞在這呆的幾天,倒是只和譚鋌處的好。宗鈞在綰真流產後第二天就進京去了,本就沒他什麼事情,處理完了就又回來了,卻是在這里玩上癮了。
綰真想了想,本來自己就想著問問婷真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自己竟是流產了,這一耽誤就是半個月,看來要問問了,對于譚鋌的為人,綰真還是很相信韓志澤的,若是兩人都有意,綰真自是樂意自家妹妹找個自己歡喜的夫婿,畢竟日後的日子是要她自己過的。
「媳婦兒,媳婦兒」露真迷瞪著睜開眼,看青山一臉的好笑,不解的皺了皺眉,「你笑什麼啊?」青山笑著,「我媳婦兒這是做什麼美夢了,小嘴一直吧嗒著。」露真小臉一紅,瞪了青山一眼,自己只是夢著一大片隻果而已,又沒吃,哪里來的吧嗒嘴。
青山笑嘻嘻的起身穿了衣服,「我今天和韓子哥說好了要進山打獵去,你再躺會吧,不急著起。」
露真听這話,就起身來,「我給你拿點干糧,和姐夫進山一進就是一天。你和姐夫可要小心點。」露真說著,披了件衣服就要下炕,卻是剛著地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