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娘娘此言差矣。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容楚手中不停轉折扇刷停住,同樣眼光灼灼看向林如歌,躬身道,「世上男子多有野心,本王野心,便是得美一人,共赴此生。」
林如歌沒好氣瞪了一眼容楚手中折扇,心道,大冬天拿扇子,不是流氓就是無賴。
容楚注意到林如歌目光,輕笑道,「娘娘可是不滿小王此言?」
文縐縐裝什麼酸文假醋!林如歌再次月復誹,面上卻又掛上清麗笑意,「王爺若能高抬貴手放臣妾一條生路,臣妾自會想方報答。」
容楚搖了搖扇子,似問詢,「難道娘娘要以身相許麼?」隨即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不可,這不是亂/倫麼!」
林如歌臉刷一下紅了,沒料到大白天容楚竟然說出這樣話來。心想耳根沒什麼,有頭發散著他看不到,可臉上……林如歌只覺得臉上熱氣騰騰,一霎間似乎還沁出許多薄汗來。
見完全沒有辦法和容楚再繼續交流下去,林如歌飛轉身,準備回宮等死。
容楚卻身影一閃逼至林如歌身前,仍舊是艷美笑意,眸中流光盈盈,整個人溫潤似一塊上好美玉。林如歌不爭氣多看了如此美男一眼,下一刻,便覺得有什麼襲向自己胸前。
「娘娘此書借小王一用,今晚一定按時歸還。」
容楚笑嘻嘻搖了搖自林如歌懷中取出《華嚴經》,又打了扇子搖搖擺擺轉身離去。
林如歌看著容楚有些飄飄然背影,有些悔意想著,自己當年為何不好好學學家中武師坐懷不亂好功夫?不然也不至于對容楚這般樣貌沒有抵抗力吧。
剛進了宮門,賢妃蘇彥便迎上前來,笑道,「姐姐剛剛是和誰說話呢?我瞧見姐姐外面待了好一會兒。」說罷,便拿了帕子掩嘴而笑,顧盼生情。
林如歌有些無奈想著剛剛那那些事,不由自主便想起那人劈手自自己胸前取出《華嚴經》,耳根處不由又是一熱,低聲笑道,「沒什麼,齊王殿下來問我些皇上事情。」
「是麼?」蘇彥放下帕子,拉住林如歌手慢慢走回去,「我出來也想問姐姐關于皇上事呢,侍疾時候,都要干什麼?」蘇彥大眼咕嚕嚕轉了一圈,仍是笑著,看似漫不經心問道,「太子殿下也去麼?」
「那就看皇上宣不宣了唄。」林如歌懶洋洋笑了一聲,想岔開這個話題。
蘇彥也看出林如歌心不焉,便挽了林如歌笑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侍疾回來便成了這個樣子?莫不是皇上為難你了?」而後又皺眉,認真看著林如歌道,「不會呀,姐姐這般天生麗質……」
林如歌回眸看向身側蘇彥,宮裝清麗,樣貌嬌美。尤其是那雙彎彎上翹眼角,眸光婉轉間便已媚色連連,面上芙蓉妝,眼底胭脂痣,怎麼看都像是精心裝扮過樣子。
將蘇彥近幾日動作想一想,林如歌了然一笑。
原來這些她以為坐以待斃女子們,誰都沒有閑著,各自謀各自出路罷了。
是夜,林如歌想方設法將磨蹭著向自己問東問西蘇彥送走,揉著額角闔上內屋小門,坐榻上長長舒了一口氣。今天一整天中,昭和帝、容瑄、容楚和蘇彥搞得她混亂不已。猶自悶悶間,目光忽然對上案邊銅鏡,林如歌對鏡擠出一個清淺笑容,用力拍了拍自己臉。
原來自己像蝴蝶夫人……林如歌想起素絡驚慌失措表情,對著鏡子模仿著當年蝴蝶夫人衣帶當風,袂裾飄然樣子,不由撲哧一笑。
鏡中人原本緊繃著臉柔和了下來,眼波婉轉,露出少女才會有歡喜。
「和妃娘娘這樣才美。」
林如歌一驚,轉目四顧,並沒有瞧見那人,待轉身再面向銅鏡時,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幽深若井眸子。
看著那眸子漸漸逼近,林如歌深吸一口氣,朝著牆邊挪了挪。
「呵呵,想不到王爺有如此雅興。」
是,真是雅興。夜闖民宅雅興。林如歌頗有些惡狠狠想著。
容楚毫無顧忌坐林如歌榻邊,俯身靠近,「小王可不如娘娘雅致,對鏡貼花,流連生姿。小王羨甚!」
「王爺是來歸還臣妾《華嚴經》麼?」林如歌再次挪向牆角,和容楚保持著一定距離,同時不忘掛上林氏招牌笑容,「王爺當真說到做到,實乃真君子、大丈夫。」
「哦對,娘娘不說,小王倒忘了。」容楚張開雙臂,點頭示意道,「《華嚴經》懷里。勞煩娘娘親手來取了。」
無恥!
林如歌心里暗罵。身邊蠟燭不分時節爆開燈花,林如歌抬眸,剛好對上容楚滿含了促狹笑意眸子,一時間是窘迫不已。
拿?還是不拿?
林如歌飛想過拿與不拿所有可能性,再次抬起頭後,已然笑意盈盈,「不就是一本書麼,何勞王爺動手,臣妾拿出來便是。」
心中卻狠狠罵著,無恥!流氓!不要臉!
只可惜自己身屋檐下,還有求于人,不得不委曲求全,忍辱負重。
容楚垂眸,好笑看著縮成一團女子小心翼翼翹著手指掀開自己外衫,又翹著蘭花指,小心翼翼不觸踫自己前提下將那本《華嚴經》取出。
轉目輕笑,原來……自己魅力還是不夠大啊。
「娘娘可知道我朝《華嚴》共有幾個譯本?」
林如歌將《華嚴經》恭恭敬敬放桌上,頭也不抬道,「現譯本《普賢行願品》又稱《四十華嚴》,還有早些年佛陀拓跋羅譯本是《六十華嚴》。難為皇上誠心拜佛,王爺侍奉左右,竟連這個也不知道?」
「哦。」容楚輕笑,斜了身靠桌上,笑意庸散,「《華嚴經》超度眾生,勸人一心向善,娘娘可誠心多多誦讀。」
「王爺又錯了。」林如歌抬起頭,再次努力縮向牆角,笑容僵唇角道,「《華嚴》本為無尚圓滿,一真法界,何來超度眾生之說?」
容楚只是噙了笑,微微俯身,看著林如歌不語。他玉冠微微有些松散,幾絲烏發飄肩頭。林如歌瞥見,只覺得那頭發仿若飄自己臉上,心中癢得厲害。
「王爺。」林如歌有些不自,輕咳一聲,起身送客,「夜深了,王爺該早些休息才是。」